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給敵國主將之后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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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今日我以娢兒伯父的身份,與你談話?!?/br> 澹臺楨眼神一松,朝著云闊行禮:“既是伯父,澹臺楨就是晚輩,請受晚輩一拜?!?/br> 云闊大感意外,心中泛起一絲柔和。若他真是云家的晚輩,如此人才,想必他會將畢生所得傾囊相授。 “不必多禮,娢兒替嫁入溫國,聽說你對她十分照拂,該是我說聲謝才是?!?/br> 澹臺楨直起身子,眸中凌凌:“無論替嫁不替嫁,我都只認娢兒一人。她是我澹臺家的人,今日,我要帶她回去?!?/br> 云闊眉頭一擰:“其實,你們并未大婚——她,算不得你們澹臺家的人,千里迢迢她都要想辦法回來,可見還是念家的??ね?,您龍姿鳳章,千嬌百媚的貴女,自然是任你挑選,不如——” “其余的人與我無甚干系?!卞E_楨堅定地說:“云意是我的妻子,若不是她逃走,大婚已經禮成?!?/br> “這么說,郡王是不愿意放手了?” “是,對她,我勢在必得?!?/br> “郡王對娢兒的心,我已明了。你去見娢兒罷,聽聽她如何說。如果她不愿走,而你又強求,那么今日——” 澹臺楨傲然道:“單打獨斗或是兵法作戰,澹臺楨奉陪到底?!?/br> 云闊一挑眉毛:“年輕人,不要太過自負?!?/br> “是自負還是自信,云將軍一試便知?!卞E_楨越過云闊,朝著高塔走去。 云意站在高處,目不轉睛地關注著伯父和澹臺楨的一舉一動。見到澹臺楨對著伯父行禮,心里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他這樣驕傲的人—— “姑娘,他過來了?!眳簿G輕聲道。 云意點點頭,眼看著澹臺楨大步流星地走過來,轉眼已到塔下。她的呼吸不可抑制地急促起來,心跳加快,她不得不捂著胸口,平復自己的呼吸。 “姑娘,您怎么了?發病了?”叢綠大驚,姑娘已經很久沒有犯心疾了,她一度以為姑娘已經痊愈。 “無事——我——我緩緩就好?!痹埔夥鲋鴻跅U,閉了閉目。 有個高大的身影忽地出現,穩穩落在云意身后,他急切地轉過云意地身子:“怎么了?不舒服?叢綠,凝雪丸呢?” 云意猛然睜眼,看到了澹臺楨的俊容。 他為了快點兒見她,竟是等不及走樓梯,使了輕功上樓。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幽幽深泉 云意盯著澹臺楨的神色,便知他依舊不痛快。正要多說兩句,卻見澹臺楨拉緊韁繩:“到了?!?/br> 這么快?云意要轉頭去看,澹臺楨拍了拍她的發頂,將她抱下馬。 眼前是一處石洞,里面隱隱約約可聽見水聲。 “這么偏僻的地方,你怎么找到的?還知道里頭有溫泉?!痹埔獯蛄克闹?。 “洞xue原本被土坡遮擋,有一次行軍,司南沖在最前面,然后掉了下去——”澹臺楨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不由得笑了:“他滾得一身黃沙,還挺厚實,看起來像是準備埋下的叫花雞?!?/br> 云意愣了一下,想象著司南滿身黃沙從地上爬起來的樣子,笑得前仰后合。 澹臺楨看向云意的目光溫柔而專注,云意一直是溫婉柔順的,她把太多情緒深深隱藏在心里,這般開懷大笑的樣子,多多益善。 云意笑夠了,問:“后來他聽到水聲,就發現溫泉了?” 澹臺楨點點頭:“里面的活泉還是流動的,十分難得。后來,我獨自來此沐浴過幾回。走,我們進去看看?!?/br> 說罷,拉著云意進洞。 里面沒有想象中的昏暗,洞xue頂端有不少孔洞,幾束光線沿著孔洞投入,輕紗似的落下,與溫泉騰起的熱氣相容。云意伸手在光束之中一撈,捧到澹臺楨眼前:“郡王,送你一束光?!?/br> 澹臺楨眸中光影浮動:“這般乖巧,本郡王該賞你什么呢?” 云意不覺緊張,眼睛往外瞄:“郡王,墨風系好了么?天色還早,不如我們再去周圍轉一轉?!?/br> 澹臺楨鐵臂慢慢籠住云意:“不早了,娢兒在高塔之上說了許多話,不抓緊的話,怕是還不完了?!?/br> “你!”云意氣急:“后面你不數了呀,不是算了么?” 鐵臂已經完全鎖住獵物,留待獵人慢慢享用:“誰說算了,我在心里數著呢,數得很清楚。娢兒若是記不清,我就一句一句復述,好,我們開始罷?!?/br> 云意水汪汪的杏花眸看了他一會兒,慢慢地閉上了。澹臺楨輕笑,伸手扯開霜白色的腰帶。 溫熱的水從瑩白纖細的肩膀一路流下,肌骨浸潤了熱氣,仿佛有朵花從身體中打開了,一直努力地頂著向外綻放。云意承受不住漫長的洶涌,哀哀地求饒。 可澹臺楨已經素了許久,如何會放過?他只是冷酷地翻了個面,繼續攻城略地。云意伏在泉邊的巖石上,手指都掐進巖縫里。 “娢兒,我才復述到第二句話,你就受不得了?” 云意眼絲如煙:“求郡王垂憐。啊——” “你喚他與哥哥,卻喚我郡王,娢兒對我,未免太生分了?!?/br> 云意的神魂都要飄走了,顫巍巍喚:“求夫君憐惜?!?/br> “再想一個?!?/br> 還要想?云意迷迷蒙蒙,哪里還能想出什么:“夫君,夫君還不成么?” “不夠親,再想一個?!卞E_楨將她翻過來,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邊,癢得厲害。云意一面躲,一面借機喘息。然而,還不等她緩過來,澹臺楨又重重撞進來。 云意短促地叫了一聲,在幽靜的洞xue里格外清晰。云意又羞又惱,恨不得撓花他的臉。 澹臺楨壓住她的手,霸道地問:“想好了么?” 被逼到極致,云意只覺腦中炸了一下,軟軟地攤在石上:“楨郎,我的楨郎?!?/br> 澹臺楨嘴角翹起,憐愛地抱起云意,細細親吻:“對,就是這樣,再來,再喚?!?/br> 云意腳都站不住了,掙扎著上岸,卻被輕易地拖回水中。溫泉中的熱浪,久久不歇。 明州,云宅。 “jiejie還是跟著澹臺楨走了?為什么呀?”云滟不解:“要是她回不來怎么辦?” 云闊由著云夫人幫他解下鎧甲,對女兒道:“對于澹臺楨,娢兒了解得比旁人多。她既然愿去,自然是心中有譜。再說,澹臺楨會以一個副將為質,押在明州?!?/br> 云滟云鏑都好奇了:“誰???” “黎川?!?/br> 云滟眨眨眼睛,她不認識,只能看向哥哥。云鏑摸了摸下巴:“黎川是澹臺楨的左膀右臂,沉默狠辣,武功極高。他過來做人質,倒是有些誠意?!?/br> 云夫人架好甲胄,端來暖茶給云闊:“這黎川,什么時候過來?!?/br> “若是他接了令就出發,約莫傍晚就到了?!?/br> 云鏑嗤之以鼻:“這么慢,他的馬是遛彎的?” “糙漢子自己來不慢,但他還要帶著歐陽姑娘?!?/br> 云滟眼睛一亮:“父親,你是說,澹臺楨放了jiejie的救命恩人歐陽清怡?” “嗯,等歐陽姑娘來了,給她備最好的廂房,奉為上賓?!?/br> 云夫人點點頭:“我把小花園旁的蒹葭閣收拾出來,另外買些姑娘家的衣裳備著?!?/br> “還有你?!痹崎熆聪蛟其伲骸耙院髿W陽姑娘住在云宅,你多陪陪她?!?/br> “我知曉啦,我肯定會像待jiejie一樣待她,不知道她喜不喜歡跑馬,我們可以一起騎馬去浮羅山上玩?!?/br> 云鏑看了看天色:“我先去巡城,等人來了,我親自在城門接。父親,您昨夜沒睡好,在家里休息罷?!?/br> “行,你這小子,給你爹安排上了?!痹崎熥焐线@樣說,眼里卻是笑意。 云夫人又給丈夫倒了一杯熱茶:“鏑哥兒這是心疼你。鏑哥兒,你去罷,我下午盯著他,一定叫他睡足兩個時辰?!?/br> “得嘞?!痹歧C一轉身,瀟灑地走了。云滟曉得父親要休息,也不多留。說兩句俏皮話便離開。 房里只剩下夫妻二人,云夫人一面拿常服,一面問:“娢兒真還回來么?” 云闊道:“她才從溫國千辛萬苦回來,自然不會走?!?/br> 云夫人輕嘆:“我看娢兒心里對澹臺楨情意不淺,澹臺楨又是個強勢之人,生怕娢兒頂不住澹臺楨軟硬兼施,又跟著他回溫國去了?!?/br> 云闊笑了一聲:“你可小看娢兒了,在戰場上叱咤風云的溫國瀚??ね?,被她吃得死死的。澹臺楨的眼珠子,落在她身上,就不舍得挪動一分?!?/br> 云夫人回過味兒來:“喲,敢情你從白石塔回來,就一直得意呢。怎么?娢兒這回,給你報了上次戰敗之仇?” 云闊捏著下巴,忽地想到,若是兩人再成一次婚,澹臺楨就要跪下來,端端正正給他這個嫡親大伯磕頭了。云鏑作為兄長,亦可以與他借切磋之名酣暢淋漓地比試一場。 “行了,別樂了,去睡罷?!痹品蛉送扑?。 云闊拿著常服,走進內室,嘴角的笑容,卻怎么壓都壓不住。 時光如流水,轉瞬而過。金烏墜下,緩緩地落在天際沙丘之后。在城門瞭望的士兵眼睛一亮,迅速向城內傳遞消息:“去稟告少將軍,珞州那邊來人了,除了馬車,只有十余人?!?/br> 云鏑得知消息,拍馬趕來:“去云宅傳消息,說歐陽姑娘來了?!?/br> 厚重的城門開啟,云鏑領人在城門口等待。不多時,只見黎川一身黑衣,不著盔甲,緩緩行來,后頭,跟著一輛藍布馬車。 黎川肅著一張沉沉的臉,拱手:“奉郡王之令,送歐陽姑娘來明州?!?/br> 云鏑亦還禮,拍馬讓出主路:“黎副將一路辛苦,請入城歇息?!?/br> 黎川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馬車,道:“隨我入城?!?/br> 藍布馬車駛近,遮得嚴嚴實實的車簾后頭,傳來陣陣咳嗽聲,云鏑打馬靠近:“歐陽姑娘,我是云意的兄長云鏑,你是受傷了么,要不要找大夫看一看?” 她落在澹臺楨手里,八成是受刑了。 車簾掀起,露出一張清艷的面容,肌膚如雪,翹鼻櫻唇。因著咳嗽,眼尾濡濕,臉色潮紅,仿佛風中零落的桃花。 云鏑如同迎面吹了一陣三月的暖風,熏熏然。 “多謝云公子關心,我無礙?!?/br> 車簾很快放下來,馬車也走了。云鏑愣了一會兒,趕上去。云夫人領著云滟也來了,還未等云夫人說話,云滟便清脆地朝馬車道:“歐陽jiejie,你下來罷,我和母親來接你回家?!?/br> 黎川默默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馬車上。 歐陽清怡自馬車中走出,高挑細瘦,素衣烏發,頭上只得一根木簪。她環顧四周,朝云夫人行禮:“有勞云將軍,云夫人,清怡不勝感激?!?/br> 云夫人心里暗暗點頭,歐陽清怡容貌上佳,更為難得的是經歷了一番牢獄之苦,卻依舊眸光清落,氣韻綿長。 “好孩子,來我這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