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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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希想安慰她,但張開嘴只能發出嗚嗚的哭聲。 他趴在母親的膝頭,良久,時間如同靜止了,他和遺像上的人一樣一動不動,身體也隨之褪色,變成了毫無生機的黑白。 “站起來吧?!蹦赣H說。 陸希難過地閉上眼睛,感覺到母親的手在頭頂輕撫。 “站起來吧,陸希?!?/br> 母親低下頭,在他耳邊說:“即使一動不動,時間也會替我們移動。所以,站起來吧,把悲傷和不甘統統拋開,你的路在前面?!?/br> “站起來!”嚴厲的呵斥聲代替了母親的低語。 陸希條件反射地繃直身體,看向面前魁梧的教官。 泥濘的野戰訓練場上,教官揮舞長棍,打在陸希的小腿上:“才摔幾個跟頭,就爬不起來了?” 陸希滿身泥污,看見同窗戰友們一個個站得筆挺,如同烈日下的勁松,他不甘落后,咬牙挺直了胸膛。 教官怒吼道:“要記??!同一塊石頭,對于強者,它是墊腳石!對于弱者,它是絆腳石!你們今天摔的跟頭,來日就是你們擊碎障礙的拳頭??!” 新警們在吼聲中斗志昂揚,奮力揮舞拳頭。 陸希重新擺好格斗姿態,在比武對手發動進攻時,他身形一閃,如利刃出鞘,干脆利落地扼住了對手的要害。 嗚咽聲和失重感同時襲來,陸希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睜眼的前一秒,他被一只腳從床上踹了下去。 陸希一頭撞在床頭柜上,順手扒倒了柜子上的燭臺,一陣雜亂的響聲之后,他擠了擠眼睛,抬頭看向踹他的人。白恩。 皮膚白皙的精靈族青年穿著白色睡袍,衣領下露出兩截線條漂亮的鎖骨,纖細的脖子上有幾道紅痕,像是被人用力掐過。 陸希大驚失色,看向自己的手掌,茫然地屈伸五指。 顯然,他在夢里激情比武,讓現實里的白恩生生挨了一爪子。 白恩啞著嗓子說:“您還好嗎?” 陸希聽到這句話,又一激靈:“昨晚,你……我……”他記得自己把白恩送回臥室,之后站在走廊里,打了個盹兒。 “您喝醉了?!卑锥鬏p輕攏住衣領,眼里霧蒙蒙的,“我沒力氣把您送回三樓,所以讓您睡在我的臥室了?!?/br> 陸??吹剿膭幼?,又是一驚,慌忙檢查自己的衣著。 我的褲腰帶呢?! 陸希驚得彈起來,原地打轉。 轉了兩圈,忽然想起自己沒有系過腰帶。他的腰腹肌rou緊實,曲線完美,裁縫量體裁衣,都是縫制一排紐扣用以調節松緊,此刻褲腰紐扣好端端系著,沒有發生意外。 白恩說:“剛才那一腳……” “對不起對不起!”陸希懊惱地撓了撓頭,“我猜測是我先動的手,抱歉,我睡覺不老實?!?/br> 他探身看向白恩頸上的紅?。骸斑€疼嗎?” 白恩道:“我沒事?!?/br> 鐘表指到早上八點,陸希仰面望著明亮的窗戶,目光呆滯。 他始終想不起來走廊里發生的事,只隱約記得系統發放了任務獎勵。他打開道具欄,發現里面躺著兩樣道具,無界和不眠之眼。 不對啊,好像還有一把鑰匙? 可惜語音消息沒有歷史記錄,陸希沒辦法確定自己獲得過一把鑰匙。 畢竟喝醉了,可能產生奇奇怪怪的臆想。 白恩打斷了他的回憶:“大主教一小時前來過,看到您在睡,他去會客室了?!?/br> 八成是來督促領主為慶典做準備的。 陸希宿醉之后頭還疼著,他側身倒在白恩的床腳,把自己蜷成一團:“我肚子餓,想吃牛角包、蛋撻、脆皮腸?!?/br> 白恩眉梢微動:“什么?” 陸希忽然生氣地坐起來,憤憤擊掌:“這里除了煙rou和酸菜,什么都沒有!” 白恩:“……” 陸希一邊生氣一邊去廚房做早餐,罵罵咧咧的樣子把廚房的傭人們嚇到腳軟,大伙剛要下跪,看見領主一副“誰跪我切誰”的表情,又慌忙站直了。 讓陸希欣慰的是,廚師正在嘗試模仿他昨晚做菜的手法,備好了蔥和蒜,把土豆切成絲。 陸希在旁邊指點了一二,當場又表演了一套香煎蔥花餅,香味直接竄到了城堡大廳,吸引來無數好奇寶寶。 薇薇沖在最前面,把陸希剛出鍋的蔥花餅端走了,說要去送給白恩,其實已經盤算好了該怎樣把一半餅子裝進自己的肚子。 陸希蹲在廚房里吃飽喝足,又寫了兩道菜譜留給廚師練手,隨后慢悠悠晃去會客室,看到了著急上火的大主教。 維克斯身邊還站著另外一個男人,身材瘦高,發色是少見的孔雀藍。 男人頭頂飄著簡短的介紹——舞蹈老師,沙蘭。舞蹈老師? 陸希一頭霧水。 “領主大人,您終于來了!” 維克斯遞出寫滿慶典流程的卷軸,卻被領主一把按進座椅。 陸希道:“先回答我的問題?!?/br> 前天早上,陸希從城堡出發去邊境時,告誡過維克斯,讓他對嚴刑拷打一事做出合理的解釋。 維克斯瘦削的面容看起來十分古板:“領主大人,您既然沒有按照律法懲治謀害您的兇手,又何必追究我嚴刑拷打的責任?” 好家伙,上來就是反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