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基建日志 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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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失去耐性的海盜頭子兇殘的看向面前的兩名羊男,語氣森冷的道:“既然你們不喜歡平和的解決為你,那我就只好使用一些暴烈的手段了,現在,因為你們的行為,我將改變對所有魔羚族人的處置,你們將不在會試平等的合作者,從現在開始,你們全部都將淪為奴隸! 畢竟,你們指認不出兇手,那么,就只能由你們代替那兇手承擔這份罪責了,而你們的那群族人,因為你們的糟糕錯誤的表現,將與你們一同,承擔逃難各樣的罪責!而我還會將你們所干的好事昭告所有的族人!“ 說到這里,卓格語氣一頓,饒有興致的看向兩名面色慘白的羊男道:“想想看,他們一旦知道,因為你們的原因,不但害死他們最受擁戴的長老,隨后又讓他們的待遇一落千丈淪為奴隸,他們會怎樣看待你們呢?” “不!”原本就徘徊在掙扎邊緣的羊男,終于被卓格冷酷無情的發言下崩潰了。 站在左邊的,那名更加年長的羊男俯身跪地,哀聲道:“大人,請求您不要這樣做,我會告訴你一切的?!?/br> “哥哥!珀克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自己的兄長,根本料想不到,對方竟然會在此刻突然屈服。 卓格則露出了不出所料地神情,畢竟,他用這種手段進行逼迫也不是第一次,雖然,這群可悲的異種淪為奴隸的結局從一開始便已經注定,但很顯然,將罪責的壓力釋放給其中的某幾個個體,無疑能收獲一切他想要的訊息,就好比現在! “我們的皮質腰帶,來自于一座小島,這些,全是那位小島主人的饋贈,我們并不知道它們的來歷,所以,請原諒我們不知情下的冒犯吧,仁慈的大人?!辩晡鞣路饹]有看到自己兄弟的瞪視,他垂下灰敗的眼睛,那失去光彩的眼眸此刻看不到任何感情,他機械的敘述著,敘述者那神秘的海中小島,那少女的領地,究竟有多么的不同尋常,以及他們得到這腰帶的前因后果,雖然,那話語中半真半假,還隱藏了小島主人本身的實力,但是,他的話,無疑還是暴露了最關鍵的部分,那座原本隱沒在海上,默默無聞的小島,此刻,直接引起了這名兇殘的大海島的注意。 “噢,一座我所不知道的海中小島……“撫摸著赤紅色的胡須,卓格重復著剛剛所聽到的訊息。 “是的,它屬于一名來自陸地的貴族,她……“珀西正想順著他的思路繼續說下去,誰知,卓格卻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不不不,我想你們一定是想錯了,即便她以前再有名望,現在也不過是一名一文不名的囚徒而已,當她被流放到了那座小島上,原本一切的榮耀便與她無關,不過,她應該真的備受寵愛,不然也不會帶著如此多的仆從,以及一名精通制造的匠人了?!白扛褡灶欁缘恼f著,陷入沉思的他,沒有再關注兩名羊男的神情變化,自負如他,根本料想不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會聽到任何謊言。 理順了思路,卓格重新將目光投向兩名羊男,曼聲道:“這么說來,她應該是唯一知道我兄弟的真是下落的人了,我想我應該需要去那座島上看一看,所以,告訴我坐標的所在吧?還是說,你們要替那個小女孩隱瞞一切,別擔心她的貴族身份,畢竟,在成為囚徒之后,她已然一文不名,過去的榮光,全都跟她無關了,而你們則全都被她欺騙了,難道,你們就不對此感到憤怒嗎?“卓格一字一頓的道,漫不經心的語調中,卻帶著最深的蠱惑,讓兩名羊男不自覺地被引入彀中。 眼看那名率先開口的羊男,神色有了微妙的變化,他安然的依靠回自己的座位里,駛向轉向一側的海面,他猩紅的眸子,綻放出嗜血的光芒,如同聞嗅到腐rou腥氣的禿鷲,興奮的準備著接下來的捕獵。 不多時,龐大的海船隊伍重新出發,所有的船支,目標一致的駛向了同一個方向,無數的訊息,在一次次的旗語中得到傳遞,而更多的細節內容,則經由那名運送羊男歸返的精明心腹之口,傳遍了整支船隊,在后者繪聲繪色的描述中,海盜們得以知曉,這一次,紅胡子海盜團將駛向一片全新的海域,開辟另一座海上小島作為新的據點,據說,島上還有美麗的貴女,還有細數不盡的財務和奴隸,只要奪下那座小島,所有的島上物資都將成為現成的戰利品! 一瞬間,整支船隊全都沸騰了起來,所有的航船全都張起風帆開足馬力,向著那無名的海中小島飛速駛去! 第168章 平靜的海面,不見一絲危險的氣息,海島之上,同樣是一派和諧繁榮的景象,即便小島主人已經多日沒有露面,但是,小島之上依舊秩序井然。而之所以會如此,全部仰賴小島主人的兩名忠心耿耿的副手,毛恩和漢克。 在少女的有意引導之下,小島上的防務與政務有了十分清晰明確的劃分,全島的防務,由毛恩以及他所帶領的護衛隊全權負責,至于島上其他有關民生的繁復瑣事,則由漢克負責協調和調度。 不論是政務還是防務,只有那些最為重大的事件,才會呈遞到艾麗面前,等待她抉擇,至于其他的小問題,則會以書面報告的方式遞交給她過目,讓這位真正的小島主人做大心中有數。 這樣的配合方式,在艾麗離開之前,就已經持續了許久,而隨著她的離去,每日不再親力親為,這套一文一武的主政模式,徹底運轉起來,而有了艾麗的充分放權,漢克得以徹底放開手腳,很快便做的有模有樣了。 將權利牢牢握在手中的感覺讓他無比迷醉,而來自魔女賜福的力量,則讓他的管理工作如虎添翼,試問誰能抵抗迷誘魔的甜言蜜語呢,經過那神奇的帶著奇特術法的語言洗禮,那群原本桀驁不馴的海盜們,全部成了他最忠誠的信徒,而有了這股勢力的支持,他也天然擁有了足以跟戰力強橫的毛恩分庭抗衡的話語權,這樣的動態平衡,讓小島之上得大小瑣事得以平穩運行,島上的其他居民,甚至感受不到小島主人的離去,畢竟,少女原本在所有新加入的島民心理就無比神秘,突然消失一段時間,更是可以有無數理由,畢竟,和她高貴無比的出身齊名的是她神鬼莫測的能力,在制作了一系列奇特的魔藥和特殊的材料之后,充分激發了研究精神,從而埋身于房間內悉心鉆研,更是再合理不過的推測。 而在漢克的有意引導之下,這類說法,擁有最多的受眾,也最讓人安心,一部分不知內情的島民們,甚至已經開始暗中期待小島主人最新的研究成果了,畢竟,不論是橫空出世的奇特魔藥,還是堅韌又鋒利的全新金屬材料,都帶給了島民們莫大的驚喜。 而在這一派安然的氛圍里,唯一唱反調的,只有席而多瓦一個了,后者本就近身接觸過艾麗,更是深諳少女的秉性,在他看來,那神秘的少女雖然不貪戀權勢,但是卻十分注重對自身無上權柄的維護,對于島民們的生活狀況也十分關心,即便拋開性別和年紀,她也算的上是一位能力出眾的“好領主”了,但這樣一個人,突然消失數天,就有些不合常理了,畢竟,放權和放任是截然不同的概念,即便是心態再好的甩手領主,也會不時巡視一下自己的領地,更何況是一向殫精竭慮,喜歡親力親為的少女呢,她的突然消失,絕對不像漢克粉飾的那樣簡單,一定還有某些,旁人所不知曉的內情隱沒期間。 懷著這樣的猜想,席而多瓦多次提出要面見小島主人,不過,這樣的要求,無一例外的被漢克以各種理由擋了回去,而漢克這樣的作態,無疑進一步加深了席而多瓦內心的疑惑,這位執拗的青年甚至在布布的攛掇下,繞過了漢克,想要直接踏上緩坡,單獨面見那位突然深居簡出起來的小島主人,在席而多瓦簡單質樸的思路里,這樣的探望是十分單純并且飽含關切的,而他,作為現行狀態下,小島的一份子,有義務關切小島主人的健康狀況,以及她莫名消失的原因。 不過,席而多瓦說服自己的一系列理由,在毛恩和漢克看來全都是站不住腳的,而他這一系列出格的舉動,更是在實施之初便被早有防備的毛恩提前截斷了,畢竟,一個不良于行的瞎子,任憑如何小心,也不可能完全隱匿身形的,當然,席而多瓦自然不可能獨自實施這個計劃,而他的共犯,自然是格外喜好湊熱鬧的布布了,后者并不十分關心校到主人的安危,她之所以會帶著席而多瓦這么做,更多的是出于有趣的玩鬧心態,以及些微的好奇心。 而這樣的心態差異,并不難發現,當兩人被毛恩抓了個現行并被一路扭送到漢克面前時,心思縝密的漢克一眼便察覺出了他們各自的目的。 有些頭痛的揉了揉額角,漢克無意識的模仿了艾麗的慣常動作,隨后,有些無奈的嘆聲道:“您究竟想要干什么,我的先生?” 他的問題直接略過了布布,轉向了一側的蒙眼青年,畢竟,前者玩鬧的心態一望既知。 “我只是擔憂小島主人的安危而已,如果你能夠跟我說實話,我實際上完全不必要用如此不體面的方式探知結果?!泵鎸h克的質問,席而多瓦意正言辭的反駁道。 “你究竟想要聽什么實話?”漢克被問的不耐煩了,索性擺起了臉色:“收起你那些廉價的關心,我的主人十分健康,比你比我,比所有人都要健康的多,她也十分安全,至于她身居屋中,不再外出的原因,更不是你我可以任意揣測的!” 面對態度冷淡的漢克,席爾多瓦寸步不讓的道:“這些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而已,我問過你這幾天里的大致行程與工作范圍,幾天來,你忙于調停小島各處的矛盾,協調一切毛恩大人無從解決的事務性工作,雖然這份勤勉值得稱道,但自始自終,你都沒有登上緩坡,看望過小島主人吧,“席爾多瓦說到這里,緩緩抬起頭,他那無從聚焦的雙眼定定的看向一側的漢克,原本文弱的氣質在此刻竟然平白增添了幾分威嚴。 眼見漢克閉口不言,他不依不饒的繼續道:“在陸地上,任何向領主宣誓忠誠的人,最應該關心的,便是領主本身,畢竟,他的安危事關宣誓者的地位甚至榮辱,但從您的身上,我沒有感受到這份關切,您如果能將關注政務和瑣事的精力分出三分,放在每日登上坡道,看望小島主人上,我也不會發出這樣的疑問,在我看來,即便你一再闡述自己對于小島主人的忠誠,但那些宣誓之言就像你此刻的說辭一樣,單薄無力并不能讓人信服,最起碼,并不能讓我信服?!?/br> 席爾多瓦的一席話堪稱有理有據,甚至從本心而言,更是站在艾麗的切身角度進行的關懷,可惜,完全不了解內情的他,并不清楚,少女和漢克之間,更加緊密的契約關系,那份契約從一開始,便明確了主從,甚至劃定了懲戒的標準,身為使徒的漢克,根本無力違抗少女的任何命令,真是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席爾多瓦此刻的擔心實屬有些多余。 而他這番自忖正值的誅心之言,同樣惹惱了漢克。 一向睚眥必報的小個子男人隨著他的敘述,不由緩緩的瞇起了眼睛,靜靜的等他把話說完,漢克將對方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嗤笑著道:“很有趣的猜測,狀似衷心其實滿懷私心的發言,也十分符合你一貫的風格,不過,你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我既然敢于向主人宣誓忠誠,那就是把最大的把柄送到了她手中,她完全足以抉擇我的生死,自然不會因為你的幾句話而有任何的動搖,“漢克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青年,一字一頓的道,眼見青年眉頭一皺,又要開口,他不由率先出言接口道:“有關于我的忠誠,等到主人出關那一天,可以由她親口評定,倒是您,可敬的先生,您又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態,發出這樣的質疑呢?”漢克玩味的勾起了嘴角,用包含深意的口吻道:“難道是因為你發現了我效忠主人的諸多好處,所以也想跳出來爭奪這份寵信?還是說,你終于想開了,想要更進一步,憑借自己的才勢向我的主人獻媚?” 面對漢克毫無根據的指責與揣測,席而多瓦的臉色難看了起來,而他沒有意識到,對方的后半句話,并不是沖著自己說的,而是對著一側一臉企圖搞事的布布說的,后者在小島上學習了數月,大陸通用語雖說還不能嫻熟應用,但已經能夠聽懂,聽得漢克意有所指的挑撥,不由面色大變,不等席而多瓦再多說什么,立刻拉起他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一幅生怕和艾麗撞見的模樣,而一側原本義正言辭準備駁斥漢克的席爾多瓦,甚至沒來得及再多說幾句話,便被布布手段粗魯的架起,拖拽著離開了。 布布這幅生恐旁人挖墻腳的模樣,只換來漢克數聲無情的嘲笑,看著不遠處一個拖拽一個掙扎別扭離去的兩人,漢克哼笑了一聲,隨后,嘴角一沉,收斂了所有的表情。 他抬起頭來,和同樣面色難看的漢克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憂慮,隨著小島主人離去的時間逐漸拉長,兩位副手也感受到了越來越多的壓力。 雖然小島之上近期并無任何大事發生,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像席爾多瓦這樣提出質疑的人恐怕會越來越多,他們或許不敢像席爾多瓦這樣明目張膽的提出質疑,甚至占到人前進行質問,但下意識的小聲抱怨,以及熟人之間的竊竊私語,卻不可避免,畢竟,不論漢克和毛恩有多么的精明得力,總有一些事,是他們處理不了也決定不了的,就比如小島新任島民的選拔以及相應福利的發放,新加入者的決定權,只有艾麗一人享有,至于新島民最重要的福利,一座獨棟小屋,更是只有艾麗一人,才能進行的特殊建造,這些工作,無法假手于人,漢克和毛恩更不敢也無力越俎代庖。 隨著時間的推移,臨時島民中,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滿足了成為證實島民的資格,但是,新的征選卻遲遲未能開啟,如果這種狀況持續下去,島民們勞作的熱情,將不可避免的降低,而隨著流言鵲起,小島主人自身的信用和威望都有可能遭到動搖。 而這些,是漢克和毛恩絕對不希望看到的,畢竟,就像席爾多瓦所說的那樣,向領主宣誓效忠,就將個人甚至家族的興衰榮辱系于對方,小島主人的權威受到質疑,這件事的嚴重性,甚至高于他們個人的地位遭到動搖,這些事,漢克從最開始便完全清楚明白,根本不用席爾多瓦額外去說明,至于毛恩,經過漢克多日來的提點,也十分清楚整件事的癥結所在,所以,當第一個提出質疑的人出現之后,兩人便不約而同的憂慮了起來。 可惜,這份顧慮的情緒,并沒有人讓他們的主人堅定的信念有任何一絲的動搖,在他們通過契約聯系,將島上發生的一切,傳遞個他們的主人后,來自遠方的回復異常的冷靜輕松,一貫從容的少女,十分耐心的安撫了兩位副手,但是對于自己的歸期,卻是絕口不提,兩名憂心忡忡的副手嘗試了幾次,發現勸說無果后,只得安下心來,各自管好分內的工作。 而在兩名副手兢兢業業的努力下,小島終于維持住了一直以來的祥和安逸。 面對秩序井然的小島,漢克終于暗自松了一口氣,他不住的安慰自己,雖然因為小島主人不再,島民的勞動熱情在緩緩消退,雖然因為最初的承諾遲遲得不到兌現,各類流言在暗中滋生滋生,但好在,一切都還在可控的范圍之內,只要一直維持原狀,支撐到主人回來那一刻,所有潛在的矛盾都將迎刃而解,這般想著,漢克焦慮的情緒終于得到了些微的緩解。 而相較于多思多慮的漢克,毛恩的想法則要簡單的多,他一向聽話,當艾麗安撫他不需要為此擔憂,一切都將好起來之后,他立刻便把漢克分析了多日的潛在風險論丟到了腦后,畢竟,任憑漢克舌燦蓮花,依舊敵不過艾麗簡單一句話在毛恩心中的分量。 而心中沒有掛礙的毛恩,反倒更能將關注的重點放在自己的本職工作上,身為小島安全的維護者,小島防務的唯一負責人,毛恩對于自身的職責有著深切的認識,而在知曉,自己的主人在短期內不可能歸返后,他也理所當然的將更多關注點放在了小島防務上。 整座小島,經由艾麗的授意,以及所有島民的共同努力,基本已經全部探索完畢,在陸續搗毀了所有巨型灰鼠巢xue之后,小島后方森林部分的隱患基本排除,毛恩只派了一名哨兵站在后方的高塔上放哨,這名哨兵配備了特殊的擴音號角,一旦發生可疑的船支或者海洋生物,可以第一時間吹響號角示警。 而除了這唯一一位位于小島后方的哨兵之外,剩下的護衛隊成員,則全部集中在了小島前半部,沙灘和田地覆蓋的部分。 說起來,這樣的防衛安排,對于一座面積不小的島嶼而言,還是有些薄弱了,特別是小島的后方,雖然,艾麗單獨設立的箭塔位于島嶼邊沿視野最好的制高點,足夠保證站在塔頂的人能夠看到后方的海域的和林間的全景,但僅有一名哨兵的布置,還是略顯薄弱了。 而漢克對此也有些無可奈何,畢竟,面對小島開闊的海岸線,自己所掌握的人手著實有些捉襟見肘,而這些衛兵,在承擔防護職責的同時還需要承擔一定的種植義務,若是將太多人手放在小島后方,在勞作時間到來時,人員光在林間往返便要用掉打扮的時間,勞作效率更是會因此大打折扣,所以,只留一個人在后方瞭望,已經是毛恩深思熟慮后的結果了。 而按照毛恩以往的經驗,發生在小島北面的危險事件著實太少了,沙灘上的意外與事故卻是一件接一件,也難怪他將防護的中心,放在了前岸了。 而毛恩對小島防務的認知與大致規劃,很快影響到了他全部的下屬,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衛兵們對于各自的職責也有了更加明確的認識,每日里,多半時間的cao練以及進入箭塔的輪值,逐漸變得如同下地勞作一般輕松尋常了,當然,每隔幾天,去到小島后方的箭塔上瞭望放哨的輪值工作,逐漸成為了所有衛兵們最為向往的活計,畢竟,那工作雖然孤獨單調卻足夠輕松,每天里,只需要等在高塔上視野最好的地方,來回眺望即可,既不用參與艱苦的勞作,也不用進行嚴苛的訓練。 當然,相較于小島后方的放哨工作,登上小島前方的瞭望臺放哨,同樣也是備受衛兵們喜愛的一向工作。 自從兩名羊男的離去之后,小島前部看守瞭望的工作便十分自然的由毛恩所帶領的護衛小隊全權接手了,雖然這份工作因為距離小島前端的耕地十分近,并不能逃避田間的勞作,但是,兵士們依舊對于爭搶一個登高名額而樂此不破, 今天,在島前箭塔瞭望的工作,落到了比爾和比利頭上,這對頗有緣分,名字相近的前海員,興沖沖的登上了兩個不同朝向的箭塔,興致勃勃的眺望起遠方來,在娛樂匱乏的海上孤島,這樣居高臨下眺望遠處風景的工作,已經算的上是一種難得的放松。 比爾一手搭在沉重的木制弩機上,一手半彎著擋在眼睛的上方,一臉愜意的看著遠處的海上風景。 而就在他以為,這樣愜意輕松的時刻即將一直持續下去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原本風平浪靜的海面忽然的變得有些不同尋常來,本身對于未知的風險十分敏銳的比爾微微皺起眉,緊盯著海平面的方向,冥冥中某種直覺告訴他,證實某個風險未知的意外即將發生。 而在長久的注視中,逐漸眼睛酸痛的比爾,終于等到了他的目標,當一個小小的黑點出現在他的視線盡頭時,他果斷的吹響了號角! “嗚~~~”碩大的海螺發出了巨大的聲響,仿佛嬰兒的哭泣,冗長而又刺耳,島上原本正在耕作的島民們一瞬間緊張了起來! “當~當~當?。?!” 原本一直沉寂著的示警鐘聲在下一刻,響徹了整座島嶼! 而伴著這一聲聲示警,海平面上的黑點越來越多,當它們以驚人的速度,目標明確的駛向小島時,比爾終于看清了這群潛在的敵人,一時間,比爾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海船,無數搜大小不一的海船,正向著小島駛來! 看著那氣勢洶洶的海船船隊,比爾心下發沉,而更讓他憂慮的是所有海船上迎風飄揚的旗幟,那些陌生的旗幟,正毫不遮掩的昭示這這支船隊的身份。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前海員,比爾清楚的知道一些獨屬于海上的規則,大海之上,除了正規的海上駐軍以及定期向駐軍們上供的船隊之外,只有一種船隊會單獨打起旗幟! 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比爾默默抽出了腰間的瞭望鏡,數天來,這支瞭望鏡一直放在他的腰間積灰,畢竟,這神奇的箭塔似乎能夠提高瞭望者的視力,比爾站在其上,通常不需要任何額外的輔助,便能夠輕松的看顧好周遭的一切,而今天,當潛在的威脅快速靠近,比爾立刻拿出了這支被他遺忘了許久的瞭望鏡,此刻的他,迫切的想知道,遠處船隊的真正歸屬。 深吸一口氣,比爾調準了焦距,當看到那仿佛噩夢一般的紅胡子旗時,比爾一瞬間忘記了呼吸,他下意識地后退,踉蹌的瞬間,手中的瞭望鏡直接摔倒了地上,那脆弱的鏡片在滑落的瞬間,摔成了粉碎,而他卻渾然未覺。 而相較于還能勉強維持鎮定的比爾,他的好兄弟比利則表現的更加不堪一些,后者直接撲到了瞭望臺前,沖著塔下的島民尖聲道:“卓格!是紅胡子卓格?。?!紅胡子海盜團來了?。。?!” 在比利嘶聲的喊叫之中,近半數小島居民慌亂了起來,畢竟,相較于那些沒有姓名的海上狂徒,紅胡子卓格的兇名,卻是響徹了整個南部郡,在少數僥幸逃生的海員悲切的敘述中,變成了無比可怖的傳說一般的存在,那些自小生活在南部郡的前海員們全都因為比爾的嘶吼而陷入了慌亂中,就連漢克都不能免俗,畢竟,他雖然出身不錯,但也是土生土長的南部郡人,好在,隨著毛恩的怒吼聲響起,他終于逐漸冷靜了下來,感受到一直受他cao控的前海盜們心緒開始不穩,漢克心下一凜,他一瞬間便拜托了剛剛的惶惑,立刻催動技能,穩固自己的基本盤。 等那些心緒浮動的前海盜們再次陷入自己的技能網羅之中,漢克這才重新將目光轉向了小島上的sao亂。 好在,眼前的紛亂已然由毛恩出手壓制住了。 后者在怒吼之后,果斷的讓異族接替們接收了防衛的工作,這群地下遺民,對于紅胡子海盜團有著比南部郡人更深的了解,但是相較于后者的慌亂膽怯,他們面上卻只剩下單純的憤怒與仇恨,畢竟,這支兇殘的海盜團,帶走了他們無數同伴的性命,還殘酷的將他們就囚禁在海上囚籠中許久,而正是這份仇恨,讓他們在短暫的慌亂后,立刻回過神來,而毛恩,正是看中了這一點,異常果斷了將指揮權,做了調整調換。 隨著移民們還是接手防務維持秩序,混亂的場面終于得到了控制。 眼看一場潛在的sao亂得到了平息,毛恩沒有給旁人更多思索的時間,有條不紊的發布了一條條防衛指令,而在他的指令驅使之下,所有的島上居民,甚至包括剛剛被海盜旗嚇得驚慌失措的比爾和比利,也跟著忙了起來,養護了無數次的兵刃和鎧甲,終于有了用武之地,那些布置在淺海處的防御工事,也被一一支起,有效的防護,在毛恩的一條條命令下,開始初現雛形。 當急如驟雨的命令讓無措的人找到了依憑,當繁重的防務工作暫時安撫住了怯懦者慌亂的 情緒,兩名小島負責人終于短暫的松了一口氣,他們隔空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震驚與憂慮,如此龐大的對手,已經超出了小島所能承載的極限! 一瞬間,兩名使徒,全都將各自最迫切的情緒通過隱秘的契約聯系傳遞了出去,這座無主已久的海中孤島,在迫切的呼喚著它們的主人的回歸! 而在傳遞出情緒的同時,他們同樣深切的知道,此刻,他們不能坐以待斃,否則,不等小島主人前來救援,這座苦心建立起來的海上基地便會先一步陷入覆滅! 而就在小島前部全員調動,陷入緊張的防衛中的時候,那過分安靜的小島后方,卻被所有人暫時遺忘了,隱秘的叢林深處,高聳的箭塔顯得鶴立雞群,一名身著輕質藤甲的衛兵,正站在箭塔之上,懶散的看著海面和林間的環境。 這座獨立于小島前部建筑的箭塔,因為密林的阻隔,而成為了小島之上,一處特殊的存在,所有的兵士們都將這里當成了度假場所,畢竟,這里遠離毛恩大人的視線,又不用去田間勞作,每日不過是悠閑地看看風景,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休閑時光,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安逸精密的環境也越發助長了這份懶散,就像此刻的瞭望手,在打了無數個哈欠之后,他終于收回了視線,準備回到瞭望臺后面狹窄的小床上假寐一會兒。 反正也不會有人來,更不會有人檢擦自己究竟有沒有在站崗,只是片刻的小憩而已,不會有任何影響,這般向著,躺下不久的哨兵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很快,便陷入了深眠之中。 他并不知道,就在他百無聊賴的站在高處,隨意的向下探看的時候,正有一雙森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懸崖之下,無數只小型木筏,就這樣,在哨兵的眼皮底下,悄然駛入了崖壁下方的洞窟之中,之后,更是沿著洞口內的狹窄通道,一路來到了小島之上,這支獨立成軍的潛伏部隊,同樣來自于紅胡子海盜團,領頭的,正是那個俘虜了兩名羊男,并一眼看出他們腰間異常的卓格心腹,這位詭計多端又急于表現的海盜心腹成員,在卓格下達了全員出擊的命令之后,立刻便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相較于跟隨在卓格身后,強硬的在前方進行攻擊,他提出了全新的思路,繞道到小島后方,悄然潛入,和前面的大部隊前后夾擊,想來,這樣出其不意的方式,可能會更早收獲勝利。 卓格對于心腹的計策欣然應允,而這名心腹自然當仁不讓的成為了自己計策的直接執行人。 于是,他們在確定了目標之后,早早出發,趕在了大型船隊前面,潛入了小島的后方,而整個都是懸崖地勢的小島后方,并沒有心腹最初預想的那般容易突破,高高豎立在懸崖之上的瞭望塔,更是成為了隱秘登岸的最大障礙。 就在心腹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的下屬率先發現了那名百無聊賴的瞭望者的視線死角,當小型船隊沿著視線四角的顯露一路滑行到懸崖下方時,那名懶散的瞭望手,竟然都沒有察覺出異樣! 而事情到了這一步,接下來的一切,就變得簡單起來,心腹沿著懸崖下方搜尋了一圈,如愿發現了隱沒在茂盛藤曼之中的巖洞,當他們撥開厚重的藤曼,讓小船進入巖洞之后,隱秘的潛伏已經完成了最為重要的步驟,而隨著這只隊伍的順利登岸,那粗心哨兵的死期也在同一時間降臨了。 兇殘的心腹親手結果了這名哨兵,隨后,饒有興致的參觀了整座箭塔,手指撫摸過箭塔上巨大的弩機,心腹的眼中精光爆現,他已經將之視作了自己的戰利品,只等順利接收完整個小島后,便將這只精美的弩機安裝到他的專屬航船上了。 至于那死去的哨兵尸體,則被信服的部下們扒了個干凈,后者穿戴在身上的精良裝備,以及自己的私藏,全部被搜刮一空。 心腹直接放棄了這個至高點,領著一眾手下,向著密林深處探去。 剛剛站在高處,他已經清楚的看到了這座箭塔的局限之處,孤立在小島最末端,它并不能發揮任何用處,反倒會平白分薄他本就不多的人手。 思路清楚的心腹沒有任何遲疑,在拔掉了這個據點之后,領著所有人,向著真正的目標進發了! 聽著小島前方的生息,心腹確信,他們是最先登島的海盜,畢竟,沒有人能在看到卓格的海盜旗后無動于衷。 而這寶貴的時間差,讓心腹的野心暴漲,那身居小島深處的神秘貴女,讓她心馳神往,畢竟,他還從未-品-嘗-過-貴女的滋味呢! 心底的邪念一閃而逝,心腹舔-了-舔-嘴唇,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而就在他帶著部下們一點點深入林間時,卻沒有留意到,幾根隱秘的藤曼,正悄然的跟隨在他們的身后。 這些詭異的藤曼,在他們撥開巖洞縫隙,進入巖洞深處時,便盯上了它們,藤曼無聲無息,但卻仿佛有著自己的意識,在悄然判斷著他們前來的目的,當他們果斷的曬死了瞭望臺上的哨兵時,這些藤曼終于警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