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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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醫館被圍得水泄不通,而距離醫館不遠處,站著一位身材挺拔,模樣清俊的男子,身上穿著一件紫色綢緞的滾邊衣袍,腰間舒了黃色腰帶,一頭烏發用紫色發冠束了,臉上雖然帶著疲憊之色,卻難以掩蓋他溫文爾雅的氣質。 他的身后站著兩名侍從,斂眼低眉,一身凝重之氣。 “公子,斷手真的能接好?”其中一位侍衛低聲問道。 柳迎風皺眉,“或許她能做的到!” 柳迎風大步上前,兩名侍衛將人群撥開,請出一條小道來,請了柳迎風到了前面。 這會兒平安醫館館門緊閉,已經謝絕接診,穆武與另外一名小廝站在醫館外,提防有人闖進去。 穆武一看到柳迎風,臉上立刻有了喜色,“公子,公子您回來了?” 柳迎風點點頭。 穆武趕緊開門迎接柳迎風入內,柳迎風帶來的兩名侍衛代為站在醫館外把守。 大堂里沒人,只有一條血線哩哩啦啦的通往后堂。 “咱們夫人從外面救了一個被砍斷手的孩子,如今正在醫治呢,公子您等等!”穆武解釋道。 柳迎風淡聲道:“我想去看看,也好幫幫她!” 穆武猶豫了一下,趕緊帶著柳迎風去后院。 后院房間里,冷萍讓懷夏給孩子清洗傷口,然后讓穆文去抓藥。 “夫人,公子來了!”穆武請了柳迎風進來。 冷萍抬眸望見柳迎風,似乎并不吃驚,很自然的吩咐道,“過來幫我!” 柳迎風點點頭,挽了袖子上前。 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等在醫館外的百姓漸漸的失去了耐心。 有人摸著咕嚕嚕的肚子,再看看天色,這會讓都中午了,該回家吃飯了,可是又不想錯過這盛事,當即忍不住抱怨道:“怎么還沒好啊,你們說是不是接不好了?” “如果真能接好,哪里還有那么多人殘廢?你們瞧瞧從戰場上回來的,哪個不是缺胳膊少腿?若是能接好,也不會有那么多殘疾了!”先前為那孩子說話的老者,心里雖然感念冷萍的勇氣,可是還是嘆口氣說道。 “是啊是啊,這些年一直在打仗,朝廷不斷的征兵,缺胳膊少腿回來的還算是好的!”那老者的一句話,勾起了許多人的傷心處。 這些年連年戰事,百姓已經夠苦的了,還有那仗勢欺人的勛貴……百姓搖搖頭,嘆口氣,再看看緊閉的醫館大門,也都死心了,全都準備回家。 “閃開,閃開!”這會兒,突然有官兵到來,他們走到醫館的面前,為首的一人抱拳道:“這位小兄弟,請穆總管出來說話,咱們是主薄大人派來查問傷者傷勢的人!” 把門的小廝趕緊進去請了穆武出來。 “穆大哥,傷者的傷勢如何?”來人是衙門的人,與穆武自然熟識,上前問道。 “已經接好了,沒有大礙,不過現在不能見人吹風,至少要等三天才能上堂!”穆武說道。 眾人全都呆滯,許久,有老者的聲音顫巍巍的傳來:“接好了?已經接好了?” 衙役不悅的開始趕人,“都散了吧,散了吧,如今這事情衙門已經接手了,你們都散了吧!” 可是有人還是不死心,其中那老者忍不住再次問穆武道:“這位小兄弟,你方才說那斷手已經接上了,可是真的?” 一群百姓的眼睛立刻齊刷刷的望向穆武,手真的能接上? 穆武淡聲道:“接上了,但是現在還不能動,你們若是誰知道那孩子的家人,就通知他的家人來醫館一趟!” 眾人再次呆滯。 這次他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那手接上了! 怎么可能! “聽見了嗎?就算不是親人,有認識這孩子的,也來醫館一趟!”穆武大聲道。 “這孩子是最近才出現的,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每次見他,都是自己一個人到處溜達,瞧著長的十分的討喜,卻不知道原來是個小偷!”有人低聲說道,“可能是個孤兒吧,反正沒見他什么親人?” “就是就是,這都一上午了,若是有親人,發生這么大的事情早就聽說了,不會有人來了!”眾人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又開始八卦這孩子的來歷。 就算是有親人,這會兒也不敢站出來吧,斷手接上,這得收多少錢? 眾人話聲剛落,就見一位衣著襤褸的婦人扒拉開人群想里面闖,一邊推著人一邊喊著,“我的兒子啊,我的兒子??!” 一開始那些圍觀的百姓還十分厭煩那女人的突然闖入,這會兒聽她哭喊兒子,也就紛紛的讓出一條路來。 那婦人到了眾人的最前面,宛如瘋子一般四處看,四處找,嘴里不斷的喊著,“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這會兒鉆進來一個十二三歲左右的小男孩,指著那穆武說道:“娘,就是這人救了元寶的,我親眼看見的!” 那婦人一下子跪在了穆武的面前,“你可瞧見我的元寶?瞧見我的元寶?” 穆武示意小廝上前,將那婦人與孩子帶進了醫館。 醫館大門再次關上,大家這才反應過來,互相詢問著:“真的接上了?真的接上了?” 這怎么可能! 此刻房間外的廊柱下,柳迎風癡癡呆呆的站立著,許久,才緩緩的抬起自己的雙手,不敢置信的再眨眨眼睛。 這些年,他在戰場上沒少見血腥屠殺。 人的肢體,就像是豆腐一般,被砍下來,丟的到處都是。 “我的胳膊,我的手!”一聲聲的哀嚎仿佛就在耳邊,柳迎風閉上眼,眼前一片血紅。 “柳大人,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可是這樣我生不如死??!”腦海中掠過受傷士兵緊緊的抓住他腿的畫面。 士兵殘廢了,只能送回老家,許多人根本無法生存下去,而且還會連累家人。 在回去的路上,有很多士兵選擇了自殺,他們沒有辦法。 可是今天,他見到了奇跡。 原本那清白冰冷的斷手,在四個時辰之后,奇跡的有了血色,溫暖……柳迎風看著自己的手,那上面似乎還能感受到那孩子斷手的溫度。 是真的,真的,斷手接上了,只是現在還不能動。 “真的能恢復當初嗎?”他忘記不了那一刻,他纏著冷萍一遍一遍的問。 這是多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能,不過需要一些時日跟鍛煉!”他的耳邊是冷萍肯定的答復。 柳迎風握緊了手,這一刻,他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只覺著熱血澎湃。 如果爺知道……不,不能讓爺知道! 柳迎風激動之后就是害怕,他忘記不了臨行前,司徒展宸的那番話。 “華藥行已經無法再給我們提供藥材!”行軍帳篷中,司徒展宸一臉嚴肅,“他的華藥行目前經營困難,客戶已經全部被平安藥行與信合堂的人搶了!” 平安藥行……柳迎風覺著這名字熟悉。 “是冷萍開的藥行!”司徒展宸的話讓柳迎風面色一變。 “爺,萍兒她……”柳迎風不知道如何為冷萍開脫,說不知道華藥行是為司徒展宸供藥的藥行?冷萍知道!說冷萍是無心的?這次的事太大了! “你不用替她說好話,本王心里明白!”柳迎風忘記不了司徒展宸說這話時的表情,那是他從來沒有瞧見過的一種表情,有落寞,也有神傷。 柳迎風垂下眼。 其實很早之前,柳迎風就看出司徒展宸喜歡冷萍,也因為司徒展宸喜歡冷萍,他才將對冷萍的那份心隱藏。 比起他來,他覺著司徒展宸更配冷萍。 司徒展宸是世間難得的優秀男人,他一定會對冷萍好的,只是他沒有想到,冷萍選擇的人是郝仁。 郝仁,在柳迎風的印象中,只是一個雖然聰明,但是沒有任何根基的鄉下窮小子,他手上只有與冷萍的婚約,那個狗屁婚約! 他究竟憑什么?就憑他的一些小聰明? 想到這里,柳迎風就有些不屑,他似乎忘記了上次著了郝仁道的事情。 柳迎風這些日子一直在暗中觀察冷萍,卻發現冷萍與郝仁在一起很幸福,她臉上的笑容,是他之前沒有瞧見過的! 他其實已經到了里城幾天,他一直在偷偷的觀察沒有出面,直到今日發生的sao亂。 他一開始不明白司徒展宸為什么要一直得到冷萍的決心,現在,他終于明白。 司徒展宸說的沒錯,冷萍的能力,的確是可以幫他得到天下! 那是令人甚至害怕的能力,因為你不知道,她下一步會創造什么奇跡! 柳迎風幽幽的嘆口氣,就算沒有接斷手這事情,他來,就是帶冷萍走的! 穆武帶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婦人進來,似乎是那孩子的母親。 柳迎風無心過問。 此刻廂房中,冷萍正在休息,她聽見了婦人的哭成,忍不住挑挑眼皮。 “小姐,是那孩子的母親來了,正在哭呢!”仲春見冷萍張開眼睛,趕緊上前說道。 冷萍再次閉上眼睛。 接下來,她聽見了那個孩子驚嚇的哭聲。 冷萍再次張開了眼睛。 仲春趕緊跑出去看,一會兒也就回來,“那孩子醒了,似乎很怕那婦人,說什么也不肯認那婦人,可能這里面有事!” 冷萍說道:“交給學良去查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仲春點頭。 冷萍終于沉睡。 這一睡,又是半天,冷萍坐起身,望著窗外漸沉的暮色,動了動酸疼的胳膊。 許久沒有治病救人了,有些生疏,只是一個小小的接續手術,竟然累的睡了一下午! 仲春見冷萍醒了,先端了一碗雞湯進來,又說道:“于大人已經查清楚了,那個孩子叫做元寶,自稱他母親的人是這里城遠近聞名的人販子,那孩子,可能是被販賣到里城的,今日也是第一次上街偷東西!” 冷萍喝了雞湯,想起那孩子拿著的鼻煙壺,當時她還好奇里面放了什么東西的,后來將鼻煙壺放在鼻下聞了聞,才知道那是曼陀羅,也幸虧有那曼陀羅,那孩子少受了不少的罪! 曼陀羅生長在陰暗潮濕的地方,天朝不適合種植,所以天朝沒有曼陀羅,冷萍從一本雜記上看到,曼陀羅生長在西邊的幽國,是幽國的國花。 幽國一如它的名字一般,很是神秘,它的四周遍布山谷,山谷中遍布沼澤,是許多毒物生長的地方。 幽國人很少與外界的人打交道,一直是個神秘的所在。 外面的人也很難進去,所以幽國一直默默的存在。不過這些年,天朝與蒙國戰事不斷,幽國臨著邊境,有許多百姓想要進入世外桃源一般的幽國,所以幽國這些年也不再平靜。 “小姐,有什么不對勁嗎?”仲春看著冷萍皺眉不語,忍不住問道。 “那孩子身上有曼陀羅,他如果想逃,易如反掌!”冷萍低聲道,“況且看他下手的姿勢,不像是第一次!” 仲春一愣,“那就是那孩子在說謊?” 冷萍淡聲道:“說不說謊都無所謂,是我不忍心看他小小年紀就落下殘疾,等他休養好了,將他送走也就是了!” 仲春點點頭。 “時辰不早了,咱們回去!”冷萍說道。 仲春點頭,出去喚了穆武準備馬車。 柳迎風聽聞冷萍要走,趕緊趕到花廳。 “我要回宅子,你若是有事就說!”冷萍看著他。 柳迎風低聲道:“你明明知道我來這里是為了什么,你明明知道那華藥行與爺有關系,為什么……” “我只是做我的生意!”冷萍淡聲道,“況且一開始,我跟華藥行合作,是給了華藥行機會的,是華爺他自己經營不利,難道華藥行能不能經營下去,都要算在我的頭上?” 柳迎風一怔,兩年不見,冷萍說話犀利了很多,有點像那個郝仁了! 一想到這,柳迎風就握緊了拳頭。 “你三日之后到我藥行去,我有話對你說!今天實在太晚了,我要回去!”冷萍說道,起身離開。 柳迎風愣在那里。 這么著急回去干什么?見那個郝仁? 柳迎風握緊拳頭。 找了莊子下了車,穆武在前面引路,吞吞吐吐的似乎有話要說。 “怎么了?”冷萍看著他。 “公子這次來,似乎有什么目的!”穆武低聲道,“方才小姐休息的時候,公子問了屬下很多小姐與姑爺相處的事情,小姐放心,不該說的,屬下一律沒說!” 冷萍點點頭,“難為你,他畢竟是你之前的主子!” 穆武低下頭,“現在屬下的心里只有小姐一人是主子,小姐放心!” “那如果你們公子想要傷害我呢?你站在哪一邊?”冷萍看著他問道。 穆武一愣,“公子待小姐如珠如寶,怎么會傷害小姐?” 冷萍嘆口氣,“逼迫我做不情愿的事情就是傷害我,或許他也不愿意,但是他的上面還有一個人,以現在他的處境,他怕是不能違抗!” 穆武一下子明白過來,然后他臉上就是痛苦。 柳迎風是受制與司徒展宸,這么多年,柳迎風一直等待司徒展宸兌現承諾,坐上那個位子,取回原本屬于他的一切,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沒有成功! 穆武突然跪在地上說道:“小姐,請小姐幫幫公子!” 幾年前,柳迎風的意圖,身為近衛的穆武自然明白,不過冷萍拒絕,柳迎風沒有再強求冷萍。 他寧可這些年繼續為司徒展宸賣命,一點一點的接近那個位子,也不愿意為難他喜歡尊重的女人。 穆武雖然是大老粗,可是都知道。 所以,若是這次柳迎風前來,又是司徒展宸派來的,他就更明白柳迎風的為難。 冷萍看著他,“我要如何幫他?我愿意將我一身的醫術傾囊相授,可是這些醫術,不是短時間就能學會的!” 穆武一怔,是啊,在柳迎風的面前,冷萍從來沒有藏私。 穆武沉默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起來吧,懷夏在后面等你呢!”冷萍說道,讓穆武起身。 穆武只得起來,默默的退了下去。 冷萍嘆口氣。 天色完全暗下來的時候,郝仁回來了,聽聞了今天的事情,眉頭忍不住一皺,“曼陀羅?那就是幽國的人?之前邊境有消息傳來,說是幽國發生內訌,再加上蒙國一直想要打開幽國的大門,看來如今唯一的一塊凈土也不再安寧了!” “今日那個公子的身份可查清了?”冷萍不關心幽國的事情,她覺著今日那公子來頭似乎不小。 郝仁吞了皇上的生鐵,冷萍怕朝廷查出了什么。 “是龐家人!”郝仁說道,“剛才學良已經送信來了,那人是龐家沒出五福的世家子,算是龐鈺的堂弟吧,他爹是龐林,四品校蔚!” “龐家的人來里城干什么?”冷萍一愣,她忘不了郝仁上次入了刑部大牢的事情,如今整個刑部都是龐家的人! “那龐鈺說是來游山玩水的,不過我瞧著并非這么簡單!”郝仁低聲道,“自從皇上有了瑜王,對龐家一族已經不再是那么信任,龐貴妃這些年一直想方設法懷孕,可是一直沒有動靜!” 冷萍嘆口氣,她也想要個孩子呢! “那我們明日就回府吧,這個案子還要處理!”冷萍低聲道。 “不著急,我答應陪你釣魚燒烤的,白白的讓你等了這么多日子,明日我們好好的玩一天再回去也不遲!”郝仁說道。 “好!”冷萍主動的依偎在郝仁的懷中,又道,“柳迎風來了!” 郝仁點頭,“我知道,你放心,就憑他,我能應付!” “你不是想要拉攏他嗎?這是個機會!”冷萍頓了頓,“藥行跟信合堂的合同就要到期了,華藥行就是個例子,我能毀了一個華藥行,就能毀了信合堂!除非他繼續跟我們合作!你之前說過,杭天烈與柳世元不合?” 郝仁點點頭,“可是杭天烈不會背叛名醫世家,他還依附著名醫世家!” 再怎么說,信合堂是商,名醫世家是官!不過如果柳迎風做了信合堂的女婿…… 郝仁一下子站起身來,“我有辦法了!” 他向外走。 冷萍嘆口氣,雖然有些對不起柳迎風,但是她不想與柳迎風為敵,不想讓柳迎風成為司徒展宸手里傷害他的刀子! 三日之后,柳迎風進了藥行,可是沒有想到等待他的卻是郝仁。 “引薦你見一個人!”郝仁笑瞇瞇的說著,就見一人從屏風后出來。 “世侄,許久不見了,我是你杭大伯,你可還記得?”杭天烈從屏風后出來,哈哈笑道。 柳迎風一怔,杭天烈,他自然知道。 “那你們就慢慢的談!”郝仁笑瞇瞇的退了出去。 半個時辰之后,杭天烈先走了出來,臉上沒有笑容,似乎并不順利。 “杭老板不要著急,我自然有辦法說服他!”郝仁說道。 杭天烈點點頭,先去客棧等候。 郝仁進入花廳。 柳迎風望著郝仁進來,眸色幽暗。 “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是嗎?”郝仁坐下來,單槍直入。 “你竟然有法子說服杭天烈與我合作,本事不??!”柳迎風低聲道,這是他努力了很多年的都沒有做到的,而郝仁,不聲不響的就做到了。 “杭天烈是商人,打動商人的只有利益,只能說,你以前都不能打動他,現在你終于有機會了,為什么又猶豫?”郝仁看著他。 柳迎風看著郝仁,“你是故意的?” “什么?”郝仁裝糊涂。 柳迎風心里氣惱,可是總不能直接說你是怕我惦記你家娘子,所以才將我打發了,那話他說不出口。 “這是一個好機會,你不想把握住就算了!”郝仁又道,“另外還要麻煩柳大夫一件事情,我家內人經常說醫者不自醫,她想請你瞧瞧??!” 柳迎風一怔,“萍……冷萍病了?什么???” 郝仁沒有計較他直呼冷萍的閨名,只是說道:“這個要柳大夫瞧過才知道!” 冷萍在花廳里等著柳迎風。 柳迎風急乎乎的而來,見冷萍安然無恙,一顆心這才放下,趕緊上前問道:“你哪里不舒服?” 冷萍還沒反應過來,手臂已經被柳迎風握起,把脈。 “脈象平和,應該是沒有什么疾??!”柳迎風低聲道,臉上全是迷茫。 冷萍低聲問道:“你確定我的身體沒有事?” 柳迎風點頭,“無事!” 冷萍嘆口氣,“那為什么我現在還沒有孩子?” 柳迎風一下子僵在了那里,死死的盯著冷萍。 “兩年了,我沒有孩子!”冷萍神色平靜,“我自己也把脈,可是看不出問題!” 柳迎風艱難的咽了口水,別過眼,“你想為那個人生孩子?” “是啊,我喜歡孩子!”冷萍眸色中有渴望。 柳迎風頓時覺著心中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他艱難的站起身來,想要開口說什么,可是張了張嘴,什么都沒有說。 冷萍奇怪的望著柳迎風。 柳迎風轉身走了出去,腳步有些踉蹌。 遠處,郝仁望著柳迎風,唇角一勾。 第二日,柳迎風就答應了與信合堂的條件,他沒有在里城再逗留,而是跟著杭天烈去了天城。 冷萍再次拜訪了黃家。 黃立的病已經完全好了,這會兒他正在院子里劈柴,見冷萍來了,沒有像之前那般趕人,而是默默的讓黃氏搬了桌椅放在院子里。 黃氏趕緊去燒水。 “黃師傅的起色好了很多,看來已經痊愈了!”黃立還是沉默。 冷萍將一本書放在黃立的面前,黃立一怔,不解的望向冷萍。 “這里面是蟾蜍膏的配方!”冷萍說道。 黃立臉色一變。 平安藥行中,有十幾種藥是天下罕見,這蟾蜍膏就是其一,雖然比不上人參再造丸,可是得這一秘技,足可以讓他成名! 冷萍是葛老傳人,他又得冷萍傳授這蟾蜍膏……黃立明白冷萍對他,已經是仁至義盡! 黃立喊了自家兒子,兩個人跪在了冷萍的面前。 冷萍一怔,趕緊將黃立攙扶起來,“黃師傅這是做什么?” 黃立說道:“多謝東家傳授技藝,從今往后,我黃立父子一定盡心輔佐東家!” 冷萍笑道:“黃師傅想通了就好,其實我打算在遠城開個分藥行,華藥行還能繼續經營下去,只是主人要換了!” 黃立疑惑的抬眸。 華藥行自從關門歇業之后,華家一夜之間也全都散了,老二華中一家一向與華英不合,趁機分了家產去天城投奔老三華雄,而華英不舍得那華藥行,一直守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