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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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都不是第一次了,時歲不太能理解應洵都站不穩了還那么抗拒, 但她還是說了好。 她扶著應洵,他長得高, 大半的重量都靠在時歲身上, 時歲能夠感覺到他錯拍且沉重的呼吸。 “既然一定要走, 那就快一點?!睍r歲拽著他往外走,“不知道第二次發作還是不是兩小時, 我怕你出事?!?/br> 而且這次的癥狀好像比起上一次嚴重一些,上次還能憋著那么久開車避開一堆血族呢。 時歲把他拽進了電梯,電梯里有時歲認識的鄰居??此麄儍扇藴愒谝黄?,那人有些驚訝。 她拉著孩子對他們倆和善地笑笑:“歲歲,小應?你們兩個關系那么好啊?!?/br> 不過他們歲數好像差不多,所以就算走在一起也沒什么奇怪的。 應洵半靠著時歲,沒說話。 好在他平日里話就不多,這樣奇怪的狀態沒讓人覺得不對勁。 那個小孩盯著應洵看:“哥哥,你們是情侶嗎?mama說只有那種關系才會抱在一起?!?/br> 應洵張了張嘴。 那位女士捂住了小孩的嘴,沖著時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眼中的八卦怎么都掩飾不住。 時歲頭皮發麻。 好在電梯馬上到了,她扶著應洵到了他的房門口,頗為艱難地開門,再拉著他走進去。 應洵扶著墻,慢慢挪到了床上。 他的臥室是那種極簡風格,時歲之前訓練的時候沒進來過,這里以黑白灰為主基調,生活氣息很淡,和時歲的住處是完全兩種感覺。 應洵別開臉:“……你回去吧?!?/br> 時歲站在床邊,雙手環胸:“……資料上寫了,需要有異性在身邊?!?/br> 他怎么那么變扭? 時歲問:“你有女朋友嗎?” 有的話她幫忙喊人家過來,然后立刻離開。 應洵遲鈍了許久,似乎進行了一番非常激烈的思想斗爭,過了會兒才慢吞吞說:“……嗯,你別管我?!?/br> 時歲眼中劃過了然:“既然這樣,讓我聯系她過來?!?/br> 應洵不說話了,他不看時歲,無聲地表達著自己的抗拒。 時歲幽幽道:“要和我撒謊嗎?” 應洵:“……對不起?!?/br> ……又讓她看見了自己狼狽的模樣。 獵人的臉幾乎埋在柔軟的枕頭里,黑發凌亂的散開,時歲能看見他像是要燃燒起來的耳朵,連帶著白皙的頸部也是一片緋紅。 時歲嘆了口氣,她在床邊蹲下身,伸手握住應洵的手,看著獵人首席身體的顫抖稍稍緩和。 他受到了很嚴重的影響。 如果不處理好,冬狩日的戰斗力會大大降低。 時歲帶上了些許命令口吻:“抬頭看我,應洵?!?/br> 她的聲音落在應洵耳中。 應洵掀起眼簾,看見時歲的眼睛。 他知道時歲和血族仍有關聯,但出于各種各樣的私心,他選擇隱瞞。 應洵想讓時歲更信任自己一些,但他不清楚應該如何做——和其余人保持聯系對他就已經算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時歲決定坦白一些:“……我有特殊的能力?!?/br> 她虛虛握著他的食指指節,指腹擦了擦他的指腹:“我可以讓血族成為我的眷族,傷口是血族幫我復原的,所以有些事情能讓他們知道?!?/br> 但是人類不行。 時歲輕輕說:“雖然很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幫助,但我不知道誰能相信,所以之前什么都不說?!?/br> 或者說,時歲很難把自己的安危托付給別人。 應洵定定看著她。 “你可以……可以相信我?!被蛟S是血族殘留的能力讓他的理智燒成了一片灰燼,他輕聲卻又迫切地說著,眸色迷蒙,“你可以給我拍照…或者其余的…什么都行……” 時歲沉默了。 看應洵現在的樣子,這跟拍那種照片有什么區別。 完蛋了,不會把他燒傻了吧? 他觸碰時歲的手腕,指腹擦過少女的皮膚,guntang的、有力的,帶著和他克制表現不同的迫切。 拍下這樣的照片,如果公開,足以讓人社會性死亡。 ……這是他能想到的交托自己的方法。 時歲沉默了幾秒,開口問:“……你要和我變成那樣的關系嗎?” 應洵從來沒有這么認真的注視過誰的眼眸。淺棕色的,澄澈的,倒映出他亂七八糟的表情。 時歲的手順著他的指腹,滑過手臂、肩膀再往下,今天的衣服比起制服要好動得多,他看著比起自己小了一圈的手觸碰到了全身上下最熱的位置。 “……” 應洵遲鈍地眨了眨眼眸。 時歲低著頭問他,指尖輕輕按了按,涼涼的,讓應洵有種抽痛感。 時歲又問了一遍:“你確定要和我成為那樣的關系嗎?” 不是師徒、伙伴…變得更親密也更扭曲的關系。他們可以接觸,但他不會是時歲的唯一。 那對淺棕色的太陽要把他灼傷了。 應洵的眼睫輕顫,他無法抑制自己的渴望:“……我想?!?/br> 時歲得到了他的答案。 她一向行動大于言語,少女的膝蓋抵在了床上,床墊向下壓出一道痕跡。 時歲靠近了一些,額頭碰到了他的額頭,人類最強的吸血鬼獵人宛若小狗一樣,輕輕蹭了蹭她。 前兆早已出現,時歲的手圈住了他。 應洵別開臉,他的手攥住了被子,腰腹的肌rou完全緊繃著,因為鍛煉得當,那些手上、別處的青筋都清晰可見。 應洵竭力地克制著各種沖動,他讓時歲作為唯一的主導者。而時歲低垂著頭,她不敢太用力。 人類和血族終歸是不一樣的,她可以對血族做任何事情,但對應洵始終都要留有一分力氣。 昏暗的室內,暖色調的東西竟然只有泛著紅的皮膚。 時歲沒想到會這么累。 應洵閉了閉眼眸,呼吸沉重而緩慢,他握住時歲的手,指腹沾濕了,帶著薄繭的指尖落在她的皮膚上。 時歲看著他摸索。 人類的體溫和血族不同,應洵有張帥氣的臉,他一邊為自己的卑劣感到痛苦,一邊沉溺于此。 或許是在夜間行動過多,鮮少見過太陽,時歲發現無論是血族還是血獵,可能所有的都是瘋子,區分的程度高低。 應洵看著她弓身,他傷心地說:“……不要討厭我?!?/br> 時歲不知道應洵的好感度從何而來,但她知道這層紗得趁早捅破。 否則未來如果想要得到這位獵人一席的幫助,總得遮遮掩掩。 她低下頭,在他嘴角親了親。 …… 冬狩日到來的那天下了雪。 氣溫對于時歲和應洵來說不算太冷,時歲帶上了匕首和十字劍,都涂抹了足量的圣水——還有兩針管血。 抽血時應洵就在旁邊看著,他看著時歲面不改色地抽血,雖然沒阻止,但看表情像是扎在他身上。 也有可能是內心愧疚,連著兩天,時歲的伙食都好得不像話……她還沒被這么無微不至的照顧過! 出門時,他們看見街上有許多出來玩的人。 大家穿著不算太厚的冬裝,并不知曉這座城市今晚要迎來一場大型的廝殺。 血獵協會這幾天保持戒備狀態,應洵一連接了十幾個任務,交付時的積分會全都記在時歲身上。 如果情況順利,今晚獲得的積分能讓時歲再換取一個武器,或者獲得十席末位一半的積分。 不過這些都得基于今晚的行動順利。 時歲看了眼時間:“出發吧?!?/br> 應洵彎下腰,為她披上外套:“嗯,一切有我?!?/br> 夜幕在幾小時后降臨。 權杖家系,莊園。 雪下了一整天,在大地上覆蓋了淺淺的一層。莊園內銀裝素裹,看著有股圣潔感。 ——如果血液沒有在覆雪的地面留下一道很長的印記的話。 西奧多依舊被束縛著。 銀器在他手腕上留下灼燒一般的痕跡,身上的衣服有著眾多鞭痕,皮rou在血族強大的恢復力都沒辦法恢復原樣。 一旦復原,就會被很快剖開。 數不清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他們并不可惜,僅有幸災樂禍。 血族素來都是弱rou強食的種族,西奧多有著強大的實力,同他交好的輕而易舉地背叛他,更不用說交惡的那些。 吸血鬼并不會覺得冷,但那些細碎冰涼的雪落在傷口上、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