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文楚楚說:“除了她,別人似乎都沒有嫌疑?!?/br> 季風臨卻皺了下眉:“但線索的指向性太明顯,如果是她,主線任務幾乎毫無難度?!?/br> 【叮咚!】 系統音突然響起。 【檢測到挑戰者們正在討論幕后真兇,如果有確定的答案,隨時可以提交給系統哦!】 沈嬋微微瞇眼。 “總覺得,它這么殷勤,肯定有問題?!?/br> 沈嬋說:“說不定最后一張日記會出現反轉呢——你們看,從頭到尾,梁玉壓根沒提過薛明玥的名字?!?/br> 沒錯。 白霜行目光下移,看向手中的紙條。 關于人物,日記里全都用了“那個人”指代,甚至連性別的“她”“他”都沒標明。 默默聽著他們的對話,藏在沈嬋口袋里的粉色鉛筆晃了晃身體。 在此之前,它擁有全知與未知的能力,無論聽見任何事情,都能不經過思考,就迅速得到答案。 然而現在,它猛然發現…… 喪失了能力之后,哪怕是像這樣簡單的對話,它居然也會覺得人物太多、劇情復雜,完全懶得動腦筋思考。 難、難道真實的它,居然是個不愛動腦子的笨蛋嗎?! 無法接受這個現實,筆仙悲從中來。 悲著悲著,抬眼一晃,望見從長廊盡頭走來的一道人影。 是鄭言河。 他還是戴著那副金絲眼鏡,被白大褂勾勒出修長的體型,文質彬彬,手里拿著杯熱咖啡。 看見白霜行等人,鄭言河禮貌笑了笑。 “鄭醫生?!?/br> 白霜行垂眼,目光掠過他手里的紙杯:“你們醫生,都喜歡喝咖啡嗎?” 她記得在陸嘉嘉的辦公桌上,也擺著一杯咖啡。 “倒也沒有多喜歡?!?/br> 鄭言河笑:“讀大學的時候經常喝而已。我們專業事情很多,所以每天都會準備一杯咖啡在身邊,漸漸地,喝咖啡就成了種習慣?!?/br> 他聳聳肩:“不過平心而論,比起茶、酒和碳酸飲料,咖啡的味道確實不錯?!?/br> 咖啡,學畜與社畜的勛章。 沈嬋深有同感,想起自己未完成的論文,心情復雜。 鄭言河抿上一口熱美式:“對了,你們調查梁玉的事情,怎么樣了?” “聽說梁玉有個朋友,叫薛明玥?!?/br> 白霜行沒透露太多:“你認識她嗎?” “嗯?!?/br> 鄭言河點頭:“她家出車禍以后,薛明玥就患上了ptsd,經常來醫院里做心理疏導,我見過幾次?!?/br> 文楚楚:“你覺得,她是個怎么樣的人?” “薛明玥嗎?” 鄭言河說:“聽說是她執意要出門自駕游,在路上,經過江安大橋時,家里發生了那起車禍。所以薛明玥的自責感非常強,把父親的死亡,全部歸責在自己身上?!?/br> 他想了想,繼續道:“聽說她以前就比較內向,出事之后,更是連家門都不敢出——其實車禍不是她的錯?!?/br> 說到這里,鄭言河略微抬眼,看向走廊另一頭,皺起眉。 白霜行察覺到他表情的異樣,轉過身去,瞥見一個陌生男人。 “喲,這兒怎么這么多人?!?/br> 男人步步靠近,朝他們揮了揮手,白霜行看清他胸口的工作牌。 [李巡]。 梁玉的前男友。 李巡是個瘦高白凈的年輕人,見到他們,揚唇一笑:“鄭言河,帶新人???” 他表現得足夠友好,鄭言河回以微笑:“我們在討論梁玉的事?!?/br> 一句話,就讓李巡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文楚楚輕咳一聲,掩飾那聲差點兒從喉嚨里溢出來的笑。 鄭言河這句話,無疑戳中了李巡的死xue—— 他為了面子和女朋友分手,本來就是理虧的一方,但凡是個明眼人,都能看穿這人的軟弱無能。 “這樣啊?!?/br> 李巡尷尬笑笑:“那你們繼續說,我不打擾了?!?/br> 他說完就走,稱得上落荒而逃。 沈嬋看得嘖嘖搖頭:“這男朋友,確實該分手?!?/br> 以他對梁玉的擔當和關心,甚至還不如鄭言河。 鄭言河扶起眼鏡:“你們對梁玉這么上心……我本來打算今晚去看望她,你們要一起嗎?” 文楚楚一愣:“鄭醫生經常去醫院探望嗎?” “有時候吧?!?/br> 鄭言河笑:“突然遭遇這種事情,身邊總要有一兩個朋友陪著?!?/br> 沈嬋露出耐人尋味的神色。 不等她再開口,系統音驟然響起。 【叮咚!】 【第六名患者即將進入醫院,請立即前往醫院正門,與患者進行接觸,開啟最后一次治療!】 白霜行敏銳察覺到,系統用了“即將進入醫院”。 第六位病人,沒有住在醫院里。 下意識地,她立馬想到薛明玥。 身為創傷后應激障礙患者,她只需要定時來醫院進行心理疏導,絕大多數時候,都待在家里不出門。 “時間不早了,我還要繼續查房?!?/br> 鄭言河把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盡,金絲眼鏡下,目光溫和:“你們如果決定要去,就給我打電話?!?/br> 季風臨笑笑:“好?!?/br> * 與鄭言河告別,四人迅速下樓。 紀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