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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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沉默了一下,抬眸問道:“你真的確信我就是大皇子的遺腹子?” 展翼立刻跪在了地上,“屬下是看著少主人長大的,怎么會搞錯?屬下一直在暗中保護少主人,為的就是等少主人長大,為主公報仇,奪回主公的一切,可是郝氏卻偏偏的跟屬下作對,不肯告訴少主人您的身世!” 郝仁再次問道:“那你可知道大皇妃還活著嗎?” 展翼沉聲道:“大皇妃將少主人送走之后就懸梁自盡了,大皇妃對主公深情一片,當初茍活于世,就是為了保住少主人您,少主人被安全送出皇宮之后,大皇妃就追隨主公而去!” 展翼說這話之時,言語之中充滿了大皇妃的敬重之情。 郝仁皺皺眉,難道是他想多了?也是,如果惠皇后是大皇妃的話,皇上怎么可能讓她坐上皇后之位?除非皇帝真的很愛大皇妃! “少主人,屬下聽聞少主人要出使蒙國,這一去十分的兇險,不如讓屬下同行如何?只是在離開之前,屬下想先解決了阮府的事情!”展翼說道。 “我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不過不是要你跟我一起去蒙國,而是要你派人暗中保護我的夫人冷萍與郝家的人!”郝仁說道,“至于阮府,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你稍安勿躁!” 展翼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一聽郝仁這話,便知道郝仁已經開始相信他之前所說,趕緊跪在地上恭敬道:“屬下遵從少主人的命令!” 郝仁點點頭, 他不想要那個皇位,只是想強大,可以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慧嫻宮中,綠琴給惠皇后揉了一夜的腳,終于在凌晨的時候,惠皇后小憩了一回,雖然只是瞇瞇眼,可是也總比前幾天強多了,皇上十分的高興,第二天再次讓人去請冷萍進宮。 冷萍一大早就沒有見到郝仁,再想想昨晚郝仁似乎也是很晚才睡,心里正疑慮著,就聽聞宮里再次派人來請。 冷萍只得前去。 慧嫻宮中,或許是因為早晨瞇了一會兒,惠皇后的精神比昨日要好,聽聞冷萍要來,更是讓廚房準備小點心。 “娘娘,您似乎很喜歡郝夫人呢!”綠琴忍不住說道。 惠皇后一怔,綠琴的話提醒了她,或許她覺著郝辰逸像大皇子,心里對他偏愛,自然愛屋及烏,對冷萍也喜愛有加,可是,若是郝辰逸真的是那個孩子……不,不可能的,燕兒答應過她,讓那個孩子遠離朝廷,燕兒不可能讓他站到皇上的面前的! 惠皇后這樣一想,就又放松了,淡聲道:“那孩子心直口快,性格直爽,是這宮里少見的性子,本宮與她說話也暢快,所以就覺著投緣!” 綠琴點點頭,去準備點心。 一位老嬤嬤急匆匆而來。 惠皇后望見那老嬤嬤,也就挺直了身子。 那老嬤嬤是她的心腹,一直在貴妃宮里伺候,這一次她想打聽尹家的事情,所以逼不得已找老嬤嬤前來。 “娘娘,尹家的正室夫人的確一直在里城,公子也的確姓尹,今年也二十歲左右,已經娶親!”老嬤嬤低聲說道。 惠皇后心中一跳,這么說來,是她認錯了人?可是那個孩子為什么長得那樣像天煥?而且她看見他,總覺著異常的親昵…… “娘娘……”老嬤嬤低聲喚了惠皇后。 惠皇后回眸,沉聲道:“本宮知道了,辛苦你了!” 老嬤嬤點點頭,以免龐貴妃的人發現,趕緊出了慧嫻宮。 惠皇后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或許是她太過思念那個孩子了,竟然出現了幻覺! 正想著,陳向就將冷萍帶了過來。 惠皇后抬眸望見冷萍,可是覺著還是喜歡,也就笑道:“又要勞煩神醫娘子了!” 冷萍趕緊行禮,說道:“我只怕幫不上皇后娘娘!” 惠皇后說道:“今日請你來不是瞧病,就想讓你陪著本宮說說話,你可愿意?” 冷萍嘆口氣,“我能說不愿意嗎?您可是皇后娘娘!” “大膽,怎么說話呢?”陳向立刻冷斥道。 惠皇后立刻抬手阻止陳向,“陳公公,這里沒你的事情了,你可以下去了!” 陳向趕緊應著。 惠皇后示意冷萍坐下,“怎么?你不愿意陪我這個孤老婆子說話?” “皇后娘娘哪里是孤老婆子,您的樣子一瞧,最多三十幾歲,年輕的很!而且我也不是不想陪您,是因為我的相公就要出使蒙國,我的婆婆還有家人都在里城,我心里一邊擔心相公此去蒙國的安危,一邊還要想法子向皇上辭行離開天城回里城照顧我的家人,實在是有些心力交瘁!”冷萍嘆口氣道。 “郝大人出使蒙國之事,本宮倒是聽說過,你若是實在不愿意讓你的相公去,本宮可以嘗試著與皇上說說,說不定會有轉機!”惠皇后斟酌了一下,低聲說道。 冷萍面上一喜,但是一想惠皇后對皇上的態度,要惠皇后因為她一個外人去求皇上,而且她對惠皇后的病本來就藏私,她還要惠皇后幫忙,這樣一想,她的心里真的過意不去。 “圣旨已下,皇上怕是不好反悔,而且我也不想皇后因為我的事情為難,我看還是算了吧,只是希望相公這次去能夠平平安安的也就夠了!”冷萍嘆了口氣。 “你放心,本宮會屬意兵部派最得力的助手給你相公!”皇后低聲說道。 冷萍一聽,立刻站起身來就要給皇后行禮。 “快起來吧,昨日你陪我說了一天的話,這就算本宮送你的禮物!”惠皇后說道。 冷萍感激的點頭,對這個惠皇后又有了一些好感,她想了想,低聲說道:“皇后娘娘,其實您的病也不是全無法子,只要找到病因,就一定會痊愈的,冷萍斗膽,想要問問皇后,您為何一直悶悶不樂?其實您是國母,皇上對您也是百依百順,除了這皇宮太大太悶之外,也沒有什么不順心的,您似乎不應該郁悶至此!” 惠皇后說道:“前面你說了一堆,最后這句皇宮太大太悶才是重點,一入宮門深似海,外面的人只看到皇宮的繁華,誰知道里面的人有多苦?” 冷萍皺皺眉,“可是別人苦,是因為爭不到皇上的寵愛,可是我瞧娘娘似乎根本就不稀罕皇上的寵愛,娘娘難道不喜歡皇上?” 惠皇后不說話了,神情有些嚴肅。 冷萍知道自己又心直口快問了不該問的,趕緊起身離座道歉道:“對不起,我又說了不應該說的話……” “今日就到這吧,本宮也累了!”惠皇后低聲道。 冷萍只得告辭。 回去的馬車上,冷萍有些后悔,她早就該想到惠皇后雖然和藹,可是終究是皇后,怎么能夠跟她如朋友一般聊天說話呢?她惹惱了皇后不要緊,萬一答應兵部派兵的事情不辦的話…… 冷萍一路上一直懊惱。 第二日是柳迎風成親的日子,冷萍一早就讓仲春準備了禮物,冷萍回李府之后,見郝仁與李言貞還沒有回來,也就先點驗著賀禮。 “冷jiejie!”李芊墨興奮的跑了進來,“十八反是什么來著?” 冷萍奇怪的看了李芊墨一眼,“你問這個干什么?” 李芊墨忍不住紅了臉笑道:“上次聽聞黃連說了一次,我覺著好玩,就想記下來,方才我去花園里找黃連,黃連卻不在,所以只能來問冷jiejie你了!” 冷萍說了一遍,見她十分認真的在記,也就笑道:“你一個大家閨秀記這些也沒用!” 李芊墨笑道:“我就是覺著好玩,也佩服冷jiejie還有黃連,你們都懂那么多!” 冷萍下意識的看了李芊墨一眼,這是李芊墨短短幾句話里第二次提起黃連。 冷萍不動聲色的問道:“你跟黃連很熟嗎?” 李芊墨趕緊搖頭,“不熟,我們只是說過幾句話!” 李芊墨回答的很快,也說得很鎮定,聲音也試圖裝作若無其事,可眼神躲閃、雙頰微紅,出賣了她。 冷萍看了她一眼,心里一下子意識到什么。 這些日子,李芊墨活潑了不少,比起初見她的沉默寡言,李芊墨的變化很大。 難道是因為黃連? 冷萍低聲道:“明日你陪我去參加一個婚禮吧,你總悶在家里也不好,多出去走動一下!” 勛貴女子一般在及笄之后,都會由母親帶著參加勛貴之間的家宴或者是賞花宴之類的宴會,其目的自然是讓別的勛貴家庭知道自己家有代嫁的女兒,也好聯姻之事。這樣的宴會,李芊墨之前參加了不少,可是自從李夫人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沒有出過門,一直待在家里,最近劉迎的夫人倒是經常帶著女兒邀請她參加勛貴家的家宴,可是不知道為何,她已經慢慢的對那些家宴失去了興趣,覺著與其對著一群帶著假面具的人應酬,還不如與黃連一起說藥聊天來的舒服! 李芊墨本能的搖搖頭道:“冷jiejie,我就不去了,明日我想帶著人開墾出后花園的那片荒地里,想要種一些花草……” 冷萍的眉頭跳動了兩下,種花草?連愛好都要跟黃連一樣了么? “不行,你必須去,說不定會在宴會上遇見你的良人呢!”冷萍趕緊說道,又陪著李芊墨去挑衣裳。 李芊墨見冷萍如此堅決,也就只得應著。 黃連這幾日都回來的很晚,有時候連穆武都找不到他。 這會兒天色已經暗了,黃連才回來,穆武立刻從暗處跳出來,一下子拍在黃連的肩膀上,卻沒有想到被黃連一下子鉗制住手臂。 “疼,疼,是我,是我,趕緊放開!”穆武沒有想到黃連會武功,被他攻其不備,一只手都差點斷了! 黃連一聽是穆武的聲音,趕緊回眸低聲道:“穆二哥,是你啊,實在是對不住,你突然跳出來,我還以為是壞人……” 穆武甩著手,奇怪的望著黃連,“你怎么會武功?誰教你的?” 黃連趕緊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低聲道:“這不算是什么武功,只是我常年干農活,手勁大了一些……” “手勁大?”穆武不相信的看了黃連一眼,他是練家子,那一招是不是武功,怎么可能瞧錯?不過這黃連平時看著沉默寡言,不動聲色,卻沒有想到竟然這么厲害! “穆二哥,你等我有什么事情嗎?”黃連趕緊轉移了話題。 穆武這才說道:“我是看你這幾天都回來的很晚,所以想問問你都去哪兒玩,下次去的時候叫上我!過些日子老爺就要去蒙國,夫人也要回里城了,再來天城可不容易了,所以有空便多出去走走,吃吃天城的小吃!” 黃連一聽到蒙國兩字之時,眸色一暗,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常色,低聲說道:“好!” 穆武想要拍拍黃連的肩膀,卻有些猶豫,最后自己拍了巴掌說道:“好了,你快回去吧,廚房有給你留的飯菜!” 黃連趕緊應著,低著頭離開。 穆武眸色一暗,越想越覺著奇怪,他猶豫了一下,前去找郝仁。 郝仁正在為去蒙國的事情部署,也是很晚才回來。 “進來!”房門敲響,郝仁應了一聲。 穆武推門進來,恭敬的行禮。 “穆二哥,有什么事情嗎?”郝仁抬眸問道。 穆武猶豫了一下,低聲道:“老爺,屬下覺著黃連似乎有些異樣,方才我躲在暗處突然跳出來拍他的肩膀,他就……” 穆武將方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穆武這一說,郝仁就突然想起黃連曾經會種蒙國的罌粟,難道黃連是蒙國人? “老爺,屬下不是有意要懷疑黃連,只是因為黃連突然會武功了,實在是讓屬下詫異!”穆武趕緊說道。 郝仁點點頭,“你做的很對,只是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 穆武趕緊應著。 待穆武走了之后,郝仁考慮了一下,連夜給遠在里城的莫正源寫了一封信,低聲吩咐了墨五進來。 “找個可靠的人,送這封信去里城給莫正源!”郝仁說道。 墨五立刻應道:“讓施斌去吧,施斌辦事穩當!” 施斌是墨五的好兄弟,之前在江湖上混,得罪了仇家,后來追隨了郝仁。 郝仁點點頭。 墨五趕緊應著,派了施斌去送信。 眼看著距離出使蒙國的時間越來越近,郝仁也越來越著急,這次他帶來的兄弟不夠,只能從展翼那里又調集了四位武功高強的幫手。 歸根究底,他的根基還是太淺! 這一日,李言貞讓人將郝仁請去書房。 “皇上已經調了兵部一百精兵護衛你的安全,讓胡查爾將軍帶兵!”李言貞說道。 “胡查爾將軍?”郝仁覺著這個名字十分的熟悉,突地問道:“是不是曾經與司徒展宸大戰一百回合的大內侍衛首領胡查爾?” 司徒展宸武功高強無人能敵,皇上曾經找人試探他的武功,找的就是胡查爾。 胡查爾有一半的血統是蒙人,身材魁梧、力大無比,擅長硬功,而他的成名一戰就是與司徒展宸大戰一百回合,據傳聞當時司徒展宸手臂帶傷,可是照舊在百招之外贏了胡查爾,這讓皇上更加的忌憚! “對,就是那位胡將軍!”李言貞低聲說道:“我與他有些交情,這一路上會照顧你!” 郝仁立刻行禮道:“讓老師掛心了!” “咱們如父子,就不要說這些客氣話了,只是我要提醒你一點,這次去蒙國,你只能智取,不能硬碰,不管是司徒展宸還是蒙國新主,你帶的這些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李言貞有些擔心的說道。 “老師放心,如今司徒展宸還在天城伺機而動,倒是一個好時機,而且我會提前五天出發,出其不意!”郝仁低低的說了自己的計劃。 第二天,是柳迎風大婚的日子,冷萍一早就起床開始打扮梳妝,而郝仁照舊一大早出門忙碌。 “夫人,還等老爺嗎?”仲春進來問道。 “算了,不等了,你去瞧瞧李小姐可收拾妥當了?”冷萍搖頭道。 仲春正待要出門,就見李芊墨已經帶著丫鬟婆子過來。 李芊墨今日穿著緊身的淡綠色斜衽短衫,衣面上干干凈凈,沒有任何繡飾滾邊,下面系著綠白綢絹交替的馬面裙,上面繡著一整幅盤金仕女簪花圖栩栩如生。 李芊墨的衣服簡單,卻繡工不俗,做工精致,奢華內斂,再配上頭上兩朵珠花,濃密的劉海,就越發顯得下頜纖柔白皙,修頸雪膚,很是動人。 冷萍則穿了一件玫瑰紫的短衫,配深青蓮色八幅湘裙,裙邊垂下綠絲絳,搭著一塊墨綠色的翡翠玉佩,頭上盤了發髻,倒顯得端莊不少。 冷萍與李芊墨站在一起,一個端莊大氣,一個婉約秀氣,倒是相當益彰。 “冷jiejie,真的要去嗎?”李芊墨還是有些不情愿。 “自然是要去的,咱們快走吧,可別誤了新娘子進門的吉時!”冷萍拉著她手出門去。 在前堂遇到李晨晟,李晨晟忍不住說道:“meimei你這身太過素凈了一些,人家是成親,你穿的如此素凈……” 李芊墨忍不住看了自己的衣裳。她那身衣裳料子用的是古緞,是徐夫人生前為她做的,她十分的喜歡,而且她自認為這身衣裳面料講究,雖然素凈,但是并沒有失禮之處。況且她本身不喜歡顏色太深的衣裳,如果非要迎合今天的場合,穿的喜慶,倒顯得庸俗。 “我覺著沒有什么不好,芊墨穿這一身,倒顯得十分的清秀典雅,就像畫里走出來的古裝美人一般!”冷萍說道。 李晨晟定眼瞧了瞧,突然覺著冷萍說的有道理,就說了句,“那就這樣吧!”他讓官家老胡親自送李芊墨與冷萍去。 上了馬車,李芊墨就有些懨懨的,不想說話。 “怎么了?”冷萍見她打不起精神來忍不住問道。 “這衣裳還是娘活著的時候給我做的,今日穿上,就想起娘了!”李芊墨低聲道。 冷萍嘆口氣,見她實在是無心,也就說道:“你實在不情愿去就別去了,趁著走了不遠,讓老胡送你回去!” 李芊墨打起了精神,“我知道冷jiejie是為我好,我去!” 冷萍點點頭。 杭家是皇商,自然與一般的商家不同,今日杭家招婿,招的又是名醫世家的庶長子,這無疑是打了名醫世家的臉,所以就有很多人來瞧熱鬧,雕車寶馬,車水馬龍,門庭若市。 杭家在外迎候的人一見是李府的馬車,直接讓人帶著從大門進去,直到了二門才停下。 馬車一停下,杭夫人就帶著婆子迎了上來。 冷萍笑著,踩著凳子下了馬車。 “郝夫人,您能來真是蓬蓽生輝呢,快,快里面請!”杭夫人笑道,抬眸又見李芊墨也下車,覺著眼生,忍不住一愣。 “這是李大人的千金!”冷萍介紹道。 杭夫人一聽,立刻歡喜道:“想不到李小姐也大駕光臨了,歡迎歡迎!” 李芊墨有禮的向著杭夫人點點頭,安靜的站在冷萍的身側。 杭夫人親自引著冷萍與李芊墨進了垂花門,一路走來,遇到了許多勛貴夫人。 有許多勛貴夫人是沖著冷萍來的。 冷萍雖然到天城不過一個多月,卻是先治好了瑜王,聽說最近又在為皇后娘娘瞧病,許多勛貴夫人想要與冷萍結交。 托冷萍的福,杭夫人也沒有想到會請到這么多的勛貴夫人,一路上喜得合不攏嘴。 “這位就是郝夫人吧,哎呀呀,真是久聞大名,今日終于可以一見了!”一進花廳,就有一穿玫瑰紫二色妝花褙子的四十歲左右的婦人站起身來,迎了上去,親熱的握著冷萍的手,仔細的打量著。 杭夫人趕緊介紹道:“這是王國公夫人!” 天朝有四大國公,是前朝的世襲下來的,不過到了如今,已經沒有實權,與四大藩王簡直不能比。 不過再怎么說,那國公府也是擺在那里的,能來杭家這種皇商府上做客,也是給足了杭家面子。 冷萍與李芊墨上前見禮。 王國公夫人將目光落在了李芊墨的身上,“你是……你是李家小姐?哎呀,幾年不見,竟然長這么大了?” 李夫人在世的時候,因為李言貞受皇上信任,像王國公府這種閑散世襲職位的府邸,沒有少跟李府拉攏關系,只是李夫人去世之后,李芊墨再也沒有出門,王國公夫人也不好上門,這才疏遠了! 李芊墨也依稀記得王國公夫人,再次行禮。 國公夫人讓冷萍與李芊墨坐在她的身邊,跟冷萍寒暄了兩句,又打量了李芊墨,贊不絕口,夸李芊墨漂亮。 今日來客眾多,杭夫人也不好厚此薄彼,跟著與冷萍說了幾句話,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張羅事情去了。 一會兒又來了幾位勛貴夫人,倒是冷萍認識的,其中一位就是曾經找冷萍瞧過兵的都尉夫人沈氏,她一見冷萍便上前說道:“郝夫人,早就聽說你回來了,只是聽說你忙,也沒有去看郝夫人!” 冷萍起身笑道:“沈夫人客氣了,這一直忙,也沒有顧得上與大家敘舊!” 冷萍這一說,幾位夫人就笑起來,圍著冷萍說話,那兒一邊,王國公夫人似乎對李芊墨十分的有興趣,一再邀請李芊墨去家里玩。 李芊墨只得應著。 一會兒新娘子出來了,幾位夫人也就不再吵鬧,端坐在花廳中,遠遠的望著正廳中,柳迎風與杭家小姐拜堂。 柳迎風今日穿著一身大紅衣裳,意氣風發,目光也一直停留在新娘子的身上。 冷萍遠遠的瞧著,心里十分的安慰。 看來是她想多了! 這會兒,有婦人在低聲問道:“可瞧見名醫世家的人了?” “沒有吧,你想想,庶長子入贅,又不是什么光彩事情,名醫世家是勛貴大家,怎么可能派人來?”有人答道。 王國公夫人也聽見了,低聲對冷萍說道:“別理他們,我倒是瞧著柳公子與杭家小姐很般配的!” 王國公夫人話里的意思,儼然將冷萍當做了杭家有重要關系的人。 一般這種沒有實權的勛貴府,消息最是靈通,因為要維持在勛貴中的地位,就要各方拉攏,看來這王國公夫人來之前是做了功課的! 冷萍笑笑,說道:“是啊,我也瞧著般配!” 冷萍這一說,就再也沒有人敢說什么。 冷萍坐在那里,第一次感受到了噤若寒蟬這個詞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