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 局勢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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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展宸正問著話,又有四五人同時發作,現場又是一頓混亂。 “都給本王將這些人綁起來!”司徒展宸大聲喊道。 黑鷹帶著人上前,將犯病的人全都綁了起來,可是很快又有人犯病,這一日,黑鷹一共帶著人綁了七八十人,那些士兵不相信一下子會癲狂這么多人,這個時候,就有傳言傳了出來,都傳說這是瘟癥,就跟傳說中的瘋狗癥一般,一時之間,軍中人心惶惶。 夜色已經深了,司徒展宸坐在營帳中,還能聽見那些士兵的鬼哭狼嚎。 他的面前跪著十幾位大夫,這是他軍中所有的大夫,他們商量了一天,結論還是陰陽失調,心竅堵塞,要治好,就要調節陰陽,通心竅! “這些人都服用這種罌粟膏,你們查查這種罌粟膏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司徒展宸將之前兵士們爭搶的罌粟膏丟在大夫們的面前。 其中一位大夫一瞧那罌粟膏臉色就大變,趕緊跪著上前問道:“王爺,這東西是哪里來的?這是毒物,碰不得??!” 司徒展宸望向那大夫,驚聲道:“你說什么?” 其中一位大夫等著那大夫說道:“孫邑,你胡說什么?這明明是蒙國的療傷圣藥罌粟膏,怎么可能是毒物?你是蒙國人,難道想趁機危言聳聽,挑起事端?” 那叫做孫邑的大夫趕緊向著司徒展宸說道:“王爺,卑職是蒙國人不錯,可是自從追隨了王爺之后,一直忠心耿耿!” 司徒展宸望著孫邑,想起了孫邑的來歷。這孫邑本是蒙國的御醫,因為龍家篡權,他不愿意為龍家效力,只身來到了天朝投奔了他。司徒展宸對孫邑一直有著戒備之心,沒有重用他,若不是柳迎風背叛他,他無人可用,也不會啟用孫邑。 “你說這罌粟膏是毒物?”司徒展宸問道。 孫邑點點頭,“這罌粟花極其的神秘,是蒙國前國母尤皇后的心愛之花,據說尤皇后就是用這種花的香氣迷惑住了先皇,致使先皇荒廢朝政,給了龍家謀朝篡位的機會。后先皇駕崩之后,龍佐羽從天朝請了一位制藥大師,將罌粟割膏制成罌粟膏,用來控制尤皇后與幾位公主,禍亂后宮!這罌粟膏一旦上癮,就會失去心智不能自主,甚至為了得到罌粟膏,什么都能出賣!王爺,卑職看這些人的癥狀,極像是用了罌粟膏中毒之后的癥狀!” 司徒展宸眸色一暗。這些罌粟膏是他的手下從信合堂的人手上獲得,現在想來,的確是透著一股怪異。信合堂早在天城破了之后,就關門歇業,為何會突然運送這么一大批量的罌粟膏進城? “你可知道解毒之法?”司徒展宸問道。 孫邑搖搖頭,“這毒沒有解藥,尤皇后曾經讓宮中御醫三十人找過解藥,可是都無藥可解!”孫邑搖搖頭,“這種毒不會當場要命,若是一直吸食下去,也能控制癲狂,可是若是一旦停止服用,就會失去理智。據卑職所知,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擺脫這種毒藥!” “王爺,遠城、厲城傳來消息,里城郝辰逸帶領五千兵士攻打兩城,如今遠城已經不戰而降,而厲城也失守,如今郝辰逸已經帶著人向著浮花城而來!”有兵衛進來大聲稟報道。 司徒展宸心中一驚,郝辰逸?一個沒毛的豎子,竟然敢在他的頭上動土? “王爺,不好了,東營也發生了sao動!”又有兵士來報。 “王爺,皇宮有異動!” …… 司徒展宸握緊了手下的虎頭扶手,面色鐵青。好好好,看來他真的是低估了郝辰逸這個小子,現在看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暗中搗鬼,他本來想破了皇宮稱帝之后再對付這小子,讓他多活兩日,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既然這小子這么想死,他就成全他! “黑鷹!”司徒展宸冷冷的開口。 黑鷹上前。 “帶著人將所有沾染了罌粟膏的士兵關到西北營,派一隊人馬看守他們,若是有發作起來不認人者,一律斬之!”司徒展宸沉聲命令道。 孫邑還想再說什么,司徒展宸眸色一暗道:“現在大事在即,本王絕對不會因為幾百士兵影響大業!” 孫邑只得退下。 黑鷹點點頭。 “劉祜,你帶人堵住缺口,整頓兵士,明日進宮皇宮!” “沈瀚,你帶著外圍一萬兵士前去浮花城支援,本王要郝辰逸的項上人頭!” “是!” “是!” 站出來的大將紛紛應著。 “現在出發!”司徒展宸大聲喊道。 眾人趕緊領命前去。 這一晚,西北營鬼哭狼嚎,不斷傳來慘叫聲。 營帳中,化名展云的展翼聽著外面的慘叫聲,眸光中全是興奮。小主子真是太厲害了,竟然有這樣的法子! “展爺!”一個白白胖胖的四十歲男子進來,低聲喚道。他叫林立成,是展翼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進行的如何?”展翼低聲問道。 “很順利,如今西北營中正在斬殺罌粟膏毒癮發作的兵士,屬下已經讓人將這個消息放了出去,威武王爺絕對不會想到,這軍營之中沾染了罌粟膏的人,竟然達數千人!” 罌粟膏原本只是傷病之人可以用,可是在展翼的鼓吹下,有大批的士兵偷偷的用了罌粟膏,尤其是罌粟膏帶來的飄飄然的舒服感讓那些士兵欲罷不能,四車罌粟膏,在短短的十天之內就被上千人用個精光。如今用了罌粟膏的人,都有發作時的流眼淚、鼻涕的癥狀,他們聽聞威武王爺下了必殺令,自然會起反心。 “好,很好,這次算是老天也在幫我們!”展翼大喜,低聲與林立成說了下面的計劃。 林立成點點頭,趕緊出去準備。 下半夜,司徒展宸的兵營之中,有接近兩千人起事,殺了包圍皇宮的兵士,打開一條缺口,與阮籍里應外合。 還沒等司徒展宸攻進皇宮,他帶領的一萬兵士就死傷大半,阮籍更是聯合墨五等一百人,將司徒展宸的人逼出天城。 一夜之間,風云變色,原本已經成定居的勝敗之局,似乎在一夜之間扭轉。 前去浮花城支援浮花城守衛的沈瀚大軍,聽聞司徒展宸大敗,不知道是進還是退,只能在附城待命,這樣一來,郝仁就又有了時間,他帶著人攻占了浮花城。 冷萍終于帶著人趕到了厲城,她在厲城衙門搭建起臨時的草棚,收留受傷的兵士,而且還出了懷柔政策,只要是司徒展宸的人,愿意投降歸順,她一樣給予免費醫治,這樣一來,投靠郝仁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皇宮的危困解了之后,瑜王上了奏折,請皇上封郝辰逸為義王,給予表彰。 老皇帝的病倒是有了起色,再加上皇宮解了危困,精神好了很多,他看了瑜王的奏折,想了想,將惠皇后請了來。 惠皇后照舊一身家常便服,帶著綠琴緩步前來。 “皇后,朕給你看一個有趣的東西!”皇上歪靠在榻上,將瑜王的奏折交給惠皇后。 惠皇后面無表情的接過,在看到郝辰逸三個大字之時,手微微的有些顫抖。 “皇后,朕不是傻子,朕知道你做了些什么,可是朕說過,朕不想追究,只因為那個人是你!”老皇帝望著惠皇后那白皙的臉額,低聲說道。 惠皇后緩緩的抬眸,“皇上這是什么意思?” 老皇帝嘆口氣,“其實朕起初對玦兒就沒有加害之心,朕知道,朕傷害了玦兒,你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朕!” 惠皇后面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譏諷,“不是因為我不原諒你,是因為如果玦兒死了,我也不會獨活,也就不會受你的侮辱二十年!” 皇帝的臉上呈現一抹痛苦的表情,“這么多年了,難道你就不能說一句讓朕高興的話?” 惠皇后冷笑了一聲,“讓你高興?憑什么?你又何嘗沒有后悔過自己的決定,你派阮籍追殺玦兒,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朕知道你故意對阮籍的夫人有恩,若兒,若是朕真的想要玦兒的命,你以為他真的能活到今日?”皇帝眸色一暗。 “你不用再惺惺作態,現在就算是你想要玦兒的命,恐怕也沒有那么容易!”惠皇后緩緩的起身。 皇帝幽幽的嘆口氣,“朕喚你來,是想讓你母子團圓,朕會封他為義王!” “義王?”惠皇后冷冷的笑了一聲,“那也要他接受才成!” 皇帝一怔,一股怒氣就涌在了胸口,他劇烈的咳嗽了,再抬眸,惠皇后已經出了宮門。 “皇上,皇上!”陳向趕緊上前為皇帝撫了胸口。 皇帝劇烈的咳嗽了許久,這才慢慢的緩過氣來,他幽幽的嘆口氣,望向陳向,“陳向,你說,朕這一生是不是很可悲?因為一個女人,殺親兄弟,奪皇位,最后卻還是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陳向趕緊說道:“皇上是性情中人,只是皇上忘記了,為帝王著,不能有情!” 皇帝一怔,突然哈哈的笑了起來,“想不到朕做了二十年的皇帝,都沒有你一個太監瞧得仔細!” 陳向趕緊說道:“皇上不要取笑奴才了!” 皇帝喘了口氣,“陳向,傳朕的圣旨,封瑜王為太子,郝辰逸為義王,同日行冊封大典!” 陳向趕緊應著。 朝廷要冊封郝辰逸為義王的消息傳到附城之后,司徒展宸忍不住昂首大笑,“義王?義王?哈哈哈,可真是可笑!” 黑鷹擔心的上前,“爺,郝辰逸手里的武器太可怕了,城門外的營帳在瞬間就被炸得粉碎,兵士們都不敢駐扎在附城之外?!?/br> 郝仁以浮花城為據點,在浮花城與附城交界處形成了對峙之勢,阮籍則帶兵從天城方向攻擊附城,司徒展宸如今是腹背受敵! 司徒展宸臉色鐵青,正待要說什么,就見八親王與福親王聯袂而來。 “司徒展宸,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可能在一個月之內就連丟三城?”福親王跳著腳問道。 八親王則沉默不語。 在來之前,他已經派人摸過郝辰逸的底細,他沒有想到,當年利用銅器斂財的事情,郝辰逸竟然就是另外的幕后之人。 八親王雖然平日里要偽裝自己,可是對朝中的事情了如指掌,尤其是當年名噪一時的十三歲狀元郎,更是留心。只不過當年,他只覺著郝仁聰明,穩重,又師承李言貞,他將郝仁與李言貞歸做一類人,只會讀書的聰明人,卻沒有想到短短十年之后,郝仁會成為他的對手! 司徒展宸冷笑道:“福親王,好像你沒有質問本王的立場吧?” 福親王被司徒展宸堵得說不出話來。 福親王的大部分勢力還是在福城,他要保存勢力,待司徒展宸攻破皇宮之時,到時候他們三位藩王少不得又是一番爭奪。 福親王知道自己不是司徒展宸或者是八親王任一個人的對手,他只能圖謀后動,所以三王聯合,他并沒有盡全力。 “如今郝辰逸與皇上聯手,夾攻展宸,本王瞧著,也是咱們發力的時候了!”八親王緩緩的開口,“五皇兄,你的封地福城正好在浮花城西邊,你可以從西邊攻擊郝辰逸,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至于本王,會調兵前來附城幫助展宸,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咱們應該摒除彼此的戒心,全力合作,你們說如何?” 福親王望了司徒展宸一眼,幽幽的一笑,“原來八皇弟沒有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