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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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大作,月色蒙上了一層血色陰影。 岑舊的反應已經夠迅速,在洛良尸體的爪子撓過來時及時收手。 還是被截斷了一截袖子。 岑舊警惕地打量著尸體。 面具屬于某種術法。即便是死了,也依然可以當做傀儡的術法。 拂衣劍于月色下流轉而過,凌厲地刺穿了洛良內府。在他有下一步動作之前,提前引爆了金丹。 金丹被強行攻破后,洛良的身軀如同卡頓的機器,抖成了篩子。 轟然一聲,靈力成波的從他體內涌出,以一種猛烈的速度掃向周遭。 地動山搖,樹木傾倒。 洛良應當是化神以上的修為。 化神自爆,威力不容小覷。 等到爆炸余威再度平息,后山的整片密林已經夷為平地。 岑舊走到洛良本來站立的位置,從滿面焦土中看見了唯一一抹白色。 嗯?是個紙人? * 洛良死了。 江月白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地。 他一改先前對岑舊那副嫌棄的態度,鄭重地道了謝。 “要不怎么說有人年紀輕輕就能身居高位呢,”岑舊一邊喝著茶,一邊對隱身在旁的顧探風道,“能屈能伸啊?!?/br> 服用了假死藥后,顧探風昏睡了一日。 等他醒來之后,使用了可以隱身的珠子,來到岑舊院中。 顧探風盯著咫尺近的好友,幽幽嘆了口氣。 “我還是覺得,”顧探風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事沒那么容易過去?!?/br> 岑舊道:“百花燈在飛鶴寨一天,就像暴露在餓狼群中的羊rou,遲早要被瓜分殆盡?!?/br> 顧探風:“……我想去見一面逢秋?!?/br> “如今洛良既死,”他認真地對岑舊道,“節奏既已被全盤打亂,我們可以與逢秋一起商量之后的事情?!?/br> 岑舊挑眉:“你覺得瞞著他,不太公平?” 顧探風:“……是?!?/br> 少年臉上出現了一抹赧色。 “逢秋哥哥幫了顧家許多。我與母親早已把他當成親人,”顧探風道,“而且,若讓逢秋哥哥一直處于被動狀態,往后等那些有心之人暴起時,反而對他不利?!?/br> 顧探風眼下已經一無所有,再也失不起江逢秋了。 他垂了垂眸,再度看向岑舊。 “飛鶴寨如今內憂外患,百花燈對我實在無用,反而會帶來諸多隱憂?!鳖櫶斤L道,“岑公子于我有大恩,又不是洛良那種惡徒。我母親也一直想把百花燈交給你?!?/br> 這已經是顧探風第二次請求了。 百花燈放在他手里,確是個懷璧其罪的隱患。 岑舊對前世屠殺平天門與顧家的罪魁禍首,面具人的身份都十分感興趣。 重回一世了,不改變一些,豈不有些太虧? 百花燈,或許可以當轉機,也可以當突破口。 岑舊終于應允:“那我就帶走了?!?/br> 顧探風感激地說道:“石門打開需要顧家人血脈驅動?!?/br> “……不過,我希望公子拿到百花燈之后,能夠暫時庇佑飛鶴寨一二,直到招安事畢?!?/br> 得到岑舊允諾后,顧探風臉上這幾日的陰翳之色減輕了些許。 他放棄隱身的狀態,朝岑舊行了個大禮,走出了院子。 岑舊喝了口茶,察覺到旁邊陸研暗戳戳投來的眼神。 他好笑道:“想問什么就問?!?/br> “……百花燈究竟是什么?”陸研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按捺住好奇心。 他作為一個凡人少年,這兩天一直跟在岑舊身旁,見證了許多他從前不敢想的怪力亂神一般的事情。 岑舊:“百花燈是由幾千年前的幾位古神的妖力所制成的一件兵器。和其差不多的兵器總共有九件,稱之為神器。分別由不同宗門保管?!?/br> 陸研:“那為什么他們要搶?” 岑舊:“我暫時也不知道?!?/br> 前世他當了個一無所知的冤大頭,蠢到了極點。一切還得繼續調查。 岑舊對神器沒什么想法,但是卻不想讓戕害他的人得到。既然那些面具“人”是導致他悲慘命運的間接罪魁禍首,岑舊不介意出手添堵。 等顧探風回來的空當,岑舊從儲物袋中取了一張白紙和一道可以通訊的符咒。 他在桌子上寫了一封信,就著黃符一通燒掉。 在黃符快要燃盡的那一刻,岑舊用指尖血寫下了“鳳梧宮程虛懷”六個大字。 昨日化神期自爆的動靜瞞不過修真界。 百花燈與顧家已然暴露。 假若真想保護飛鶴寨,讓其不再重蹈顧家的覆轍。 只能選擇鎮壓那群心懷不軌的修士。 岑舊本人當然是沒那個能力。 但他既然重生了,就沒打算循規蹈矩。 有人想害他。 那他就要把桌子掀了。 誰也別想吃。 岑舊要將他們心知肚明、約定俗成的腌臜丑陋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讓他們無地自容,只能落荒而逃。 要怎么做? 自然是……抱大腿??! 鳳梧宮的程虛懷程前輩,岑舊前世今生認證的好大腿。 修真界第一人,大乘期劍修,也是正道真正意義上的“魁首”。 不是要掀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