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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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們昆古尼爾是怎么回事?”趙鯉一手扼住一個教廷騎士,雙臂用力,硬生將兩個近兩米的壯漢甩出。 一路撞入花園中。 后面跟來的教廷苦修士聞言踉蹌:“昆古尼爾在哪?” 聽他反問趙鯉發笑:“你倒來問我?昆古尼爾在我大景現世,你們不知道?” 苦修士與雷德明對視一眼,雙方同時驚駭。 見趙鯉氣勢逼人,兩人同時舉手,在胸前一劃:“以我們的信仰發誓,我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br> 趙鯉心中兜著火氣,借怒氣道:“我不想聽你們解釋,若想自證清白,跟我走一趟?!?/br> 她這一遭實是被觸了逆鱗,千不該萬不該,那白毛狗不該碰她的小信使。 見她這種狀況實在不好惹,雷德明看兩個被她單手掀出去的騎士,與苦修士同時長嘆一聲:“我們愿付出行動,自證清白?!?/br> …… 河房,玄虛子一臉凝重立在不歸橋頭。 他甩著袖子遙望河房,身側站著玄澤。 玄澤蒙眼黑布解開,正仰頭望著天空。 兩道朱紅眼淚,自他眼角滑落。 第1029章 褻瀆符文 封鎖的河房,立于連接內外的河房不歸橋上。 京中能調動的靖寧衛,悉數出動,令河房中人轉移。 暫在此主持大局的玄虛子,拈著胡須心中怦怦直跳。 玄虛子真人,脫下道袍是個普普通通老不修的不靠譜人。 河房地界,他時常來辦公事義診,也來辦些不太好說的私事。 對這地界,再熟悉也不過了。 可今日的河房,總叫他不安。 他轉頭,便見徒孫玄澤雙目淌下數滴殷紅血淚。 一手攙扶住玄澤,心跳越發加快。 “你看見了什么?”玄虛子手縮入袖,從袖袋中抖出一粒百草丹。 玄澤胸中沸騰不已,一張嘴先嗆出一小口發黑的淤血。 “是奇怪的字?!?/br> 玄澤每動彈一下舌頭都覺無比艱難。 好似什么沉沉壓在他頭上,若是說出便遭天譴。 玄虛子自是心疼無比的,但眼下不是心慈的時候,他手一翻強將百草丹塞進玄澤舌下。 百草丹入口即化,玄澤卻無知無覺混著血艱難吞咽。 玄虛子暗道不好。 心一橫咬了舌尖,噗的一口血噴在掌心,借血畫出震山符,一掌按在了玄澤腦門。 昔日趙鯉用同樣的手法,將陽漦的兔子生生扇出身體。 今日玄虛子這一手落在玄澤這大活人的額心。 本陷入混沌的玄澤,猛然彎腰,一口鮮血似箭噴出。 好在他師祖這一下頗有效果,玄澤得了片刻的清醒。 他雙目赤紅,趁著短暫清醒的瞬間,以指沾血在身側橋墩上寫下一個缺一筆的字符。 簡單的線條交叉,匯聚成一個極簡單的倒逆日形字符。 最后一筆,玄澤沒有寫完。 他緩緩跪倒下去,雙眼口鼻雙耳都滲出黑紅血跡。 手指無力垂下時,在橋墩上抹出一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好孩子!”玄虛子心疼無比的將他攙扶住,交給身側道童。 再看這玄澤拼了半條命畫出的字符,玄虛子急聲問道:“趙千戶來了嗎?” 面前的河房,就像是一口未知深潭,玄虛子依舊將希望寄托于趙鯉。 這時,一個聲音道:“是褻瀆符文?!?/br> 玄虛子轉頭,便見那叫花子似的泰西苦修士。 前些時候為了面圣簡單清理過自己的苦修士,經兩個來月后又是一身邋遢。 他周身環繞著濃烈的,植物焚燒后的味道。 玄虛子看見這票牛高馬大的泰西人,先是一驚。 而后他看見了趙鯉,頓時如見救星奔上前去:“阿鯉?!?/br> 趙鯉對他一頷首:“真人辛苦,此處交給我?!?/br> “你需盡快領欽天監中人,運轉盛京風水大陣,并立即設祭,必要時施祭請大神降?!?/br> 玄虛子心都抖了三下,本想問當真如此嚴重? 可見趙鯉神情,他不再廢話,立時帶著玄澤退走。 盛京整六十四坊,每坊鼓樓九座。 這些鼓樓與皇城之中鎮物配合,成為盛京的風水防護之陣。 完全啟動,還需玄虛子這欽天監監正與之后回來的沈晏一起配合。 泰西人全圍繞在苦修士身邊。 自見玄澤以血繪制的殘缺褻瀆符文,這些人全都如臨大敵。 苦修士正雙膝跪地,不停焚燒著一些植物。 昆古尼爾牽扯世界樹,世界樹為泰西人信仰的圣母侍奉的根源之樹,對于泰西人來說也是至高無上的圣物。 聽聞昆古尼爾現世,這些泰西人生出了無與倫比的積極性。 便是他們教廷核心機密,也坦誠道出。 雷德明主動對趙鯉解釋道:“這是褻瀆符文耶拉薩索?!?/br> 不必他細解釋,趙鯉已用拇指將佩刀推出刀鞘:“耶拉薩索,象征秘密與降臨?!?/br> “所以,為什么這褻瀆符文堂而皇之出現在我大景境內?” 趙鯉的眼神如刃,叫雷德明后退了一步。 眨眼間汗濕前額濃密打卷兒的頭發。 雖身邊有教廷守護騎士,但憤怒之下的趙鯉氣勢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