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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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靠在陽臺邊往外看的狐貍眼青年回頭,隨意地回答。 “嗯哼…或許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血獵?” “哈哈,還有人能比你厲害?” “近百年不是沒有能看的獵人么,都輪不到我們出手,下面那群小孩就能自己處理好?!?/br> 她口中的小孩,泛指目前活躍在人類社會的各個血族。 銀發狐貍眼的代行者瞇起眼看向對面飛出來落到樓下的門,饒有興致地抬眉。 話很多的少女繼續問:“說起來好吵,你看看外面干什么呢?” 代行者的視力很好。 視線穿過光線昏暗的中庭,他看見那間包間的門和陽臺完全貫通,沒有一點遮蔽性。 如果沒記錯,那是十字劍家系的包間。名字……大概是薩維?有著誘惑人心的能力。 躲在沙發后、戴著面具的血包躲得很好,但越是純血越敏銳,那位新的親王大概只是沒在意多出來的蟲子。 但引起他興趣的并不是這一幕。 代行者看見那個血包抽出一把匕首,毫無猶豫地撕下了繁復的裙擺,臉上的神色沒有一點緊張,也不麻木,似乎只是有些……不滿? 這種表情在血包的臉上可不常見,況且這里全是血族,碰上任何一個都置她于死地。 但青年很快清楚她為什么她看上去不太害怕了——看的稍仔細一些,就可以發現血包拿著的刀是銀器。 代行者轉身朝著包間門口走去。 粉發少女仰頭,視線隨著他移動:“要做什么去?” 另一個代行者也露出些許疑惑神色。 “看到了點有趣的事情?!?/br> 狐貍眼狡黠地眨了眨,扯開唇角笑時候,露出危險尖銳的獠牙:“這里多了一只膽子很大的小老鼠,去不去抓?” 第47章 劇烈的碰撞聲不僅僅引起了一方的注意。 權杖家系的某個包間內, 西蒙抬手逗弄著飛到桌架上的小蝙蝠。 房間里沒有別人,少年自言自語:“真好奇啊,西奧多那家伙去薩維的房間做什么?” 他很久之前就想把那個家伙從繼承者的座位上踹下去了。 不過是擁有可以cao縱火焰的能力, 就受到了遠超越他人的青睞。 現在……什么時候西奧多和薩維的關系好起來了? 進入伊萊學院之后, 西奧多那樣的性格竟然還能結交到朋友? 西蒙的神色不快, 他的外貌比起西奧多更年輕些,只是眉宇之間戾氣更重, 讓人看著就想遠離。 蝙蝠吱吱叫了兩聲, 像是在和他說什么。 西蒙略帶疑惑的表情轉瞬間就變成了了然。 “啊……原來是這樣?!彼行┘拥貜奈恢蒙险酒饋?,“薩維帶了一個血包進來…有可能是他們都認識的人?” 蝙蝠又吱吱叫了兩聲。 在西奧多尚未被從禁閉室放出來之前,有兩個繼承者去尋找那個讓西奧多感興趣的人類。 他們至今下落不明, 不知道是在路上碰到了高等級的血獵, 還是發生了別的意外。 而導火索, 那個大膽的人類…… 很有可能在現場! 這個想法迅速從西蒙腦海中劃過, 面貌年輕的血族興奮地笑了起來。 “西奧多現在在哪里?” 蝙蝠又一次叫起來。 西蒙聽懂了,在拍賣活動開始以后,西奧多就從薩維的房間里出來。 薩維又在和德米拉清算之前的賬。 現在, 那個血包處于落單狀態。 去抓住她,讓西奧多露出破綻! …… 時歲選了野薔薇那邊的路線。 雖說自己和西奧多的關系稍好一些, 但時歲沒忘記權杖家系的那群血族對人類的態度傲慢至極。 野薔薇起碼只是洗腦一下,讓人心甘情愿地被吸食, 短時間內應該不會生存危機。 但權杖的血族絕對會把闖入者殺了。 和瘋子相處,有時候也有好處。 時歲速度很快, 她穿行在走廊上, 幾乎沒有腳步聲。偶爾有血族找人時路過, 她就躲在陰影處等待人離開。 做血獵怎么和做特工一樣? 好在她記憶了這里的地形,沒繞進死胡同。 廣播的聲音冒出來:“各位——還剩下兩只小老鼠?!?/br> 野薔薇家系的地盤里一股花香氣味, 時歲甚至懷疑他們每到一個地方都要點熏香,讓周遭染上同樣的氣味才舒服。 時歲原本想繼續往前,但看見了面前金發高挑的美女。 是曾經在學校戲劇團見過一面的血族,她今日沒有穿禮裙,銀白色的西裝勾勒出勁瘦的腰身,漂亮的卷發披散著。 見過一面,但不代表沒有危險性。 這可不是普通學校的同學關系。 時歲靠在墻邊,心跳沒有加快太多。 沒被她發現,但后面有腳步聲靠近。 旁邊有個樓梯。 或許可以從天臺上去,繞過這個血族所在的位置到達夜鶯的地盤。 時歲想到就做,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主要是目前而言,不相信也沒辦法。 夜色籠罩大地,午夜兩三點的時間,城市正處于最安靜的時刻。 天臺上聚集著很多黑色的烏鴉,時歲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她再往上一層,上了二層的一個小臺。 她從天臺二層的小平臺往下看。 一個外貌三十歲左右的血族正好就在平臺之下,他踹了地上的人一腳。 “……虧你還是獵人的前第九席,哈哈,原來只有這點本事?!?/br> 時歲伏在上方,瞇了瞇眼。 地上的男人痛苦地滾了一圈,咳出血。 這個血族又踹了一腳:“聽說你和另外一個臭蟲一起出的任務?是三席吧?那家伙呢?” 時歲捕捉到了關鍵詞。 她摸向匕首,握緊在手中。 氣息隱匿的很好,對方沒有察覺。 他的外貌并不在通緝令上,這都沒發現,應該不會是少爺薩維那種等級的危險血族。 時歲迅速在心里評估了這個家伙的危險性,貓一樣輕巧地挪到了邊緣位置。 這里只有一個血族,周遭很安靜,如果在這里把他處理掉。 血族正處于興奮狀態,沒有注意掉地上的影子悄悄偏移,他正準備再踹幾腳就帶著這個老鼠去交差,忽然感到背后有東西貼了上來。 “……什么東西?!” “噓……別緊張?!?/br> 時歲精準地貼到了他的后背,輕輕柔柔地用一只手環住血族的脖頸,手中的匕首在頸部的位置從左劃拉到右,力道很大,直接割斷了動脈氣管。 這樣血族自我修復的速度就會變慢。 但活了許久的血族也不是那么好殺的,疼痛感占據大腦的同時,血族的手拉住了時歲的手臂。 尖銳的指甲劃破了衣服和皮膚,淡淡的血腥味彌漫。 很香甜。 血液的氣味比起之前嘗到過的所有血液氣味都要甜美,就是這樣的氣味讓他愣神片刻。 下一秒那柄匕首就刺入了胸口,陌生人類在心口的位置劃了一道十字。 在這個血族化成灰燼之前,時歲穩穩跳了下來。傷口有點痛,但還在忍受范圍內。 血族就這點好。 不用擔心忘記補刀,畢竟死了會變成灰燼。 也不用毀尸滅跡,化成灰燼風一吹就散了。 時歲松了口氣,她快步走到獵人面前。 他就是剛才在狩獵的就是逃走的拍品中危險性最大的那一個。 這個三十歲左右獵人滿身是傷,神志已經不是很清晰,臉上傷口處溢出的血液模糊了他的臉,但那雙眼眸死死盯著時歲。 這個眼神……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