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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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多:“你改變主意了?” 時歲:“……暫時還沒有?!?/br> 她遠遠看著身材頎長的血族騎在馬上,騎裝的腰處收束,襯出勁瘦有力的腰身。他的迷妹迷弟本身就多,在被這么多人圍觀的狀況下,薩維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氣定神閑。 薩維拉弓。 箭出,激起一片尖叫聲。 時歲瞇了瞇眼。 她扭頭問西奧多:“你能讓我短時間出校嗎?” 西奧多好歹是要成為學生會主席的人,出個學校簡簡單單。 “可以,但你要去做什么?” ……明明現在不是對立關系,但西奧多是一點都不覺得輕松,時歲本身就不可控,像是今天這種忽然冒出來的想法只多不少。 少爺這輩子還沒對誰cao過這種心。 時歲:“出去見一個人?!?/br> 時歲要找紀寧。 這位曾經的學姐現在是獵人協會第一部門的成員,她成為血獵的時間并不長。但紀寧很了解血族,又早早見過諸多血腥場面,極快地適應了獵人的生活。 伊萊學院就沒給紀寧留下什么美好的記憶。在學院附近看見紀寧,讓時歲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恍惚感覺。 她穿著干練的制服,臉色看上去比起以前好多了,春日剛到來沒多久,她就已經換上了短袖,露在外面的小臂肌rou緊實有力。 相比起過去做血包時的貧血嬌弱,現在的紀寧雖然沉默許多,但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到與原先不同的生命力。 顯而易見,做人比做血包好多了。 時歲在心里感慨一句,走上前打招呼:“學姐,好久不見?!?/br> 紀寧看見時歲,她朝著她笑了笑:“最近遇上了什么麻煩?需要我做什么?” 時歲開門見山:“學姐,你還想殺薩維嗎?” 紀寧唇角的笑意在聽見血族的名字時微微落下,她注視著時歲,緩慢地點了點頭。 “我一直在找殺了他的機會?!?/br> 這是紀寧最初要成為血獵的原因,她看著時歲,眼中流露出強烈的渴望,“……為什么忽然這么問我?” 時歲:“學姐,我能提供這個機會。但能不能殺死他,要看你自己?!?/br> * 薩維穿過林間小道。 月光落在樹梢,樹影婆娑,周遭安靜的連鳥叫聲都聽不到。 直覺告訴他,這場時歲發起的邀約不會像是表面上那樣簡單,但正是這種未知讓他感到有趣。 作為十字劍家系的血族,薩維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正常狩獵,以前關系比較接近的血族們都在好奇他最近做些什么。 而薩維……他懶得理會那些血族。 他知道時歲并不全然相信自己,這種不信任就像是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劍,于是時歲利用自己的時候,她就會多幾分忌憚。 ……那樣一來,落在他身上的關注就要比旁人更多。 越往目的地走,血族感覺到輕微的不適,舌尖的咒印微微發燙。在看見不遠處站著的人的那一刻,薩維微微挑眉。 他對這個曾經的血包有點記憶。 人不會記得吃過的每一個食物長什么樣,但對叨人一口跑了的食材能有印象。 不過薩維感到有些可惜:“啊……我還以為會是她親自來教訓我呢?!?/br> 回應薩維的是紀寧甩過去的手里劍。 時歲在附近,但誰也不幫。 她靠在樹上,靜靜地看著這場戰斗繼續,不知道是薩維還是紀寧的血液氣味彌漫開。 時歲告訴了紀寧薩維會來這里,所以她帶了針對薩維的銀器和足夠的圣水。 做了充足準備的獵人和眼高于頂的傲慢血族相比,在一開始就占據了優勢。 空氣中很快泛起了血腥味,刀光劍影,紀寧身上也掛了彩。 不過她的道具一個接著一個,冷不丁放出的暗器附著了圣水,薩維的動作變得有些遲緩。 血族的眼眸從蜜色轉變成了血色。 安德像是幽靈那樣守在時歲身邊,他平靜地看著下方。 薩維看上去躲得很狼狽,但安德看得出來,他察覺到了自己和時歲在這里,這副樣子很有可能是故意演給他看的。 安德問:“你會讓他死么?” 時歲盯著他們一來一往的交鋒,隨意回答:“你覺得呢?” 安德:“大概不會,十字劍只有他一個能用……但不坦誠的眷族需要懲罰?!?/br> 時歲滿意:“不錯,變聰明了好多?!?/br> 被夸獎的安德只是眨眨眼,旋即問:“你限制了薩維嗎?” 時歲說著:“嗯,畢竟學姐剛成為血獵沒多久。我讓他不能主動動手而已,啊……現在薩維大概能反擊了?!?/br> 在最初的限制解除以后,時歲并不偏袒任意一方。 時歲的視線落在紀寧身上,比起上次在監獄里的那次刺殺,紀寧這次要沉穩得多,出手幾乎沒有失誤。 這場一對一的戰斗持續了將近五分鐘,刀光劍影,銀器和圣水數量過多,薩維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唇角的笑意逐漸消失了。 時歲收回目光。 圣水就差把土地浸濕,薩維應該很早就感覺到了不對,但到現在才重視……看來傲慢真是血族的通病。 那就得自己承受。 如果薩維要死了……他不會沒用到這種程度吧? 安德淺藍的眼眸像是一片澄澈的海洋,他的聲音放得很輕:“雖然我不喜歡西奧多,但他說的沒錯,德米拉一發現就會殺了你?!?/br> 時歲眨眨眼:“這不就是在找保障嗎?” 安德:“薩維?” 時歲:“嗯,如果我去真的會死,他不會做出這樣的提議?!?/br> 時歲清楚蜂蜜小蛋糕期待著自己殺了他。 她還記得自己之前多看了德米拉一會兒,當時薩維的表情可是很恐怖——按照血族的占有欲,他多半不會主動把時歲往外推。 大概是想讓她陷入一個只有他可以拯救的危險境地吧。 安德:“其實我也這么想過?!?/br> 時歲:“……不用那么坦誠?!?/br> 想和真的做是兩種概念,比起安德這樣直接說出口,薩維明顯更不可控。 安德忽然道:“結束了?!?/br> 時歲看見紀寧半跪在地上,她面前用短匕首撐著自己,視線緊緊盯著某個方向,地面上全是血,薩維不見蹤跡。 她的身上多了很多處傷痕,有的傷口深到可以看見骨頭,但她并未露出痛苦的表情。 時歲從樹上跳下來,避開地上的血痕走過去:“學姐,需要我給你叫救護車嗎?” 紀寧喃喃自語:“……還差一點,我差一點就刺到他的心臟了?!?/br> 她想站起來去補刀,但失血過多已經沒有力氣。獵人露出了像是哭又像是笑的表情,時歲摸出她的手機,撥出了協會的急救電話。 手機自帶定位地址,協會的救助車過來用不了太久。 “我又沒做到……” 時歲打著電話一邊說:“他快死了,能做到這個程度,你已經很厲害了?!?/br> 時歲想了想,補充了一句。 “起碼從今天往后,你是狩獵者,他才是那個獵物?!?/br> 不知道這話能不能寬慰到紀寧。 紀寧表情愣愣的,痛感像是在這時候才泛上來,她先是說了聲謝謝,遲疑幾秒看時歲:“……你能讓他去死嗎?” 這個時候,只要隨手補一刀,薩維就能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時歲小幅度搖了搖頭。 她把電話掛斷,蹲在紀寧身邊,往她的傷口處灑了一些止血藥劑。 “學姐,我說過我不參與,最多只是給你提供這個機會?!?/br> 紀寧抿了抿唇:“抱歉,是我唐突?!?/br> “好好休息一陣子吧,”在救助到來之前,時歲撐著膝蓋站起身,她往樹上看了一眼,安德隱去身影,“說不定他在你休息的階段忽然就死了呢,放寬心?!?/br> 紀寧閉眼:“……好?!?/br> 好了,時歲想,現在該去看看不聽話的寵物了。 血流了一地,這里潑了許多圣水,站在哪里對血族來說都是折磨。 順著血液的痕跡,時歲找到了薩維。 他的肩膀手臂、腰腹處都有明顯的傷,圣水灼燒著傷口,血rou呈現暗紅色,身體的自我修復能力艱難地運作著。 死到臨頭,薩維還抬起頭朝著時歲燦爛一笑:“看我看見了誰?不會是死前的走馬燈吧?” 時歲眉一挑,準備從他身邊走過。 “咳咳……”薩維抓住了她的褲腿,咳嗽時連帶著猩紅的血液涌出,“好冷漠啊,親愛的。就這樣走了嗎?” 力氣不大,時歲隨便一抬腳都能將他的手踹開。 她蹲下身,把薩維的手掰開,視線落在他的臉上:“怎么連才入職不久的獵人都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