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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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信,來得真是時候! 相比搜捕殺滅外貌、年齡、種族、性別一概不知的‘本源’眷者,還是接下萬神殿的請求,清除污染、擊殺春暉余孽、宣揚我光明之威來得容易。 說不定,‘本源’眷者也混跡其中呢? 畢竟這些邪神信徒們,總是蛇鼠一窩。 哦對了,除開來自森林的求助,他們還得為蒙格報仇! “噢可憐的蒙格,竟然死于邪惡之手,身為光明信徒,我絕不允許有人如此踐踏圣主的榮光!” “來人,傳令下去,懸賞任何有關托平大荒原上與蒙格戰斗者的信息,找到人后,格殺勿論!” 第80章 迷途之森,中心森林。 叢林環繞的中心,有一處幽光水池,水池整體呈淡藍色,偶有漣漪泛動,流螢飛舞,美得十分夢幻。 這是獸人族圣地,承載著獸人力量源泉的生命之泉,每一個獸人出生時,都會浸泡在生命之泉中,獲得來自森林之神的賜福。 本該是神圣肅穆、重兵把守的地方,此時卻橫七豎八躺著一地獸人尸體,幾名斗篷遮臉、僅從身形便可判斷絕非獸人而是人族的身影,出現在生命之泉岸邊。 為首者打開足有三人高的高大木桶,誘人神智、帶著草木清香與世間一切能想象到的美好事物的香氣蔓延,口干舌燥的吞咽聲不斷響起,即使桶內浸泡著一具心臟缺失、僅有上半身的閉目女尸,他們也無法遏制生理上的反應。 春神祭司揭下斗篷,墨綠的發色與桶中女神的發相交映,分外和諧。 藤蔓綠葉交織出華美神座,祭司輕柔地抱起神尸,將祂安放在神座之上,女神如云鬢發將落未落,被草木化為的群鳥銜起,不令它垂落泥地。 “不論見過多少次,都難以抑制心中的欲-望啊……明明只是浸泡著神之殘軀的液體,怎么會有如此攝人的魔力呢?”目光緊緊注視木桶里質地粘稠的淺藍液體,另一個斗篷人難掩感慨。 祭司一言不發,專注地傾倒液體,直到桶內一滴不剩。 此時的生命之泉,更藍了,高飽和的熒光藍,透出幾分詭異的邪惡不詳,不禁讓人聯想到疫病、毒藥、或是更加難以言說的污穢。 發出感慨的斗篷人繼續說:“‘春’,你確定這有效果?無論怎樣看,都只是泡尸水罷了,和你之前拿出來的污染魔獸的東西可不大一樣?!?/br> 受到質疑,喚作“春”的祭司冷冷一笑:“還差一味料,‘金幣’,你知道是什么嗎?” “金幣”上前幾步,走至她身邊責問,“還差?你不是說萬事俱備了嗎?” 林木簌簌而動,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便破土而出,化為帶有尖刺的牢籠,牢牢束縛。 尖刺刺破血rou,將其拖拽至泉水上空,鮮血盡數滴落其中。 祭司輕笑:“缺的,當然是你的命!” 喉嚨、心臟、胸腹俱被戳刺出透體血洞,“金幣”徒勞掙扎,喉間發出“嗬嗬”氣音,雙目瞪大難以置信。 他想要使用神術掙扎,可不知為何,刺入血rou的植物竟能吸收他渾身力量,僅一個瞬息,便將他的力量連同血rou通通吸干。 植被牢籠中,一張干癟人皮晃晃悠悠,他到死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而死。 余下幾人見狀不對,慌忙奔逃。然而,身處森林之中的他們,如何能逃過曾統御植被的神明的信徒。 有一個算一個,通通被吸成了人干。 血污、干癟人皮與凝結成團的神力一一拋入池中,熒光藍轉變為臟污的黑紫色,黏稠氣泡炸裂,岸邊草木瞬間枯黃。 黑紫色污水以不符合它黏稠外形的速度順流而下,擴散至迷途之森內的所有水系。 污染蔓延,不消片刻,獸人族所有的飲用水源俱都發生異變,沾染上不詳液體的獸人,要么爆體而亡,要么則產生畸變,失去了神智。 祭司似是感受不到瞬息死亡的植被的痛苦,快意喃喃:“快一點、再快一點。對,就是這樣,把這些貪婪的無恥之徒,通通毀滅!” 藤蔓拾起泥地間掉落的金幣,討好般遞到她眼前。 祭司嫌惡皺眉,將金幣碎裂成粉末。 “已死之神的信徒,也敢一再輕視吾主?真以為你金幣教派,還是從前的模樣么?呵,被光明打散的喪家之犬……也配?” 生命之泉的泉水越發渾濁,紫到純粹的污黑晦惡之時,她小心翼翼從衣袍內掏出方木匣,木匣打開,金光大現。 很難描述那是怎樣一種感覺。 木匣里盛放的明明只是指甲蓋大小的半透明塊狀物,可僅是睨它一眼,便能從中感受到無上威能,難以自抑地彎曲膝蓋,跪地臣服。 與此同時,在金光照耀中,恍惚可見金銀遍地、寶石滿屋,只需勾一勾手指,便可點石成金,成為世間最富有之人。 那是……微末的金幣神格。 只要吞下它、煉化它,哪怕只是這么一點,也能人身成神,于虛空之上建立起屬于自己的神國,廣收信徒,享無上榮光。 這樣一個足以引起大陸所有職業者轟動并為之爭搶的東西,合該放在絲絨綢緞中小心看守,祭司卻像是丟垃圾般,就那樣把它丟入了污穢至極的泉水池。 “轟——” 黑氣沖天而起,如風卷如天竺,上空黑煙彌散,下方污水奔流,整座迷途之森,但凡是能夠喘氣的生物,都籠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