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整個電梯里也在瞬間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電梯怎么在這時候出了事故? 江月雯在電梯墜落時差點沒跌倒,是對方扶住了她的腰身。 但她馬上推開對方,將自己縮在靠近電梯的角落里,舉著手里的防狼噴霧,“你別過來?!?/br> 沒人回應她,黑暗的密閉空間里,除了她的呼吸聲沒有別的聲音。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江月雯有些喘不過氣。 空氣好像不再流動,她需要大口呼吸才能讓自己吸收氧氣。 她內心底其實清楚,電梯里不會是密閉,不可能沒有空氣流通,但身體不聽大腦指令,依舊出現缺氧的反應。 她緊閉著眼,唇微微張開喘氣,眼淚肆意流著。 這副模樣就像一副畫。 藤蔓沿著她的四周攀爬,小心翼翼地靠近。 它想起曾經有一天,一個書生經過它身邊時坐下歇腳,打開背簍里的書翻看。 那些書里是一幅幅女子果著身體的畫。其中有一副就像江月雯這樣子,閉著眼朱唇張開,淚流滿面一臉痛苦。 它伸出細細的一個芽,接住她滑落的一滴淚在葉子上。 好咸好澀也好苦。 它于是確定了,她現在非常痛苦。 女人痛苦的時候需要男人。 它記得那些畫的后面,就有男人出現。 得益于它過目不忘的記憶,它對畫上的動作記得非常清楚。 它知道怎么能讓她快樂。 江月雯忍著不適去摸包里的手機,想要求救。 但她的手機在包打開時就被一根細細的綠芽卷到空中攝像頭的前面。 偏偏江月雯因為閉著眼沒能看到,當然就算睜開眼,在這樣的黑暗中她也什么都看不到。 她的手腕突然被繩子纏了住。 “放開我!” 江月雯拿著防狼噴霧的手在同一時刻被纏住,就像舉手投降般被高高拽起在空中。 她心頭震驚,對方是怎么用這么快的速度把她的手腕套住的? 而且對方能把她雙手用繩子吊高,一定也要比她至少高一個頭。 可她已經是一米七的身高了,對方至少一米九? 她之前在電梯里瞧過,一個人影子也沒發現,對方這么高,怎么避開她的? “你放開我?!苯脉┲雷约旱姆览菄婌F如果無法派上用場,就算雙手的束縛被解開,也不可能打過一個一米九的大高個。 雖然心頭寒意直冒,但她聲音在極力鎮定,“你最好不要亂來,這種地方想跑幾乎不可能,就算我看不見你,就算你能順利離開電梯,但小區里那么多監控,總能拍到你的臉,都是年輕人,以后還有大把時間,有無數種飛黃騰達的可能,難道你想在監獄里度過下半輩子?” 對方不說話,但用繩子把她的雙腿也纏住分開。 怎么做到的? 這種隨身攜帶繩子的人,根本就不是一時沖動,分明蓄謀已久。 難道她一直都是對方的目標嗎? 她被跟蹤多久了? 江月雯口干舌燥,但還是繼續說道:“我不值當你搭上后半輩子,到此為止吧,我可以當做什么事也沒發生,你有想做的事業,我也可以給你借一筆錢支持你創業,有錢了什么女人都會貼上你,變著花樣取悅你?!?/br> 她的嘴巴被堵了上。 對方在親她。 長驅直入,允住她的舌根。 “嗚嗚嗚”江月雯試圖掙扎。 但她手腳被縛,掙扎全是徒勞。 介于對父母愛情婚姻的感悟,江月雯向來以賺錢至上,自認為談戀愛和男人搞事就是浪費時間。 唯一動心什至生出欲念,還是在盤龍寺偶遇的啞巴藤姬。 可藤姬至今下落不明,她曾幻想和藤姬初吻,現在卻被另外一個不知名的人奪走。 她在心底不停安慰自己就當被狗咬了。 對方口中有液體,在吮完她的舌根后,把液體喂她口中。 雖然舌尖已經嘗出液體甜甜的,但她覺著這肯定不是什么正經液體。努力往外嘔想要吐出去。 對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脖頸處一點點親吻。 那些液體不受控制被她咽進了口中。 雖然甜,但不甜膩,有股淡淡的清香,像綠茶,但比綠茶更清香。 “你喂了我什么?”江月雯質問他,“什么飲料?我勸你別做上腦的蠢事,你……” 對方再次親上她。 江月雯每次試圖咬住他的舌頭,都被他靈巧躲開不說,還用手捏著她的腮幫子,讓她只能被動親吻。 這個混蛋! 他的手也撩進了她的衣服里。 等等,不像是手,像是樹枝?這什么道具? 是什么鬼玩意? 這個混蛋究竟有什么特殊嗜好? 江月雯氣得渾身哆嗦。 或許是因為喝下去的不正經液體作祟,她的身體逐漸有了反應。 很難耐,酥酥麻麻的癢意沿著呼吸蔓延在四肢百骸。 骨頭在變軟,像是融化成水漬,一滴一滴從她的身上滑落。 她腳趾蜷縮,指尖也在顫抖。 緊閉的眼睛里,淚意滾出更多。 “我會殺了你?!彼а狼旋X想要放狠話。 發出的聲音卻像貓兒般細細弱弱嗚嗚咽咽,她甚至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聲音。 察覺到對方因為她的聲音動作停滯,片刻后愈發肆意妄為,江月雯緊咬牙關,不讓自己再漏出半點聲音出去。 這可是電梯里。 就算沒了電,但攝像頭肯定不會失效。 萬一監控室保安看到這一切。 萬一下一刻有人打開電梯…… 汗意浸濕江月雯的衣服,發絲也有好幾縷貼在了她的臉頰上,對方用舌頭卷著她的發絲一點點游走在她白嫩的臉蛋上。 她被親的面上濕濡,想到這些都是對方的口水,她就無比窒息。 怎么辦? 掙扎無用,威脅無用,利誘無用,對方就是個有特殊嗜好的變態,說不準事后就會把她碎尸扔下水道。 她極力讓自己鎮定,試圖找到自救的方式。 但下一刻,因為敏感地帶的入侵,她的理智瞬間被席卷燃燒,整個人在一種無法抑制的顫栗狀態里飄蕩。 她再次發出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 怎么會這樣? 一定是他喂給她的液體緣故。 據說網上很多賣這種不正經的飲品,她一直以為都是假的,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嘗到這種“惡果”。 如果明天她還能活著,一定會把網上賣這種飲品的店全都舉報一遍。 手腳上的束縛在下一刻被打開。 江月雯手腳發軟的朝地上倒去,不過在落地時,她及時扶住墻壁。 令她意外的是,黑暗中,對方似乎和她保持了距離,沒有再繼續靠近。 她有些意外,因為她雖然被侵犯了敏感地帶,但對方并沒有用作案工具進入。 他不行? 是個只喜歡表面行為的變態? 江月雯扶著電梯轎廂壁緩緩跌坐在地上,她耳朵豎起一邊聽著四周的動靜,一邊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找回理智。 他會殺自己滅口嗎? 轎廂里這么黑,她沒看清他的臉,如果沒有殺人的特殊嗜好,他應該不會殺她。 她想組織言語,試探他接下來的打算。 可舌根在麻麻的泛疼,這種疼痛提醒著她兩個人剛剛做了什么。 她無法心平氣和的和他說話,她覺著自己一張口就會變成狗瘋狂撕咬他。 不行,要理智。 她再次深呼吸,然后輕聲問,“你做什么工作的?怎么會隨身帶著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