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真的不是大佬[無限]、圍城之主:直播出城打怪、我與魔帝互換了位面、西游之開局加入聊天群、萬人迷系統說她寡得沒救了、成為怪物餐廳的團寵、主神很佛系[高燃]、雀閣之上、成了血族萬人迷、和親的宗女
他站定在時歲面前,聲音和外貌很匹配,懶懶散散的,尾音拖得有點長:“你就是時歲?” 時歲忽然覺得他來者不善:“我是,怎么了……?” “你之前撿到的武器,那是我的匕首,”這位二席偏了偏頭,朝著時歲攤開手,“五百萬積分做的,還我?!?/br> 時歲:…… 那種事情不要??! 第70章 異色瞳的青年盯著時歲, 攤開的手擺明了向她索要匕首。 見時歲好一陣子沒反應,這位二席攤開的手勾了勾,貓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他非常認真地重復了一遍:“還我?!?/br> 時歲帶了那柄匕首。 她幾乎把這個武器隨身攜帶, 比起應洵用積分換取的那柄十字劍, 這把匕首更小巧,用起來更順手。 時歲用那把匕首殺了好幾個血族, 和那把匕首都相處出感情了, 就不能當它已經丟了嗎……! 不過正主都上門討了,時歲也不好意思不還給人家。 冬狩日殺死的權杖親王積分有五百萬,那個分值加上應洵給的積分大概能夠到五席的位置, 距離三席還有很大差距。 ……為了換趁手的武器暫時用掉一部分積分, 似乎也不是不行。 時歲和二席的那雙貓眼對視, 小聲道:“……能不能找你買?” 二席偏了偏頭, 那張俊俏不輸應洵的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就在時歲覺得有機會的時候,那雙異色貓眼微微一彎。 “不要?!?/br> 時歲:“……” 好討厭的人! 看到時歲臉上神色的變化, 二席唇角微彎,他正準備上前貼近一些, 被時歲旁邊的四席伸手攔住。 “差不多得了,是你自己把武器丟……” 二席根本沒聽她說完, 他的動作要更快一些,轉瞬閃身到了另一邊, 伸手隔著裙擺差點碰到了時歲的腿。 她把匕首藏在那個位置。 而時歲—— 她大概是被經常搞突然襲擊的血族弄習慣了, 竟然條件反射按住了二席的手。 與時歲的手一起按住二席的, 還有另一只骨節分明的寬大手掌。 異色的貓眼飛快眨了幾下。 “朝暮,”應洵冷淡的聲音響起, “別碰她?!?/br> 室內一片安靜。 其余幾席沒有靠近過來,都是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熱鬧。 畢竟一席、二席和四席都聚集在一起,還有一個沒怎么見過,但外貌和前三席相似的女生。這種熱鬧不看白不看。 名為朝暮的二席沒怎么搭理四席,對排名在自己之上的應洵態度倒是還可以。 時歲很識趣地往應洵和四席身后靠了靠。 四席小聲和時歲說:“那家伙性格比較古怪……如果有機會相處,要稍微注意一點?!?/br> 朝暮幽幽開口:“背后說我壞話我都聽得到?!?/br> 他斜靠在桌邊,似乎是那種天生的微笑唇,唇角上勾顯得開朗燦爛,和應洵完全是兩種風格。 之前,時歲確實有短暫地好奇過當時到底是誰傷了西奧多。 按理來說,對方既然有能夠把西奧多傷成那樣的能力,沒理由留著殘血的少爺,讓他還有機會掉到她的陽臺上。 時歲還是不舍得匕首,手搭在柄上試圖掙扎:“為什么當時不把武器收走?” 朝暮隨口回答:“……當時我還有別的比較著急的任務,記得應洵好像在那片區域,所以就沒追上去?!?/br> 好不負責任! 應洵將朝暮的手打開,又動作很輕地拍了拍時歲的手背。 “撿到的就算是你的?!?/br> 應洵頂著一張公正的臉說出了這樣的話,四席臉上想要吐槽的表情壓根控制不住。 大約是察覺大家都在看他,應洵沉默了兩秒,補充道:“……相當于被血族帶走了,沒什么問題?!?/br> 朝暮沒和他爭辯歸屬問題,反倒問應洵:“你解決掉了么?我記得那是個身份挺高的純血種?!?/br> 沒呢,時歲想,西奧多現在還成了權杖家系的親王。 應洵沒說話。 因為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一群人快步走了進來,為首那個臉上掛彩,看著有些狼狽。 “麻煩各位專程跑一趟,”那人說著,示意身后的人將自己帶來的東西交給場內的各位獵人,“這是幾小時前入侵血族的圖像?!?/br> 畫面上的兩個血族一個看不清臉,一個微微弓著背,耳邊的一圈耳釘倒是很明顯。 時歲盯著照片上的圖像沉默幾秒。 看不見樣子的神秘血族時歲不清楚,但另一個耳釘不良哥確實是代行者沒錯。 但獵人都這么拉了,有必要來新人訓練營找茬嗎? 房間內的氣氛整體變得沉重,時歲左顧右盼,最后還是找了身邊人來解答自己的疑惑。 時歲問四席:“代行者來訓練營有什么含義嗎?” 四席神色凝重:“……比較復雜?!?/br> 眾所周知,血族始祖已經很久沒出現。代行者是獨立于四大家族,又高于四大家族的存在。 這些代行者也不經常出現,他們偶爾會來到人類社會。 要么驅逐或是審判一些行為過分的血族,要么就是對獵人或是人類進行一次大型的侵略打擊。 ……據說歷史上某些國度的幾次戰爭,就是血族挑起的。 時歲:“噢噢?!?/br> 確實是大人物,怪不得之前碰上的時候心跳會跳的那么快呢。 四席覺得她似乎沒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非常認真地說: “總而言之,在大事上,代行者的行為完全代表了始祖對人類的態度?!?/br> 就是在他們剛出現時,人類很難把握他們對自己來說究竟是好還是壞。 獵人協會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四席小聲和她說:“他們都很危險,你可以看做每一個代行者都是應洵的水準?!?/br> 應洵能打多少個血族,三個代行者就能打多少個獵人——更別說人家還有超能力。 有一個獵人沉沉開口,聽著聲音像是三四十歲,他的語氣凝重:“……這里面的另一個,不是三大代行者之一?!?/br> 訓練營的高層又擦了下臉:“但在過往記錄里,代行者幾乎不會和家族或是混血種一起行動?!?/br> 眾人的目光逐漸落到了應洵身上。 這個橫空出世的人類之光垂著眼簾,仿佛不知道周遭的人都將期待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朝暮撐起身:“先去看看受到損傷的部門?!?/br> 高層立馬點頭:“和我來?!?/br> 一行人齊刷刷的出了門,時歲綴在隊伍的最后方,應洵走在她身側。 四席很有眼力見地往前湊,她走前還向著時歲眨眨眼,比了個你們倆聊的口型。 時歲:“……” 不過和應洵并肩往前走的時間沒持續多久,高層焦急地喊首席上前。 應洵下意識地先看向時歲,時歲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去應付那些慌張的人類。 血獵的訓練場和時歲想象中的那種不太一樣。 時歲對血獵的情況不太了解,這還是第一次來到獵人協會的訓練營。 據說現役的很多獵人都是從這里出去的,像是自己那樣中途得到編制的人少之又少。 畢竟被血族蠱惑之后,要么死了要么成了血包,很難有人能意志堅定地想要自由。 血族很會挑選目標,和草原上的捕食者清楚哪一些獵物會更好下嘴一樣。 訓練營里還分了類別。 朝暮原本走在前面,不知道為什么越走越靠后,竟然到了與時歲并肩的位置。 時歲下意識地抬手護住了腿邊匕首的位置。 “你是不是在伊萊學院上學?”朝暮只是腳步微微一頓,沒側過臉,說話時候那雙貓眼依舊看向前方,“嗯……在做臥底?” 時歲掀起眼簾看他。 靠近時歲這邊,能看見朝暮的一只眼睛。 那只黑色的眼眸看著和常人沒什么區別,但顏色很沉,盯久了就會發現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時歲第一次看見人的時候心跳加快。 她下意識的抬手觸碰自己心口的位置。 時歲說:“……這個你要去問秘書長?!?/br> 朝暮瞇了瞇眼,本來就上翹的唇角弧度加大:“不用麻煩她……只是好奇為什么你不用經過審查才來到這里?!?/br> 他語氣輕快,說出的話卻很鋒利:“所有和血族有過社交接觸的獵人都應該經歷嚴格審查,時歲小姐,為什么你會是特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