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皇上,您怎么來了?” 第82章 拒絕 “聽李公公說你不舒服早朝告假, 特地來看看?!睅煆臒畹恼Z氣仍舊是冷淡的,就好像他方才做的并不算什么似的。 或許是因為抽取信息素的緣故,屋中的木樨香氣很濃, 季冠灼身上的木樨香氣卻很淺淡。 師從燁的喉結不受控制地滾了滾,看著季冠灼的眸光卻顯得有些淡。 “為什么要抽信息素?”他問道。 從看到那一管混著淡金的深紅液體之時,師從燁就克制不住地去想季冠灼做這一切的原因。 想來想去,只有季冠灼或許要離開扶京這一個可能。 季冠灼默不作聲地低頭,不發一言。 該要如何跟師從燁說, 他會死在那場和北狄的戰爭里? 別說師從燁會不會相信,倘若他是存活于這個時代的任何一個人。 倘若他曾親眼得見小將軍是如何在戰場上意氣風發, 退敵千里, 他也不會相信。 百般情緒紛擾著, 像是繁忙的蜂,哄鬧又喧嚷。 卻讓季冠灼只能把所有的情緒與猜測都吞下,準備獨自替季冠灼準備好一切。 師從燁陡然往前一步,大掌輕輕覆蓋住季冠灼的后頸。 指尖碰觸到頸后那塊軟rou, 疼得季冠灼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他被迫抬頭跟師從燁對視,眼底已經泛上幾分潮氣。 “澤明?!彼牭綆煆臒畹穆曇繇懫?,帶著些許的啞,磨礪過他的耳膜。 “我不會逼你?!彼f。 “我不會逼著你把所有的一切都說給我聽,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br> 師從燁隱約知道季冠灼有事瞞著他, 但倘若那些事情, 季冠灼覺得沒有必要, 他就不會追問。 這是他愿意給季冠灼的信任,在發現季冠灼與北狄無關后, 這種信任就已經存在。 些微的刺痛與麻癢讓季冠灼雙腿都有些發軟,而后, 溫熱的掌心從他頸后抽離。 “你好好休息?!?/br> 走出椒房殿,李公公立刻顛顛地湊上去。 一路回到御書房,師從燁打開奏折,卻是許久都未能看得進去一個字。 良久,他對著李公公說道:“我記得季愛卿好像曾經說過,他先前,一直同父母居住在深山之中,從未出來過?!?/br> 他的聲音仍舊帶著些啞,又好像壓了沉重的情緒。 “是?!崩罟泵Φ?,“是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問題?!睅煆臒钫f。 他先前是不信季冠灼說的那些話的。 如今仔細想來,久居山中不出,與世隔絕,似乎正符合烏魯圖人的習性。 再加上,季冠灼能夠說一口流利的烏魯圖語。 他會是烏魯圖人嗎? 他會不會想要回到自己的國家,也許那里有另外的乾元,可以緩解季冠灼汛期的痛苦。 師從燁一向果斷、干脆。他從來沒有這么痛苦而又惶惑過。 無數的思想幾乎壓垮他的神經,讓他恨不得即刻便再回到椒房殿,將季冠灼按在床上,狠狠地標記他。 讓季冠灼再也離不開滄月,再也離不開他。 可理智將他按在原地,好像分裂出來又一個他,居高臨下地審視著那具被困在原地的軀體。 讓他不能傷害,也無法傷害季冠灼。 季冠灼感知不到師從燁的糾結。 被抽取信息素后,對于alpha的感知會降低許多。 在現代,通常是作為一種控制信息素爆發的手段來使用。 他拖著軟得如同面條一樣的雙腿,走向床邊,打算再睡上一覺。 被抽取信息素的疲憊感仍舊籠罩著他。再過兩日便是中秋宮宴,他總不能以這個狀態去參加。 但坐在床邊時,余光卻瞥到被好好放在拔步床內桌臺上的針管。 遲鈍的腦袋忽然想起一幕,似乎是有人碰觸針管的畫面。 溫度已經逐漸冷卻的臉陡然漲得通紅,季冠灼慌忙把針管收入抽屜里。 要盡可能地讓更多信息素集中在腺體里,就得逼著自己情動。 但以omega的體質,自然不可能只照顧一個地方。 是以到最后,他是用沾濕的手指抽取的信息素。 雖說經過一晚的時間,針管表面已經變得干燥,那它也曾經骯臟過! 居然還在師從燁手里短暫地待過那么一點時間。 心底不由得生出一種死后瀏覽器記錄被翻個底朝天的社死感。 季冠灼猛地抱著頭,倒在床褥間,喉嚨中發出一聲哀鳴。 半晌,他猛地站起來,拿了塊布巾沾水,把針管里里外外地擦了一遍。 日后師從燁如果要上戰場,這針管還要給師從燁。 同樣的錯誤,他絕對不能犯第二次! 鳴蟬過來給季冠灼送藥膳時,瞧見季冠灼躺在床上,整個人好似死一會兒了。 她把藥膳和茶點都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季大人?起來吃些東西吧?!?/br> 季冠灼爬起來,坐在桌案旁。 昨夜跟今天折騰了那么久,他也的確有些餓了。 翌日便是宮宴。 一早,便有穿著禮服的官員進宮。 禮服和平日他們穿著的官服略有不同,繡紋面積會更大,袖口和衣服下擺處也會用金線繡一圈云紋。 季冠灼上次未能參加宮宴,還是第一次穿這樣形制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