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經濟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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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之田園藥香,143 經濟獨立 潘良見人越來越多,老臉也有些掛不住,質問郝仁道:“郝仁,你這是什么意思?” 正問著,就見一個人分開人群擠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出門才回來的郝珠。舒愨鵡琻 郝珠手上提滿了東西,身上是一身剛買的綿綢的褂子,俗氣的紫紅色,襯著她那黝黑的臉龐格外的難看,可是她卻覺著十分的美,還雇了輛牛車回來,一直讓人送到她家門口,她本想著一路進村好好的炫耀一番,卻沒有想到村里都沒人,到了家門口才知道,人全都跑到了她家門前瞧熱鬧! 郝珠下了車,趕緊上前,正好聽到郝仁說的那些話,一股怒氣就從心底涌起,她本來就是個悍婦,嫁進潘家也就老實了幾年,之后幾年都是她當家作主,強勢慣了,如今一聽到潘良要休了她娶小妾這話,二話不說就擠了進去,將東西一放,掂高了腳尖,熟門熟路的擰了潘良的耳朵大聲叫道:“你說什么?你要休了我?誰給你的天大的膽子?” 潘良正惱怒著,郝珠一下子沖進了當著眾人這么不給他臉,潘良雖然是老實人,可是也是有性子的,一下子就爆發了,猛地將郝珠推開,大聲喊道:“你別聽他胡說,可別上了郝仁的當!” 潘良也不傻,郝仁方才說那些話,如今他也回過味兒來,立刻說道。 郝珠卻不聽,她本來心里惱怒,這會兒又被潘良推開,一下子爆發出來了,扯著潘良的頭發又踢又打的,很快就打做了一團。 郝仁在旁邊瞧著熱鬧,不時的添油加醋,“姑姑,姑父嫌你老了,說因為你潘家斷子絕孫了呢!” 不能生是郝珠這輩子最大的心事,可是潘良說過不介意的,說要領養一個孩子的,可是如今,潘良卻動了要娶小妾的念頭。 若是富貴之家,娶個小妾也就罷了,可是前晌,他家已經是揭不開鍋,要賣祖宗留下來的那兩畝地了,若不是郝仁中了舉,郝珠想到之前的懷疑,編了瞎話去哄騙郝氏,得了那銀子……郝家是郝珠的娘家,自己的外甥中了舉,連帶著郝珠也覺著自己的身份上升了一等——這村里,那些之前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聽說她外甥給了她十兩銀子花,這幾日都對她點頭哈腰呢,她自己也覺著硬氣! 論起她現在的娘家,潘良應該對她格外的好才是,可是如今,潘良卻在想娶小妾! 郝珠越想越氣,那手下可是一點都沒有留情面,一會兒潘良的臉上就幾道血痕。 郝仁冷笑了一聲,轉身對瞧得歡喜的冷萍低聲說道:“如何,讓他們自相殘殺是不是比你親自動手還過癮?” 冷萍望了一眼郝仁,見他薄唇勾著笑,笑的十分的陰險。 兩人出了冷家村,身后,潘良跟郝珠還在爭吵著。 “你不怕他們惱怒了,將那些閑話到處散播?”冷萍低聲問道。 郝氏一聽郝珠說的那些話,就給了郝珠十兩銀子,怕是這里面也是有些門道的! 冷萍又打量了郝仁,郝仁的確與郝蛋與石頭他們長得不像的,之前倒沒覺著什么,如今郝仁越大,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勢就越發的凌厲,明明只是一個窮山村出來的,只讀了幾年書的山娃子,卻渾身上下有著一種貴氣。 難道郝仁真的是郝氏與外人所生? 郝仁見她的眼睛總在他身上溜,也就隱隱的明白了一些什么,伸出手來輕輕的拍了冷萍的小腦門,一邊說道:“你別跟著胡思亂想,我娘就是怕郝珠亂說話,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是了,只是她不知道,越是這般做,越是讓郝珠與潘良得寸進尺了!不過經過今天的事情,這下子就算他們出去說,鄉人也不會相信!” 郝仁十分的篤定。 果然,那日郝珠與潘良大鬧了一頓之后,立刻成為冷家村的熱門話題,后來郝珠與潘良又上郝家門一趟,都被郝仁趕了出來,那潘良也就惱羞成怒,幾次對外人說郝仁不是郝年親生。 “是不是上次那舉人外甥不給你找小妾,你就這樣背后編排人家?”鄉人對著潘良笑笑,意味很是明顯。 潘良漲紅了臉,指天發誓說自己說的是事情,可惜再也沒有人相信。 郝珠卻再也不敢提郝仁的身世,如今她是看明白了,郝仁有的是手段,而且若真的沒有了郝家的庇護,潘良說不定會真的休了她!況且,那些話說出去,除了得罪郝家,沒有一點好處! 當日郝仁如何的維護她,全村人都瞧見了,她再去說郝仁的壞話,那…… 這件事情也就這樣大鬧一場之后平靜了下來。 郝氏是第二日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她想了許久,去敲響了冷萍的房門。 冷萍打開房門,見是郝氏,也就讓了進來。 冷萍了解郝氏的苦衷之后,其實已經不生郝氏的氣了,只是那日鬧得太僵,她也不想主動和好,因此這兩日也沒有與郝氏說話,吃飯都是讓花兒給她端進來。 “郝珠的事情,我是不應該瞞著你,可是你也知道郝珠那個人,慣會胡說八道,她不是旁人,是郝仁的親姑姑呢,最親的親戚說那話,就怕讓有心人聽了去,萬一影響仁兒的前程……”郝氏低聲道,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冷萍低聲道:“娘覺著十兩銀子夠堵住郝珠的嘴的嗎?身正不怕影子斜,娘沒有做過,又何必怕?” 郝氏一時之間竟然無話可說,當時她只顧慌張,一下子亂了陣腳,竟然沒有想到后果。 冷萍見郝氏愧疚的搓著手,頓頓,也就上前握住郝氏的手,“算了,事情過去就算了!” 郝氏一愣,見冷萍不生氣了,也就歡喜道:“是我做的不錯,那銀錢是你的血汗錢,我卻一次次的……對了,上次還沒有來得及問你,你要錢賣什么?還差多少?我手里還有二兩銀子,是花兒賺的,反正花兒還小,嫁妝以后再說也成!” 花兒之前日夜不停的做絹花好貼補家里,后來家里寬裕了,郝氏就將花兒的一部分錢攢了起來,打算給花兒準備嫁妝——女兒終究是要出嫁的! 冷萍雖然還差幾兩銀子,可是她不能要一個孩子的辛苦錢,這二兩銀子,怕是花兒要掙一年多的! “娘,我自己會想辦法,花兒與郝蛋的錢,我都不要!”冷萍說道,“冷霸天要賣我家的房子與地,那是我家的東西,我想買回來!” 郝氏一聽,立刻點頭道:“是應該,好歹是你爹娘留下來的,你以后也能有個念想,不過那房子與地,應該不少銀子吧?” 若是不值錢,當年冷霸天也就不會為了那些東西,將冷萍趕出家門。 “是很貴,一百五十兩!”冷萍低聲道,忍不住撇撇嘴。 想不到最后還要從冷霸天的手里買回房子與地!冷萍舒口氣,有些不服氣。 郝氏一聽要一百五十兩,就倒抽了一口冷氣,許久說不出話來。 冷萍知道她心疼錢,也就再次說道:“賣鮮藥差不多有五十兩,我從華老板那里預支了五十兩,加上家里的錢,應該差不多……” 郝氏猶豫了一下,也就說道:“萍兒,其實咱家的房子夠大的了,也夠住,反正你如今嫁進咱家了,那老家的東西……” 冷萍抬眸望向郝氏,眼神有些冷。 現代的時候,她也是這么想,賺了錢就替老公還房貸,可是到最后離婚的時候,婆婆與老公很決絕的將她趕出了家門,她一無所有! 當年那個男人口口聲聲的說愛她,最后還是那樣的下場,更何況如今的郝仁,還是個喜歡與她作對的孩子,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離開郝家,自然想要個后路! 郝氏被冷萍那冰冷的眼神嚇得住了嘴,嘆口氣。 這家業是冷萍賺的,可是嫁進郝家,那就是郝家人,腦子里還能想著娘家的東西?若是小錢也就罷了,傾家蕩產還不夠,還欠了五十兩的外債! “娘,那房子與地買下來,是要在我的名下的!”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冷萍也就和盤托出。 郝氏又是一愣,這嫁了人的女人家,有誰要求過要自己的房子與地?不都是夫家的?反正都是一家人,還分什么你我嗎? 郝氏再怎么也是地地道道封建社會出生生長的人,自然不可能理解冷萍的想法。 “萍兒,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我知道自己沒用,總給你添麻煩,可是咱們是一家人呢,你……”郝氏急聲道,還以為冷萍在說氣話。 冷萍堅持道:“娘,我知道這么做,你可能想不通,可是我已經決定了!” 郝氏為人軟弱,聽說郝仁奶奶活著的時候,沒少受郝仁奶奶的虐待,冷萍可是新世紀的女性,她活著,不是為夫家當牛做馬的,她要有自己的生活!雖然她已經將郝家人當做親人看待,可是畢竟不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各人之間,是依靠相處的,他們對她好,她自然會十倍回報,可是她也要為自己打算。 若她真的是這古代的冷萍,一味的依靠著婆家,說不定在郝仁中舉的那一天,她就被趕出郝家的大門了! 郝氏張張嘴,似乎還想說什么,最后也只是嘆口氣,低聲道:“我知道前些日子那花媒婆來,讓你不高興了,可是娘還是那句話,只有你才是娘的兒媳婦呢!過了年,郝仁也就十四了,娘讓郝仁跟你圓房,等你們兩個圓了房,你的心也就踏實了,以后再生個孩子,你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郝氏搖搖頭,轉身出了冷萍的房間。 冷萍則一愣,圓房?她可不是因為沒有與郝仁圓房才有這樣的念頭的??! 下午的時候,黃連終于將種子送上門來。 郝蛋一開門看見黃連,忍不住嚇了一跳,其實黃連的爛眼瞼已經好了很多了,不過常年累月,怎么也會留下疤,再加上黃連身材瘦弱,一身黑漆漆的衣裳,站在門外無聲無息的,讓人一瞧,從會從心里泛起一股寒意。 “你找誰?”郝蛋靠著門不敢貿然將黃連放進來。 “冷萍!”黃連低低的開口。 郝蛋趕緊向院子里大聲喊:“jiejie,有人找你!” 冷萍從屋里出來,一見黃連,心里就一喜。 這幾日她沒有去華藥行,就是想等黃連前來,這下子終于等到了! 黃連一見冷萍,也就恭敬的行了禮。 他身上背著一個藥筐,藥筐里全是一包一包的種子??磥磉@幾天,黃連是回去準備去了! “快進來!”冷萍見他大冷天還赤著腳,也就趕緊讓他進屋。 黃連的年紀與郝仁差不多大,可是個頭卻跟郝蛋差不多,冷萍也就進屋,找了一雙郝蛋嫌大,還沒有開始穿的鞋子,先讓黃連穿上。 “不……”黃連一怔,向后縮了腳,“腳臟!” “沒事兒,洗洗就行了!”冷萍去給他端了熱乎的水。 黃連那雙大眼睛里露出惶恐之色,似乎是受了驚嚇,身子一點一點的向后退。 “別怕,洗了腳穿上那鞋,不然會凍壞的!”現在已經過了霜降了,這幾天天又陰沉沉的,怕是不久會下雪! 黃連還是搖頭。 冷萍無法,也就不逼他,只是將鞋子塞在他手里,又將背簍里的布包一個個的打開,看著種子的成色。 成色不錯,冷萍滿意的點頭,又想到這么冷的天,黃連赤腳走了這么遠的路,雖然手里銀子不多,冷萍還是給了他一兩銀子! 黃連揣著那錢,戰戰兢兢的眸色中終于有了一股亮光。 “你家里還有什么人?”冷萍也就順便問道。 黃連搖搖頭,低聲道:“就我自己了!” 冷萍又問道:“那你可愿意幫我種藥材?” 她說好要去華藥行幫著制藥,可是這些種子過了這十月,就過了最佳播種時期了! “種藥?”黃連一愣,他從來不知道藥材是可以種的,漫山遍野都是,還需要種嗎? “你來瞧瞧!”冷萍起身,帶著黃連出門去,到了墻根下,解開蝎棚,讓黃連望向里面。 “這么多蝎子?”黃連一怔,抬眸問道:“你也養蝎子?” 冷萍點點頭,“養蝎子與種藥的目的是一樣的,就是能大批的采收,保證供給!我見你十分的懂藥,不如就在我家做事,一年一兩銀子兩身衣裳,管你吃喝,如何?” 黃連眨眨眼睛,低聲道:“我只會采藥,不會種藥!” “有我在,至少你懂藥!”至少黃連比袁奎這些一點都不懂的強一些。 黃連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我得回去想想!” “好,不過要快,過些日子我要出門,家里這邊得有個懂藥的人看管!”冷萍說道。 黃連也就點頭。 黃連走的時候,還戀戀不舍的看了那一眼蝎棚,唇角抿的緊緊的,似乎在想著什么。 時間緊迫,冷萍取了柴胡、白芷、黃芪等種子,開始育苗,幸虧前些日子袁奎跟曹大鼻子早就支起了油布棚。 郝氏看著冷萍忙忙的,心里越發的不是個滋味,想了好久,也就下了決心,晚上將郝仁叫到了房內,說了冷萍的打算。 郝仁似乎一點都不吃驚,只是淡淡的揚眉。 “你別怪萍兒,你也知道,自從你中了舉人,外面有多少的閑話,說萍兒配不上你之類的話,也難免萍兒心里會難受!再說那錢是萍兒賺的,她愿意買回她娘家的房子與地,也是應該,反正以后那東西她也不能給別人,還是咱家的!”郝氏如今怕郝仁會胡思亂想,倒想著要說服郝仁。 “娘,我沒打算花她的銀子,以后她自己的銀子,自己放著就好,如今我的字畫也能賣錢,等過些日子,選了官,我有了俸祿,夠咱們家用的了!”郝仁低聲說道。 郝氏一愣,歡喜道:“你愿意選官了?不向上考了?” 郝仁點點頭。 郝氏立刻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 郝仁笑著,眸色卻一暗。 夜深了,郝仁起身向后山的小樹林走去。 小樹林中展翼一身黑衣靜坐在樹下,等著郝仁前來。 郝仁走到展翼面前,也坐下來。 “今晚上你的氣十分的不順,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展翼緩緩的張開雙眸,低聲問道。 郝仁低聲道:“我答應了娘不去考殿試!” 展翼身子一僵。 郝仁轉眸望向展翼,“師父應該很失望吧?” 展翼眸色一暗,卻沒有開口說話。 “師父曾經說過,等我中了舉人,師父就會告訴我一個秘密,如今是時候了嗎?”郝仁靜靜的開口。 與郝仁相比,展翼卻開始煩躁。 “是與我的身世有關嗎?”郝仁低低的開口問道。 展翼臉色再次一變,可是卻沒有否認。 郝仁望著天,快要進十一月了,到了晚上就十分的寒冷。 “師父不要守在山上了,山上冷!”郝仁低聲道。 展翼一愣,望向郝仁。 “我一早就想過,小時候遇見師父,不一定是偶遇!”郝仁又道。 展翼舒口氣,“公子果真是聰明!” 郝仁一愣,“你叫我什么?” “公子既然已經猜到了五成,那也就是時候了!”展翼低聲道,“公子非常人,身上也有血海深仇,展翼守護公子十三載,不為別的,就為公子能成為人上之人,得報主子的血海深仇!” “你口里的主子,是誰?”其實來之后,郝仁也是不確定,卻沒有想到展翼竟然如此痛快的承認! “關于這點,還不到時候,公子只需要知道,公子必須要去考殿試,只有這樣,才能成為人上之人!”展翼沉聲道。 “你不說我不會去的!”郝仁沉聲道。 展翼勾唇,“公子最后會想通的,因為公子也不甘心就此埋沒了自己的才能!” 郝仁一怔,他記起了上次云深壓住他的名字不準他參加科舉的事情來,也是展翼說服他協助衙門破案,讓巡查的李言貞大人賞識,或許從那時候起,他就落進了展翼的布局之中? 從小到大,郝氏都是教導他凡事不可強出頭,在人堆里不要太扎眼,可是那次站在公堂之上,全部的人都藕注視著他,還有冤者那感激的眼神,讓他體會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或許從那時候開始,他有了自己想要走的路! 展翼一下子跪在了郝仁的面前,“請公子相信,展翼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主子!” 郝仁面無表情,只是緩緩的握緊了手指。 清晨的時候,郝仁被冷萍的唱歌聲吵醒,他躺在床上沒動,眼睛卻干澀。 昨夜他回來的很晚,躺在床上就一直沒睡,腦海中反復的在想展翼的那些話,究竟他的身世有什么大的秘密? 如果那個養育了他的郝年不是他的親爹,他的親爹又是何人? “出賣我的愛,逼著我離開,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買不回來……”冷萍高亢的歌聲從院子里傳出來,間或還有石頭與花兒打鬧的聲音。 “喲喲,出賣你的愛,逼著你離開,看到痛苦的你我的眼淚也掉下來。出賣你的愛我背了良心債,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買不回來……”郝仁正好下床,突地傳來郝蛋說唱的聲音來,他一怔,當場石化。 這幾個人,一大早就這么熱鬧! 院子里,冷萍一邊帶著郝蛋等三個人跳著廣場舞,一邊與郝蛋擔任主唱,玩的不亦樂乎。 “萍兒,別整日的愛啊愛的,多不含蓄……”郝氏正向屋里端湯碗,聽著那歌詞,忍不住紅了臉,趕緊說道。 冷萍哈哈的笑起來,對郝蛋、石頭、花兒說道,“那咱們跳騎馬舞吧!” 三人立刻來勁兒,跟著冷萍岔開雙腿,交叉了雙手,在鋪滿白霜的地上歡快的跳著。 天氣越來越冷了,因為冷萍的提議,郝蛋三個孩子卻喜歡上了早起,每日起來都跟著冷萍跳舞做運動。 郝仁披著棉襖出了門,站在門口,望著歡跳的四人,忍不住揚揚眉,這四個人,還挺會玩! “起來了?快去洗漱,吃飯了!”郝氏放下湯碗,細心的幫郝仁扯了扯身上的衣裳說道。 郝仁點點頭。 郝仁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將郝仁拉進屋去,低聲問道:“夫子那邊,是不是沒有去謝師?” 郝仁點頭。 郝氏嘆口氣,搓搓手,低聲道:“一會你來我屋里拿上二兩銀子,這次一定要去瞧瞧夫子,不要讓人家說咱們忘恩負義!” 郝仁也就點頭。 冷萍帶著孩子們玩了一會兒,也就去洗漱,吃飯的時候,也就說了年前一個月要在華藥行幫著華英制藥的事情,家里的事情就暫時讓桃子幫著郝氏。 “去吧,讓仁兒陪著你去,你一個女人家,我總歸是不放心!”郝氏說道,暗地了扯了扯郝仁的衣襟。 郝仁反正在家里也沒事,選官的結果,要年后才能公布,去城里散散心也好,當即也就點點頭。 冷萍知道郝氏自從她要自己買房子與地之后,就怕她與郝家分了心,這是借機要郝仁與她培養感情,當即也不好拒絕,也就點點頭。 買房子的事情都過去好幾天了,她因為郝珠的事情耽誤了,也不知道如今如何了,她今日一定要先去瞧瞧的,只是這銀子還沒有湊齊…… 冷萍扒了幾口飯也就沒有心思了,起身進了屋。 郝氏瞧著冷萍的背影,再次壓低了聲音對郝仁說道:“怕是上次花媒婆來提親的事情,讓萍兒傷心了,這次出去,你好好的哄哄她!” 郝仁知道郝氏這是誤會了,冷萍一定是想到了手里銀子不多,所以才會沒有心思吃飯,卻讓郝氏誤會冷萍是不愿意郝仁跟著去。 “娘,你別cao心了,我有的是主意!”郝仁拍拍郝氏的手。 郝氏這才點點頭。 進了十一月,天越發的冷,郝仁趕著車,冷萍坐車,忍不住便扯了被子蓋著,也不管路上的人怎么瞧,只圖自己舒服。 郝仁對這樣脾氣的冷萍也習慣了,也就不以為意,趕著車先去了城里。 “你等等我!”冷萍跳下車來,進了牙行。 牙行里的老成這幾日早就急得團團轉了,說好了前兩天就拿錢來的,誰知道冷萍卻幾日不見光景,冷家大宅那邊還派人來催,說是再不交錢,就要賣給別人了! “成大叔,是我!”冷萍一身女裝站在老成的面前。 老成一愣,眨巴了眼睛,仔細的瞧了,這才認出冷萍來,趕緊將冷萍讓進后堂,低聲問道:“原來是位姑娘,只是這位姑娘,你哄騙在下玩是不是?說好前兩日就要成交的,怎么突然連人都找不到?” 冷萍抱歉道:“家里遇到一點事情,銀子湊不齊,所以……” 老成這才哦了一聲,問道:“如今可齊了?冷家大宅那邊來催了幾回了!” “還差一點,這次來,就是想麻煩成大叔再去問問,這價格可還能再便宜些?”冷萍抱抱拳。 老成嘆口氣,這才說道:“行行行,我也想做成你的生意,我再去問問,可是我要去哪里找你?”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都會在遠城的華藥行,若是有消息,成大叔派人去找冷萍也是了,只是成大叔記得,一定不能讓冷霸天知道是我要買這個房子!”冷萍說道。 老成點點頭。 從牙行出來,冷萍與郝仁也就出了城去了遠城。 不遠處的茶樓二樓上,一位黑色錦衣的三十歲左右的公子,望著逐漸遠去的牛車,唇角微微的勾起。 “爺,打聽清楚了,另外一個買家就是冷姑娘!”五福進來,望著逐漸遠去的牛車低聲道,“不過冷姑娘的銀子似乎不是很夠,這次去牙行,并不是交付銀錢的!” “知道怎么辦吧?”司徒展宸緩緩的抿了一口茶。 五福趕緊應著。 放下茶杯,司徒展宸忍不住苦笑,他這是干什么,皇上那邊催的很緊,他卻有閑情在這兒等著那個人出現,想想還真是…… 司徒展宸緩緩的搖搖頭。 華英對于冷萍的到來自然十分的歡喜,讓人安排了房間,是一進一出的小院子,任憑冷萍自己支配。 “你住在這里吧!”冷萍指了指不遠處的廂房,“我要制藥,可能很忙,你自己照顧自己!” 郝仁勾唇,“我知道!” 冷萍也就不理他,拎著行李進了門。 華英給派了一個小丫鬟伺候冷萍的起居,可以看出對這錫粒散十分的重視。 安頓好之后,冷萍就去了華藥行的藥房。 華藥行作為附近幾個城市最大的批發藥材的店鋪,制藥房自然是最大的,而且藥材在炮制過程中,因為材料以及炮制師傅的手藝不同而藥效不同,所以華藥行里,除了最先進的炮制工具,就是手藝最好的炮制師傅。 華藥行里年紀最大,資格最老,手藝也最好的一位炮制師傅姓黃,據說那炮制手藝是前朝最有名的一位炮制大師傳下來的,叫做譚公,黃師傅是那譚公的關門弟子,對各種藥材的炮制都十分的精通,在華藥行的地位也自然超然。 聽說東家這次又請回一名炮制師傅,而且是重金聘請,那黃師傅早就有些不服氣,想要見見這位能人。 “黃師傅,這位就是冷姑娘,咱們東家請來做錫粒散的!”帶著冷萍前去的藥童連忙將冷萍介紹給那黃師傅。 那黃師傅抬抬眼,突地將一麻袋藥倒在了桌上,抬眸笑道:“這位小姑娘,咱們制藥房有制藥房的規矩,不管你是怎么進來,先認藥,若是通過了,這藥房里的東西隨便你用,人隨便你指派,但是若是一個只是來騙吃騙喝的,那就別怪咱們不客氣了!” 那藥堆了一桌子,亂七八糟雜七雜八的有幾十種。 ------題外話------ 有些趕,去接孩子,沒有來得及捉蟲,晚上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