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給敵國主將之后 第83節
書迷正在閱讀:篡清:我初戀是慈禧、邪神竟是我自己、美強慘反派重生以后、糟糕!和死對頭互穿了、分手前,男友從無限流回來了、穿越后我被陰鷙帝王標記了、農家小夫郎重生招贅婿、一封梔子花香味的來信、距離公式、就算是深淵也要養老婆
云鏑擺擺手,笑著問澹臺泓:“騎馬好不好玩,舅舅帶著你?!?/br> 澹臺泓興奮地大喊:“要騎馬,泓兒要騎馬!” 在北盛,外祖母總怕他騎馬摔了,只給他騎溫順的小馬,一點兒都不帶勁兒。 云鏑哈哈大笑:“你們兩坐馬車慢慢走,我先帶泓兒回去了?!?/br> 云意還未回話,一大一小已經騎馬跑沒影了。云意咬著牙,沒好氣道:“什么人吶,有了侄子就忘了meimei?!?/br> “那你也忘了他?!卞E_楨一使勁,把云意抱到懷里。云意仰著頭,看到了澹臺楨目光中的柔絲。 說起來,他們自啟程,極少有這般獨自相處的溫情時刻。白日里云意的注意力幾乎都放在泓兒身上,而夜里又疲憊睡去。這一路行來,他們夫妻二人竟是未親近過。 “楨郎?!痹埔馍焓謸嵘襄E_楨的面容:“你這一路,吃了多少泓兒的醋,知不知羞?” 澹臺楨輕輕地貼著云意的手,從手腕到手指,繼而十指相扣。云意漾漾的眼波之中,終于浮現出了他的身影。 “你還好意思說?!卞E_楨咬了咬她的嘴角:“生了兒子,你就對夫君敷衍起來,怎么?我就是個生孩子的工具,用完了就丟?” 云意瞪大眼睛,捂住澹臺楨胡說八道的嘴,眸中的身影越發清晰:“楨郎,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么?堂堂的郡王爺,還跟自己的兒子置氣!” 澹臺楨目光切切:“那勞煩郡王妃關心一下你的夫君,我就不跟小兒置氣了?!?/br> 云意無奈,抬起身子,在澹臺楨唇上印下一吻:“這樣行了么?” “驚鴻掠影,自然是不行的?!卞E_楨俯身。 云意原本柔順地承受著,忽然屈起雙腿:“你,你的手——” 澹臺楨輕笑一聲,嚴嚴實實地覆上去,堵住了云意的抗議。 落日疲倦地卷風做被,躺在山丘下,睡著了。 直到月亮升起來,馬兒吃草吃飽了。才有一只光溜溜的手從車簾之中懶懶地撿起車轍上的馬鞭,揮動兩下:“走!” 駿馬短嘶一聲,撒開蹄子向前奔。 云意昏睡之中聽到澹臺楨喚自己,趕忙睜開眼睛:“到了?” 澹臺楨在把玩她的手,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嗯,到城門外了?!?/br> 云意趕忙從他的懷里爬起來,整理自己的衣裳,澹臺楨看她著急,想要幫忙,被云意一巴掌拍開:“別碰我!” 澹臺楨心虛地張了張嘴,半晌才提醒一句:“衣帶太松了——” 云意回眼瞪他,既兇狠又委屈。 澹臺楨立刻心軟:“是我不對,多日未與你——這才急切了些,孟浪了些?!?/br> 什么急切了些,孟浪了些?分明是很急切,很孟浪,像是要把她劈開似得,她淚水漣漣地請求慢些,全被他當成了耳旁風。 云意整理好頭發和衣裳,徑直下車。 澹臺楨急忙拉住她的手腕:“你沒力氣走路的,等下平白讓人笑話,你且消消氣,吃過家宴,再找我算賬,如何?你一向是識大體的?!?/br> 識大體的云意穩了穩氣息,抱臂挪去另一邊,離澹臺楨遠遠的:“愣什么,還不趕車入城?!?/br> 澹臺楨不敢還嘴,乖乖地出去趕車了。 云家的下人遠遠地看到馬車過來,飛跑進去稟告主子們。等澹臺楨和云意的馬車停穩,云闊已領著數人到了門口。 “伯父,伯母?!痹埔獗痪脛e重逢的喜悅淹沒,本想快走,一下地便腳軟,幸好澹臺楨扶了她一把,才不至于露出破綻。 云夫人和歐陽清怡圍上來:“娢兒生了孩子,還是嬌花一般,餓了么,快進來?!?/br> 云意笑笑:“伯母和嫂子也沒變呢,舒兒呢?” “鏑哥兒和泓兒帶著呢,走,我領你去看他們?!鼻邂爝^云意的手臂。云意悄悄地往后看,澹臺楨十分有禮地與伯父說話,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 哼,表面一套,背地一套。云意暗自翻個白眼,跟著伯母和嫂子走了。 三人來到蒹葭閣,卻撲了個空,小丫頭說:“二小姐院子里的石榴結的很好,大公子帶著小小姐,小公子去摘石榴了?!?/br> 清怡聞言笑道:“舒姐兒喜歡色彩鮮艷的東西,七八個月的時候我抱著她去看姮姐兒院里的石榴花,她指著石榴樹一直不肯走?!?/br> 云意莞爾:“照大哥的性子,應該把石榴樹拔了移植過來,怎么沒動?” 云夫人接口:“他是真想拔來著,令秋還要幫忙呢,可是鏑哥兒剛要拔,舒姐兒就抱著石榴花哇哇大哭。大家沒法子,只能天天帶她去看花?!?/br> 第107章 番外二闔家歡(二) 幾人邊說邊笑,很快走到云滟的石榴居。云滟與石令秋在外游歷未歸,平素都是歐陽清怡安排人灑掃。 隔著老遠,就聽到了孩子清脆的笑聲。云鏑和澹臺楨肩膀上各馱著一個孩子,去夠樹上的石榴。澹臺泓自己摘到了一個,幫著meimei選更大的石榴。 云舒伸著rou墩墩的手,話都沒會說,咿咿呀呀地興奮得滿臉通紅。 歐陽清怡快走兩步,從袖口熟練地掏出巾帕:“舒姐兒,你看你,滿頭的汗?!?/br> 舒姐兒見到母親,石榴都不要了,伸出手要抱。歐陽清怡把女兒抱過來,給她細細擦汗。 云意一見舒姐兒,都快走不動道兒了,直勾勾地盯著看。這是一個極漂亮的小姑娘,水靈靈的大眼睛像是會說話,紅艷艷的嘴唇比石榴花還要嬌艷。 舒姐兒察覺到有陌生人在看她,躲在母親的懷里,偷偷的回看。澹臺泓拍拍表妹的手:“別怕別怕,那是我的娘親?!?/br> 云意笑了笑,朝舒姐兒伸手:“來,讓姑姑抱抱?!?/br> 舒姐兒偏頭看了看云意,歐陽清怡在她耳邊輕輕說:“是姑姑呀,她很喜歡你呢?!?/br> 于是,舒姐兒向云意的方向挪了挪。云意把她抱過來,親親她柔軟的面頰,感覺心都要化了。 澹臺楨悄悄地附耳:“不如,我們也生個女兒?” 云意手肘捅了他一下,抱著舒姐兒去和澹臺泓玩。云夫人幾個假裝看不到兩夫妻的官司,只在一旁閑聊。 云鏑舒展一下手臂,灼灼地看向澹臺楨:“妹夫,走,去練武場活動活動?!?/br> 這是他多年的夙愿,在三年前就想實現。但旁觀了澹臺楨與百越王的比武,他不得不承認,還是差澹臺楨不少。 于是,他花了三年時間苦練,實力更上一層樓。 今日,他要再次挑戰澹臺楨。 風吹過石榴樹,沙沙作響。云意和歐陽清怡皆抬眸,看向自己的夫君。 只有澹臺泓高興地歡呼:“好呀好呀,我也去,我也去。舅舅,我還要騎馬!” 澹臺楨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如舅兄所愿?!?/br> 云鏑哈哈大笑,迫不及待地走出石榴居,與澹臺楨一同走向練武場。澹臺泓屁顛屁顛地跟上去:“父親等等我,舅舅等等我?!?/br> 云夫人笑了笑:“咱們也過去罷,這兩人等不及,咱們的晚飯得推后了,你們餓不餓?” “母親,我不餓,下午陪著舒姐兒吃了不少糕餅?!?/br> 云意接著說:“我也不餓,晚些沒關系?!?/br> 云夫人便叫來下人吩咐幾句,領著歐陽清怡和云意悠悠然往練武場走去。 很快,云鏑和澹臺楨比武的消息飛了出去,闔府人都知道了,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往練武場趕,最后連云闊和軍中的將領都來了。 駱承擼起袖子:“將軍,你猜是少將軍贏,還是姑爺贏?” “你又下注了?”云闊輕飄飄看他一眼:“都是快當爺爺的人了,還好這口?” “將軍,怡情之舉,怡情之舉,千萬別同我家老太婆說?!瘪槼写蚬?,趕緊溜到一邊,不敢往云闊跟前湊了。 女眷不多話,目光緊緊地鎖著云鏑和澹臺楨。舒姐兒見忽然多了許多人,乖乖地縮在母親懷里,眼睛滴溜溜地到處看。 澹臺楨勾勾舒姐兒的手指,安慰她:“meimei,不要怕,我父親和你父親要打架,可好玩了?!?/br> 舒姐兒看著泓哥兒,甜甜地笑了,伸手要泓哥兒抱。云意趕緊幫泓哥兒托著舒姐兒,溫和地糾正他:“是表妹,不是meimei?!?/br> 泓哥兒皺眉:“meimei就meimei!” 歐陽清怡笑瞇瞇地看著兩個可愛的小人兒,對云意道:“娢兒,在明州多住些時日罷,我看泓哥兒很喜歡meimei呢?!?/br> 云意笑著應了,心里卻覺得嫂子這話里有話呢?!癿eimei”是指舒姐兒,還是沒影子的二娃? “你們看,少將軍不出意外,還是選擇了他慣用的紅槍?!庇腥苏f道。 歐陽清怡和云意趕緊收了話頭,往練武場中央看。 云鏑長槍握在手上,朝澹臺楨抬抬下巴:“你的兵器?” “在此?!卞E_楨反手一抖,軟劍從袖中滑下,如靈蛇一般。陪著云意踏山涉水,攜帶武器不方便,他就專門打了一把軟劍,方便行走。 幾年過去,軟劍已與澹臺楨渾然一體,劍隨心動,意念相融。 云鏑橫下紅槍,如游龍一般攻向澹臺楨。他的武藝隨了云闊,大開大合,舒朗剛強,以求用最簡單的招式達到最強的效果。 兩人迅速過招,你來我往,戰況十分焦灼。場外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錯過一絲精彩。 “鏑哥兒變強了不少?!痹品蛉烁锌?,轉頭看夫君,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到了欣慰。 只有舒姐兒犯困,鬧著找母親,很快在母親懷里睡著了。 四周的燈籠次第亮起,照得練武場如白晝一般,云鏑賣個破綻,旋身便走。澹臺楨抽劍上前,擋住云鏑去路。 誰知云鏑只是虛晃一槍,翻身刺向云鏑脖頸。云鏑劍比人快,不躲反上。槍尖與刀尖,皆在對方喉頭一寸處,停住了。 竟是打了個平手。 云闊哈哈大笑:“有良兒佳婿如此,夫復何求?!?/br> 云夫人亦是笑容滿面:“好了好了,總算打完了,傳話給廚房,可以擺膳了?!?/br> 眾人離去的時候還相互議論,只覺意猶未盡。云鏑一抖紅槍,道:“著實痛快,不如我們相約每年比一場,如何?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 澹臺楨從善如流:“舅兄有心,澹臺楨全力奉陪?!?/br> “爽快!走,咱們去喝酒,今夜不醉不歸?!?/br> 澹臺楨眼角余光飄向云意,云意對他擠擠眼睛,表示自己心知肚明。澹臺楨嘴角上揚,明日就是侄女兒的周歲宴,他不想讓大舅兄不痛快。不過,今日他使出了九成力,舅兄,確實在逐年變強。 闊別三年,家宴上熱熱鬧鬧的,大家都十分盡興。云闊放下酒杯,慢慢地捏著眉心,云鏑腳下四五個空酒壇,大著舌頭說:“澹臺啊,你再喝一杯,再喝一杯。武藝咱們兩平手,這酒量啊,你卻不如我?!?/br> 歐陽清怡聞言,笑著對云意輕聲說:“等明日云滟和令秋回來,他的酒友又多一位,怕是要喝到天亮?!?/br> 云意莞爾:“大哥難得高興,由著他罷?!?/br> 月影慢慢地躲進云中,不見蹤影。等家宴散去,已是凌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