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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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自個都惹惱陛下了,不過這話孫福有斷不會往外說。 孫公公憂心忡忡,可凈無聽了他這話,卻笑了起來。 哎呦,這可當真是只急他一個太監。 凈無意味不明道:“將軍回來就好?!?/br> 孫福有還只當他是打著將軍能為之求情的念頭,心里嘆氣。 祝蔚煊還在涼亭坐著,石桌上的酒菜已經被撤掉,換上茶水點心,陛下正漫不經心地喂湖中的魚兒吃食。 “臣參見陛下?!?/br> 祝蔚煊沒轉身,背對著凈無,“孫福有,帶宮人都退下?!?/br> 孫福有:“是?!?/br> 等亭中只剩祝蔚煊和凈無之后,陛下將手中的魚食全部撒在湖中,然后拿起一旁的帕子擦手,這才慢慢轉過身。 祝蔚煊坐到凳子上,慢悠悠給自己倒了杯茶:“看來是朕小瞧了你?!?/br> 凈無裝作聽不懂:“臣愚鈍?!?/br> 祝蔚煊輕輕吹了一下茶,“你精著呢,你故意向孫福有提一嘴將軍,你知他會將這話稟告給朕,旁人不知何意,你心里清楚的很?!?/br> 凈無死不承認:“臣實在聽不懂陛下所言,臣提將軍只因著從前與將軍相識一場,想讓將軍替臣求情罷了?!?/br> 祝蔚煊自然不信,也不與他打啞謎了,“夢中的事,你知道多少?” 凈無:“陛下明鑒,臣不敢欺瞞陛下,臣也是今日才算出陛下夢里的alpha是將軍,除此之外,臣真的一無所知!” 祝蔚煊臉色掛不住了。 這還叫一無所知,既知發.情期,又知他二人,會猜不到他們在夢中做什么嗎? “將軍于國有功,朕暫時先不懲治他,你破不了夢,毫無用處,君無戲言?!?/br> 凈無忙道:“將軍回來了,陛下今晚不會再做夢了!” 祝蔚煊沒注意到他只說了今晚,“先留下你的腦袋,待明日再做清算?!?/br> 凈無:“謝陛下?!?/br> “退下吧?!?/br> 凈無剛起身,就聽到陛下說道:“夢中之事若是敢泄露出去——” 凈無立即說道:“夢里何事,臣什么都不知道?!?/br> - 趙馳凜被宮人領著去歇息,途徑陛下每日練劍之地,遠遠就看到被扎成刺猬的靶子,也沒當做一回事。 恰好一陣風吹過,而趙馳凜有一雙能在黑夜中狩獵的眸子,視力極好地將那張紙上的畫看的清清楚楚。 “……” 第10章 你還敢問? “什么時辰了?”祝蔚煊從書中抬眼詢問。 孫福有一直候在陛下身旁,自然能感受到陛下的心不在焉,陛下足足停留了一炷香未曾翻頁了,“回陛下,戌時剛過?!?/br> 祝蔚煊靜不下心來,可以說從見到將軍的那一刻,陛下的心就亂糟糟。 “陛下若是看累了——” 祝蔚煊放下手中的書,“將軍歇在哪里?” 孫福有:“宿在沁竹軒?!?/br> 離陛下這寢宮并不遠,方便陛下傳召。 祝蔚煊似乎只是隨口一問:“朕要歇息了?!?/br> 說著起身,孫福有伺候著他寬衣,祝蔚煊躺到床上實際上毫無困意,腦海里不自覺就浮現了將軍那張冷漠嚴肅的臉,一會那張臉就變了神色,邪肆惡劣懸著不懷好意的笑。 陛下翻了個身面無表情地想,不管是哪一副表情,都令人心煩。 實在太惹人討厭了。 孫福有聽著陛下的動靜,關心道:“陛下可是有心事?” 祝蔚煊坐了起來,伸手撩開了床幔。 孫福有見狀,將床幔掛起,“陛下有什么事可以同奴才說,老奴愿為陛下分擔一二?!?/br> 祝蔚煊開口:“孫福有,朕很為難?!?/br> 孫福有是從祝蔚煊幼時就伺候在他身旁,祝蔚煊從小就作為儲君培養,再加上他性子冷清,身邊并可說話的親近朋友,孫福有已經算是跟他最熟悉的。 “陛下因著何事為難?” 祝蔚煊手放在膝蓋上,想了想說道:“朕很不喜將軍?!?/br> 孫福有從今晚陛下對將軍的態度也能覺察出來,于是說道:“將軍是臣,陛下是君,若是將軍自持有功而以下犯上,陛下也不必為難,有功獎賞,有過就罰?!?/br> 祝蔚煊:“好一個有功獎賞,有過就罰?!?/br> “可將軍今日面圣,未有一絲可指摘之處,朕就是想罰都找不到理由?!?/br> 話是這么說,其實就算今日將軍真失禮了,只要不是犯大過,祝蔚煊沒法罰,畢竟將軍確實是大功臣。 孫福有也想不透陛下為何這般不喜將軍,今日短暫相處,孫公公覺得將軍雖然冷淡嚴肅了些,并非是那種目中無人,狂妄不堪之輩。 陛下分明聽到將軍回京之時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不止孫福有想不明白,當事人趙馳凜也很不解,尤其是當他看到那貼著他五官的臉被扎成了刺猬,將軍的第一反應不是憤怒,也不是震驚,更不是惶恐。 而是疑惑,趙馳凜很疑惑陛下對他的態度,更加困惑陛下將他做成靶子,扎成刺猬。 夜深人靜時。 趙馳凜身手矯健地翻窗而出,躍過高墻,輕而易舉躲過巡邏的守衛,悄無聲息來到凈無的院落。 在外頭守夜的宮人此刻正在打盹。 凈無就跟算準了他會過來,這個點了還未歇息,“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