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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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也是一樣的考慮,被喚醒為亡靈的,可是摩西的尸體啊,雖然此摩西非彼摩西,但以摩西老師的暴躁性格,說不定會直接跳出去,對做這件事的亡靈法師豎中指。 啊不,這個世界的流行侮辱性手勢不是豎中指。 但反正是那個意思。 其實外面如果只有亡靈法師,摩西老師這么去挑釁,倒也不是不行。 但響起的是銀月少女的聲音,亮起的卻是真正摩西的鏡子……林已經產生的最不好的預感。 互相這么一拉扯,摩西和林都是一愣。 摩西慍怒的神色稍稍收起,他迅速明白了林拉住他是什么意思,知道點亮的鏡面外可能是強敵,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譏諷兩句,道:“我在你心里,是這么沖動的人?殿下……殿下?!” 拉住他手臂的林,忽然軟倒下去。 某種聯系產生了。 聯系不是來自被喚醒為亡靈的摩西·古比,而是來自暫時以“摩西·古比”為名,居于“摩西·古比”身體中的他物。 林眼球顫動,他看到了一望無際的血海,以及在波浪起伏的血海表面,倒映的一個巨大的,蒼白的,遍布環形山的…… “唔?” 畸變教派遠離城市的秘密據點,占據了亡靈摩西骷髏身體的銀月少女分身,很可愛地用手指點了點臉頰。 rou已經爛光的白骨做這種動作,除了驚悚沒有其他形容可言,但祂這么做卻很美,祂無論做什么,是什么形態,都是美的。 “膠匠……” 銀月少女分身低聲說,祂感到祂和外面的本體,聯系突然減弱了。 穹頂的本質,就是一個長久維持的大封鎖。但封鎖要么無比強大,完全隔絕內外,卻只能持續一段時間,要么理論上可以持續到永久,付出的代價是封鎖固化,邪神們哪怕不能本體神降,也各有手段,找到漏洞,以分身降臨。 當然了,封鎖再固化,以封印之神的手段,還是能做一些調整,打一些補丁的。 但銀月少女分身感到膠匠這個打補丁的時機很奇妙,剛好在祂得知了那個新夢神的名字后。 祂不由再次重復了那個名字。 “鏡中瞳嗎?” 銀月少女分身看向來和祂匯報這個名字的畸變教派成員,看向他明黃色偏向獸類的眼睛,歪了歪頭,伸出手,手指插入他的眼眶,將兩枚眼珠子扯了出來。 這個獸化人發出慘叫,卻動都不敢動,在銀月少女分身拿著那兩枚眼球把玩,而他血淌了滿臉時,他也一邊生理性地抽痛,一邊朝纏繞藤蔓的白骨,露出癡戀的神色。 不只是他,周圍所有人類,包括來自復生會的幾個亡靈法師,都是差不多的表現。 在祂周圍的花草都眷戀地向祂靠攏,但銀月少女完全無視了他們和它們,只將注意力放在手里血淋淋的眼珠上。 祂將眼珠舉起,和燃燒靈魂之火的眼眶平齊,柔聲問:“在嗎?小種子?” 眼睛當然不會回答祂。 銀月少女分身轉了轉手中眼珠,只剩白骨的五指合攏,直接將冰涼軟膠狀的渾圓玻璃體捏碎了。 然后祂看向周圍所有人,命令道:“戳瞎你們的眼睛?!?/br> 祭壇周圍還活著的人,不假思索就開始執行祂的命令,即便戳完后有人忍不住喊痛,卻沒有一個人猶豫。 “哎,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用,”銀月少女分身卻頗感無聊地這么說,“我還是直接去找祂吧,來,漂亮裙子,為我唱歌?!?/br> 剛才銀月少女分身說話時,不曾張開上下頜的骷髏,在她發話后張開了嘴。 又一次,怒吼,來自“息潮之歌”摩西·古比充滿詛咒的怒吼,回響在周圍這些失明者的心靈中。 全無準備的畸變教派信徒和亡靈法師,根本沒有抗拒的機會,就直接在這位前夢神使徒的“歌聲”里,睡了過去。 于是夢中虛幻的藤蔓,也開始在祭壇周圍生長。夢境重疊在現實上,前夢神使徒所化為的亡靈,承載著銀月少女神降的分身,順順利利跨過現實和夢境的界限,走進人們的夢里。 人和人的夢,其實是相連的。 在曾經吹螺者的神國中,海床上的海螺貝殼,都會被相同的海浪拍打,那正是有靈者集體潛意識中的思想之潮。 所以,無論夢之海螺在哪里,只要將耳朵附在海螺螺口,就能聽到來自集體潛意識之海的海浪聲。 隨著夢之權柄易手,這種只是象征的形象也發生了改變,但這不會改變有靈者夢境彼此相連的本質,保留有吹螺者賜予的諸多夢境天賦和專長的亡靈摩西,可以輕易從一個夢去往的另一個夢。 它的怒吼隨浪潮一起傳遞,拍打每一個正在做夢的海螺。 cao縱它的銀月少女分身目標很明確。 “尖晶市的夢,在哪里呢?” *** “林!” 摩西扶住林。 同時圣靈人魚捧起林垂落的臉,驚訝發現林滿臉是冷汗。 鏡中瞳的本體在現實,進入神國的是意識,但因為林本人對自我的認知,他處于神國中的意識,依然保持著人的各種生理特征。 冷汗象征恐懼和痛苦……他媽的那個蕩婦做了什么嗎?! 摩西的鋼叉已經握在手里,但比起出去和銀月少女戰斗,他知道他首先得照顧好年幼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