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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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吸血鬼……? 要不是時歲奇奇怪怪的東西看得多,她可能還沒那么快聯想到。 這種以前只出現在小說漫畫影視作品里的生物如果真的存在…… 那血包對于吸血鬼來說算不算預制菜? 時歲緊急剎車,把發散的思緒拉回來。 雖然這件事情很魔幻現實主義,但各種巧合湊在一起,荒謬的結果很有可能是真的。 ……那戒指哥說不定真的有超能力。 時歲抬手正準備按按眉心,試圖消化自己分析出來的結果,手僵在半空。 她回想起昨晚自己用手在安德嘴里為非作歹。那種黏糊糊的觸感尚且留存,水汪汪溢滿了欲色的狹長眼眸同樣出現在腦中…… 如果安德真的是血族,那她的行為和把雞腿放在狗狗嘴里有什么區別? 時歲平靜地坐起身。 她覺得送她回來的人應該沒那么好心,會順便給她沖一下手。 時歲默默從床上爬起來,躡手躡腳地進洗手間洗手。 手機在老師那里,要兩天后放假那天才能拿到手,她不能通過網絡來獲取想要知道的信息。 況且這所學校既然能開這么久,必然已經做好了偽裝。 就算她現在報警那也沒證據,說不定還會被當做是精神病抓起來。 不知為什么,時歲并不覺得恐懼,隱隱約約還有些自己沒察覺到的興奮。 她從小就膽子大。 小時候弟弟時年怕黑,都是她保護他。 看著時年崇拜的眼神,時歲總會驕傲自己是個好jiejie。 不過安德他們是血族,這還只是猜測,并未定性。 對方既然下了咒,她現在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正常地去上課就好了。 時歲迅速擬定了一份計劃。 這一晚上,時歲壓根沒睡著,頂著黑眼圈進教室前特意看了眼座位表上少爺的名字。 ——西奧多。 后面的家族名實在是太難記憶,時歲干脆不記了。她腳步輕快地走進教室,沒意識到接下來將會得知一個怎么樣的噩耗。 第一節課,后座的安德沒來。 第二節課,他還是不見蹤影。 第三節課下課,時歲頂著一群人的注目跑出教室,喊住了要走的老師:“老師,請問你知道安德去哪里了嗎?” 那老師停下腳步,用有些可憐的目光看向她:“……安德同學違反了規則,他被關禁閉三天,下周才會回來上課?!?/br> 他飛快往教室里看了眼,腳下生風地走了。 時歲:“……” 無語啊,班里總共就兩個陣營。 我方陣營領袖開局被ban,就剩下自己面對敵方仇恨值挺高的boss,孤立無援。 時歲返回教室,無視窗邊投來的飽含惡意的目光,完全沒露出西奧多想看的驚慌失措的表情。 只是上完第四節課吃完飯回宿舍午休,她都持續散發著低氣壓。 舍友坐在床邊啃著薯片:“我覺得你起碼這三天要避開西奧多大人?!?/br> 時歲抬頭:“你了解他嗎?” 舍友只知道一些大眾知道的信息,她說卡納斯特家族隸屬權杖家系,家族根深葉茂,富可敵國。 每一個字都在說“惹了他基本就完蛋了”。 時歲聽到這么長的名字就頭疼。 舍友小聲和時歲說:“實在不行…去和西奧多大人道個歉吧?” 時歲想到他昨天看自己的目光。 傲慢的小少爺看著就是睚眥必報的樣子,道完歉不知道要怎么羞辱人呢。 現在最好的選項就是一路走到黑,咬死了敵對關系。 “我覺得那個安德不像是能保護你的樣子……” 是啊,聽到命令就張嘴的人怎么能做主導者。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時歲才選擇安德??! 少爺那樣的人顯然會想更多,屆時如果詢問她為什么想參加狩獵日,絕對不是“好奇禁區”可以搪塞過去的。 不過如果這群家伙真的是吸血鬼,那狩獵日…… 哈哈,不會是狩獵人類吧。 時歲不想了。 她把自己裹緊被窩,趁著午休時間狠狠地補了一覺。 從周三下半夜開始,如同預想那樣,時歲和西奧多的相處模式變成了“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 看到他有朝著自己方向走來的跡象,時歲一下課就往人群里扎,溜得飛快。 幾次下來,西奧多臉色很臭地讓跟班前后堵著門,時歲本身就在靠走廊的位置,見狀就從旁邊的窗戶翻出去。 教室里的其余同學目瞪口呆。 吃飯之類的時間,時歲也絕不會出現在大眾視野中。 有些和國際班一起上的戶外課程,到了解散的時間她就立刻消失不見,神出鬼沒的程度讓人驚嘆。 就這樣,時歲平安無事地度過了兩個夜晚。 這是本周最后一節課。 月亮高懸在天上,時歲輕巧地貓在樹上。 時歲看著來搜尋的三個男生苦著臉四處翻找,她隱藏在茂密的樹梢間撐著臉往下看。 還以為鼻子會很靈敏呢,真的是血族嗎? 還是說,其余的都是巧合,而安德這個人是異食癖? 今晚過去,明天就是周六,離開學校她能躲的地方就多了——況且少爺應該也不至于追到校外。 要是血族,按照刻板印象,他們不能出現在陽光下才對。 等周一到來再來到學校時,安德就從禁閉狀態下解放,自己也不用這么繼續茍著。 你追我趕的也太辛苦了點。 時歲看著幾個人離開,她從樹上跳下來,伸了個懶腰避開人群向著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西奧多絕不承認自己惱羞成怒。 世界上絕對沒有比時歲更像泥鰍那樣滑不溜秋的存在。 少年雙手環胸站在墻邊,他抿著唇,那張漂亮精致的臉上陰云密布,暗紅色的眼眸中醞釀著風暴。 沒人會在這時候上去自找苦吃,但大家都在偷偷關注——畢竟他們都以為時歲會在第一天就吃苦頭。 血族的五感很敏銳,但西奧多身為純血貴族,自然不可能那么狼狽地親自到處找人。 但那幾個跟班全是廢物點心,兩天下來連時歲的衣角都沒抓到。 丟臉。 他已經在時歲身上浪費太多時間了。 西奧多本來脾氣就不好,他的火氣直線攀升,在同為純血的朋友的調侃下到了爆發點。 他決定自己動手放干那個該死的人類的血,讓她掙扎著哀求他,然后痛苦地死去。 有人忽然指著一個方向說:“咦……那個背影是不是……” 西奧多下意識抬眸看去,就看見時歲扎高的、隨著腳步左右晃動的馬尾辮。 輕快的,游刃有余的。 絕對是她…… 那個該死的人類! 西奧多沒管那幾個廢物點心還沒有回來,快步跟了上去。 穿過幾個建筑,時歲并未回頭,但腳步卻越來越快。 西奧多同樣加快腳步,他看著她上了二樓,這里有一道很長的走廊,沒有遮蔽物。 一側是欄桿,另一側是門窗緊閉的實驗室,時歲就算想要到教室內躲避也沒有入口。 空曠的走廊上只有兩人的腳步聲重疊在一起。 西奧多忽然不著急了。 像是所有游刃有余的狩獵者一樣,他在心里冷笑一聲。 蠢貨,人類怎么可能跑得過血—— 思緒到這里戛然而止,他看見時歲一個急剎,她左右看了眼,手撐在了走廊的圍欄上。 西奧多太熟悉這個姿勢了,這兩天她就是這么跳出教室的。 又要被她跑了! 說時遲那時快,時歲已經撐著二樓的窗口縱身一躍。 西奧多慢了一步沒抓住,他的手擦著制服的衣角過去,少爺睜大眼往下看,就看見時歲貓一樣從二樓翻到一樓,落地輕巧。 時歲也沒立刻走,她挎著包仰起頭,在月光下朝著西奧多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