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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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的體溫和人類不同,完全的冷,接吻的時候還好,但在別的位置感覺得更明顯。 應洵能感覺到時歲有些緊繃,他握住她的手,輕聲詢問:“為什么不給他刻上印記?” 卡繆也有些在意,他豎起耳朵,想從時歲那里聽到答案。 時歲:“之前在他身上用血液注射,我想知道多少的量才能讓純血聽話?!?/br> 應洵分散了時歲的注意力:“現在找到了嗎?” 獠牙擦過,血族略尖的舌撞到了,時歲縮了一下:“……呃?!?/br> 卡繆太莽撞。 他平白無故遭受了拍打,似乎有些茫然地掀起眼簾,血族的獠牙尖銳瑩白,無害和危險同時展現在這個生靈的身上。 那雙藍色眼眸在月光下也亮得明顯,應洵輕輕按住了時歲。 “……馬上就好?!?/br> 不論是治療還是別的,這都是必要的一環,能讓時歲少受傷害。 這場治療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卡繆的眩暈感尚未消失,他感到天旋地轉——血族被壓在了病床上,時歲的傷大概好得差不多,她垂著眼簾,定定注視著他。 她幽幽說:“別動?!?/br> 短暫地,卡繆覺得痛苦超過了快樂,但她輕而易舉地堵住了他的呼吸,唇齒之間的交鋒讓卡繆覺得自己也將死。 ……他忽然記起了父親死去的那一刻。 那是他所有恐懼的來源、夢魘的源頭,明明被駭人的溫暖包裹,但卡繆依舊找不到錨點。 卡繆看向時歲。 她一開始說的沒錯,就算房間內所有的燈光都熄滅了,血族也能很清楚地看見時歲臉上的表情。 那張臉除了微紅外,與平時好像沒什么太大的區別,她的呼吸放得很慢,好像這樣就能把一切掌控在自己的節奏中。 時歲的表情很冷漠,在她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沉迷與陶醉,像是在駕馭早已被馴服的馬。 她在想什么呢? 那是隨時可以殺死自己的獵人,而他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起碼現在沒有。 恐慌感像是潮水將卡繆淹沒。 時歲似乎笑了一聲:“別害怕……想要在什么位置留下印記?” 卡繆的鼻尖溢出了些許血色,時歲拿手抹開,那樣艷麗的色澤和藍色的眼眸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讓人移不開目光。 環住脖頸的手收緊,卡繆清晰地感覺到她比起一開始有力。 時歲傷口應該完全恢復、甚至痛感也消失,否則這樣肯定會造成二次傷害,而不是帶給他這樣的感知。 時歲摘下了耳上的耳夾,她的動作沒有受到影響——反正節奏一直都被她掌控著。 他牽著時歲的手,來到了夢魘的源頭。 那把幼年時候的銀色匕首也能刺入自己的心臟,卡繆感覺到時歲的另一只手環上了自己的脖頸。 那就把痕跡留在這里。 卡繆聽見自己的聲音,輕微的顫抖:“我是你的玩具嗎?” 在針尖觸碰皮膚,血液流入身體的前一刻,卡繆聽見時歲的聲音:“……是啊,再讓我玩一會兒?!?/br> 病房門被敲了兩聲。 卡繆發出一聲可憐的嗚咽,臉埋進枕頭里,緊繃的身體松懈下來——時歲被打亂節奏,墜感因為這一下比最開始更強。 應洵起身:“……我去看看?!?/br> 這個點,是誰還要過來敲門打擾人? 外面的護士聽見房間里的腳步聲,在門另一側詢問:“請問,時小姐還醒著嗎?” 卡繆在床上蜷成一團,他狼狽地拿起扔在一邊的沖鋒衣胡亂穿上,臉頰到耳根的位置紅得一塌糊涂。 時歲按了按后背。 ……不錯,這下可以確定痛感沒有了。 就憑借這一點,卡繆能在自己這里獲得更多的優待。 想到這里,時歲用腳踹了踹卡繆,沒用力,但后者反應極大,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時歲:“心口那個,別讓夜鶯看見?!?/br> 卡繆:“……我不會在別人面前不穿衣服” 沒暈過去已經很不錯了。 時歲很滿意,她曲起腿撐著臉看他飛快穿好衣服,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這里,還有血沒擦干凈?!?/br> 卡繆抬手一擦,這下看起來是真要被臉上的溫度燒到暈過去了。 好玩。 相比起老jian巨猾的某幾位,卡繆和少爺這樣不經逗的血族有自己的風味。 而且硬件上,誰也不差誰。 不過逗卡繆玩的時間沒持續多久,應洵和敲門護士的對話就已經結束了。 “是朝暮,他在外面?!睉P上門,掃了一眼擦拭著臉的卡繆,“……說是東西要給你?!?/br> 時歲:“嗯?什么東西?” 應洵:“說和時年有關?!?/br> 對于時歲來說,和時年相關的信息和拋出的魚鉤沒什么區別。 可現在病房里亂七八糟的,只要不是嗅覺沒問題的人進來,都能發現不對。 時歲讓卡繆先離開,本來準備自己清理一下,應洵忽然開口。 應洵:“……可以讓我來?!?/br> 他的手輕輕搭在時歲手邊,呼吸沉重而隱忍。不難發現在注視著時歲和卡繆的這段時間內,獵人首席也已經到了極限。 時歲倒是無所謂,她放心應洵,不用自己受累也挺好的。 那雙手在殺宿敵的時候從未留情,冷血而殘酷,但在對待時歲時溫和地像是屬于另一個人。 和血族的冰涼完全是兩種感覺。 耳根的位置被親了,耳夾搖搖晃晃,隨著這個架勢撞到側臉。 混亂又持續了不到十分鐘,門扉被敲了兩聲,屋內的氣味隨著敞開的窗戶散去一些。 病房門打開,朝暮沒走兩步,腳步頓住。 他嗅到病房內并不僅僅只有消毒水的氣味,掀起眼簾就看見時歲躺在床上看他。 而應洵正將擦干指節的紙巾扔進垃圾桶。 或許是修復需要用到那些東西,應洵指尖弄出的全都不屬于血族。 朝暮有些不敢置信,那雙貓眼睜得大大的:“你……骨頭撞斷了也要做那種事情?” 這家伙前幾天還歇斯底里,現在穿戴整齊精神正常,倒是恢復了精致帥哥的魅力。 時歲聳聳肩:“你過來做什么?” 前幾天還要殺了她呢,總不能是幾個巴掌就把他給打清醒了吧? 朝暮知道時歲隨時都會拒絕和他對話,雖然表面上看著還挺冷靜,但語速難免有些快。 “我知道時年的秘密基地?!?/br> 他的異色瞳緊緊地盯著時歲的臉,期待著在她露出感興趣的表情,這樣之后想和時歲說上話,不至于那么尷尬。 但沒有。 時歲:“這是和我道歉呢?” 朝暮:“……” 朝暮抿了抿唇。 時歲這才扭頭看向他:“先說對不起,然后帶我去你說的秘密基地?!?/br> “會不會原諒你……取決于那里能讓我得到什么信息?!?/br> * 祁越靠在天臺的圍欄上。 夜晚的風聲呼嘯,銀白色的短發被風吹著有些凌亂,血紅色的狐貍眼中氤氳著淺淡的笑意,像是捕獲了有趣的獵物,思索著要怎么才能一口口地好好吃掉她。 “那個小鬼和傳統的獵人不太一樣?!?/br> 他的手肘搭在圍欄上,掌心托住臉頰:“不過比起其余獵人來說,挺麻煩的。 如果他們是同期的獵人,祁越大概會挺喜歡她——有能力的人類可不多。 周圍一片安靜,不過祁越并不是在自言自語。 時年摘下了面具。 他的外貌俊美不輸給任何一個血族,額前細碎的黑發遮到了眉宇間,眼眸被過分白皙的皮膚襯得冷淡陰郁。最簡單的黑色風衣套在身上,硬是讓他傳出了時尚男模感。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握著手機,亮著的是對話的頁面。 奇怪的是,只有對面發來的消息,時年只是已讀、但從未有回復。 右上角還有一個長方形的影像懸浮窗,只是角度不是很好,影像模糊。 祁越沒有聽見回復,他偏頭看了一眼。 “……還在刷消息?” 活了好幾百年的血族覺得有趣,“既然這么想,為什么不回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