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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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天晚上吐出黃膽水,第二日脂粉一遮,又裝得精神抖擻。 現在富樂院中,幾乎不會再有人阻攔趙鯉。 張mama看見她來,一呆之后,疾步走了過來,只是面色難看。 “阿鯉姑娘,可是又出了什么事?” 趙鯉平常都是安安靜靜的監視布控,但她出現,就代表著事來了,還都是如毆打生員之類要命的事情。 心里忐忑,還不知那些那些被打的生員會折騰出什么事的張mama,看著趙鯉都嘴里發苦。 “我要出去一趟?!壁w鯉壓低了聲音。 她出去,是絕對不可能瞞過張mama的,畢竟她現在明面上的身份是犯官家眷。 “出去?”張mama有些猶豫。 在她職權范圍內,她什么都可以答應趙鯉,但出去卻牽扯甚大。 趙鯉當時為了做戲作得真,以假亂真頂替了一個女犯的戶籍,在教坊司登記在冊。 若是趙鯉一去不回,上頭追查起來,張mama必然要承擔看管不利的指責,說不得就是掉腦袋的事。 張mama想了想,終是一咬牙:“行!我安排?!?/br> 她就用命,賭一次。 聞言趙鯉揚起一個笑容來:“張mama放心,一定回來?!?/br> 趙鯉悄無聲息離開富樂院并不是什么難事,富樂院這樣的歡場,難免會鬧出些捉jian的丑事。 時常就有家中悍妻,帶著家中仆婦拎著棍棒來拿這些風流種。 因此富樂院也貼心的給這些又怕老婆又愛玩的家伙準備了退路。 富樂院中常年備著一頂小轎子。 趙鯉就是這樣搭著著小轎子,偽裝成客人,直接出了富樂院,朝著五城兵馬司走。 五城兵馬司內,遠處黑霧涌動,蔣進和姚列兩個人,進到霧中,就再無消息。 在門廊下,擺了一張圈椅,沈晏坐在那里,手中捧了一盞茶,但他心思卻沒有放在茶上,一直眉頭緊鎖。 里邊一直沒有傳來消息,他命人去富樂院中詢問趙鯉的情況。 只是去的人,也沒有帶回消息。 沈晏心中正焦急時,從外傳來一陣橐橐的腳步聲。 他抬眼看去,便見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張大人,哭喪著臉,一邊抬起袖子擦臉,一邊走了過來:“沈大人,白鹿書院的人聚在門外,想要討人?!?/br> 那些書生欺負他武夫嘴笨,輪著罵了他一臉的唾沫星子。 偏生張大人是絕不敢跟這些人抽刀硬頂的,便來請沈晏。 京中人都知道,沈晏專業對付這些胡攪蠻纏的讀書人。 聞言,本就等得焦急,不知趙鯉狀況的沈晏面色一沉。 看見張大人不停抬袖擦臉,他猛的站起身來,將手中茶盞放下,摸著右手拇指的玉扳指:“走!我倒想看看那些東西,想要鬧什么?!?/br> 說完,一甩銀色曳撒袍的大氅,氣勢洶洶朝著前面公堂走去。 剛出二道門,就聽見了一陣喧鬧。 “立即釋放樊瑎等人?!?/br> “顛倒黑白,目無王法,立即釋放含冤的樊瑎五人!” 隔老遠聽見那些喊聲,沈晏腳步微頓。 這些喊聲實在叫他回想到了一些叫人不悅的往事。 那年,他幫著皇帝,將那些跪在崇文門前請命的書生,揪出了幾個領頭的殺了。 當真是沒殺過癮,也不知現在這些人會不會識時務。 想著沈晏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略有些猙獰的笑容,只盼現在這些人,莫要臨時反悔退縮才好。 沈晏加快了步子,繞過縣衙的影壁,正正與一個人對上了視線。 沈晏沒有打什么官腔,走什么程序。 這些官身都沒有的學生,還不配他客氣。 沈晏直直看著幾步之外,臉色發僵的那人,冷笑一聲:“趙大公子,許久未見,怎么?上一次還沒吃夠教訓?” 第175章 沈晏的普法教育 趙開陽與十數名同窗,站在五城兵馬司公堂上。 大景實在很像趙鯉認知中的大明,對這些讀書人的寬容都十分相似。 連帶著這些文人文官,從開朝時的錚錚鐵骨到現在的人人皆可殺,這樣一路墮落腐化的歷程都十分相似。 因為共同的出生門第、家鄉鄉黨,還有師門,抱團聚集成了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 大明特產朋黨幾乎原模原樣,出現在了大景。 在這樣鄉黨、師門混雜的環境下,相互包庇捧臭腳,讀書人的地位,高到離譜。 比較惡心的是,大景清流物議的風氣相當嚴重。 讀書人只要敢于反權貴就是弱者,就站在天然的道德至高點。 甚至二十年前,曾發生過前任靖寧衛指揮使被文臣,于殿上毆打致死的事件。 事后,卻是人人贊頌這些文官風骨,那位脾性敦厚的指揮使帶著罵名死去,連皇帝也無力追究自己手下獵犬之死。 皇權幾乎被踩在了腳底。 這一切直到沈家叔侄在新帝的扶持下上位,開始一系列的血腥大清洗,這才開始反轉。 代價,就是沈家叔侄千古罵名。 趙開陽冷笑著,他從來都心高氣傲,覺得自己就是天之驕子,什么都是最好的。 外公是林著,學生遍天下,是內閣大學士,他也確實有著心高氣傲的資本。 也就是因為這一重,他對剛接回來的趙鯉格外嚴苛,抱有最大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