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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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舊:“……” “那你把伏念琴拿出來作為獎品……?”岑舊對這點十分狐疑。 巫青憨厚一笑:“聽說公子在收集寶物,我就想試試能不能吸引到公子的注意?!?/br> 岑舊一哽:“……” 這老實人也不怎么老實嘛,居然會釣魚。 “既然這樣,”岑舊道,“把作為獎品的伏念琴真假調換,可以嗎?” 巫青忙點頭:“公子想要,盡情拿去?!?/br> 和巫青又仔細敘述了下他和師尊商量好的計劃,岑舊準備離開。走出鬼市的那一刻,他鬼使神差地扭頭回望。 個頭極高的男人站在摘星樓前,牢牢注視著他,孤獨又迷茫。 “你……”岑舊莫名有些于心不忍,“你主人是什么時候不見的?” 巫青是個好人,也許他可以幫忙找一找。 巫青眨了眨眼。 “好幾千年了吧?!蹦腥说?,“我不記得了?!?/br> 岑舊:“……” 得,白問。 哪怕是程虛懷都沒活到幾千歲。 幾千年前恰好還處于人妖之爭。那位前輩要么戰死,要么已經飛升。 岑舊嘆了口氣。 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要不要把事實告訴巫青。這蛇妖在漫漫長河中癡等了千年,真的能接受他主人已不在世間的事實嗎? “罷了?!鼻嗄暾Z調漫不經心,身影消失在鬼市外,“我會幫你找一找的?!?/br> 巫青注視著鬼市中唯一一個人類離開。 他的下半身是碩大的蛇尾,匍匐在月色灑滿的銀霜地面。男人遲鈍地盯著前方,心里猛然迸發出似曾相識的感覺。 就好像萬萬年以前,也曾有人用這般語氣哄著還是小蛇的他。 巫青嘆了口氣。 他又怎么會認不出主人? 所謂同源不過是借口。 主人就是主人,哪怕容貌、身份都變化,但他身上的氣味,他的一顰一笑,都是記憶中熟悉的主人。 萬萬年前就是了。 * 白玉京。 紅燭層層疊疊鋪陳在室內,昏暗房間跳動著冷滅燭光。地面上有一階梯螺旋向上,在接近數百尺高的屋頂處設了一個平臺。 平臺上臥有一男子,白衣白發,手中拿著一本經書觀賞。他臉上戴著白色的面具,面具上沒有分毫紋路,光潔平整,好像五官被盡數抹消了一般。 靠近門口的燭火猛然跳動幾下,被人從外面打開的門吹來幾縷沁涼的風。走進一個同樣穿著白衣、戴著面具的人。不過他的面具上是一張鮮明的笑臉。 “喂,無名,該我值班了?!?/br> 無名從高臺上一躍而下,翩然落到弟子面前。 “師兄這次為何回來得這么快?”他訝然道,從空白面具下傳來溫潤的男音。 弟子搖頭:“不知道?!?/br> 無名便沒有多問,和弟子交接完工作,走出高閣。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br> 白玉京坐落于高空之上,頭頂星懸,瓊樓宮闕,好似九重天。 無名行走在浩瀚星海之下,路過一個又一個戴著面具的白玉京弟子。 終于,他停在了一個掃地的外門弟子前。 這些剛入門的弟子還沒有引氣入體,因此沒有戴上那些略顯驚悚的面具。他們看到戴著純白面具的無名并沒有露出驚詫的表情,哪怕他和其他人都不同。 “你好?!睙o名道,“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莫名其妙的問題,外門弟子剛要罵娘,腦子里卻突然一空,緊接著,他臉上的怒氣被一片空白所取代。 對啊……他怎么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了? 外門弟子掙扎著思緒,他蠕動著嘴唇,似乎妄圖說些什么來佐證自己的身份??赡樒ひ魂嚦榇?,慢慢爬滿了白色的筋絡。 一點點地,蓋住了弟子的臉。白色面具,鮮紅笑臉,和其他弟子統一無二的裝束。 無名嘆了口氣。 又一個被奪舍的。 自從他在白玉京醒來,周遭弟子全戴著同樣的面具。起初無名本以為這是門派的著裝統一規定,可相處久了才發現,這些弟子做事全都一板一眼,宛如臺上被人cao縱的皮影。 無名試圖和一些新入門的弟子溝通過,可每當他問出“你是誰”這樣的問題后,這些尚有神智的弟子也會很快被面具同化。 整個白玉京都是一個人獨自表演的傀儡戲臺。 無名不再試圖溝通,轉身就走。 他逆著浩浩人流,最終來到了主殿前。 他們是傀儡。 無名想,那他又是誰? 主殿前站立著一個白衣修士。 鮫紗覆面,沒有戴面具。 無名望著,莫名涌上幾分熟悉。 他鼓起勇氣,問道:“你是誰?” 第038章 伏念琴(10) 翌日。 論道大會照常舉行, 程虛懷也再度出現在大家伙面前,依舊是白發紅衣,似乎并沒有因為徒弟死亡的事情而受到多么深的波動。 不少汲汲之徒本來已經因為魔修和面具邪術的事情而心思浮動, 起了些許歪念頭, 眼下見著程虛懷將一摞魔修尸體扔在武試區的比賽擂臺上,一時間都啞了火。 那些魔修尸體大多缺胳膊斷腿, 可以想見生前受了多少折磨。 程虛懷站在擂臺最中央,身后跟著四位正派大宗的掌門或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