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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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音塵:“咳咳,說來,那少年到底是什么路數?” “你等會兒就知道了?!背o思道。 只見少年站在擂臺中央,身姿如竹松。 有修士按捺不住,問道:“你可有師父?可愿入我派修行?” 說話的修士雖不屬于九大門派,但也是一個大宗門的長老。眾人本以為少年會興高采烈地接下這份橄欖枝。 豈料黑衣少年搖了搖頭,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我有師父?!?/br> “哦?”那修士已有些許不滿,“區區散修,怕是會耽誤小友你的天資。我派靈石豐沛,典藏無數,對你很是有用?!?/br> “不?!鄙倌暌廊粓远ǖ卣f道,眸如松石。 修士不悅道:“那你師從何人?我來和他說?!?/br> 少年臉上這才露出些許淺淡笑意。 “我名陸回舟,師從岑遠之?!?/br> 熟悉的、宛如噩夢的名字猛然出來,頓時惹得全場嘩然。 修士似乎被震驚得沒有反應過來:“你說誰?” 不等陸研重復,一處棋亭酒肆隱私結界突然撤去。白衣修士立于拂衣劍,于空中飄然至他面前。 桃花眸灼眼,薄唇含輕笑。 “正是在下,有事找我?” 第034章 伏念琴(6) 眾人望著那白衣御劍的修士, 腦子里不約而同冒出一個想法。 這家伙從哪里冒出來的??! 竹景扶額,大師兄一貫喜歡開屏,這是又給他逮到機會了。程虛懷則輕笑一聲, 眸底涌出看戲的促狹。 “有事嗎?”岑舊見那修士被嚇傻, 于是再問了一遍。 修士:“沒、沒事?!?/br> 他灰溜溜地退回了自己的亭中,甚至把隔絕外界的結界加固了些許。實在是他沒想到, 這少年的師父竟是岑遠之。 這修士躲得又快又急,完全可以看得出來他之前受過岑舊多少磋磨。岑舊環視一圈,那群看戲的修士們快速把頭縮了回去。 一來岑舊“惡名在外”, 二來當時這群修士皆是一些門派里有頭有臉的人物, 不乏有那幾個曾肖想百花燈、對岑舊欲行威逼之事的虛偽之輩,他們怕岑舊認出來,將上次的事情完全抖摟出來。 畢竟依照現在岑遠之的精神狀態來看, 他反咬一口、當眾發瘋的可能性很大??! 而在岑舊師兄弟隔壁的那兩個老兄則傻了眼。不久前, 他們才聽見過這“好心人”的聲音。 “這,”編排岑舊的那人欲哭無淚道,“岑遠之不會記仇吧?” 誰承想隔壁就是這廝??! 另一人同情地拍了拍肩膀:“師兄, 你就盼著岑遠之仇人太多,一時半會兒清算不到你頭上吧?!?/br> 修士:“……” 好悲傷,他想死。 而陸研則眸中一亮,朝著天上遙遙一拜:“師父!” 岑舊低頭看去少年,黑發少年眸亮如星, 個子比初見時長高了不少, 足以可以想見長大后的風姿。 他滿意地一點頭:“繼續努力?!?/br> 隨后悠然御劍回了自己的亭子繼續吃瓜觀戰,徒留滿場死寂一般的平靜。 竹景無語道:“師兄, 你這一出鬧得什么?該不會是想出風頭吧?” “嘿嘿?!贬f只一笑,并未作答。 陸研戰罷, 自然下場,又有其他修士繼續比試。 眾人漸漸又將注意力放回選手身上。 實在是不敢想剛剛的事情??! 一想,就情不自禁地腳趾扣地! 倒是不遠處的幾名黑衣修士興沖沖地湊了過來。 “諸位,方才熱鬧的是什么?”他們抓住武試區候場的參賽選手。 被抓住的秦雪霜:“……” 他納罕地撇了這群同為選手的修士一眼:“你們不緊張上場嗎?怎么還有空關心旁的?” 蓬萊島有規定,凡出入島中弟子每次都必須贏得禁地試煉,包括島主,因此除非要事,大家都不會輕易出島。 秦雪霜并不認得當今修真界的各大門派。 只見那幾位黑衣弟子古怪道:“為何要緊張?” 秦雪霜:“???” “我們又不是武試區的,”其中一人道,“只是來看戲?!?/br> 看秦雪霜一臉茫然,于是好心的弟子給他解釋道:“師兄,我們是無為宗弟子?!?/br> 秦雪霜:“?” 無為宗怎么了? “清靜無為?!苯忉尩牡茏訐u頭晃腦道,“我宗主打一個無所作為。所以呢,來比試只是因為九大門派每年不能缺席,過來湊數而已?!?/br> 秦雪霜:“……清靜無為是這個意思嗎?” 另一名弟子道:“反正拿不了魁首,盡心盡力有什么用?” “在候場區待得無聊極了,好不容易有個樂子。師兄你講不講,不講我們去找旁人聽了!” 秦雪霜:“……” 這群無為宗的家伙也太奇怪了吧! 那幾個無為宗看他神情恍惚,自覺沒趣,又去別的地方打聽樂子了。 秦雪霜越想越亂,竟覺得那群弟子說得有幾分道理。 ……不不不! 秦雪霜一陣惡寒,忙將念頭驅逐出去。 一定是他被這群家伙荼毒了! 馬上輪到他上場,秦雪霜趕忙靜了靜心。 對面的人穿著紅衣,正是鳳梧宮的首席弟子姜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