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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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鯉聽了都有些頭皮發麻。 看見沈晏和趙鯉走進來,笑瞇瞇的老劉就像鄰家做飯的大叔一樣,在身前滿是血污的牛皮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血。 而先前那硬骨頭的刀疤臉,渾身赤裸,氣若游絲綁在木架上。 奇怪的是,老劉身上濺了滿身血,這受刑的刀疤臉身上卻沒有多少血跡。 看見木架上綁著的光裸人犯,沈晏先是下意識擋住蒙著眼睛的趙鯉。 而后瞇著眼睛給了老劉一個警告的眼神。 老劉面上笑容一僵,急忙從旁尋了張破布給刀疤臉圍在腰間。 沈晏將趙鯉拉到桌邊坐下,才走到這刀疤臉面前。 他也十分好奇,老劉是怎么撬開這人的嘴的。 走近才看見,刀疤臉的手臂四肢都有些不正常,繩子勒進rou里,就像勒進毫無彈性的面口袋。 沈晏掏出手帕裹在手指上輕按了一下刀疤臉的手臂,立刻按出了一個不會回彈的窩。 皮膚之下,完全感覺不到肌rou骨骼的存在,就像里面包著一團爛棉絮。 沈晏挑了挑眉,看見墻角一些帶血的碎骨,哪里還不明白。 沖老劉微微點頭后,棄了手里的帕子,回到趙鯉身邊坐下。 “怎么了嗎?”趙鯉聞著刑房中的氣味,就知道老劉肯定是上了什么絕活。 本不想問惡心自己,但又按捺不住好奇心。 看她側耳傾聽一副很想知道的樣子,沈晏頓了頓對她道:“老劉把他四肢的骨頭剔出來了?!?/br> 剔出來? 趙鯉嘴角一抽,有些慶幸自己現在看不見。 但她并沒有什么感慨不忍:“采生折割的白蓮妖人,自該如此?!?/br> 兩人說話間,老劉差人從外提來了一桶溫水,一下潑在了那人犯身上。 倒不是用冰水怕他著涼,純粹是潑溫水人更疼。 果不其然,一桶水下去,那刀疤臉立即又慘叫著清醒過來。 對于此時的他來說,清醒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老劉又將一壺藥汁子全部灌進他嘴里。 這刀疤臉神志迷糊地抬起頭,便看見趙鯉和沈晏坐在那里。 開口道:“殺了我吧,求求你們?!?/br> 第63章 招供 趙鯉聽了他這話,本想問他那日不是十分硬氣,說盡管上刑,喊一聲是狗娘養的? 不過她沒有說話去刺激他,而是沖著老劉的方向比畫了個大拇指:“老劉厲害?!?/br> 她蒙著眼睛,比畫錯了對象。 沈晏淺淺嘆了口氣,捏著她的手腕換了個方向。 老劉眼角擠出一些笑紋,連連自謙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br> 他們這么輕松的姿態,讓那綁在木架上的刀疤臉更加崩潰。 鼻涕眼淚順著臉頰滑下。 他進來時曾想嚼了舌頭自盡,但被及時發現。 后來落到老劉手里,便拔了他滿口的大牙,現在即便是想死也死不成。 “給我個痛快吧?!?/br> 他曾經聽說過靖寧衛詔獄,但自覺已經足夠心狠手辣的他,遇上行家里手還是不夠看。 他哭求著,就像曾經那些落在他手中的被折磨致殘致死的孩子。 那些孩子哭求時,他會覺得心煩,用米糠將那些孩子的嘴巴堵上。 但在這里,他就是想閉嘴也做不到。 “自我介紹一下吧?!鄙蜿涕_口道,一邊將刑室內點著取暖的炭盆踢到了趙鯉腳邊。 ”我叫朱貴?!暗栋棠樦耙呀浾泄?,此時再沒有猶豫。 一旁的書記官急忙將他之前的口供呈上,好讓沈晏核對。 名叫朱貴的刀疤臉滿口牙都被老劉拔了,一嘴巴爛rou,涎水含不住,順著嘴皮滴滴答答落在地面。 在他口齒不清的敘述中,一些白蓮教的線索浮出水面。 他原本是遼城一個自詡游俠的潑皮混混,后來入了白蓮教。 就像古惑仔中能打能賣命的雙花紅棍,混上了香主的位置。 去年被派遣到了盛京,他的任務本是經營這個據點,盡量發展信徒。 但朱貴私心,開始了自己之前的老行當——拍花子。 嘗到甜頭后,又用從教中學到的皮毛本事,拿錢替人消災。 他勾搭上了油向,有了油向和油婆子兩個常年走街串巷幫人說事傳言、牽線搭橋的賣婆篾片相助,聯絡上了不少富貴人家。 短短幾個月,便發展出許多業務,信徒捐獻名冊上添了數筆金額。 那些請辦事的人,不一定知道他們是白蓮教,但這筆交易一記下,便留下了把柄。 日后可作要挾。 趙鯉靜靜的旁聽著,蹙緊了眉頭。 沈晏則是翻閱著口供反反復復地詢問,以保證他絕對沒有撒謊的地方。 直到朱貴快要撐不住,沈晏才示意老劉去給他喂一些有麻醉作用的熱湯藥。 以保證榨干他的價值前,他還活著。 并且也讓他不至于太過絕望,破罐破摔。 老劉很快從外邊端了一碗熱藥汁來,藥汁冒著氤氳熱氣。 一股濃烈的花香立刻在腥臭的刑室中蔓延開來。 趙鯉動了動鼻子,覺得這花香的味道十分好聞,還有些熟悉。 “是蠻荼蘼的花汁?!?/br> 一旁的沈晏看著她仰著頭,就像是只好奇的貓兒嗅著空氣,便給她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