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貍貓換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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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一大鍋骨頭湯可都歸狗剩娘管,她掄著大勺子,笑瞇瞇的給大家伙盛了碗,狗剩則負責在一旁撒蔥花跟韭菜。 劉貴溜進來的時候正好讓狗??吹?。 狗剩比劉貴小不了多少,如今也是半大孩子,可是調皮的性子卻沒變,也知道郝家與劉貴不對付,指著劉貴就吆喝起來。 劉貴本來心里跟做小偷似的,這會兒被狗剩吆喝,也就惱羞成怒,正待要吵吵,就見冷萍過來,舀了一大碗骨頭湯給了劉貴。 劉貴一愣。 劉家的孩子從小就跟郝家的孩子不對付,到現在劉貴還記得那年到郝家來吃rou,冷萍那兇神惡煞的模樣。 “喝吧!”冷萍將碗向他懷里推推。 她今日請這飯就是為了滅火的,可不想再點火。 一鍋香味兒從里到外的溢出來。 劉貴從來沒有聞過這么好聞的味道,當下也顧不上矜持了,趕緊端過碗,也不怕燙,吸溜著喝了,嘴角上全是油花兒。 “再給你個雞腦袋,行了,回家去吧!”冷萍說道。 劉貴其實想吃雞大腿的,雞大腿上的rou最肥,雞腦袋沒有rou! 可是他不敢說,他也怕冷萍呢,只得拿了雞腦袋回家。 潘蓮花見了那雞腦袋,就知道劉貴去郝家了,吵了半天。 劉貴不管潘蓮花怎么吵,就躲在墻角啃雞腦袋。 他從來不知道雞腦袋也可以這么美味呢! 第二天,冷萍雇傭的那二十個短工加上曹大鼻子等三個長工,一起到地里去待命。 白芷先要播種,用條播,按行距一尺,開深一到兩寸的淺溝,將種子均勻播入溝內,然后再覆土。 白術則要燒草灰消毒,冷萍將人分成兩撥,一撥黃連帶著,一撥曹大鼻子帶著,分開種植。 冷萍這活計村里人都羨慕,那些沒有能搶到機會的,心里后老悔了,所以大家也十分珍惜這次機會,十分的上心,一天的功夫,差不多就播了兩畝地的白芷,燒了五畝地的草木灰。 冷萍這邊干的熱火朝天,郝氏卻還是止不住的擔心,間歇的時候給大家伙送點熱水,日子也就一天一天的過去。 大約十日之后,冷萍的十五畝地差不多全都種上了,也到了二月底,眼看著還有十幾日就要春闈,郝仁卻還是不見人影。 “不行,萍兒,你趕緊去天城瞧瞧,可別出了什么事兒!”郝氏堅信郝仁不是那種為了功名不管家里人的人,他若是知道花兒的事情,就一定回來的,如今沒回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兒! 冷萍也有些擔心了,按理說,郝仁是應該回來的,除非他不知道花兒失蹤的事情! 可是冷萍如今卻有些為難,當初她是不吭一聲從劉家離開的,回來就一直忙,這給老夫人道歉的信還沒寫呢,若是回去,那劉老夫人那邊…… 冷萍正猶豫著,就聽見院門被人拍響,劉來福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冷姑娘,坑姑娘,我是你劉大叔,你開開門!” 郝氏一聽是當初帶走冷萍與郝仁的劉來福,一下子來了精神,趕緊與冷萍一起去開門。 劉來福與李府的四棱帶著人站在外面。 郝氏一開門看到這么多人,一下子愣住,又沒有看到郝仁,那心更是沉,趕緊問道:“劉管家,咋帶這么多人來,是我家仁兒出事了?” 劉來福趕緊解釋道:“郝公子好著呢,如今在李大人府里讀書準備應試,是李大人聽說郝公子家里出了事兒,派了李管事跟府里人來瞧瞧,看看有什么好幫忙的,再加上咱們老夫人也不放心冷姑娘,也讓我來瞧瞧!” 郝氏這才明白過來,這郝仁受大人器重是好事,可是…… 冷萍趕緊說道:“劉管家與李管事,還有各位兄弟辛苦了,真是對不住大家了,我家的事兒解決了,花兒找到了,辛苦大家了,快進來先喝杯茶,我給大家伙做好吃的!” 劉老夫與李四棱聽說郝家的事情解決了,幾人連屋也沒進,也就說道:“既然事兒解決了,咱們就回去了,兩家主子還都等著消息呢!” 冷萍趕緊挽留。 李四棱想起李言貞的囑托,又給郝氏行了個禮道:“郝夫人,臨來的時候咱們大人吩咐了,說是讓郝夫人放心,郝公子在咱們府里好的很,李大人很是欣賞郝公子,這次春闈,郝公子只要好好的發揮,就一定會有個名次,郝夫人就等著聽好消息吧!” 旁人聽了這話心里一定歡喜的不成,可是如今郝氏聽了這話,卻覺著天暈地轉,她強忍著,臉上掛著笑,說要請人進來喝茶,可是轉身的時候卻有些搖晃。 冷萍趕緊上前扶住她。 郝氏擺擺手,直說自己沒事兒。 “娘,你身子還沒好利落呢,不能站太長時間,您先進屋!”冷萍趕緊喚了桃子,讓桃子先將郝氏攙扶了進去。 待郝氏走了,冷萍不好意思的跟幾位解釋道:“老太太想兒子了,再加上前些日子家里出的那事,身子一直不好!” 眾人也就都表示理解,順便告辭。 幾位大老遠的從天城趕來,連口水都沒喝就要再趕回去,冷萍絕對是不肯的,就推說自己有封信要劉來福帶回去給劉老夫人,也就請了幾位進門坐。 劉來福與李四棱是帶著人從村里來的,兩輛大馬車,浩浩蕩蕩的兩車人,自然引了不少人瞧,都說郝家來了天城的貴人。 年前冷萍去天城瞧病,這次有貴人上門,大家也就很快的聯想到了,關于冷萍神乎其技的醫術就越傳越遠。 自然這是后話。 冷萍進了屋,先泡上農家的菊花茶,然后也就讓郝蛋去隔壁的村子買rou準備飯食。 家里沒有多少菜,不過這些天成來的客人什么都見識過,拼風聲是拼不過了,冷萍也就想做點有特點的農家菜。 屋檐下有兩個咸菜缸,是秋天的時候收了蘿卜與辣疙瘩還有辣椒,腌上的。 冷萍腌咸菜的法子與古代不同,是泡菜的腌制方法,就是把菜洗干凈了碼在大缸里,碼一層放一層鹽巴,然后上面壓上石頭。這樣不管時間有多長都不會壞,隨時要吃隨時取出來。 待郝蛋買了一大塊豬rou來,冷萍就打算用腌制的泡菜做燉rou給人吃。 冷萍將肥瘦相間的豬rou切成兩厘米見方的小塊兒,炒的差不多的時候加上水燉著,然后撈了那咸菜、蘿卜與辣椒出來。 那些咸菜和辣椒一撈出來,那酸水味兒就讓人口水直往外冒,冷萍撈起來洗干凈了切成小段,然后放在燉開的豬rou里一起慢慢的煲。 劉來福與李四棱一開始還推辭,不肯留下來吃飯,可是聞到那香味兒,再加上一路著急趕路也確實辛苦疲憊饑餓,就有些挪不動步了。 桃子也來幫忙,從屋前的菜地里拔了春蔥,剁的細細的,散在搟好的白面上,用大鍋貼蔥油餅吃。 待大盤的燉rou上來,就著香噴噴的蔥油餅,還有用河里撈起的小蝦釀的蝦醬炒的雞蛋蝦醬,或許劉來福幾個人都沒吃過這樣的,竟然吃的滿頭大汗。 “這味兒太好了!”劉來福忍不住說道。 他在劉府是大管家,啥好吃的沒吃過,這么夠味的燉rou還是第一次吃! “你們若是喜歡,我就撈些酸菜給你們切好了帶著,路上吃,路上吃不了回家讓家里人這么燉也好吃的!”冷萍如今手里緊張,準備不了什么好東西,只能用土特產來表達謝意。 眾人全都推辭著,不肯要。 冷萍徑直包了十份酸菜,又另外包了一份大份的給劉老夫人,讓郝蛋送到馬車上,最后將那封道歉信托付給劉來福,一定讓劉來福帶給老夫人。 “你放心吧,之前我都跟老夫人解釋了,老夫人沒有很生氣!”劉來福立刻說道,看著那些酸菜又有些不好意思,“我們這連吃帶拿的,可真是……”。 “不是什么好東西,大叔跟兄弟們別嫌棄就是了!”冷萍說道。 劉來福哈哈笑道:“怎么能嫌棄呢,兄弟們都喜歡這味道!” 冷萍正要將眾人送出門去,就見李四棱捂著嘴巴,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李管事,你這是……”冷萍趕緊問道。 “牙不知道怎么就疼了起來,一定是剛才吃rou塞著牙了,讓姑娘見笑了!”李四棱有些不好意思,堂堂巡察使府里的管事,竟然為了吃頓rou塞了牙,可真是丟人。 冷萍也就說道:“管事,我給你瞧瞧!” 李四棱一愣,這在來的路上,他倒是隱約從劉來福那里知道了冷萍一些瞧病的本事,可是這牙痛算不得什么大病,就是疼起來…… 冷萍上前讓李四棱張開最,給她看到底是那顆牙疼。 李四棱有些不好意思,這冷萍到底是個姑娘家,這…… “就讓冷姑娘瞧瞧吧,看你疼的也十分的難受!”劉來福勸道。 李四棱這才猶猶豫豫的將嘴張開。 冷萍立即沖上去看了一眼就知道了病癥,進了廚房用陳醋加了幾?;ń?,用水煎開,放涼,讓李四棱含漱數次,很快,李四棱就覺著痛的沒有那么鉆心了! “還別說,真的管用呢!”李四棱滿意的說道。 “李大叔嘴里有壞牙了,以后晚上睡覺前記得用這個陳醋家花椒,用水熬開放涼漱口,少吃甜食!”冷萍怕李四棱在路上還疼,就將剩下的花椒陳醋水用個小瓶子裝了,給李四棱帶上。 李四棱十分的感激,說道:“冷姑娘這恩,我是沒法子報了,我隔著遠呢,這樣,以后若是冷姑娘有事情,就去城隍廟找個叫做莫正源的乞丐頭,他本事大的很,一定可以幫到冷姑娘的!” 冷萍一聽忍不住笑道:“莫正源?這次找花兒,他就是幫了大忙的,可是也收了我不少銀子!” 整整二十兩! 李四棱哈哈笑道,“放心,這次我給你打聲招呼,他也是好吃,只要你隔三差五的給他送點好吃的,以后斷不會這么黑你!” “原來這莫正源黑了我!”冷萍忍不住笑道。 大家也都笑。 回去的路上,李四棱對劉來福說道:“倒想不到這世上還有如此爽利的女子!” 劉來福嘿嘿一笑,“的確是爽利,要不然能剖腹取子?” 李四棱一聽來了興趣,非要劉來福說說,劉來福也就當做故事講,幾人踏上了回去的路。 郝氏一直躲在屋里沒出來,如今她算是知道,郝仁這春闈是一定要參加的,看來這李言貞是害怕郝仁分神,根本就沒有將花兒的事情告訴他! 郝氏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怎么的就又想起了梨老太的那句話,這次郝仁去天城,可不是因為冷萍的事情么…… 梨老太說過不能讓冷萍離開天城,這一離開,果真就要出大事了! 郝氏緊緊的攥住了手,思考了許久,終于下了一個決定。 這會兒冷萍不放心郝氏正好進門。 “萍兒,你舅舅常去天城?”郝氏強打起精神來問道。 冷萍不明白她為何問起梨九,也就點點頭道,“有活兒就去,大寶二寶就是舅舅從天城捎回來的!” 郝氏又道:“過年的時候,你舅舅還來瞧過你,你如今回來了,也該去瞧瞧你舅舅與姥姥!” 冷萍并不喜歡梨老太,或許是因為梨老太已經將她看穿了吧,也就含糊著應著,“行,我有空就去!” 郝氏見她含糊,也就堅持道:“其實我是想要拜托你舅舅,去天城的時候去看看郝仁,郝仁一個人在天城,我終究是不放心!” “娘,方才你也見了李府來人了,若是李大人對郝仁不重視,也不會派了那李管事千里迢迢的趕來,再說郝仁鬼精靈,遇到事情想得比我都周到,不會有事兒的!”冷萍見她還在擔心郝仁,只得勸道。 郝氏低聲道:“這外人終究是外人,你舅舅是咱們家里人……” 郝氏還是不放心。 “娘,你就踏踏實實的等著郝仁的好消息吧!別胡思亂想!”冷萍還真的怕郝氏魔怔了,只得用花兒的事情引開她的注意力。 “花兒如今剛開始說話,可是晚上還是做噩夢,娘若是有精神,就多照顧一下花兒!還有,石頭也該去上學了,反正他在家里也幫不上什么忙!”冷萍念叨著。 郝氏只得應著。 第二日,冷萍就送石頭去上學,順便去看一下嚴夫子。 村頭上,于學良坐在石頭上發呆,看著石頭帶著儒士帽,穿著干凈的藍布書生袍,后背背著行李,他就知道石頭這是要回學院。 “弟妹,送石頭去上學???”于學良尷尬的打著招呼。 自從過年之后,村里的年輕人讀書的讀書,上工的上工,只有于學良還在游手好閑。 他自小讀書,手不能拿肩不能挑的,地里的活兒不會,也干不了,本想跟著郝蛋做生意吧,又沒有郝蛋的生意頭腦,如今郝仁又不在家,他一下子就沒有了目標,天天的坐在村頭發呆。 村里人雖然不說什么,可是背地里都笑話他,他也知道。 冷萍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忍不住來氣,上前問道:“這半晌不夜的,你不想法子賺錢養活老娘,在這干什么呢?” 于學良臉上的表情更是尷尬了,“你說我會做什么?咋養活哩?” “孬種!”冷萍瞧著于學良這不上進的樣子就生氣,“你還年輕,什么不能干?” 于學良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石頭在一旁偷偷的扯了扯冷萍的衣襟低聲說道:“嫂子,你別說學良哥了,學良哥心里也難受呢,咱們快走吧!” 冷萍看了于學良一眼,突然問道:“于學良,你還想讀書考試嗎?” 于學良趕緊抬頭,他當然想,郝仁中了舉人,村里人是如何敬重他的,他都瞧在眼中,如今郝仁又去考狀元,若是真的中了,就算是跟著郝仁的那也是有功名的舉人呢,他一個白丁,最后還不是被人欺負? 可是嚴夫子那里……嚴夫子不肯見他呢! “瞧你那慫樣,你跟我來!”冷萍扯著于學良的袖子就走。 “弟妹,男女授受不親,你這……”于學良嚇得臉色都白了。 “你若是還想讀書考試就閉上你的嘴巴!”冷萍回身吼道。 于學良趕緊乖乖的閉上嘴巴。 文翰書院。 嚴夫子的書已經寫了一年多,一開始的時候他還讓冷萍瞧上幾眼,后來駕輕就熟了,也不用冷萍瞧,自己寫的也很順利。 之前嚴夫子因為郝仁不去應試的事情生氣,連帶著冷萍也怪罪,不見冷萍,這次聽說郝仁去了天城應試,這才讓冷萍進屋。 嚴夫子這會兒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按著腰。 “嚴夫子,您這是……”冷萍趕緊上前問道。 “可能是坐久了,腰有些疼,終究是上了年紀了,無妨無妨!”嚴崇擺擺手道。 “夫子常常一寫就幾個時辰,身子都不肯離開書桌,定是累的!”一旁幫著打理的弟子說道。 “沒事兒,揉揉也就好了!”嚴夫子說道。 冷萍笑道:“嚴夫子忘記我是大夫了,我給你瞧瞧!” 冷萍要嚴夫子伸出手來給他把脈。 嚴夫子猶豫了一下,也就伸出手來。 冷萍給嚴夫子把了脈,倒沒有什么大礙,看來就是坐的時間太長了,有些勞損。 冷萍看了看嚴夫子的椅子笑道:“嚴夫子,你這張椅子不舒服,我送你張舒服的椅子,又能躺又能睡的,坐著腰立刻就不疼了,只是有個條件,你得答應我!” 嚴崇立刻警惕的望了一眼冷萍,“你又要塞什么人進我的書院?” 冷萍干笑了一聲:“瞧夫子說的,石頭難道不乖嗎?文夫子可是對石頭十分的滿意呢!” 嚴崇捋捋胡須道:“石頭的確是個讀書的好苗子,不過還是比不過他大哥!這次郝辰逸一定能中狀元!” 冷萍笑道:“所以啊,嚴夫子你根本沒有任何的損失,相反卻得到了一位好弟子!” 嚴崇想了想,也就問道:“說吧,什么條件?” 冷萍說道:“我想請夫子見見于學良,聽他幾句話!” 嚴崇冷哼了一聲,“讀書之人自然應該明白瓜田李下之嫌,那次的事情雖然已經澄清,可是于學良也還是有錯在身,他既然如此不知道好歹,你又何必幫他!” 冷萍聽出嚴崇是恨鐵不成鋼,于學良在書院的時候雖然經常受嚴崇整治,可是郝仁也說過,嚴崇十分喜歡于學良,是于學良這小子不爭氣! “夫子能不能原諒他,是夫子的事情,至少夫子能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認識自己的錯誤!”冷萍趕緊說道。 嚴崇冷哼了一聲。 冷萍也就趁機出去讓于學良進來。 于學良一進門,啪的一下子就給嚴崇跪了下來。 嚴崇一瞧,氣就不打一處來,恨聲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不知道?” 于學良卻還是跪著不起,“我爹死的早,我敬重夫子如父親一般,我知道是我做錯事情讓夫子生氣、失望、傷心了,夫子,于學良給您賠罪!” 嚴崇有些動容,可是還是轉過臉去不理于學良。 冷萍在一旁瞧著,暗暗的夸著于學良上道,也就趁機摸了一些嚴崇的書稿退了出來,讓師徒兩人互訴衷腸。 書院有個假山,假山有個走廊,平日里許多學子都在這里讀書,冷萍也就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靠著,打開嚴夫子的書稿,慢慢的看起來。 嚴夫子不愧為文學大師,字剛持有力,雖然之乎者也一大堆,冷萍也還是瞧的津津有味。 冷萍手上的文稿描繪的是一個類似與貍貓換太子的故事,只是與那貍貓換太子的幕后cao作人不同的是,這貍貓換太子的cao作人是那宮妃本人,她將自己的嬰孩托付給宮女帶出宮去,用一個已經夭折的孩子代替。 冷萍看了半天,也沒有弄明白那宮妃的意思,難道是那宮妃不喜歡皇上?還是那孩子不是皇上的? 突然,文稿被人奪了去,冷萍一愣,抬眸就望見嚴崇鐵青的臉。 “嚴夫子,怎么了?”冷萍一愣,趕緊起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