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世成為人形錦鯉 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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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后,城主夫人死了,他組建了誅殺“惡魔少年”的聯盟。 楚河天說完,眾人靜默了良久。 霧茶輕輕的嘆了口氣。 半晌,羅欽難得的說了句正經話,他說:“哪怕無疆不倒,他妻子也活不了多久,無疆在用他妻子的命吊著他,他還寧愿入坑?!?/br> 凝朵也冷冷的笑了一聲,說:“要說恨,被無疆迫害的每一個人都比他有資格恨,他口口聲聲的為妻子積德,但無疆能發展壯大,他也是幕后推手,死在無疆手上的每一個人都得算在他頭上一份?!?/br> 在場眾人里,也就霧茶沒被無疆迫害過了。 她看著她周圍的人,她喜歡的人、她的朋友,此時此刻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曾生活在一個名為“無疆”的龐然大物的陰影之下。 她不為他們的愛情而感動,因為他們的愛情背后是白骨累累,她只想為命運無常而嘆息。 眾人沉默了好半晌,羅欽提出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所以,這下子咱們要怎么進入冰城,咱們就這么進去,冰城城主還不把我們都給撕了!” 楚河天點了點頭,說:“在他的心里,我間接害死了他的妻子,沈郅年恨我入骨,我不能跟進去,最起碼不能明目張膽的進去?!?/br> 眾人一時之間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干脆退到背后的森林里,升起了篝火,準備先把這一夜對付過去再說。 入夜,眾人吃完干糧之后早早地就睡了,楚河天留下來守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郅年的故事,霧茶有些睡不著,悄悄地蹭到了楚河天的身邊,把腦袋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楚河天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低聲問她:“怎么了?睡不著嗎?” 霧茶點了點頭。 楚河天就脫下了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讓她的腦袋枕在自己腿上。 霧茶動了兩下,他的大腿肌rou硬邦邦的,硌的她腦袋疼,于是又坐了起來,把外套蓋在兩個人身上,抓起他的手玩他修長的手指。 楚河天哭笑不得的抓住她的手指,說:“還不睡嗎?” 霧茶:“睡不著?!?/br> 過了一會兒,她問楚河天:“你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我都趴在你身上了你才發現?!?/br> 楚河天沉默了一下,說:“我在想,如果我是沈郅年,我會怎么做。我以前很不理解沈郅年,但我現在完全理解他,如果我是沈郅年,如果你陷入那種境地,我說不定會比他做的更過分?!?/br> 頓了一下,補充道:“但我應該比他做的更好,我能毀了無疆,就能控制住他們,斬斷他們所有手足,讓他們只為我所用,而不是被他們控制?!?/br> 霧茶嚇得趕緊拍了下他的腦袋,說:“你死心吧,我不可能像沈郅年的夫人一樣的,我身體好著呢,你也不用像沈郅年。而且……我覺得,城主夫人如果知道了沈郅年在做什么,應該是會求死的?!?/br> 楚河天:“我不會讓你陷入這樣的境地?!?/br> 霧茶正想說什么,羅欽充滿痛苦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秀恩愛都不分白天黑夜是吧!” 霧茶趕緊閉上了嘴!, 第101章 笑鬧 經歷過“惡魔少年”的打擊的北方城市,對陌生人進入城市的管理尤其嚴格,特別是當時遭受摧殘最嚴重的幾座大城市,對陌生人進入城市有著嚴格的規定,通商的話必須有所在城市的通行牌,散人異能者想要進入城市則要出示身份鐵牌。 如果真的按照這兩種情況進入冰城的話,那就相當于是直接把楚河天暴露在沈郅年的眼皮子底下了。 天亮之后,幾個人商量了一會兒,發現正規的方法進程根本走不通,于是羅欽干脆把自己蝎尾傭兵團副團長的身份又撿了起來,霧茶他們搖身一變成為了“蝎尾傭兵團的團員”,幾個人偽裝成大傭兵團準備混進去。 傭兵團的話只需要證明傭兵團的身份就行,不需要檢查每個人的身份。 羅欽想到辦法之后,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楚河天看了他一眼,說:“你這樣的話,如果我在這里被沈郅年發現了,你很有可能得罪冰城,甚至有可能連累蝎尾?!?/br> 羅欽笑了兩聲,沒有和楚河天說話,反而問他身邊的霧茶,說:“你知道為什么哪怕我們蝎尾傭兵團實力不夠也能是大傭兵團,而冬日傭兵團一旦失去了楚河天就直接從第一傭兵團的位置上摔了下去嗎?” 霧茶老老實實的說:“不是因為你們有錢嗎?” 羅欽:“……” 他被噎的不輕,深覺得自己和霧茶簡直一點默契都沒有,忍不住反駁道:“如果單純只是有錢的話那不叫大傭兵團,那叫肥rou!” 他反駁完,看著楚河天,點了點自己的額頭,說:“因為我們都有腦子,而你們冬日傭兵團離開了你之后就是一群莽夫?!?/br> 他笑了笑,說:“如果真的暴露了,我們得罪了冰城不假,但你欠我們一個人情。冰城和我們相隔幾千里,我們蝎尾有可能這輩子都沒有和他們合作的機會,得罪不得罪他們無所謂,但你楚河天的人情可是實實在在看得見的?!?/br> 他說的一副無利不起早的勢利樣子,但楚河天聽了之后卻真心的笑了笑,說:“謝謝?!?/br> 羅欽擺了擺手,說:“到時候別忘了人情就行?!?/br> 于是,幾個人就偽裝成南方蝎尾傭兵團前來北方跑任務的小隊,帶隊的是副團長羅欽,他手上本來就有蝎尾傭兵團的憑證,憑證一擺,無比具有說服力。 霧茶他們順順利利的就進去了,甚至連準備好的幾套說辭都沒用上。 霧茶進去之后還在回頭,不可置信道:“我們就這么進去了?他們就不問問為什么南方的傭兵團就這么跑到北方了?” 羅欽擺了擺手:“他們要的只是一個身份而已,傭兵團做任務怎么打聽?都是隱秘?!?/br> 進入冰城之后,他們才發現,想要從無疆的舊址上發現什么的話,也是個麻煩。 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年,無疆在冰城原本的實驗室在楚河天那件事之后早已經被推翻重建,現在建在實驗室舊址上的是一個新的任務大廳,他們想打聽什么事情,或者想要在這里找到什么線索,那最有可能知道的就是當年下令重建的沈郅年,而且無疆如果真的留有什么東西的話,那估計也是在沈郅年手里。 也就是說,無論如何,他們這次想要得到什么東西都必須要接觸沈郅年,要么是明著和他接觸,要么干脆大膽一點,直接潛入他的城主府。 雖然還沒進城之前他們就有過這次肯定要接觸沈郅年的猜測,但都沒想到這個猜測來的這么快。 接觸也不是貿貿然就能接觸的,他們干脆就先在冰城里住了下來,準備找一個合適的時機。 要么是潛入城主府的時機,要么是沈郅年在對楚河天恨之入骨的情況下也肯好好聽他們說話的時機。 幾個人心態放的也很平,都沒覺得有什么挫折,反而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他們幾個中,除了霧茶這個非土著人,剩下的人基本上在末世之前就是北方的,受到無疆的迫害之后又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去了南方,這次回到北方對于他們來說算得上是故地重游。 于是,當天晚上,楚河天就帶著霧茶出了賓館去夜市“故地重游”去了。 羅欽:“……”他懷疑楚河天這一趟出來不是為了調查什么狗屁無疆的,而是帶霧茶游山玩水談戀愛的。 霧茶不知道羅欽心中那屬于單身狗的惡毒猜測,這幾天奔波下來,好不容易能有玩的時間了,而且是和楚河天單獨出來玩,她特別興奮,在逛了幾條街之后,東西沒買多少,問題倒是問了一大堆。 她問楚河天:“在末日之前,你是哪里的人?” 楚河天想了想,說:“忘了?!?/br> 哪怕是記憶恢復了一部分,但也只是末日之后的那一部分,仿佛他的記憶就是從末日開始,末日之前的記憶對他來說已經很模糊了。 霧茶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怕,想不想得起來你都是楚河天?!?/br> 楚河天被她安慰的哭笑不得,“我當然不怕?!?/br> 逛街逛到了后半段,霧茶看到街上有人組織用弓箭射隔得有三四米遠的沙包的游戲,很像是她穿越之前玩的那種打氣球的游戲,參加需要交的錢很少,但能贏得的獎品也不值錢,大部分都是那種木雕的手工藝品,其中最值錢的一個是黑色的男士手表,依舊可以運轉的那種,在末世里已經很少見了。 參加游戲的人有很多,為的就是那塊手表。 霧茶來了興致,拉著楚河天擠了進去,信誓旦旦的說:“我去把這個給你贏回來?!?/br> 楚河天護在她身邊不讓她被人擠到。 兩個人擠到老板身邊說要參加,那個老板看了他們一眼,問:“兩位是異能者大人嗎?” 霧茶點了點頭。 老板就有些為難的說:“異能者……您也知道,身體素質比我們普通人好太多了,所以需要多交錢?!?/br> 錢當然不是什么問題,霧茶點了點頭,沒什么異議。 老板就松了口氣,說:“而且異能者和普通人的難度是不一樣的,您需要在那邊參加?!?/br> 他指向了旁邊一個很冷清的攤子。 在那個攤子上,擺放的弓箭更加粗糙,人和沙包的距離也更加遠,沙包的個頭個更加小,最小的一個細的就像成年女性的手指頭一樣。 就算是對于異能者來說,這難度也是相當大了。 但對于霧茶來說,一個頂著“弓道”異能的人,弓就是她的另外半條命。 她微微一下,對老板說:“我參加!” 老板眉開眼笑,立刻高聲說:“有位異能者大人要挑戰!” 他這一喊,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到了這里,聽到有人挑戰異能者的難度之后先是興奮,看到要挑戰的人是誰,興奮就變成了驚艷。 但是,沒人覺得她會挑戰成功。 這位老板在這里擺攤子不是一天兩天了,多少異能者都鎩羽而歸,而異能者和異能者之間是有差別的,哪怕不是以貌取人,這位美的如同人間精靈一般的異能者小姐看起來也不像是能挑戰成功的樣子。 看熱鬧和看美人的熱鬧可不一樣,頓時所有人都聚集了過來,原本冷清的異能者挑戰區頓時圍滿了人。 楚河天直接被擠在了人群中。 他看著被所有人擁簇的霧茶,笑了笑,抬手戴上了護目鏡。 這個護目鏡原本是霧茶的,在進入冰城之后,為了隱藏他的容貌,就變成了他的。 霧茶被擁簇在人群中,一回頭就看到了楚河天,哪怕他被淹沒在人群中,還戴上了遮掩容貌的護目鏡。 她開心的沖他擺了擺手,想叫他的名字,又怕在這里叫他的名字被人察覺,頓了頓,叫道:“男朋友!” 楚河天楞了一下,走了出來。 而聽到美人叫“男朋友”后,眾人都傻了,等楚河天走出來的時候,迎接他的就是一片“噓”聲。 霧茶抿唇笑了笑,說:“男朋友,給錢?!?/br> 楚河天頓了一下,把鐵幣遞給了老板。 霧茶往前走了兩步,拿起了桌子上的弓箭。 入手很輕,手感也很粗糙,當然不是什么好弓,和她的破月弓沒得比。 她又拿起了弓箭,用手摩挲了幾下,簡陋的箭身上甚至還有倒刺。 哪怕是她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新手弓也比它好得多。 但她今天贏定了。 一個真正的弓箭手,哪怕手中時一把玩具弓,也能擊殺對手。 她拿著弓回過身,沖楚河天大喊:“男朋友,你等我把這個手表給你贏過來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