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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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照做,我輪回觀上下,火工道人連著道童都活不了?!?/br> 趙鯉知道他或被脅迫,但見他手上血跡還是忍不住一腳將他踹開。 “你觀中的是人,這些孩子不是人?” 趙鯉彎腰抱起地上的孩子。 細看眉眼和范七有些相似處,便確定了這孩子的身份。 她忙給孩子止血,卻聽兩個腳步聲一前一后進來。 柴衡呆愣立在香堂中,看著那口破爛棺材:“太子哥哥……” 趙鯉不認得那百戶后臺,柴衡卻知道。 這百戶的jiejie,正是南都王側妃。 仗著姐夫權勢,他方才如此跋扈。 聽他話中所言,這破棺之中,竟是太子尸身。 這背后作為之人,除了南都王再無旁人。 再聯系那牽連甚廣的巫蠱案。 手足相殘之慘劇在他面前展開血淋淋真相,柴衡只覺耳中嗡鳴不已。 隨他而來的沈之行亦然色變。 他從小給柴衡伴讀,太了解柴衡脾性,立刻去拉他:“走?!?/br> 不料卻沒拉住,柴衡已跑上前去,一把抓住那老道士逼問:“你聽誰的令?” “為何太子哥哥尸身在此?” 柴衡現在急需些證據,證明些什么。 在他心里三哥南都王雖傲慢弒殺,卻還是幼年那個會帶他騎馬的兄長。 只可惜,現實的慘淡斷絕了柴衡心中全部希望。 被他拽住脖領的老道,聽他喊太子哥哥便知道又是一個天潢貴胄。 哆嗦著招出一切。 太子去后,南都王日夜不得安眠。 竟私下盜掘太子墓xue,借先行泰山之機,將太子尸身一路帶到了蒿里。 他要將太子葬在蒿里奈河源頭。 讓太子魂靈永困蒿里。 還準備了童男童女,虐殺隨葬,讓這些童男女絆住太子。 莫要再讓太子,去南都王夢中哭訴譴責那些陰謀算計。 在靈氣還未復蘇前的時代,南都王這一番cao作純純是做賊心虛,毫無卵用。 但這一番作為,足叫柴衡渾身發顫。 他緩緩松開,老道士趁機脫身,連滾帶爬爬開。 趙鯉幫蟲娘處置了傷處,正發愁后院那些孩子怎么帶出去。 看柴衡愣怔,任沈之行拉扯也不走,趙鯉心頭火起。 她性子上來,哪管眼前的是不是未來皇帝,是不是曾做過她野爹,當下手揚起,劈臉給了柴衡一個嘴巴子。 “醒醒!你想死在這嗎?” 南都王能搞死太子,想來也不在乎再多弄死一個兄弟。 趙鯉即便控制著力道,也一巴掌將柴衡扇得一趔趄。 兩管殷紅血跡,從他鼻子淌下,他這才醒神。 沈之行見狀松口氣,急扯著柴衡后脖頸朝后房破窗跑。 只還沒跑兩步,整個輪回觀上空突然回響起一陣轟鳴之聲。 輪回觀下有寒泉,每到子時,寒泉漲水奔騰在觀下空洞之中,仿若百鬼夜哭。 第885章 泉涌 輪回觀中,子夜寒泉涌動引發鳴響,這并非什么罕見稀奇之事。 應該說當時就是因這寒泉涌動的聲音,被當地人視為蒿里中的冤魂要沖出奈河。 因此地師才點了這最薄弱處,修建輪回觀,以鎮壓蒿里門戶。 只是,隨著香堂之中揭開的不堪舊事,今夜的涌泉聲勢格外浩大。 趙鯉三人還好,往蟲娘腳心釘釘子的老道滿手是血。 他一下跪在了堂中那口掉漆破棺前。 他知道這口破棺之中便是當朝太子——被至親手足害死的太子。 又聯想今日不同尋常的涌泉,和方才被趙鯉打斷的儀式。 自然而然的,便將原因歸結到棺中蒙冤的儲君頭上。 在一片地動天搖之中,老道士前額重重磕下。 叩在青石板上,霎時血光迸裂:“太子殿下息怒,太子殿下息怒??!” 舊時皇族在百姓心中自有不同,老道士將現下發生的一切歸于太子發怒。 趙鯉懷中抱著蟲娘,虛歲方才八歲的女孩雙手雙腳都被釘了桃木釘。 體重輕得像是一根麥秸稈,時不時抽搐一下。 但趙鯉現在沒空分神照顧她。 趙鯉的警覺被動正瘋狂示警。 掉落在香堂地板上,食指粗細的桃木釘,在無人撥弄的前提下,突然一跳,換了個方向,染血的釘子尖端,直指趙鯉。 意外還是什么神秘力量干涉,趙鯉已經無暇顧及。 一陣又一陣,劇烈的震顫從足下傳來。 她們好似站在一座搖搖欲墜的玻璃橋上,橋下仿若野馬群奔馳過境。 隆隆之聲越來越大,從足下以極為可怕的速度上涌。 地面晃動,沈之行還好能穩住,方才挨了趙鯉一嘴巴子耳朵嗡嗡響的柴衡便站不住。 盡管努力向前走,但踩棉花似的腳下拌蒜。 這一耽擱的時間,趙鯉抱著蟲娘走了上來。 她極其順手的,在柴衡后腦勺推了一下:“敗家玩意,進來看這一眼你長塊rou?現在陷這了!” 越是慌亂緊張,趙鯉嘴巴越是沒個把門的。 訓了未來皇帝一句,她動作不慢,一手抱著蟲娘,一手提溜起他的腰帶,將他當成了什么大件的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