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失去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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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萍速度放慢,手緊緊的捂著肚子,臉色蒼白。 梨九一怔,迅速想到了什么,他趕緊上前攙扶住冷萍,“萍兒,你的身子……” “舅舅,沒事,我們走……”冷萍咬緊了牙關,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她不能功虧一簣,若是郝仁沒有聽到爆炸聲,離開了浮花城,那…… 梨九猶豫了一下,迅速的將冷萍抱了起來,“萍兒,舅舅抱著你走!” 冷萍心中一暖,緊緊的勾住了梨九的肩膀。 此刻侍衛已經追了上來,梨九抱著冷萍,奮力的躲避著侍衛的刀劍。 梨九有些吃力,額頭上的都有了汗珠,突然,一道銀光朝他面部而來,梨九躲避不及,肩頭上一下子被豁開一道血口子。 梨九悶哼了一聲,抱著冷萍的手臂卻沒有任何的松懈。 “舅舅,你別管我,你先走,你去找郝仁來救我!”冷萍低聲喊道,掙扎著就要從梨九的身上下來。 梨九不肯,“萍兒,今日就是死,舅舅也陪著你!” 冷萍一把將他推開,“舅舅,咱們一起死沒有任何的意義,你快走,去找相公!” 梨九被冷萍向后推著后退了兩步,就見冷萍用手里的劍擋住了沖上來的侍衛。 梨九猶豫了一下,轉身跑出了院子。 冷萍再次摸出了一個手雷,將它握在手里,一個人站在門口,擋著追上來的侍衛。 因為見識過手雷的厲害,這會兒大多數的侍衛都不敢靠前。 梨九迅速的翻墻離開。 不遠處,天鐘敏疾步而來,他一眼看到冷萍被鮮血濡濕的裙子,眉頭就忍不住一皺,“你流血了?傷到了哪里?” 冷萍捂住肚子,握著手雷,冷冷的盯著天鐘敏,“天鐘敏,我知道你記起之前的事情,你若是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情意,你就放我走!” 天鐘敏急聲道:“你這個樣子要走去哪里?我先找大夫給你瞧瞧!” 冷萍搖搖頭,她覺著肚子越來越痛,眼前也越來越模糊,她害怕這個孩子保不住了! 冷萍的身子開始搖晃,天鐘敏大步上前,一下子將冷萍抱在了懷中。 “放我走……”冷萍想要拼命地保持清醒,可是眼前越來越黑,所有的聲音也越來越遠,她終究還是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天鐘敏望著暈倒在他懷里的冷萍,濃眉緊皺,猛地大聲喊道:“請大夫!” 床榻前,大夫給冷萍把完脈之后,憂心的搖搖頭,“怎么這么不小心,明明有了身孕卻不注意,如今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孩子?”天鐘敏一愣,臉色一下子蒼白。 他沒有成親,不懂這些事情,他以為冷萍受了傷,卻沒有想到是失去了孩子! 天鐘敏望向床榻上的冷萍,淡淡的月光下,女子靜靜的躺著,小臉蒼白沒有血色,幾縷黑發盤恒在頸間,就像是蜘蛛網一般,讓他覺著心里十分的壓抑。 她有了那個男人的孩子!天鐘敏突然覺著自己的心竟然莫名的難受,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 一直以來,他的心里都藏著一個人,在他沒有記起所有的事情之時,他一直在尋找這個人,可是當明白這個人就是眼前的女子之時,他突然想將這個人永遠的封在心底。他為什么會喜歡她?他一直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可是越想知道,那心里壓抑的思念與渴望就會一點一點的滲透出來。 “這位公子,需不需要老夫開副打胎藥?”大夫見他發愣,忍不住再次問道。 天鐘敏回眸,點點頭,“那就勞煩大夫!” 大夫客氣了兩句,也就提著藥箱出去。 天鐘敏在榻前坐下,望著女子蒼白的面龐,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看來注定你留不下這個孩子!” 冷萍這次沒有做夢,她眼前只有黑暗,無盡的黑暗,她想要突破這黑暗,可是無論她怎么努力,她都被黑暗包圍! 就在這一片黑暗中,冷萍覺著自己被人攙扶了起來,然后她覺察到了嘴里的苦澀。 突然,有嬰兒的哭聲穿透這黑暗傳過來,冷萍第一個反應就是將嘴里的苦澀吐了出來。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她甚至都沒有清醒,可是第一反應本能的拒絕任何苦澀的東西。 服侍冷萍喝藥的侍女有些束手無策,冷萍根本就不肯下咽,將藥全都吐了出來。 侍女回眸望著天鐘敏,恭敬道:“世子爺,這位夫人不肯喝藥!” 天鐘敏眸色一暗,他伸手親自接過藥碗,“你先出去吧!” 侍女應著,趕緊退了下去。 天鐘敏上前,用帕子仔細的幫冷萍擦了擦唇角,慢慢的再次將冷萍攙扶了起來,“乖,象鼻子,將這藥喝下去,喝下去我就帶你離開這里,好不好?” 天鐘敏一邊說著,一邊舀了一勺子藥,放在冷萍的唇邊。 冷萍緊緊的閉著蒼白的嘴唇,眉頭緊皺,似乎在反抗著什么。 天鐘敏眸色一暗,他將那勺子藥含在嘴里,突然將嘴唇含住了冷萍的,他強行將舌頭撬開冷萍的嘴唇,將那黑色的藥汁一點點的灌入。 咕咚一聲,天鐘敏聽見了冷萍咽下藥汁的聲音,他滿意的揚眉。 他的目光停留在冷萍的唇上,方才的藥很苦,他卻覺著女人的唇很甜,他緩緩的低頭,想要再次貼上那甜美…… 院子里突然響起刀劍聲,天鐘敏眸色一暗,趕緊將冷萍平放在床上,也就在此時,房門被人踹開。 郝仁紅著一雙眼睛,他終于找到了冷萍,可是見到不省人事的冷萍,他俊美的臉上有了一抹猙獰。 天鐘敏一見到郝仁,忍不住一愣,似乎沒有料到郝仁會找到這里!不是說郝仁已經出了浮花城嗎? 郝仁二話沒說,猛然挽了一個劍花,毫不留情的刺向天鐘敏。 天鐘敏迅速的躲避,就見那三尺青鋒泛著寒瑟,迅疾的掠過他耳邊,一小撮黑絲無聲落地。 郝仁借著那空擋一下子與天鐘敏交換了位置,他上前一手抱起冷萍,焦急的喊道:“萍兒,萍兒!” 冷萍似乎在掙扎著什么,她眉頭緊皺,表情十分的痛苦,可是就是醒不過來。 看著冷萍被郝仁抱著,天鐘敏的心底突然涌起一抹嫉妒來,他轉身從墻上拿下劍來,拔出劍來就朝著郝仁刺了過去。 他一定要帶走冷萍,不管她是誰的女人,有了誰的孩子,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象鼻子! 郝仁反手格住了天鐘敏的劍,一雙眼睛里全是猙獰的紅絲,“天鐘敏,你有今天是靠了誰?沒有萍兒,你還是一個小傻瓜,萍兒那么真心的待你,可是你竟然如此的傷害她,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玩意!” 郝仁恨聲罵道,并不解恨,揮著劍用盡了全力,砍向天鐘敏。 天鐘敏只有招架的力氣,他一邊向后退一邊大聲說道:“是誰害的她這樣?若不是你癡心妄想想要那個位子,象鼻子會到今天的地步?郝辰逸,就憑你也想要稱王?簡直是白日做夢!” 郝仁殺紅了眼,他死死的盯著天鐘敏,“原來你什么都記起來了,既然記起來,還要這么對她?天鐘敏,你還是不是人?” “我是記起來了,所以你放心,我會好好的待她,你若是想保住性命,現在就退兵,看在我們師徒一場的份上,我會替你向父王求情!”天鐘敏有些招架不住,可是嘴巴卻硬的很! 冷冽的煞氣源源不斷的從郝仁那冷凝如冰刃般的眼眸中散發出來,他咬緊了牙,一字一句的說道:“天鐘敏,接下來你要看看,到底是誰要保命!” 郝仁的話聲一落,手里的劍立刻在空中急速的旋轉,以電光之勢刺向天鐘敏。 天鐘敏臉色大變,他將劍橫在胸前,腳步急速的后退,可是郝仁的劍太快,他感受到了那凌厲的劍勢。 孫珂帶著人在外面迎戰墨五等人,浮花城如今是郝仁的地盤,他們的人雖然都是精英,可是寡不敵眾,孫珂應付的有些吃力,也就在此時,他回眸看到了房間里的情形,他快速的耍了幾招,將墨五逼退,一個翻身沖進了房里,前去營救天鐘敏。 天鐘敏被郝仁逼到了房門上,他恐懼的瞪大了眼睛,望著那三尺青鋒泛著寒瑟刺向他的面門。 就在天鐘敏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要小命不保的時候,一把寒劍從旁邊斜了出來,一下子擊歪了郝仁的劍,寒劍無聲的刺入天鐘敏臉邊的木門上。 天鐘敏覺著臉額一痛,與此同時,他的身旁,一個人影撲在了地上。 “孫珂!”天鐘敏看清了撲倒在地上的人,他的背上插著一把寒劍。 墨五將劍冷冷的拔了出來,一下子格在天鐘敏的脖頸上,轉眸對郝仁說道:“爺,留著他還有用!” 郝仁冷冷的盯著天鐘敏,冷聲道:“讓他就這么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先將他押到軍營中去!” 墨五趕緊應著。 郝仁回身,抱起了冷萍,也就在此時,他覺察到了手下的黏濕,他一怔,眸色一下子變得幽暗。 冷萍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眼前是郝仁滿臉胡茬的臉。 “好像最近我總是暈倒!”冷萍扯了扯干裂的嘴唇笑道,她猛地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摸向肚子,她的孩子! “你終于醒了!”郝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會兒,有個人掀了簾幔進來。 “柳迎風?”冷萍看著那人的臉,忍不住低聲喊道。 “看來師父還記得我這個徒弟呢!”柳迎風笑著上前,為冷萍把了脈,“脈象穩定,看來你很快就又不需要我了!” “你怎么在這里?”冷萍低聲問道。 “我在天城得到杭掌柜的消息,就知道你跟郝仁已經準備起事,所以就想前來幫你,可是在路上有些事情耽誤了,也幸虧耽誤了幾天,不然我會徑直去里城,也不會在這里遇見你?!绷L揚揚眉笑道。 “多謝你!”冷萍低聲道,她再次撫摸了肚子。 她不敢問那個孩子是否還安康,在她昏迷之前,她看到了血,孩子很可能保不住了! 郝仁看著她的動作,心疼的將她擁在懷里,“萍兒,孩子沒有了我們可以再生,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冷萍眸光一縮,孩子,真的沒了?她不相信的轉眸望向柳迎風。 柳迎風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斂去,他點點頭,“你本就動了胎氣,又喝了打胎藥,孩子根本就保不??!” “打胎藥?”冷萍緊緊的抓住了郝仁的手臂,“是天鐘敏,是天鐘敏!” 郝仁低聲哄著她,讓她放松下來。冷萍在郝仁的懷里顫抖著。 郝仁看著這樣的冷萍,他的心,跟被鈍刀割一樣,疼得緩慢又深刻,可是又偏偏不敢在冷萍面前表達半點,他只能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 柳迎風默默的走了出去,站在營帳外,瞇著眼,望著遠處的山頭, 這里距離附城只有五十里,前幾天,司徒展宸帶領大部隊進攻,這里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爭,如今營帳殘破,到處可見受傷的士兵,再加上秋的蕭瑟,觸目都是悲傷,可是這些都抵不過他心里的悲痛。 他無能,終究沒有能保住冷萍的孩子! 柳迎風幽幽的嘆了口氣。 郝仁從營帳里走了出來。 柳迎風奇怪的望著他,“怎么出來了?萍兒呢?” 郝仁眸色有些深暗,“她說要睡覺,現在已經睡了!” 柳迎風嘆口氣,“她睡了這么久,怎么可能還想睡,她是不愿意看到你難過!” 郝仁不說話,唇角緊緊的抿著。 “那個天鐘敏,你打算怎么處理?福親王可是派了好幾個人來說和了!”柳迎風低聲問道。 雖然那些人都被郝仁殺了,將尸體拋在附城外,可是福親王還是不斷派人來!天鐘敏是福親王的獨子,福親王不會放棄的! “我要讓他生不如死!”郝仁緩緩的勾動唇角,眸色發紅。 柳迎風冷冷的勾唇,點頭,“好!” 兩天之后,冷萍睡夠了,終于起身出了營帳。 “原來這么冷了,一點暑氣都沒有了!”冷萍伸出手來笑道,不知道什么時候,夏天已經悄悄過去了,秋天來臨了。 郝仁走在她身旁,陪著她在山底下散步。 “怎么不見仲春?”冷萍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 郝仁眸色一暗,臉上有些不安。 “也不見穆武!”冷萍望著他,“他們都怎么了?” 郝仁猶豫了一下,低聲道:“仲春死了,穆武傷的厲害,到現在還不能下床!” 冷萍愣愣的站在那里,許久不說話。 郝仁擔心的望向冷萍,“萍兒,你……” “我沒事,只是習慣了仲春的伺候,一時之間有些離不開她!香葉這會兒該高興了,沒人跟她搶大丫鬟的位子了!”冷萍低低的開口,長長的眼簾擋住了眼睛,看不清里面的表情。 郝仁見她如此,越發的擔心,“你若是難過就說出來,有我在,你別強撐著!” 冷萍搖搖頭,“戰爭不死幾個人叫戰爭么?” 郝仁握緊了她的手。 營帳里不安全,郝仁在第五天,就將冷萍轉移到了浮花城中一處宅院中,里里外外有重兵把守。 如今是香葉伺候冷萍。 冷萍這幾日夜里睡不安穩,香葉就守在門外,聽見動靜就悄悄的進來瞧瞧,確定冷萍睡著了這才出去,只是幾天,香葉就有了黑眼圈。 這一日早膳,冷萍喝了半碗粥,吃了一些拌青菜,回眸就看到香葉正站在那兒打盹。 “香葉!”冷萍喚了香葉的名字。 香葉一下子驚醒,身子前傾,差點撞在桌角上。 “香葉,你去休息一會吧,這幾天晚上辛苦你了!”冷萍說道。 她總是做噩夢,夢見孩子的哭聲,她知道那個孩子在怨她,一想到這些,冷萍的鼻子就發酸。 現代的時候,她失去了那個孩子,直到她死之前,她都是后悔的,她曾經發誓,若是再有孩子,一定不能讓那個孩子有事,可是她又沒有做到。 那個孩子,千辛萬苦的來投胎,可是卻被她弄掉了! “夫人,我不累!”香葉趕緊說道。 冷萍拉著她的手坐下來,“那就跟我一起吃!” 香葉又擺手,“夫人,仲春jiejie說……”她一下子頓住,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冷萍裝作沒聽見,也不勉強她,盡快吃完飯,讓香葉收拾了,然后去休息。 冷萍自己回了房間,她又望著窗前的木芙蓉發呆。 香葉端茶進來,看到冷萍發呆的樣子,眼淚忍不住流下來。 郝仁忙里偷閑帶了兩個丫鬟一個婆子來,這三個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兩個丫鬟,一個叫木槿,一個叫木蓮,是兩姐妹,之前一直在浮花城太守府里做事,勤快機靈的很,郝仁想讓她們轉移冷萍的注意力。婆子姓祝,之前也是在大戶人家做養娘的,是郝仁用大價錢買來的,如今戰爭沒有結束,郝仁不能常?;貋?,他想找個人陪冷萍說話。 府里來了新人,冷萍一下子精神了很多,她看著香葉教新人規矩,總算是不用整日的發呆。 又過了幾日,傳來了郝仁打了大勝仗的消息,冷萍心里高興,親自下廚做了雞絲面。 “夫人,還是奴婢來吧!”祝mama也洗了手進了廚房,“這點小事哪里用夫人動手!” 冷萍笑道:“老爺打了勝仗,今晚上說不定回來吃飯!” 這是祝mama第一次看到冷萍笑,她趕緊應了一聲,任憑冷萍自己忙碌。 可惜晚上郝仁沒有回來。 夜里,冷萍自己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祝mama不放心她,在外間打了地鋪。 冷萍現在喜歡點著燈睡覺,昏迷之時那無邊的黑暗讓她心里害怕。 不知道什么時候,燭光被吹滅了,冷萍本能的張口就要喊仲春,可是在出口的剎那,她突然淚流滿面。 她的孩子、仲春,全都不在了,是她害了她們嗎?冷萍抱緊了自己的身子。 不,她不能被梨老太影響,冥冥中她來到這里,就已經是幸運,她絕對不能相信梨老太,不管是幸福還是痛苦,這一生,她都會認真的走下去! 冷萍抱緊了身子,咬緊了牙關,她不知道心里的痛苦會什么時候過去,不過她再也不能躲著了,要好好的面對! 第二天一大早,郝仁趕了過來,他臉上帶著喜氣,“昨日是我以玦王的名義打贏的第一場仗!” 冷萍一聽,便知道他終于走出了這一步。 郝仁與瑜王達成了協議,正式通告天下他才是真正的玦王,并以玦王的名義勤皇,令司徒展宸準備了許久的理由一下子成為了一個笑話。 昨日是他以玦王名義對司徒展宸發起的第一次進攻,大獲全勝,司徒展宸被迫退到了附城之內。 “如今你已經無法回頭了!”冷萍捏著他的耳朵低聲說道。 郝仁搖搖頭,“我不想回頭,只有我足夠強大,才能保護你,萍兒,這次真的對不起,我說過不會讓你再受傷害,可是我沒有做到……” 這些話,郝仁也壓抑了許久,他怕勾起冷萍的傷心事,可是聽香葉說冷萍的狀態,郝仁擔心她,不得不提。他寧可冷萍抱著他大哭一場,也不要這么壓抑! 冷萍抬眸望著郝仁,“郝仁,我沒事,傷害我的人,我會讓他雙倍奉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