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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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是清潔工的面試場合,而是演員的選拔現場啊。 這也是個機會,演員的工資不可能只有十塊吧。 白璃這會兒才品出同學的一點惡意來,不過她不太在意,還決定待會兒出門,要謝謝這位同學。 她要特別真摯的感謝人家,哪怕她依然沒有想起人家的名字。 狼人男子又說了一小段要求,他說完后,在殺丈夫上比一般人熟練的白璃低下頭,看著地上,好像那里有一具尸體。 她回憶起那個改變她人生的前夜,上翹的嘴角露出了一個熱烈的笑容。 主說的沒錯,要殺死一個普通人真的很容易。她覺得自己當時可能沒有捅準主說的那個位置,但比她高了小半米的檀鼻,依然失去了反抗的力氣,在她抽出刀后,只能捂住不斷流血的傷口,想要追上后退的白璃,走了幾步,就倒了下去。 這個時候檀鼻還沒有死,而白璃就站在她身邊,站在映入她倒影的血泊中,看著他的呻吟著,呼喊著,氣息逐漸虛弱,最后消失。 聽不到呼吸聲后,白璃將尸體翻過來,確定他的心臟也不跳動了,才丟掉了那把放血刀,走進儀式陣,抱起滿臉血的小玉。 哦,丟掉刀后面這段不用。 白璃將它跳過,就像她還身處于那個夜晚一樣,對著主的身影已不在的鏡子,調整好自己的表情——撿了一枚鏡子碎片這段也可以跳過——然后快樂地跑出家門。 她故意在鄰居家門口摔倒了。 她大叫道:“救命??!我丈夫是個邪教徒!” 圍觀白璃喊出這句話的面試官里,好幾個張開了嘴巴。 直到白璃站起,對他們微笑時,這幾張嘴巴才合上。 “最后這句臺詞是你自己臨場發揮的嗎?還是從哪里看到過的?”要求她試一段的狼人男子饒有興致問。 “是我自己想的,先生?!?/br> “真少見,你表演出了一種邪惡的魅力——” “太粗糙了!”長臉鳥人女子打斷了男人,她瞪著白璃道,“學校老師交給你的技巧,你是吃完就變成屎拉進廁所了是吧!中間那兩下明顯的卡頓是怎么回事?表演開始前你沒做好準備?演到一半重新思考還來了兩次?還有你的臺詞!你那像是含了一口鼻涕的口音!這個口音也能上臺?你……” 她全方位地罵了白璃一遍,然后問:“你的名字是?” “白璃·博美?!泵娌桓纳陌琢Щ卮?。 話音落,她突然感到一個注視她的視線突然變了。 白璃不是什么對視線很敏感的人,甚至描述不出“視線變了”具體是怎么變了。她之所以能察覺到不對,是那個變化后的視線,很像一個人。 很像前天晚上,闖入圣心醫院,來殺她的鼠人,那個銀月少女的信徒。 白璃順著這道視線看去,發現視線來自是個面試官里,座位最靠右的一個中年鹿人男性,他頭頂兩邊長出的分叉的鹿角,顏色蒼白且有一支斷裂,只剩下根部一小截。 除了那個明顯的特點外,他相貌很平凡,但氣質儒雅,是六個面試官里唯一一個穿西裝的。 白璃看向他后,那道讓人不適的視線就消失了,中年鹿人男子注意到白璃的目光,很溫和地朝她笑了笑。 如果現在的白璃像以前那樣不自信,她可能會覺得,什么視線的相似,只是她的錯覺。 但現在的她知道,這不是錯覺。 在白璃按照要求,去登記住址和聯系方式時,她還能感覺到中年鹿人男性的視線,隱晦黏在她身上。 白璃裝作感覺不到,低聲詢問幫她登記的文書小姐。 “請問,劇組需要的是一個怎么樣的角色呢?” “是個戲份很重要的反派,”文書小姐記下歡半香家的電話,隨口道,“一個女邪教徒?!?/br> “啊,”白璃的微笑更真實了一點,道,“真不錯啊?!?/br> *** “所以,”聽完過程的林頭疼加劇,“你后來被選上了?!?/br> “是的,”白璃說,“我出來后先找同學道了謝,又重新打聽了清潔工應聘的地方,接著一直留在愛繆劇院沒有走,下午四點的時候,一位女士告訴我,我得到了這個女配角,從明天開始,每天都要到愛繆參加排練?!?/br> “你還住在那位歡半香審判官家?” “是的,主,就像您為我擔憂的那樣,薪水要在下個禮拜才發,我暫時沒有錢租房?!?/br> 不,我擔憂的不是那個。 我擔憂的是,你在用一個審判官家里的穿衣鏡向我祈禱,林扶額想。 無法感知恐懼的白璃實在太大膽了一點,如果他是個邪教徒,他可不敢在審判官眼皮子底下晃。 他只是作為邪神在審判庭里面晃而已,無事。 白璃還在繼續匯報:“我打聽了那位中年鹿人男性的身份,他是這個劇組的投資人,樂彩·西卡迪爾,據說是十二層一家百貨商場的老板,等有空閑時間,我會去這家百貨商場,確認這個情報。 “主,我仔細考慮過,我只是個默默無名的小人物,樂彩·西卡迪爾并不在我過去的交際圈內。他知道我的名字,要么是從審判庭那里聽來,這點應該不太可能,要么他是個銀月少女的信徒,他知道我殺死了他的教友?!?/br> 白璃雙手在胸前合攏,虔誠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