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祈求(微H)
辛西婭從離開千面之家起,靈魂仿佛被逐漸抽離。 原本他們并肩而行,但她放空得太過,全然不顧腳下的路面,只是機械地前行。 在貝里安第叁次扶住險些滑倒的辛西婭之后,他無聲地嘆了口氣,將她牽到路邊的屋檐下,解開了她的斗篷。 夜色如墨,暴雨如注。 一些細密的雨絲被風吹起,飄過屋檐的遮擋,沾上了辛西婭的發絲與脖頸。 她瑟縮了一下,覺得有些冷。 下一秒,一個溫熱的懷抱驅散了這寒涼,貝里安霍然將她打橫抱起。 游俠的斗篷很寬,可以將她完全包裹其中。 光線徹底隔絕在了外面,她只能感知到雨聲,腳步聲,與貝里安堅定的心跳聲。 就好像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只有斗篷內的這小小的一方天地。 這里很安全。 她溫順地靠在他的懷中,環抱著他的脖頸。 半精靈骨量纖細,貝里安抱著她不會比肩上停著一只飛鳥吃力更多??伤麉s從未有過地緊張。 她仿佛將自己交付給了他,全身心依偎著他。 一段不算長的路貝里安走了很久,他害怕有雨絲滲入沾濕了辛西婭的衣角,也害怕自己行走的顛簸讓她覺得不適。 然而即便如此,雨水依然滲進了她的靴子。 黑湖旅店的房間內,貝里安將辛西婭抱到了床邊,取來毛巾,再用絨毯包裹起了她,才半跪在她的身前,脫下了她已經浸濕的鞋襪。 從這個角度辛西婭看不見貝里安的神情,只能看到他垂落的銀發,間或有水珠從他的發梢滴落,在木質地板上暈出一片深色的水痕。 相較于被罩在斗篷里的她,貝里安被雨水打濕得更徹底,但他卻毫無察覺,就像她是什么一碰就碎,受不得絲毫風雨的脆弱花枝,稍微處理不及時,就會摧折。 她出神地看著他,像是好奇他在做什么,又像是只是越過他看著虛空中的一點。 貝里安握住她的腳踝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用干毛巾細細擦拭她的腳趾、腳面與小腿。 辛西婭覺得有些癢,小腿本能地后縮,卻被貝里安按住。 在將最后的水珠擦干后,貝里安俯身,在她素白的腳背印上一吻。 他終于抬眼望向辛西婭,碧綠的雙眸中帶著某種虔誠與祈求。 即使是面對橡樹之父西凡納斯的神像時,他都不會有這樣的表情。 他對于神明無所求,但他真的想要祈求辛西婭,不要把他隔絕在她的情緒之外,他愿意分擔她的痛苦,傾聽她的訴說。 無論如何不要這樣,就好像于她,貝里安只是一個局外人,一個萍水相逢的隊友,一個只在需要時出現,共度良宵的床伴,消解寂寞的情人。 沉默嘲笑著他的貪得無厭,他難得的勇氣被無聲地消磨殆盡。他有些挫敗地起身,用準備好的熱毛巾擦拭她的臉頰。 她就像是一個乖巧的玩偶,任由他用溫暖為她瑩白的面龐染上血色。 他解開了她的扣子,為她脫去衣物——他很熟練于這個動作,但這是第一次,他不帶任何情欲,僅僅是為了照顧她。 他想要照顧她,更甚于和她zuoai。 貝里安早就意識到,情欲得到了滿足之后,他反而會生出了一種更迫切更焦灼的渴望。他本以為那是獨占欲,然而即使是在他們結合得最深入,她的眼里只有自己再沒有其他時,這種迫切感依然沒有任何減退。 他明白了他想要愛她,照顧她,與她相伴一生。不是藏在心里的,寫在信里的,是真真正正參與她的生活,分擔她的一切情緒,與她共享每一個重要的時刻。 他想要成為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想要在她脆弱時陪在她的身邊,吻去她的每一顆淚水。 但她太要強,也太善于偽裝,她的脆弱罕見得如同白日的星辰。 他曾陰暗地期盼著有一天她會將痛苦暴露在他的面前,讓他有機會乘虛而入。 然而這一天來臨,貝里安卻發現,他更愿意她永遠地順遂下去,不要經歷任何苦痛掙扎。 溫熱的毛巾擦拭過她每一處外露的肌膚,甚至是她的指縫,他如同她最貼心忠誠的仆人,細致地照料著她。 一切結束,貝里安再次將她抱起,讓她平躺在床上。就在他轉身離開打算前往浴室時,辛西婭拉住了他的手。 他回身坐在床邊,任她牽著,像是愿意就著這個動作陪伴她一整夜。 辛西婭卻微微支起上身,環過住他的脖頸,埋頭在他的肩窩,臉頰蹭弄著冰冷微濕的銀發。 貝里安因她的主動遲疑了片刻,才緩緩回抱住她,試探著收緊手臂,用自己的體溫包裹她裸露著的冰冷的肌膚。 他們相擁良久,久到貝里安擔心辛西婭是不是睡著了。 “我們zuoai吧?!彼v的聲音在貝里安的耳邊響起。 環抱著她的身軀驟然一僵。 除了剛認識時,貝里安從未拒絕她的邀約,然而意外地,這次他拒絕了。 他不愿意讓他們性愛成為單純的宣泄,這會讓他感覺離辛西婭越來越遠。 他撫摸著她絲綢般的長發輕聲安撫:“明天,等你好一點?!?/br> 辛西婭卻不理會他的拒絕,她的手指順著他的背肌下滑,探入了他的腰腹,冰冷的觸感覆蓋上了那個仍在沉睡的器官。 “就當幫我,好嗎?”她很堅持。 她知道自己急需一場性愛,她甚至不在乎對方是誰,只要能將她從情緒中解救出來。 辛西婭熟練地逗弄著尚未勃起的yinjing,她不熟悉它這個狀態,它總是對她很熱情。不過沒關系,rou體的記憶是游離于情緒之外的,他的性器逐漸變得硬挺。 貝里安知道自己無法真正拒絕她,不論是身體還是心靈。 但他寧愿去九重地獄直面燃燒的惡魔,也不想繼續這場性愛。 他只想懷抱著她,成為她情緒的支撐,而非現在這樣,僅僅是欲望的載體。 辛西婭吻上了他,充滿技巧地與他唇舌交纏,挑動著他的性欲,竭盡所能地勾引他,讓他cao她。 她坐在了他的身上,扭動著腰肢,幾乎不著片縷,sao浪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