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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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對付小嘍啰的方法對我可沒用!”獸化虎人大聲咆哮,猶如一輛奔馳的地鐵,狠狠撞上血騎士。 同樣為避開照明彈,才睜開眼睛的血騎士直接被撞得倒飛十幾米,獸化虎人比電梯更沉的體重以及鋼鐵般的肌rou,甚至壓得她無法抬起長劍。 邪教徒泛著冷光的利爪,在劍鋒上擦出一道火花,他那已經看不出人樣的斑斕頭顱,仗著自己獸化后比血騎士高大太多,直接越過血騎士試圖阻擋他的長劍,張開大嘴,尖牙利齒就要在她脖頸上合攏。 獸化虎人咬在了翻飛的鮮紅披風上。 “爆!” 血騎士大喝,碎裂的鮮紅披風在獸化虎人嘴里爆炸,威力比炸藥更強 被爆炸沖擊波迎面打了七八拳的獸化虎人前沖勢頭終于被攔下,他大腦嗡鳴,無法合攏的嘴里全是血,牙齒歪歪扭扭,口腔破破爛爛,兩行鼻血流出,沒入黃黑短毛中。 而血騎士借此一個翻滾,從他的正面來到側面,手腕翻轉,長劍劈下。 鏘—— 仿佛是金屬敲打金屬的聲音回蕩在隧道中,哪怕組成血紅長劍的物質,和組成毛發的物質,都一樣絕非金屬。 發現難以破防的血騎士向后退,她前方的斑斕大虎甩著鋼鞭似的尾巴轉身,依然張開的嘴里,無論是口腔的傷,還是歪扭的牙齒,都已經重新長好,愈合如初。 染紅的獸吻讓他更顯猙獰,獸化虎人胡須抖動,睜開的眼睛里閃爍嗜血而惡毒的光芒。 似乎是因他的巨大威脅,血騎士甚至沒注意到身后殘存的藤蔓開出粉色小花,小花花蕊搖曳,抖落花粉。 氤氳香氣飄散,血騎士又后退了一步,只差一點就要進入花粉籠罩的范圍。 同樣一直在后退,既要關注后方發射一枚照明彈后就未再出手的審判官,又要不讓血騎士注意自己的鼠人見此,不由屏住呼吸。 照明彈的光輝已在逐漸暗下,但那黃色粉團在空氣中依然顯眼。 他按捺住激動等待著,然后等到了連綿不絕的槍聲。 猶如雷霆炸響在這條隧道!子彈組成的金屬風暴將粉團撕裂!另一側的獸化虎人剛剛撲出,就被連續擊中的大口徑子彈掀飛出去。 同樣在槍林彈雨范圍內的血騎士早有準備,原地化為流動的鮮血,任由子彈洞穿她,剎那就轉變了攻勢,向著鼠人涌去。 鼠人已經在剛才的空隙里,重新種出許多“親愛的”,這次他選擇了根系更穩固的三只樹人。 見血河滔滔而至,邁步站成一排的樹人往下蹲,根系扎入土中,樹枝與樹枝交纏,長須狀的氣根垂落,仿佛鋼筋般插入地面。 翻涌的鮮血在樹人組成的堤防下一再受阻,無法撲到鼠人面前,等血騎士矯健的身軀再次凝出,握住長劍跳向鼠人時,緊張的他種下的新一批樹人和藤蔓怪,也再次長成。 同時,組成堤防的樹人在機槍掃射下木屑紛飛,已然攔腰斷裂。 射出金屬風暴的存在,此刻才堪堪登場,一只比獸化虎人更龐大的機械蜘蛛開著大功率照明燈,咔噠咔噠邁過崎嶇地面,身軀上搭載的一對炮臺,不斷彈射出橙黃的子彈殼。 終于,它因為炮管過燙不得不停下射擊,彌漫的硝煙里,躲進一個洞中的獸化虎人咬牙切齒探出頭。 第二只炮臺機械蜘蛛就在這個時候施施然出場,在第一只機械蜘蛛停下射擊的時候,它的兩只機槍槍口開始旋轉。 坐在第三只機械蜘蛛里面的靈飛歌,用紅外夜視鏡去確認敵人的位置,有些遺憾地發現,那只獸化虎人見勢不妙,已經躲進洞xue的更深處。 那個洞xue的大小,炮臺機械蜘蛛難以進入,燈光照過去,往內幾米就是拐彎的岔道。 可惜,靈飛歌想,熟練地開始嘲諷: “你竟然這么理智!‘鋼虎’!你不會背叛了銀月少女吧?” “‘械靈’你這個出生在養雞場的鳥人!”洞xue內傳出“鋼虎”轟隆隆的咆哮,“你破蛋的時候就該切碎了做飼料!” “都被罵了居然沒沖出來,”仿佛不知道自己三只炮臺機械蜘蛛有多大威懾力,靈飛歌沉吟的聲音從播音器中傳出,說,“難道他真的背叛了銀月少女?” 洞xue里,“鋼虎”憤怒撓墻聲,洞xue外都能聽到。 看起來是審判官這邊占據上風了,但靈飛歌完全不敢讓炮臺機械蜘蛛停下射擊。 如果露出空隙讓“鋼虎”沖出來,那家伙手撕炮臺不是做不到。 這樣強大的rou體能力,按理來說掌握血rou力量的源血之母職業者更應該擁有,但他們卻比不過獸化人。 哪怕獸化人的rou體能力也要依靠瘋狂與欲望放縱,才能做到這個程度,但比較后的事實,就是如此。 銀月少女想順著交媾欲望侵入源血之母的生育領域,源血之母似乎也對銀月少女有一份覬覦。 這關系體現在信徒之間,造成了他們不死不休的敵對。 血騎士山踏又一次融化成鮮血,數次被拖延的她清空一片植物,將鼠人逼到角落。 鼠人跌坐地上,向后撐起身體的手臂瑟瑟發抖。 血河化為巨浪向他拍打下,但血沫落在鼠人臉上時,他臉上竟然開了花。 眨眼間,這位花之牧者半邊身體都顯出木質的紋理,一雙棕色的手從他背后伸出,擁住鼠人,為他擋下迎面打下的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