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基建日志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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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地牢(?。ó惢模?/br> 等級:1(可升級) 以木材、石材、泥土和秘銀共同構筑的小型地下囚牢,帶有懲戒屬性的魔女小屋附屬建筑,至多容納10名囚徒,以秘銀作為主料描繪的特殊紋飾,在由小島主人親手刻畫并注入了獨特精神力量后,產生了莫名的吸引力,能夠吸引到不少于一只的低階夢魘怪作為囚牢看守。 夢魘怪的存在,將數倍提升囚牢強度,讓身處其中的囚徒更容易被勾起心中深處的恐懼,囚徒們在陷入夢魘時,會不自覺的被夢魘怪俘獲,吐露所有的秘密與心事,小島主人可以通過投喂夢魘怪,獲得一些重要或有趣的情報內容。 第72章 在成為一名合格的舵手前,斯科爾過的并不好,他出生在南部郡一個靠海的小鎮上,母親生他時難產死了,他是家里第七個孩子,上面還有六個jiejie,他的海員父親常年在海上,每月能拿回一小筆錢,足夠他們姐弟七人不被餓死,他從出生時就沒有喝過一滴-奶-水,全靠著jiejie們用灰谷粥和稀米糊喂養長大。 在他暗淡的幼年時光里,饑餓和虛弱是每天里的常態,雖然沒有錢又吃不飽,但他們姐弟之間互相扶持,也能勉強度日,當三個年長的jiejie能夠出去做活后,她們用節省下來的錢買了廉價的皂豆,成為了洗衣女傭,每洗一天衣服,能有二十幾枚銅瑞爾作為收入,雖然不多,但足以讓斯科特每天吃上一頓飽飯,斯科特對此十分滿足,他甚至暗自期待著能夠早日長大,為這個小家庭帶來更多收入。 可惜,這樣的好日子沒能持續幾天。 變故發生在父親受傷歸家之后,他斷了一條腿,再也不能做水手了,送他回來的海員同伴說他們在海潮期遭遇了一群海怪,他那可憐的父親不幸被咬斷了一條腿,他們為父親的遭遇感到惋惜,在離開前還留下了一小筆錢作為撫恤費。 斯科爾并不知道什么是海潮期,但他從心底怨恨那只咬斷了父親一條腿的海怪,它為什么沒能直接咬死他! 當家里突然多出了一個脾氣暴躁的病人,原本和諧安寧的氣氛蕩然無存, 受傷的父親每天病歪歪的躺在家里,用怨毒的眼神看向他們姐弟幾個,他暴躁的咒罵他們,還命令jiejie們必須每天勻出兩個人來照顧受傷的他,一個人負責白天,一個人負責夜晚,他如同一名強硬的暴君,jiejie們并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雖然多了一個病人要照顧,三個年長的jiejie依舊每天會去做洗衣女傭,不過,她們并不能一起去了,每天掙到的錢也少了許多。 傷痛每日折磨著父親,他并不舍得用手上的錢好好看傷,為了止痛,他每天會花極少的錢去買劣酒喝,等他的傷腿終于慢慢長好了,他也成了一名徹頭徹尾的酒鬼,他不再出去工作,只每天搶奪jiejie們做洗衣女傭掙到的那十幾枚銅瑞爾,他用它們買酒喝,在喝醉酒后,他會變得更加暴躁易怒,對jiejie們動輒打罵。 夜晚成了最為難熬的時光,打罵聲和jiejie們痛苦的尖叫聲,讓年幼的斯科爾睡不著覺。 有一天,輪到他的大jiejie在夜里照顧父親,當熟悉的咒罵聲和哭喊聲響起,斯科爾已經習慣,他麻木準備入睡,卻聽到那哭叫的聲音漸漸變得有些異樣,他并不明白那意味著什么,直到第二天,他最年長的jiejie,哭著跟他道別,他再也沒有見過她。 大姐失蹤后,他的二姐似乎成了新的目標,而她就沒有那么好運,她只不過是在一次外出打酒時回來晚了,便被暴怒的父親拽著頭發拖拖到了屋外,在后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那個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揪著jiejie頭發的男人,都會在斯科爾的噩夢中出現。 在夢里,他會無數次的回憶起幼年時的那個清晨,他像往常一樣起床,卻沒有看到身旁的二姐,他懵懂的走出屋子,終于在倉管旁邊的一只水缸前看到了自己的jiejie,她的頭顱整個埋在了水缸里,粗糙的水缸外延滿是她抓撓出的指痕,水漬濺得到處都是,jiejie們將她僵硬的尸體從水缸里抱了出來,他甚至不敢去看她死去的臉。 當家里只剩下四個jiejie后,他的父親似乎終于收斂了一點,他命令她們全部成為洗衣女傭,掙錢給他買酒喝。 每天,當jiejie們出門,只剩下斯科爾和那喜怒不定的父親獨處,這個曾經被他當作是家的地方,一下子便成了最為恐怖的存在。 他的父親會用最惡毒的話咒罵和諷刺他,某一天,他惡意滿滿的告知他,他在斯科爾長到十五歲后,把他送到一個需要日夜干活的地方,給他掙錢! 他篤定的決定了一切,并為這份權力得意不已,他是他的父親,他有權利決定他的未來!而斯科爾必須乖乖受這他所安排的一切,他甚至需要感激他,因為他并沒有打他! 父親著意強調這一點,仿佛這是一項莫大的恩賜,他躺在破舊的床上,一邊灌酒一邊暢想著未來的一切,雖然他腿上有傷行動不便,但他有五個成年的兒女,這些聽話的奴隸能夠在接下來的時間里,繼續給他掙錢,斯科爾低著頭聽著這一切,直到父親的鼾聲響了許久,才敢抬起眼睛來。 傷痛和持續的酗酒已經讓眼前的男人變得虛弱而臃腫,每天喝完酒,他都會沉沉睡去,斯科爾看著躺在床上的父親,隨后看向他手邊那只空了的酒瓶,他盯著那只酒瓶看了許久,,它看上去似乎非常結實,他鬼使神差的把酒瓶拿在手里,看向了父親丑惡的頭顱,當狠狠的砸第一下的時候,渾黃的血漿飛濺在臉上,他甚至沒有感到害怕。 一下 兩下 直到那酒瓶終于碎裂開來,他才終于反應過來,猛地沖出家門,他甚至不敢回頭。 在逃離了家鄉之后,他成為了一個無家的乞丐,在小鎮喝村落周邊生活,渾渾噩噩的長到了十四五歲,那一年,正好趕上海潮期,他和一群同樣懵懂的輕壯們上了一艘嶄新的航船,斯科爾那仿佛與生俱來的超強臂力,讓他能把的住船舵,他逐漸成為了一名還算合格的替補舵手,邁出了成為合格海員的第一步。 可惜,他的海員生涯并沒有持續太久,在他們的航船剛一進入深海時,便遭遇了三艘海盜船。 海盜卓格,那個一頭紅發高壯的獨眼男人在連殺了船長,大副和二副之后,向早已膽寒的其他一眾海員們,宣告自己的存在,而這血腥的場面,和卓格兇殘的表情交融在一起,成為了斯科爾另一個噩夢的來源。 卓格在成功駭住他們后,將他們像豬仔一樣關進了只能站立的擁擠的囚籠中,他帶著手下像檢閱貨物一樣察看著他們中的每一個人,最終,他從人群里,挑出了斯科爾。 常年的營養不良,讓斯科爾的身形要比普通人細瘦羸弱許多,看上去怯懦無害,卓格給了他兩個選擇,加入他們,成為一名海盜,或者回到囚籠里,等待著被賣給某一位貪婪的貨主。 斯科爾幾乎沒怎么掙扎,就選擇了前者,于是,他從一名海員,變成了一名海盜的內應,在海上物色可以成為獵物的船支,加入他們后,在海上,與卓格的海盜船里應外合, 海盜卓格專做人口生意,倚靠劫掠海潮期落單的小型海船,搶奪物資的同時,將船上的海員水手們販賣到某些見不得光的小島,或者某個私人礦區去,如果偶爾能劫掠到一艘稍大的客船,那就更幸運了,因為船上會有女人! 斯科爾跟隨著這群惡棍一起劫掠,他很快變得麻木,因為,這樣的惡行惡事在廣袤海洋中屢見不鮮,而海水總能滌盡一切罪惡, 當他成功的做成了第幾單后,就再也沒有心慌愧疚的情緒了,他甚至有了一個新的綽號,詭詐的斯科爾, 這一次出海的海船,原本是斯科爾久經物色后選中的對象,無知的船主,懵懂的海員,一艘嶄新的貨船,如同一只待宰的肥羊,更妙的是,他提前干掉了船主,原本,只要掌舵去到和卓格約定的地點,久算完成任務,任誰都沒想到,這個再簡單不過的任務,竟然會遭遇意外,他竟然會淪為囚徒。 此刻,蹲在這狹窄的囚籠里,斯科爾害怕極了,他仿佛一夜之間變小,同年時期的噩夢,無數的幻影,在這一刻,變得格外真實,他死去的二姐,他那滿頭血漿的父親,那在他手中凄慘死去的船員們,那面目猙獰性情暴虐的新船長,他們的面孔扭曲起來,慢慢變成了一群猙獰可怕的怪物,一步步將他圍了起來。 斯科爾哀嚎出聲,但那起立的慘叫聲,根本沒法從夢魘地牢中脫出,秘銀刻畫出的神秘紋飾,吸走了所有凄厲的喊叫和負面的情緒,它們先是像煙氣一般蒸騰起來,隨后,慢慢皺縮成一團,顏色也由淺黑變成了深黑。 那黑黢黢的氣團慢慢收攏在一起,被趴伏在囚籠之上的黑色貓咪吞進嘴里。 一瞬間,真實的夢境,哀嚎的斯科爾,全都消失了,牢籠里,只有一個雙眼無神,一臉癡傻的斯科爾,在對著一片空氣慘笑,無數劇烈的情緒仿佛抽干了他的理智。 剛剛所出現的一切,不過是他在極度恐懼所作的一個完整的噩夢,包含著他真實的半生經歷,如電影一般,展現在艾麗的面前,而這,便是異化后的夢魘地牢的力量。而向艾麗展現這一切的,便是那異化后地牢吸引到的夢魘怪——一只黑貓形狀的夢魘怪, 平靜的看完眼前如走馬燈一般的記憶片段,艾麗將手中的幾片小魚干放在了那黑貓眼前。 后者靈巧的跳下了囚籠,矜持的用rou墊左右翻看了一番,最后,選中了其中一條較為肥厚的,低頭優雅的吃了起來,這一刻,它看上去就像一只真正的黑貓。 只需要提供一只足夠肥嫩的鮮魚或者一只腌漬事宜的咸魚,就能換到一片噩夢碎片,這是艾麗和它之間剛剛達成的交易。 第73章 艾麗用小魚干從夢魘怪那里一共換到了兩段夢魘碎片,分別來自兩名囚徒,相較于斯科爾充滿悲戚色彩的童年回憶,蘇利的噩夢要普通許多,他的夢境碎裂而又不連續,夢中出現的人物也沒什么人形,大都是些怪形怪狀的怪物,中間夾雜幾段看不清面孔的死者瀕死前怨毒的神情, 艾麗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這種沒什么實際內容的夢魘,想來大都是原主平日里積攢在潛意識里的一些驚悚元素異化后的產物,沒什么實際的含義,自然也無法從其中得到什么有價值的信息了。 夢魘黑貓可不管訊息是否有用,在提供了兩段內容后,便十分自得的享用起眼前的魚干來。 再看那兩名尤自沉浸在噩夢中的囚徒,斯科爾一副被-掏-空-了腦子的放空模樣,蘇利也沒好到哪去,這名被夢魘地牢刺激的不輕的壯漢再沒了往日的狠厲精明,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好在,他這個狀態下對于艾麗的問題幾乎有問必答,艾麗干脆直接問起了對方的來歷,以及謀害船主的原因。 通過幾個指向明確的問題,艾麗很快便把蘇利的來歷打聽清楚了,這位心懷叵測的大副,同樣來自南部郡的一座小鎮,和經歷坎坷的斯科爾不同,蘇利的前半生十分順遂,他做的行當和斯科爾類似,不過,他不是被逼從事犯罪活動,他隸屬于一個分工明確的犯罪家族,他的所有行動,全部出自于家中親屬從小耳聞目染的教導! 蘇利的家族十分龐大,幾乎占據著小鎮上近半數的人口,他們擁有一座屬于自己的私人小港,但卻并不像其他船主那樣苦哈哈的通過往來貿易獲利,他們通過優越的地理位置吸引那些需要補給的私人海船靠岸,收取??亢脱a給的費用,并劫掠那些沒什么背景的私人船支。 隨著整個家族人數的越來越龐大,這種劫掠進一步進化,他們開始派出家中的年輕人,去戈隆尋找容易上鉤的肥羊,海潮期附近,是他們活動最頻繁的時候,那些被海上財富吸引住,第一次買船出海的船主,幾乎是他們的第一目標。 這群年輕人不但身強體壯,而且擁有著嫻熟的航海技術,一上船幾乎立刻會被委以重任,他們最開始通常會以誘騙或者其他方式,帶著海船去到屬于家族的小港??垦a給,隨后,便是殘酷劫掠的開始, 蘇利雖然做著跟斯科爾類似的行當,不過,為了保證生意的隱蔽性,他們通常不會留下活口,一場生意除了會殺掉船主外,還會在之后殺掉所有隨船的海員,確保不走漏消息。 這種手法隱秘而殘忍,因為沒有幸存者,自然不虞被旁人發現,又因為海潮期劇烈的天象,海船沉沒和失蹤甚至被海盜攻擊本就是常態,他們的手段幾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那些經常到小港??垦a給的相熟的船主,除了奇怪那條水域的海魚格外肥碩,靠口補給的貨物種類異常豐富外,根本不會想到,這其中所隱藏的罪惡。 問完了自己想知道的內容,艾麗只覺得一陣齒冷,這兩人雖然經歷不同,但全都罪大惡極的存在,合該在這座可怖的夢魘囚牢內服刑到死,而除了得到了兩人的犯罪經歷外,艾麗還分別得到了兩個坐標,一個指向大海盜卓格的老巢,另一個,則指向南部郡的一個毗鄰小鎮的隱秘野港,視線在這兩條信息上停留了片刻,艾麗最終暫時擱置了它們,畢竟,這些發生在海上和遙遠大陸上的罪惡,現在的她暫時無力插手 收攏了所有信息,艾麗站起身來,就近毛恩遠遠走來,他在艾麗身前站定,視線掠過眼前古怪的囚牢,最后落到艾麗身側,他只覺得有一個奇特的黑色影子正縮在艾麗腳邊,但卻又看不真切,艾麗對于毛恩探究的目光視而不見,除了夢魘地牢的主人外,幾乎沒有人能看到夢魘怪的存在,除非在夜晚某些極其特殊的時間,或者正好入夢的前一刻,而那雍容的黑貓顯然也不怕旁人探看,自顧自的吃完腳邊的魚干后,輕靈的跳到地牢上方,化作一團黑煙消失不見了。 毛恩直到那奇特的影子從艾麗腳邊消失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忙不疊的低頭向艾麗匯報了這兩日的工作。 被分到他手中的那七名需要勞動改造的從犯們,懾于毛恩的威勢,根本不敢反抗,眼看無法逃走,只得乖乖的開始服刑,艾麗迫切的需要這群頭腦過于靈活的家伙們盡快動起來,省的閑極無聊開始胡思亂想,而開墾土地,顯然是最能消耗體力的集體活動,立刻便被艾麗拿出來,作為刑法手段進行使用。 毛恩在連日里的墾荒耕種活動中積攢了不少經驗,在指派工作布置任務時,更是從容不迫,他將沙灘和林地交界處一大片砍伐了樹木的地段交給他們墾荒,每天參考自己每天的工作量去安排這群服刑著,不過兩天功夫,便立刻便讓這群習慣偷懶?;募一飩兛嗖豢把?,而這種方式,倒是讓艾麗的初衷輕易達成了,每天干完活,這群服刑者累的宛如死狗,在吃完了晚飯后,立刻有一大半睡的人事不省。 至于另外一群被羊男們看管的海員們,大多數人在沙灘有限的空間內漫無目的的游蕩了幾天后,立刻便陷入了失去目標的巨大茫然里,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以往從來沒有這么清閑過,這過度的自由讓人不安又不適,以前的海上生活縱然枯燥,但好歹每天醒來都有固定的工作,如今這樣又算什么呢,一日三餐只有灰谷粥這一樣食物,更是讓人難以忍受,特別是在兩名羊男每日豐富的三餐菜色對比下,強烈的對比,更讓人心生落差。 兩名被艾麗委以重任的羊男似乎早將艾麗的殷切囑托拋在了腦后,在強調了眾人的活動范圍,以及一些島上禁忌后,除了每天提供定量的灰谷和少量的清水之外,便不再與這群海員們交流了,似乎打算將他們徹底晾在一邊。 而這群閑極無聊的海員們很快發現,他們被憋屈的限定在了一個狹窄的活動空間內,他們不能回到船上,不能深入岸上,除了能在海邊踩踩水,對偶爾從海中冒出的魚形女怪發表一下驚嘆之外,他們什么都做不了。 這種近乎徹底的無視,讓焦躁難熬的心態不斷升騰,他們中的一部分人,甚至開始羨慕那群服刑的囚徒了,最起碼,他們能夠深入倒小島的更深處,有明確的任務,不用向他們這樣,每日疑神疑鬼。 漸漸的,當這種焦灼的情緒開始蔓延,他們最初被看管的抵觸心理逐漸消退,更多的人,開始主動給自己尋找任務與目標,甚至是改善個人生活條件的方式,畢竟,除了一叢篝火,他們在夜晚甚至沒有一個御寒棲身的地方,除了一捧灰谷,他們也沒有其他的食物,沒有人想要一直過這樣的生活,眼看爆裂的海潮期不知何時才會結束,他們可不愿意一直這樣下去。 幾名海員商議了一下后,主動向羊男們詢問起如何才能得到一些小島上的資源以及食物,為了得到它們,他們不介意像從犯們那樣參與勞動。 “只要不那么累,從早干到晚就行,“他們十分質樸的表示道 一眾海員們能夠主動來提要求,似乎在兩名羊男的計劃之中,他們在低頭小聲商量了一番后,很開便拿出了一套系統的兌換方案。 將一整張重制版的小島貢獻點兌換規則放在一眾海員眼前,兩名羊男矜持的介紹了起來,這一瞬間,他們仿佛一手握住了真理。 海員們的一系列變化以及兩名羊男的表現,全都被毛恩看在了眼里,如今,被毛恩一一說給艾麗聽,后者饒有興致的聽了半晌,這才轉向毛恩道:“你是不是是一直奇怪,我為什么會向他們指派這樣一個人物?!?/br> 她沒有說名字,毛恩卻知道,她只得是兩名羊男,而他的確有些疑惑,不由抬眼問詢的看過來。 “因為這么做,能夠讓他們背負責任,對這座小島產生歸屬感與使命感,他們是我未來想要吸納的目標,我需要一步步加深,他們與這座小島的羈絆。 艾麗隨口說了幾句,眼見毛恩似懂非懂,也不多加解釋,時間會沉淀出答案,這樣潛移默化的影響,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看到真正的效果。 停頓了半晌,她又說起了毛恩的來意:“你過來,是為了海員們兌換的物資的吧?我猜猜,他們應該大多兌換了食物?!?/br> 毛恩聞言,立刻點頭, 其實這并不難猜,畢竟,有兩名羊男在一旁做對照組,任誰都喝不下灰谷粥了 我和你一起過去,艾麗果斷地道,畢竟,分發食物這么重要的刷好感機會,她是不會錯過的。 第74章 在兩名羊男的監督下連續工作了一天后,八名海員在當日傍晚看到了艾麗送來的兌換物資。 看著少女放在食籃中的新鮮食材,幾名連吃了數天灰谷粥的海員幾乎要激動的喜極而泣。 有了毛恩和兩名羊男在前面做惡人,此刻,笑臉迎人的艾麗便顯得格外的可親可愛。 年輕美麗的小島主人,真是一位溫柔和善的貴族,和記憶里那些兇惡傲慢的貴族老爺們絕不相同,這是八名海員在數天里得出的一個共識。 而她的這份親和絕對不是只在第一次出現時做做樣子,在后來幾天的接觸中,她的態度一如往昔,立刻讓幾名海員放下了最初的戒備,逐漸放松下來。 少女在每一次分發完食物后,還會平易近人的跟他們閑聊幾句,詢問一下他們在小島上的生活狀態,在知道了他們缺少床鋪餐具以及棲身的空間后,還格外貼心的追加了兌換物的種類,由此,他們可以除了可以兌換食物之外,還可以利用自己采掘砍伐的石頭或木頭只做自己需要的器物了。 “你們可以充分利用手邊的物資,創造你們所需要的器物?!鄙倥荒樰p松的道,她一邊說著一邊將鼓勵的目光掃向所有人,人群中,有一技之長的如萊尼,不由開始低頭思索自己的手藝兌換那些物資最為合算,而那些并沒有掌握任何制造抑或編制技能的,則開始面露難色。 少女的目光平直的掃過他們,似乎并沒有人將眾人各色的神情看在眼里。很快便開啟了其他的話題,她很擅長引導談話走向,雖然沒有特意去問所有人的名字,但在談話中,八名懵懂的海員還是不自覺地便將自己介紹了一番,若是某個人在介紹中不經意說出了某個讓少女感興趣的點,還會幸運的得到對方的二次發問,而對于這樣的殊榮,海員們大都只會感到受寵若驚,并且誠惶誠恐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 于是,這場堪比背調的單方面問話,在十分和諧友好的氛圍中,順利的進行了起來。 如果此刻有明眼人參與到這場對話中,很快便能發覺,艾麗的問話很有技巧性,幾個有針對性的發問,幾乎涵蓋了在場大部分的人生經歷,包括基礎的姓名,年齡,簡略的家庭情況以及所掌握的基礎技能,而這些,幾乎就可以算作是對對方的全部概括了,畢竟,這群海員們大都出身貧寒,童年期的人生經歷簡單而貧瘠,并沒有那么多復雜的內容可供填充。 萊尼并沒有看出少女問話中的陷阱,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介紹了自己,當少女能夠準確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并且知道了他還有一些制作皮革的手藝后,他激動又得意,并且,真心的感謝自己困苦勞累的青年期所學習的這門手藝。 那刻薄吝嗇的老皮匠恐怕做夢都沒想到,萊尼有朝一日會發自內心的感謝他的教導,當然,萊尼自己也沒有想到。 可惜,除了他這個會一些制皮手藝的人之外,還有幾名擁有特長的家伙,例如那名視力極好的瞭望手,他不但會修補漁網,在淺海捕捉沙子中的貝類,甚至還會飼養它們,他的技藝讓少女格外關注,得到了最多的提問,讓所有海員都暗自嫉妒,出了他之外,另一名會書寫和計算的海員,也得到了艾麗的青睞,可他原本就是海船上的記錄員,會這些根本不稀奇,多出了幾名潛在的競爭者,這讓萊尼有些緊張,而他很快便冷靜了下來,畢竟,比起那些什么都不會的家伙們,他好歹掌握了一項技能,他可以用自己的勞動去兌換獸皮,制作御寒的衣物,床品,比那些什么都不懂得家伙,可要強太多了。 這樣安慰了自己一番,萊尼重新變得躊躇滿志起來,他依舊站在人后,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但卻下意識地挺了挺胸膛,這是他以前從未做過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