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阮府再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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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之田園藥香,175 阮府再請 冷萍聽了郝氏的話,覺著有些話可能要非說不可了,反正早晚是要說。舒愨鵡琻 晚上,郝氏將冷萍喚到屋里,打算讓冷萍勸勸郝蛋。 “萍兒,郝蛋能聽你的,你勸勸他,有他大哥在,他做什么生意啊,如今隔幾個月,郝仁就讓人捎銀子回來,咱們省吃儉用也夠了,我還是希望郝蛋去讀書!”郝氏將希望全都放在了冷萍的身上。 “娘,我也有些事情要說!”冷萍猶豫了一下,也就打算開誠布公的與郝氏談一下。 “你說!”郝氏還以為她對郝蛋的事情有另外的看法,趕緊說道,“有啥你說就是,我知道你主意比我多,我也聽聽你的意見!” “不是郝蛋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冷萍笑道,“我想開醫館,想治病救人,想有自己的事情去做,可能做不到娘心目中的好媳婦,所以……” “你等等,萍兒,你說什么呢?你就是娘心目中的好媳婦,怎么就做不到了?”郝氏驚訝的望著冷萍。 冷萍趕緊說道:“娘方才說,讓我老老實實的做官夫人,我做不到!” 郝氏更是吃驚,“娘只是不想你辛苦,之前郝仁還在備考,家里拖著三個孩子,我又是個沒本事的,讓你受了不少的委屈,這家里里里外外的都是你在cao持,如今仁兒有了出息,娘是希望你不用這么辛苦,就算你不用做活,反正家里有兩個丫鬟,什么活兒都讓丫鬟做!娘知道你在娘家的時候就沒吃過苦,之前是咱們郝家高攀的,可是如今仁兒出息了,娘想讓你享福,難道錯了?” 冷萍一怔,一下子恍然大悟。 或許是之前在現代的時候對婆婆的成見,冷萍的心里對郝氏總是親近不起來,尤其是在郝仁中了舉人之后,郝氏可能是從冷萍的角度出發,不希望她辛苦,不希望她cao持,想要讓她享福,可是卻被她看成是嫌棄她在外面拋頭露面,于是這誤會也就越積越多。 郝氏是這個封建社會長大的,在她看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今郝仁出息,做了官,那冷萍跟著享福是應當的,可是冷萍卻不同,她是現代女性,沒有事業,沒有自己的事情,她會沒有安全感! 在現代的時候,她沒有了婚姻,至少還有工作,還能生存下去! 冷萍突然覺著,她將前世的太多情緒帶到古代來了! “萍兒,娘錯了嗎?”郝氏握住了冷萍的手,“娘知道你們年小的有自己的想法,不過你若是真的想要開醫館,娘也不會反對的,只是有一樣,你不準搬出去,知不知道?” 冷萍的小手被郝氏那雙略顯粗糙的大手握著,又感到了一陣暖意。 冷萍突然想起了她剛穿越到古代的那些日子,郝家很窮,他們一家人齊心協力,不就是因為郝家溫暖,所以她才沒有跟舅舅回梨樹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與郝氏有了隔閡。 “娘,我不搬出去,只是我要開醫館,你別反對!”冷萍重新打起了精神來。 “不反對,只要你高興,娘隨著你!”郝氏終于松了一口氣,笑道,“這些日子你心里有事,與我不親近,我也感覺出來了,我想跟你談談,可是因為總掛心郝仁的事兒,就一直耽誤了!萍兒,自古以來,這婆婆跟媳婦就是靠相處的,娘沒有信心能待你如親閨女,可是也想與你處好,娘的這心里疼你!” 冷萍的心一軟。 “如今咱們的日子好了,可是卻覺著不如之前吃不飽的時候高興,痛快,人啊,就是這么賤,總是不知道滿足!”郝氏低聲道。 “不是,娘,是我自己沒有擺好自己的位子,我……”冷萍知道,其實最大的問題出在她的身上,自從郝家好了之后,尤其是郝仁中了舉之后,她總怕郝家拿那些條條框框的控制她,她就想離開,所以做出的事情,就與郝氏這個當婆婆的有些不對付,若是她老老實實的將郝家大媳婦的身份背在身上,或許就沒有這么多的事情。 “萍兒,如今仁兒出息了,他雖然年紀小,可是眼看著就長大了,你再等等,行不?”郝氏握著她的手道。 冷萍想要離開的那些話,再次無法說出。 郝氏也不知道怎么也答應了郝蛋的要求,第二日,郝蛋就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家去華藥行上工。 “二哥……”花兒抱著郝蛋,有些舍不得。 “花兒,二哥是出去學本事,等學好了本事,多賺錢給花兒花,咋樣?”郝蛋摸摸花兒的小腦袋,信心滿滿的。 郝氏心里還是有些難過,這么小的孩子,去給人家當學徒,這哪里也趕不上自己家里,可是她也知道,孩子都有自己的想法,她攔也攔不住,或許外面苦,受不了,也就自己回來了! 郝氏默默的給郝蛋準備行李,又將原先郝仁穿小的兩件衣裳改了,放在郝蛋的包袱里。 “郝蛋,去了就是要做好吃苦的準備,學藥不是那么簡單的,就算是堅持不住,也要堅持下去!”冷萍將五兩銀子塞給郝蛋,低聲說道。 郝蛋不收,又將銀子塞給冷萍道,“jiejie,學徒是管吃管住的,我用不著這么多錢,你還是留著開醫館吧,你放心,我一定會學出來的,我現在才十一呢,一年不成兩年,兩年不成三年,總能學出來的!” 郝氏在一旁聽著,這才覺著郝蛋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而是下定決心的,這么一想,郝氏心里有好受了幾分。 到底是孩子自己選的,雖然與她的想法有些差距。 “蛋兒,這路是你自己選的,你將來不要后悔,也不要怨恨我沒有攔著你!”郝氏再次說道。 郝蛋回身,撒嬌的抱住郝氏道:“娘,我不會后悔,我長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郝氏點點頭,歪過頭去擦了擦眼淚。 郝氏與冷萍帶著花兒,一直將郝蛋送出村口去。 曹大鼻子去送郝蛋。 郝蛋坐在牛車上,向著家人揮揮手,回過頭去的時候,他的鼻子也有些酸。 他也不想離開家,可是男子漢大丈夫,要立業總不能跟個女人似的,一直守著家。 曹大鼻子看著郝蛋,故意調侃道:“咋的,郝蛋,哭鼻子了?” “你才哭鼻子呢!”郝蛋故意朝著曹大鼻子做著鬼臉,將眼淚強行的忍回去。 “蛋,你比叔本事,真的,叔像你這年紀的時候,還在戳鳥窩呢!”曹大鼻子由衷的說道。 “石頭比我還小呢,不也離開家讀書了?”郝蛋聽著曹大鼻子的夸贊,挺直了脊背,嘴里還是說道。 “石頭是去讀書,你可是去上工呢,你娃小,不知道給人當學徒的辛苦!”曹大鼻子想起自己當學徒那會的辛苦,忍不住砸吧一下嘴。 讀書是給自己讀的,上工是給別人干的,性質不一樣呢! “我不怕辛苦!”郝蛋握緊了雙手道。 曹大鼻子拍拍郝蛋的肩膀,算是鼓勵。 郝氏一直望著那牛車,直到再也瞧不見,她這才回身一左一右握住了冷萍與花兒的手,“從今之后,家里就剩下咱們娘三個了!” 冷萍聽著這話只想著掉眼淚,因為很快她也要離開這個家了! 就在醫館裝修準備的時候,冷萍也沒有閑著,因為上門求醫的人越來越多了! “冷姑娘,我上次吃了你開的藥,這嗓子癢癢好了很多,也沒有那么憋氣了,只是這鼻子越發的干了,而且還有血,冷姑娘,你說這怎么還不好?”先前在客棧里瞧過的那位老婦人這次又來了,自述藥后咽癢漸消,咳嗽憋氣減輕,納食轉佳。唯鼻干加重,涕黃黏帶血。 冷萍再次仔細的給老婦把了脈,覺著這老婦還是痰熱,以熱為重,在之前開的方子的擠出上,加重清肺之力。 “再服六服藥一定會康復的,大娘你信我!”冷萍將藥方交給老婦。 老婦心中感激,再次道謝。 來瞧病的人越來越多,祝桃與懷夏也忙的不亦樂乎,不過因為冷萍只瞧病開方子,不賣藥,所以照舊按照之前承諾,不收診金。 “小姐,咱們這樣不行呢,大家都來家里瞧病,那醫館的位置大家還是不知道,不如這樣,告訴他們去醫館那邊去瞧!”忙活了一晚上,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懷夏提出了異議。 穆文那日回來,說是醫館還在裝修之中,若是讓病人去還沒有準備好的醫館,甚是不方便,冷萍也就想了一個法子,將全家出動,寫傳單,承諾在家先義診五日,一個月后醫館差不多裝修完成,再義診一個月,兩個月之后正式開張。 傳單的最后自然落上了冷萍醫館的名字——平安醫館。 懷夏望著平安那兩個字,忍不住說道:“小姐是想夫人與老爺了嗎?懷夏也想呢!” 冷萍想起之前在天城的事情,只是淡淡的笑笑。 一晚上,算上桃子五個女人,寫了一夜的傳單。 如今郝氏與冷萍之間誤會全消,這會兒并排坐在炕上一起寫傳單,眉眼之間全是笑意。 “吃宵夜嘍!”懷夏負責去做宵夜,包的餛飩,一端進門,一陣香味就撲鼻而來。 “小姐嘗嘗,可這是這個味道?”懷夏第一次包餛飩,還是在冷萍的指導下,因此心里有些忐忑。 冷萍嘗了一個,三鮮餡的餛飩,里面還加了山上采的新鮮木耳,味道特別的好。 懷夏受了鼓勵,信心大增,分配完之后,自己也脫鞋上炕嘗了一口,那香味兒頓時四溢。 “可真是好吃!奴婢的手藝在阮府的丫頭里,雖然比不上正經的廚娘,可是也算是好的,可是卻及不上小姐的幾句囑咐!”懷夏說道。 做餛飩之前,冷萍說餛飩的rou餡要一個方向攪動,里面加上泡好的花椒水,餛飩下鍋一定用勺子順著鍋沿攪動,讓水帶著餛飩一起動,這樣可以不粘鍋。 懷夏照做了,做出來的餛飩果真是比平常好吃的。 “我就是累了,若是有時間,親自做給你們吃!”冷萍吃著熱騰騰的餛飩,臉上帶著滿足的笑。 給人瞧了一天的病,晚上還要寫傳單,實在是不愿意再下廚了,也幸虧懷夏比祝桃要聰明,一說也就明白。 其實做飯也需要天分,祝桃就沒有這樣的天分! 不過祝桃收拾房間洗衣服是一把好手,所以有這兩個丫鬟在身旁,冷萍輕松了不少。 第二日開始,冷萍搭脈瞧病,懷夏迎往送出,桃子則負責發傳單。 因著第一日那些病人都回去宣傳,第二日來的人更多,排隊到了村里的土路上,甚是壯觀。 村里人吃了午飯,也就坐在道口上瞧熱鬧,對冷萍的這義舉,有支持的,也有背后說閑話的。 “哎呀,你說這得少收多少錢??!”聽說是義診,各人的心里就開始盤算。這么長的隊伍,若是收診金的話…… 就在村里人瞧乏了,準備下地干活去的時候,一輛華麗的馬車從村頭上急急的趕了歸來。 趕車的是那阮府老宅的管家,之前曾來過太平村,有人認了出來。 “快瞧,是阮府老宅的人!”有人低聲喊道,“上次不是來請了一次了么,難道沒瞧好?” “不是沒瞧好,說不定又有人的病了!”曹大鼻子的媳婦繡花正在摘豆角,她讓冷萍瞧過病,對冷萍的醫術十分的有信心,立刻說道。 “這阮府老宅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三天兩頭的有人得??!”有人附和著。 “人啊,有錢沒錢的,身體健康就好!”更有人發著感嘆。 阮缸趕著車,臉上的表情十分的不好看,徑直不管村里人的議論,立刻就想去郝家,無奈被排在隊尾的幾個人攔住。 “要排隊,沒瞧見么,咱們都排了一個上午了!”其中一人說道。 阮缸連車都沒下,坐在車上冷笑:“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竟敢攔我?” 有人看見阮缸態度蠻橫,也就不敢上前了,可是有兩人還是不肯給他面子,說道:“不管你是誰,只要是來找冷姑娘瞧病的,就得排隊!” 阮缸心里正惱怒著,二話不說那鞭子就甩在了其中一人的身上,這樣一來,再也沒有人敢攔著他,他趕車馬車徑直上前。 “打人了!打人了!”被馬鞭甩到的人疼的在地上打滾,立刻引起了sao動,更有人開始大喊起來。 冷萍這會兒正在門口給一位老漢把脈,聽見遠處有sao動聲,也就抬眸,就見一輛華麗的馬車徑直穿過人群駛過來,后面有幾個人在大聲喊著什么。 “小姐,好像是老宅子的馬車!”懷夏瞧了一眼,忍不住說道。 冷萍勾唇,心里立刻有了數——是阮毅的病又犯了! 冷萍將懷夏叫到眼前,低聲說了什么,懷夏趕緊點點頭上前去。 冷萍繼續瞧病。 懷夏上前,攔在了阮缸的面前。 “大管家,奴婢是懷夏,咱們小姐要奴婢回大管家,若是大管家想要瞧病,就先排隊,若是不瞧病,如今咱們小姐忙著,怕是這會兒沒空招呼大管家,大管家還是改日再來吧!”懷夏先行了禮,恭敬的說道。 “懷夏?你是二爺家的人?”阮缸瞧著懷夏眼熟,也就問道。 “是,奴婢之前是二爺家的人,如今跟著冷姑娘!”懷夏再次行禮。 “既然如此,你就去替本管家稟告冷姑娘一聲,就說本管家求見冷姑娘!”阮缸也算是領教過冷萍的脾氣,這會兒對著懷夏,態度已經恭敬了不少。 懷夏再次說道:“大管家,剛才懷夏已經與大管家說過了,若是大管家想要瞧病,就先排隊,若是不瞧病,大管家還是改日再來吧!” 阮缸隱隱的有些怒氣,低聲道:“懷夏,怎么說這阮家也是你以前的主家,你當真要忘本?” 懷夏福了身子說道:“不是懷夏忘本,是如今的主家這么吩咐,請大管家不要為難懷夏!” 阮缸冷哼了一聲,不想排隊,可是想起臨來之前連氏的吩咐,只得調轉了馬頭去排隊。 懷夏再次福了身子,回到了冷萍的身邊。 冷萍聽聞阮缸真的去排隊去了,心中更是有數,徑直不理會,只管瞧她的病。 因為求診的人實在是太多,冷萍到了天黑都沒有瞧完,只得告訴病人第二日早來。 眾人無奈,只得第二日再來。 阮缸坐在車上排了大半天的隊,見眾人全都散了,也就趕緊上前。 這會兒冷萍已經回房休息,祝桃與華夏在收拾著攤子。 “懷夏,冷姑娘呢?”阮缸趕緊上前問道。 懷夏抬眸看了阮缸一眼說道:“大管家,你沒聽見方才咱們的通知么,今日晚了,冷姑娘也累了,就瞧到這里,大管家若是還想要瞧病,明日再來吧!” 阮缸等了這大半天,一直隱忍著,這會兒一聽懷夏這話,一股怒氣騰地一下子就從心里涌起,正待要發作,可是想到老爺如今的境況,只得又壓下怒火說道:“懷夏,麻煩你通報一聲,就說阮府的人求見!” 懷夏連頭也不抬,徑直說道:“咱們小姐說了,不管是誰,但凡是來求診的,明日請早!” 阮缸氣的渾身顫抖,可是又不敢發作,怕搞砸了求醫的事情,只得拂袖離去。 “哼,當時向外趕咱們的時候,可是有志氣的很,這會兒又求上門了,還高門大戶呢,這個臉也拉的下來!”祝桃瞧著阮缸的背影,忍不住冷哼道。 懷夏嘆口氣,“老夫人做事向來這樣,依仗著大老爺是在天城做官的,為人處事一向不留余地,只是明日大管家再來,小姐怎么辦?” 祝桃冷哼道:“來了也不給瞧!” 第三日,阮缸真的一大早就來了,只是可惜別的病人來的比他還早,隊伍又很長了! 阮缸等了一日,又快要等到他的時候,冷萍宣布不再瞧病。 這一次阮缸一個箭步沖到了正要回院子的冷萍面前。 “冷姑娘,咱們老爺的病又犯了,您看……”等了一如的阮缸饑腸轆轆,水都沒有喝一口,神色十分的憔悴,可是還是打起精神來攔在冷萍面前問道。 冷萍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大管家,當日你們老夫人是這么說的?不是有連大御醫了嗎?” 阮缸低聲道:“那連林就是浪得虛名,老爺吃了他的藥,一開始還見效,可是后來……” “那我也無能為力,抱歉!”冷萍不用聽也知道連林若是按照胃痛來給阮毅醫治會是什么下場,當即閃身進了院子。 阮缸還想要追上去,被楊通等人攔住。 “冷姑娘,你當真見死不救嗎?咱們大老爺如今可是禮部侍郎,你……”阮缸大聲喊道。 阮勛終于官升一級,進了禮部,以后說不定還會是郝仁的直屬上級。 冷萍冷冷的勾唇,來這一套,她在現代的時候瞧得多了,她才不怕! “是誰???”郝氏聽見那禮部侍郎四個大字,趕緊從屋里出來。 “娘,沒事兒,你別管!”冷萍徑直推著郝氏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