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楚楚：“太好了！這是能用拳頭解決的對手！如果真有畏罪潛逃的殺人兇手，一定要把他押送到警局！”

    暗中觀察一切的099：……

    看她的反應，這幫家伙果然不對勁吧?。?！

    “這些支線任務，之后應該會一個個開啟?！?/br>
    季風臨看著任務面板：“至于主線……我們必須先調查清楚，‘不好的事情’究竟是什么?！?/br>
    主線任務的名稱叫【誰是兇手】。

    目前的已知信息少之又少，只說第三病棟里發生了“不好的事情”，需要他們查清來龍去脈和真兇。

    “既然有兇手，那就一定出現了人員傷亡吧?！?/br>
    白霜行說：“可以試著問問醫院里的其他人?！?/br>
    她話音方落，走廊盡頭，忽然出現一陣腳步聲響。

    四人沒再說話。

    隨著腳步漸近，一道人影經過拐角，進入視野之中。

    是個年輕的男性醫生。

    身材瘦削，不算太高，膚色白凈，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見到他們，揚唇笑了笑。

    “怎么都站在這里？不久就是上班時間，快去換上工作服吧?！?/br>
    他的語氣很有禮貌：“你們在這兒工作有兩天了。怎么樣，還習慣嗎？”

    季風臨語氣如常：“還不錯，多謝關心?！?/br>
    男人笑意更深：“都是同事，彼此關照是應該的?！?/br>
    他穿著件白大褂，胸口有塊方方正正的名牌。

    白霜行分辨出名牌上的字跡：

    ［鄭言河］。

    下一秒，系統的提示音響起。

    【叮咚！】

    【嶄新的一天即將開始，作為一名朝氣蓬勃、對未來充滿希望的護士，請前往走廊盡頭的更衣室，換上統一制服?！?/br>
    白霜行沒覺得意外。

    整座醫院清一色籠罩著純凈肅穆的雪白，只有他們四個的衣服五花八門，如同落在白紙上的刺眼顏料。

    更衣室并不難找，男女分開。

    經過短暫的信息交流，白霜行知曉了隊友們的身份——

    她和文楚楚是護士，沈嬋與季風臨則是實習醫生。

    女性更衣室面積不大，整整齊齊擺放著好幾個柜臺，柜臺上的每扇小門前，都貼有不同人的名字。

    白霜行找到自己的名字，打開柜門，果然見到一套白色制服。

    “唉，又要上班了?！?/br>
    除了她、沈嬋與文楚楚，更衣室里，還有另外幾名工作人員。

    一個年輕女孩嘆了口氣：“工作工作又工作，這工作，什么時候是個頭啊?！?/br>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br>
    另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搖頭：“上班和上墳沒什么不同，唯一的區別，上墳走的是別人，上班走的是自己?！?/br>
    每天泡在學術論文里的沈嬋：……

    她覺得，或許還能加上一個“上學”，組成人間疾苦三兄弟。

    女人說完抬頭，見到她們三個新人，表情友好：“來這么早啊?！?/br>
    白霜行揚唇：“畢竟祖宗的墳一年上不了幾天，至于上班嘛，一年到頭，沒幾天不上?！?/br>
    她一邊說，一邊看向女人胸口的工作牌，這是一名護士，姓李。

    被人接了梗，女人哈哈大笑：“你們剛來第三病院，感覺怎么樣？”

    同事看上去還算友好。

    這是個打聽線索的機會。

    “挺好的?！?/br>
    白霜行換好衣服，頓了頓：“不過……李姐，我昨天經過好幾間病房，都聽見里面有病人在竊竊私語，說什么，‘不久前的那件事’——”

    她表現出恰到好處的好奇：“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

    女人和身邊的年輕護士對視一眼，欲言又止。

    想了想，女人壓低聲音：“還能是什么事……你們來之前沒聽說嗎？有個實習醫生自殺了，那件事鬧得挺兇?！?/br>
    白霜行十分配合，目露驚訝：“??？為什么？”

    女人靠近幾步，音量更?。骸八鸵粋€男的搞曖昧，結果被人拍了照片，發到我們醫院群里，雖然很快撤回，可還是……關鍵是，我們都知道她有個男朋友?！?/br>
    沈嬋明白了：“她男朋友和照片里的曖昧對象，不是同一個人？”

    文楚楚沒說話，神色微滯。

    “對。照片拍攝的當天，她男朋友在醫院里加班——他也在第三病院?！?/br>
    一旁的年輕小護士點頭：“這件事傳出來，沒過多久，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了。她男朋友當然要分手，然后就——”

    已經有了交往中的男友，卻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一夜間，身邊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無論發生在誰身上，都無異于社會性死亡。

    但……如果這就是任務里提到的“不好的事情”，所謂“真兇”是什么意思？

    白霜行隱約有了個猜測：“你們和照片里的男人對質過嗎？”

    “沒?！?/br>
    小護士搖頭：“這件事其實有點兒奇怪。照片里的男人壓根沒被拍到臉，只能看出他們姿勢很親密——而且梁醫生一直堅持，說她不認識那個人，那天晚上她和朋友去酒吧喝酒，喝醉以后，什么都不記得了?！?/br>
    她說著說著，聲音慢慢小下去：“梁醫生人挺好的，但醫院里的其他人不相信……”

    白霜行大概明白了。

    紀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