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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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士氣得手都在抖,捂著脖子道:“岑遠之,我……我可是你師叔?!?/br> 岑舊哼笑道:“現在不是了。不過你要是愿意,可以喊我一聲爺爺?!?/br> 李姓修士:“……” 他被岑舊這種大逆不道的態度氣得心肝肺齊疼,然而實在說不過這青年修士,只能捂著血淋淋的脖子痛得直呼冷氣。 誰也沒想到岑舊居然不管不顧地撕破了臉。 這群道貌岸然的修士虛與委蛇慣了,驟然遇見一個直來直往的瘋子,不禁方寸大亂。 “你……”李師叔山羊胡抖動得厲害,“當年你師尊就不該將你撿回來!” “他一家人因為藏匿妖物被修真界繩之以法,或許這家伙心里一直記恨著呢?!?/br> “非正道所為!無涯派怎么管教弟子的!” 無數罵聲如雨水般傾瀉而來。 岑舊心底有些無動于衷。 他淡漠地垂下眸,不由得譏諷地感到幾絲好笑。 原來他不曾注意到的這些嘴臉竟如此粗鄙。 黑暗自他腳底蔓延而出,黏糊泥濘地伸出無數絲線,要把他整個人都扯入宛如沼澤的陰暗心思中。 “公子,別聽了?!?/br> 耳畔多了一道不一樣的聲音。 離得很近,沒有隱藏著什么別的用心。 不知何時醒來的陸研趴在岑舊背上。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即便什么都不知道,那些天空里傳來的nongnong惡意與攻擊性依然一目了然。 少年忍不住蹙了蹙眉,將掌心捂在了岑舊的耳邊。 一切喧囂于此沉寂,絲線無聲中齊齊斷裂,腳底下的黑色泥沼也突然快速縮了回去。 明明耳朵被捂住了,岑舊卻覺得感官再次正常了起來。 他又感覺到了風動,眼前恢復清明,耳畔是一抹溫熱。 岑舊對陸研道:“我沒事?!?/br> “公、公子!” 遠處又傳來熟悉的聲音。 一席青衫的顧探風正朝著這邊奔來。 好不容易看見岑舊,他雙眸一亮,差點被石塊拌了一個趔趄。 一旁的江月白嘆了口氣,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攔在了少年的腰腹,防止他真摔個狗啃泥。 岑舊好笑道:“你們怎么出來了?” “寒松要出來的,我攔不住他?!苯掳椎?。 顧探風擋在了岑舊的面前。 少年臉上沒有半點瑟縮之意:“你們來這里是為了百花燈?” 青衫少年完全露出那張面容之后,天上不少人面色大變。 他的眉眼神似平天門已經死去的首席大弟子顧正清。 有些人一時心神恍惚,竟險些以為顧正清并未死去,慌亂倉促地后退了幾步。 一時之間,啞然無聲。 平天門和顧家覆滅之時,在場修士哪個不是心知肚明? 又有哪個未曾在背后推波助瀾? 他們心神大亂,盯著和顧正清幾乎沒有半點不同的臉龐,竟疑心這少年會是未死去的顧正清假扮,前來找他們報仇。 怕被“顧正清”當眾戳破腌臜,那群修士一時之間反而不敢輕舉妄動起來。 岑舊:“平天門與顧家滅門一事,顧家后人可以作證與我無關?!?/br> “這證據可清楚了?” 在場人沒想到岑舊竟真能逆風翻盤,有人想要反駁卻無從下手。 單是盯著那張肖似顧正清的臉,部分人就要嚇得當場生出心魔。 他們還能怎么死乞白賴地糾纏? 萬一這顧家后人真知道點什么,把自己抖摟出來可怎么辦? 在場眾人心懷鬼胎,竟沒有一個人覺得自己是清白的。 岑舊抬頭看了看太陽。 “無礙?!彼?,“眾位前輩要是愿意多留片刻也好?!?/br> 他這話說得蹊蹺,天上的修士卻突然面色一變。 “等等,這個威壓……” “怎么來了那位?!” 一陣鋪天蓋地的威壓將天上的修士壓得胸口劇痛。 修為低的甚至維持不住御劍從高空墜落。 所有人都感覺胸口猛然被壓了一塊大石,呼吸里都帶著鈍痛。 來的竟是一位大乘期修士! 大半修士都掉在地上,四肢被釘在地上,只有一部分人還能硬挺,面色卻極度難看。 在場相安無事的,只有岑舊一行人。 空中燃起了一團鮮紅的紅,在無數人恐懼的視線中灼熱掠過,落到了地面上。 來人一襲極其明艷如火的紅衣,頭發長至腰際,卻如雪白。胸前領口微開,一雙細長鳳眸。 眾人紛紛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畢竟這紅衣修士不是他人,乃是修真界活得最久的一位真祖宗。 紅衣男子漫不經心地將視線放到了岑舊身上:“這是在唱什么戲呢?” “岑遠之,你來說?!?/br> 一瞬間,在場的修士面色均慘如死灰。 第011章 妖魔境(1) 岑舊沒有立刻回答。 他環視著被程虛懷從天空用威壓壓下來的那群修士們。 方才高高在上,如今卻一個個猶如喪家之犬般夾緊了尾巴。 生怕被程虛懷看清他們的面容。 如此不體面,倒讓岑舊覺得有些沒意思。 狗咬人一口,他又不能追著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