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他可不是假的,絕對是貨真價實的?!眴掏駜夯氐?。 “什么,婉兒,你……怎么知道他是貨真價實的,難道……你……看到了什么?”季玶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回殿下,奴婢確實是看到過了!”喬婉兒倒是回答得十分利索。 “唉!看到就看到過吧,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季玶刻意地做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殿下,你想哪去了,那個陳二牛很小的時候那里就被狗咬掉了,奴婢小時候曾替他包扎過傷口,確實是很早以前就看到過?!眴掏駜耗樕狭髀冻鏊菩Ψ切Φ谋砬椤齽偛耪f話不說完整絕對就是故意的。 “什么?原來他小時候就被狗咬掉了!所以他去當太監,連凈身都省了!”季玶聽喬婉兒這樣說,忽然想起上次她替自己包扎傷口時說的那番話,說他早就被她看了去,原來竟是這個意思。 季玶忽然感到自己有些杞人憂天了——這位兄弟從小就缺斤短兩,與自己相比,身心上皆不占優勢,搶女人怎么可能搶得過自己? “話說……殿下,您……真的是假的嗎?”喬婉兒憋了半天,終于還是鼓足勇氣問道。 季玶:“!” 果然,此女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第58章 最終章【微修】 季玶在第一次見到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福枝時,就新奇得不行,于是在此人被迷暈之后,將他從頭到腳地扒拉了一遍,竟發現此人眉毛中的那顆紅痣都跟自己是一模一樣的。如果兩個人長得十分相像是純屬巧合,那連身上的痣都是一樣的,這也太巧合了吧! 所以從那時起,他就開始生出了一絲懷疑——莫不是這人和自己是雙胞胎? 雖然福枝籍冊上登記的年齡比自己小三歲,但季玶覺得這樣一個記錄在冊的年齡,并不能說明什么,還是決定等以后方便的時候好好查一下。 福枝被調換出宮后,季玶便安排人把他看管了起來,因贏畊皇子本就是個不會濫殺無辜的人,加之又懷疑此人和自己有些關聯,自然就更不會殺他,但這樣一個人又不能把他放出去亂跑,畢竟還要頂著他的身份行事,所以只能如此。 福枝被送去了臨安府郊外的一個光復軍據點,那些看管他的人都是光復軍里的一些外圍兵將,只知道這個被看管的人是個從宮里被抓出來的太監,至于為何被抓,為何要這樣看管,其余事項都一概不知。接到的命令就是將這個人好吃好喝好住地看管起來,尤其是在總攻之日前,必須嚴加看管,不能讓他給跑了,總攻之日后會有人來專門處置此人。 總攻之日那天,整個據點上一共就只剩下幾個兵將看守,因這個犯人在此處待了數月,從來沒有出逃過一次,所以看管的兵將都有些疏忽……最終,福枝趁著據點兵力薄弱,兵將麻痹大意,尋了個機會出逃了。 福枝大概是知道看管他的這些人是一群自稱光復軍的叛軍土匪,逃出去后,竟然聽說光復軍已經把臨安城給攻破了,至于這群叛軍為何要把他看管在這里,一直以來也沒有弄明白。 福枝的養母是蘇寧府一個地主家的二房太太。這位二房太太嫁進地主家后,一連生了三個閨女,為了母憑子貴,一心想生個兒子,懷第四胎時,便就謀劃了個偷梁換柱的方法——若再生個閨女,就找個男嬰調包。 于是在她生產前,便就偷偷找人去尋剛出生或是出生不久想要送養的男嬰,最終機緣巧合地尋到了那個給苓妃娘娘接生的穩婆從宮里偷偷帶出來的男嬰——季玶的雙胞胎兄弟……穩婆剛剛將男嬰送至蘇寧府的親戚家里,想讓親戚幫忙尋個送養的人家。 二姨太得了這個能調包用的男嬰后,便親手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給溺死了,并偷偷埋了尸。自從有了兒子,她在家里的地位便就直線攀升,喘氣的聲音都比以前粗了不少。這樣的娘帶大的兒子自然也是如她一般——什么骨rou親情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身份和地位。福枝那不擇手段想要當皇上的野心,正是源于從小到大在養母身邊的耳濡目染。 再后來,陳家家主迷上了賭博,不僅把家產都輸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陳家全家便從錦衣玉食的日子敗落成了有上頓沒下頓的貧苦日子。 陳氏地主家有兩兒子,大房生的陳大牛和二房生的陳二牛。家道沒落時,他們兩個都是二十歲不到的年紀,從小衣食無憂地長大,自然是過不慣饑一頓飽一頓的苦日子,于是經常湊在一起商量如何去搞錢。 兄弟二人在變賣家產時,于一堆古玩字畫里發現了一張很特殊的圖紙,那是一張大型建筑的地基圖,聽大娘說,他們家祖上幾代人都喜歡收藏字畫,在買來的一幅古字畫的裱層里發現了這張圖,至于這張圖是做什么用的,都不甚清楚。 地主家的兩個兒子畢竟都是讀過書的,經過仔細研究,發現這張地基圖,很有可能就是古皇宮,也就是現在隆昌宮的前身的地基圖,至于那張圖為何會夾帶在字畫里,最終流傳到他們家,因為年代太久遠,已是不可考證。且他二人在研究地基圖時,發現那地基中竟有一條暗道的設計,且那暗道竟是能連通皇宮內外的,至于為何有這樣的設計,兄弟二人無心深究和考證,只大概猜測——許是為了方便執政當局,在一些特殊情況下逃跑或藏身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