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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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三,你跟我去衙門問問!”若真是郝仁出了事,衙門應該會知道的! 木三趕緊應著。 郝氏坐著馬車,連夜去了衙門。 到了衙門的時候,夜色已經暗了,郝氏只得住了一個晚上,第二日一大早就尋了衙門的捕頭王虎。 “咱們也是昨日才知道消息,說是郝狀元似乎與他恩師貪贓的案子有所牽扯,不過如今刑部正在查呢,也沒有落實,郝夫人你也別太著急!”王虎趕緊說道。 郝氏一聽,哪里能不急,可是王虎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她沒法子,只得答謝了王虎,從衙門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渾身無力。 “夫人,王捕頭不是說了,不是還沒定罪么,再說有少夫人在,少夫人一定會盡力打點的!”木三見郝氏如此,也就趕緊勸道。 此刻郝氏心里的憂慮、擔心,哪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的,她緊緊的咬著唇,攥緊了雙手,低聲道:“木三,咱們先回去,準備一下東西,明日啟程去天城!” 木三趕緊應著。 也不知道怎么,郝仁進了大牢的事情一下子在十里八村傳開了,等郝氏回到太平村,還沒進村子,就被村民團團圍住。 “郝仁娘,這是真的?”已經是九十高齡的族老在于秀滿的攙扶下,顫抖的上前,不敢相信的問道。 郝氏說不出話來。 “族老,各位鄉親,咱們少爺只是被調查,還沒定罪呢!”木三趕緊說道。 “那就是真的進去大牢了?若是沒事兒,干嘛進了大牢?”有人嘀咕道。 “可不是!你說說這好不容易考上狀元,怎么……” “一定被外面的世界迷惑了唄!孩子再聰明,年紀在那兒擺著呢,孩子小,經不起誘惑……” 郝氏握緊了雙手,淚眼迷蒙,她抬眸望著正在討論的村民,慢慢的開口道:“仁兒是我的孩子,我相信仁兒是清白的,仁兒也是各位鄉親看著長大的,他是什么孩子,各位鄉親也能看得到!如今仁兒的事情還沒有下結論,我在這人懇求大家有點口德,不要隨便詆毀我家仁兒!” 郝氏此話一出,眾人也就不說話了,只是站在那兒,有的人在嘆氣。 郝氏吩咐木三道:“咱們回家!” 木三趕緊趕車,將圍觀的人們沖出一條道來。 于秀滿扶著族老站在一旁,也忍不住嘆口氣。 “郝仁這孩子,讓咱們大家伙失望了??!”族老顫巍巍的說道,抹了一把老淚。 于秀滿也搖搖頭。 他們村這些年,因為是狀元村,可是沾了不少好處,雖說不種地了,就算是出去打工,聽說是跟郝狀元同村的,別人還要高看一眼呢,如今…… “俺說什么來著,別看當時鬧得歡,現在就得拉清單,你們啊,當初非得跟這郝家干,連冷家大老爺都得罪了,如今連地都沒得種呢,現在郝仁出事了,這郝家說不定就得受牽連,到時候別說一年多少銀子,搞不好還要進大牢呢!”劉二寶這會兒可是得意了,坐在大樹下抽著煙袋,齜著大黃牙,嘿嘿的笑著。 眾人互相望了一眼,心一下子沉了下來。 郝仁進大牢的事情,讓太平村的人全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聽說是得罪了皇上,會不會誅九族?”有人在村里四處打聽。 “那在郝家上工的,算不算九族?”有人更是焦急的問道。 村里沒人知道,更有的人去城里打聽,第二天,去冷家上工的人就少了一半! 郝氏此刻已經什么都顧不上,第二日就帶著花兒、木三還有梁媽去了天城,至于石頭,因為嚴夫子想要他明年下場試試,年前給他放假晚,郝氏也就沒有打算驚動石頭。 天城,冷萍到了阮府求見阮籍,卻被阮府的人擋在門外。 “這位小哥,你去通傳我是里城的冷萍,你們大人與夫人一定見我的!”冷萍不死心,上前說道。 “咱們大人因公出差了,要好幾日才回來呢,至于夫人,咱們稟報了,夫人說并不認識你!”那看門的侍衛說道,“我看你還是趕緊走吧,不然一會兒我可不客氣了!” 冷萍咬了咬唇,冷聲問道:“你們夫人真的說不認識我?” “那還有假?”那侍衛不耐煩起來,立刻開始趕人,“行了行了,趕緊走吧!” 冷萍抬眸看了一眼阮府的招牌,冷冷的抿了唇,“好,請你轉告你們夫人,我冷萍不會再求她,我與她從今之后,一刀兩斷!” 那侍衛一愣,看著冷萍上了馬車離開。 “來求人的,倒蠻有志氣!”那侍衛嘟囔了一聲,回身。 此刻門房里,阮夫人拉著阮翔的手站著,早已經淚流滿面。 “夫人……”管家老周低聲道:“夫人,老爺既然這么吩咐,就一定有老爺的理由,老奴的心里看著小姐這般也不落忍,可是……” 周管家想起阮籍那堅定冰冷的眼神來,老周的心里雖然心疼冷萍,可是也不敢出去。 阮夫人什么都沒說,領著阮翔向院子里走。 阮翔好奇的望望阮夫人,又想了想,也是一副滿臉不解的樣子。 冷萍虛脫在馬車里,這就是人心!原來這就是人心!當初她費了那么多的心思讓阮夫人終于得償所愿有了孩子,她甚至喚她干娘,將她當做親人,可是如今,她卻說不認識她! 不認識她!冷萍真的想笑,可是流下來的卻是眼淚! 她并沒有將阮夫人當做病人看待,她與她之間有感情,可是如今……冷萍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覺,她就是覺著自己再次被背叛,她到這古代來,救了不少的人,包括司徒展宸、嵐王妃還有阮夫人,可是他們全都忘恩負義!全都忘恩負義! 她覺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傷害! 冷萍想到在現代的時候,她救活了病人,也被病人誤解過,可是或許是因為她沒有對那些病人付出感情,所以心里只覺著委屈,卻不覺著悲傷,如今卻是nongnong的悲傷席卷了冷萍。 冷萍緩緩的握緊了雙手,猛地擦了眼淚。 她會將郝仁救出來的,依靠自己! 此刻陰森森的大牢里,沒有日夜之分,永遠都籠罩在一片幽深之中,偶爾會傳來責打聲哭喊聲幽泣聲,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靜。 一點星火亮起來,一陣低沉的腳步聲緩緩而來,獄吏站在一旁等候著,大氣也不敢出。 終于那人走近了,獄吏恭敬的跪了下來。 其中一人上前說了什么,那御史似乎有些吃驚,不過趕緊爬起,在前面帶路。 獄吏帶著那幾個人,在一扇門前停下。那牢房里,此刻坐著一名年輕的男子,頭發有些凌亂,可是唇角卻堅毅的抿著,正是前些日子被抓進來的郝仁! 為首的那人,透過牢柱望著里面的郝仁,停頓了很長時間。 “公子……”身后有人低聲提醒著。 那人轉過身去,低聲吩咐了獄卒,“沒有用刑吧?” 獄吏趕緊搖頭,“有您的話,小的怎么敢,只是龐大人那里……” “龐鈺那邊,我會去說!”那人低聲說道。 獄吏趕緊應著。 牢里的郝仁似乎聽到了什么聲響,他抬起眸來,就看到了一點點的燈光。 “是誰?”郝仁低聲問道,聲音有些沙啞。 一陣向外的腳步聲響起,然后就只剩下獄吏不耐煩的大喊聲,“吵吵什么,不想活了?” 郝仁閉上了嘴巴,可是卻跑上前到牢柱旁,想要看清到底是什么人,但是那些人早已經遠去。 “獄吏大哥,剛才到底是什么人?”郝仁低聲問道。 他已經被抓進來五天了,一開始他以為免不了要被用刑,畢竟這次的事情,是有預謀的! 他相信李言貞是清白的,他更是清白的,他之前只是幫李言貞查了幾個案子,關于經濟上的事情,他一概沒有插手過,可是卻被牽扯進貪污案子里來!上次他進牢里看李言貞的時候,李言貞就讓他小心,那時候他就意識到可能有人在背后陷害他,如今他進了大牢,雖然一切閉塞了,可是郝仁知道,這件事情與司徒展宸有著莫大的關系! 在進大牢之前,他已經查明,嵐親王府與名醫世家的聯姻,司徒展宸在背后出了不少力,從表面上來,司徒展宸這樣做根本就是在損害自己的利益,嵐親王府壯大,對司徒展宸來說,沒有一點的好處,可是司徒展宸卻明明白白的這么做了,那么他做這些就有另外的原因。 接下來就是李言貞與他的下獄。 李言貞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是削藩的堅決擁護者,司徒展宸要對付李言貞不奇怪,至于要對付他…… 郝仁皺眉,最后這一點,才是他最害怕的,如果司徒展宸真的是為了冷萍對付他,那么司徒展宸對冷萍的感情,要比他想象中更加可怕! 如今他進了大牢,冷萍在外面一定十分的著急,如果冷萍求到司徒展宸那里,司徒展宸會不會趁機…… 冷萍那個女人,空有一身醫術,其實腦袋比什么都簡單,說不定冷萍還會將司徒展宸當做恩人呢! 一想到這里,郝仁就開始煩躁起來,至少他要想辦法給冷萍送個口信! “不要多管閑事,老老實實待著吧,如今都自身難保了,還有閑心打聽這些?”那獄吏正不耐煩的喊道,點亮火把,用鞭子狠狠的敲著牢柱兇神惡煞的道。 驟然亮起的火光讓郝仁一瞬間有些不適應,他慢慢的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光線。 那獄吏站在郝仁的面前,打量了一眼嘟囔道,“真別說,這小子還真的有福氣,這進了刑部大牢沒有受刑的,還真的不多見!” 郝仁聽了個清清楚楚,他沒有受刑,是因為方才那個人嗎?那個人到底是誰? 此刻,有三個人影從刑部大牢里出來,直接出了刑部,為首的一人穿著黑色的披風,頭上帶著帽子,在濃黑的月色下,根本看不清面部。 深冬的大街上,伸手不見五指,四周的店家也因為沒有生意,早早的關門歇業。 三個人在濃黑的夜色中一直走,直到一條幽深的巷子前,為首的一人才轉身進了巷子。 巷子里有幾戶人家,那人走到最里面的一戶,有節奏的敲著門,似乎是什么暗號,一會兒有人上前來開門。 那人進了門,站在房間大廳外恭聲道:“事情已經按照小主子的吩咐辦妥了!” 里面沒有人應答。 “小主子,現在您的身份還不能暴露,這樣的事情,如果讓主上知道,屬下無法交代!”那人再次壓低了聲音道。 “我知道,辛苦你!”終于,里面緩緩的響起一位男子清朗的聲音。 那人點點頭,再次抱拳,趁著那濃黑的月色出了院子。 三人最后離開院子之后又在城里兜轉了很久,終于在兵部行走阮府的后門停了下來,三人一起進了院子。 房間里,阮夫人已經將阮翔哄睡了,將孩子交給了奶娘,這會兒自己坐在桌前,望著那搖擺的燭火,憂容滿面。 房門打開,阮夫人知道是阮籍回來了,趕緊回頭,被阮籍的打扮嚇了一跳。 阮籍一身黑衣,頭上也帶著黑色斗篷,進了門才將斗篷摘下。 “你這是……”阮夫人擔心的望著阮籍,許多年,阮籍都沒有如此打扮了! “翔兒睡了?”阮籍沒有回答阮夫人的話,而是撣了撣身上的寒氣低聲問道。 阮夫人點點頭,上前接過他的黑色斗篷,眸色里全是擔憂,“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問,可是咱們已經平靜生活了那么多年,你答應過我過簡單的日子,如今你這又……” “最后一次,等這次的事情解決了,咱們就帶著翔兒遠走高飛,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能打擾咱們!”阮籍壓低了聲音道。 阮夫人嘆了口氣,“今天萍兒來過了,是為了郝辰逸的事情,你能不能暗中幫幫她?至少不要讓郝辰逸在牢里受苦!” 阮籍低聲說道:“你放心,我今晚出去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郝辰逸在牢里很好,你不用擔心!”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能讓我跟萍兒見面說說?這樣萍兒也能放心,也不用到處去求人碰壁!”阮夫人低聲說道。 “梅兒,我說過,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總有一天你就知道我這么做的原因!”阮籍上前環抱住郁梅。 “可是萍兒今日說要跟咱們一刀兩斷,她一定很傷心,我是她的干娘啊,她對咱們家有恩,若是沒有她,就沒有翔兒,這恩情是咱們怎么也還不完的!老爺,我心里難受!”郁梅抱著阮籍低低的哭出聲音來。 “再等等,再等等!”阮籍低聲道。 ※ 眼看著距離臘月十五越來越近,冷萍的心里也越發的緊張起來,之前的自信在慢慢的消失。 福王世子的病是個秘密,她就算是見了福王妃,如果福王妃諱疾忌醫,說不定會對她下手,可是就算是這樣,她也要試一試! 冷萍前前后后的想了很多,想完之后,這才驚覺已經過了臘八,之前說好臘八之前回到家的,生怕郝氏會掛念,趕緊寫了一封信,讓穆武找人送回家去! 給郝氏的信送走之后,冷萍就開始做人參再造丸,如今她只能依靠葛公的名氣讓福王妃相信她! 冷萍日以繼夜的做人參再造丸,郝蛋也幫忙打下手,在臘月十五之前,終于做出了十五顆丸子,除去給信合堂的,剩下的五顆,冷萍仔細的包好了,放在了盒子里。 十四那一天,劉韓氏派劉來福送來了消息,說是已經與福王妃約好,到時候讓冷萍在觀音廟的后院等著她! 一般福王妃去觀音廟上香,觀音廟都會閉門謝客,所以冷萍在十四那天,就以布施還愿為由,買了一千兩銀子的衣服與大米,讓穆文找了幾個腳夫挑著去了觀音廟。 觀音廟在天城也算是有些名氣,今日不是廟會,所以少了占住兩旁臺階的商家,路寬敞了好多,不似上次那么難走。 沿著臺階慢慢的上去,冷萍終于看到了觀音廟,巍峨莊嚴的廟宇矗立在大山之前,神圣非常。 剛靠近山門,就有小沙彌前來迎接,聽說是來觀音廟布施還愿的,小沙彌很是熱情,讓人將糧食與衣服挑到了側院里,然后去請了主持。 主持名換做了無,慈眉善目的,聽說冷萍是來還愿的,立刻答應給做場法事。 “法事就不必了,主持,我想在這里住三天,之前答應了爹娘,要沐浴齋戒三日誠心向佛!”冷萍說道。 主持有些為難,“明日寺里有重要的客人,是要閉寺一日的,姑娘可否改日再來?” 冷萍失望的說道:“我爹娘活著的時候,就是大善人,常常說佛門面前眾生平等,可是沒有想到原來是騙人的……” 主持嘆了口氣,只得說道:“施主,你若是堅持,那也可以住下,只是只能住在偏院中,明日一日不能到大殿中與后院中來,以免沖撞了貴客!” 冷萍立刻應著,趕緊上前行禮謝過主持。 主持讓小沙彌給冷萍帶路,將冷萍一行人安排下。 第二日,寺廟中鐘聲長鳴,以示寺廟里來了貴客。 冷萍一早就收拾停當,讓懷夏引開小沙彌,自己翻墻從偏院出去,到達劉韓氏捎信來說好的地點,早早的就藏了起來。 此刻大殿中,福王妃頭上九股金步搖,累累珠玉宛如天上星辰一般。外罩一件錦紅凹凸鸞紋衣,內襯一件玄色霞光紗衫,指甲上套了奢華的寶石指套,雙手合十跪在軟墊上,合閉著雙眸,誠心的祈求。 劉韓氏也跪在福王妃的身旁,可是明顯有心事,心思不能沉靜。 “王妃,要求簽嗎?”劉韓氏見福王妃張開雙眸,低聲問道。 福王妃點點頭。 劉韓氏親自上前取了簽筒。 福王妃抬高了身子跪在那里,最終默念著所求之事,慢慢的甩著簽筒,啪啦一聲,一只紅頭簽落在了地上。 劉韓氏趕緊上前撿了起來,只瞧了一眼就笑道:“恭喜王妃,是個上上簽呢!” “是嗎?”福王妃沉靜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她慢慢的起身,上前接過那簽子,看了一眼笑道:“果真是上上簽,這上上簽,本王妃可是許久都沒有求到過了!” 劉韓氏笑道:“咱們去找主持解簽!” 福王妃點點頭,出門去,主持一直侯在門口,趕緊上前接了那簽文,看過之后笑道:“簽文上說王妃勞心有貴,事情終于要有所轉機了,恭喜王妃!” 福王妃一聽,趕緊雙手合十道:“多謝大師,這次我會多添一些一些香油錢的!” 了無淡淡的低低頭,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抽了一支上上簽文,福王妃一下子有了興致,劉韓氏也就趁機提出來去后院走走,瞧瞧景象。 福王妃與劉韓氏進了后院,很快就到了冷萍藏身的地點,劉韓氏立刻說道:“王妃,累了吧,要不坐下休息一下?” 福王妃點點頭,立刻有婆子上前鋪了帕子在石凳上,福王妃上前坐下。 劉韓氏也坐下,在一旁說著話,慢慢的由話題引到劉老夫人的身子上。 “最近老夫人的精神好得很,一直說是吃那人參再造丸吃的,紅光滿面的!”劉韓氏笑道。 “老夫人上次生病,我也倒是聽說了,只是不便前往,如今身子大好,就是老夫人平日里樂善好施的積攢下來的福氣!”福王妃低聲說道。 劉韓氏點點頭,正待要說什么,就聽見兩人的身后響起一陣窸窣之聲,一直在旁守護的侍衛冷喊了一聲,“什么人在那里?” 兩個侍衛前去假山搜尋。 劉韓氏急得不行,正在要不要考慮向福王妃認罪,就見兩名侍衛抓著冷萍,從假山之后走過來。 “你到底是什么人?”福王妃打量了冷萍一眼,冷聲問道。 冷萍吸了一口氣,低聲道:“福王妃,我有把握能治世子的??!” 劉韓氏一怔,福王世子病了?她怎么不知道? 福王妃冷冷的盯著冷萍,“世子什么時候得病了?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妖女竟然妖言惑眾,侍衛,將她打將出去!” 劉韓氏一急,趕緊跪在福王妃的面前說道:“福王妃饒命,這是冷萍,是位神醫,上次咱們老夫人生病,就是她治好的,她……” 福王妃眸色陰冷的轉眸望向劉韓氏,“劉二夫人,這么說來,人是你帶進來吧?你故意引本王妃到這里,就是見這個妖女是不是?” 冷萍立刻大聲喊道:“王妃,我不是妖女,我會瞧病,王妃應該經常覺著心顫不安吧?” 福王妃眸色一暗,“你想假冒江湖術士騙人嗎?” 冷萍立刻說道:“我沒有騙人,王妃的額頭上有一顆紅痣,說明有先天的心功能不足,如果我沒有說錯,王妃從小就容易心慌,經常心跳加速,是不是?” 劉韓氏越發的著急起來,福王妃額頭上有顆紅痣,那可是出名的美人痣,這讓冷萍一說,竟然就成了疾病的象征,這可…… “王妃娘娘,萍兒也是沒有辦法才會這樣,請王妃娘娘贖罪,我這就趕她出去!”劉韓氏趕緊說道,就要上前驅趕冷萍。 “慢著!”福王妃突然喊住劉韓氏。 劉韓氏忐忑的回眸。 “你說老夫人上次的病就是她治好的?”福王妃低聲問道。 “是是,當初就連太醫院的御醫們都治不好的,萍兒一瞧就給瞧好了!還有,萍兒是葛公高徒,如今咱們老夫人吃的人參再造丸就是她做的,藥效十分的好……”劉韓氏趕緊說道,雖然急切,但是說的還算是有條理。 “你先下去!”福王妃沉聲吩咐道。 劉韓氏不放心的看了冷萍一眼。 “下去吧,本王妃自有分寸!”福王妃再次說道,隱隱的有些不耐。 劉韓氏只得攥著手不安的先下去。 “放開她吧!”待劉韓氏下去了,福王妃輕聲吩咐侍衛。 侍衛將冷萍放開。 冷萍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臂。 “敏兒的病,也是你通過面相瞧出來的?”福王妃緩緩的問道,臉色沉靜,可是不知道為何,眸色中卻多了一抹血光。 天鐘敏癡傻之事是個秘密,一旦泄露福王府這些年的努力就功虧一簣了! 福王妃起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