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發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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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鄴明日還要考試,冷霸天帶著他四處的找客棧,可是這會兒,客棧全滿,哪里有那么容易找,可是那縣衙后院又回不去,兩人只得雇了輛馬車準備回家??醋钚滦≌f上-_-!-_-!網(??◎) 百度搜索網 網址記得去掉◎哦 親(親,更多文字內容請百度一下網())濼妏尒説蛧 x?.??g 沵妗兲還茬看濼妏嬤? 這會兒冷霸天正坐在馬車上懊惱,“沒見劉迎咱們就跑了,這以后還怎么見云深?” 劉家與冷家,之前是有聯系的,這是事實,只是前幾次他碰壁碰怕了,一聽說要見劉迎,也不知道怎么的,回頭就跑了出來,冷鄴也攔不住他,待出了貢院,反應過來了,想回去已經來不及了,只得灰溜溜的出了衙門。 坐在馬車上,冷霸天是越想越后悔,只懊惱今日的事兒,當初就是硬著頭皮進去,那劉迎還能將他趕出來不成? 冷鄴從看到冷霸天嚇跑之后就一直冷著臉,這會兒見冷霸天清醒過來了,唇角的諷刺更是明顯,可是今日這事兒,他也無法補救! “不怕不怕,鄴兒你也是有真才實學的,只要中了舉人就好了!”冷霸天趕緊說道,“你中了舉人,那云深還不反過來巴結咱們?” 冷鄴轉過臉去沒有說話。 就算是中了舉,朝中也有有人才能選個官兒做,不然的話,只能參加明年的殿試。殿試高手如云,就連冷鄴也沒有把握。 “公子,打聽到了!”冷鄴派去的小廝去貢院打聽了事兒,回來稟報了! 冷鄴拉開門簾。 “聽說劉大人的病就是冷萍給治好的,方才將冷萍送出來的人叫做胡元勛,是天城來的御醫!”小廝喘了氣說道。 冷鄴一愣,問道:“你確定沒有打聽錯?” “沒錯呢,如今這事兒早就在杏林界傳遍了,那劉大人得的是死癥,多少大夫都說無治,就連天朝來的兩位御醫都說無治,可是偏生的讓冷萍給治好了!還聽說,如今劉大人對冷萍十分的欣賞呢!”那小廝趕緊答道。 冷霸天在車里啊的叫了一聲,伸出頭來,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 冷鄴擺擺手示意小廝下去,回身進車拉上了車簾。 冷鄴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沉思著。 “這怎么可能?”冷霸天不敢置信的低聲嘀咕著,猛地將聲音提高,“絕對不可能,那小蹄子能治好劉大人的???” 冷霸天雖然聽說冷萍會瞧病,不過以為瞎貓撞上死耗子,外面的人夸大其詞,可是如今這劉迎的病,他雖然沒有親眼瞧著,可是也是聽云深確認過的,就連云深都開始找下家了,冷萍卻將劉迎治好了! 冷鄴沒有理冷霸天,現在他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他認識的冷萍絕對不會治病,可是如今的冷萍,不是他認識的! 想起之前冷萍對他的冷漠,冷鄴的心里微微的一沉。 或許冷萍真的被那一棒子打的鬼上了身! 冷鄴不吭聲,冷霸天也只得閉嘴,一想到往日那個懦弱的小姑娘如今又找了這么大的一個靠山,冷霸天就心慌慌。 阮籍的事情剛剛過去,現在又來一個劉迎,如果冷萍真的靠上了這大靠山,別說這二房的房地保不住,恐怕就連整個冷家都…… 于秀琴聽聞冷霸天與冷鄴回來了,趕緊去迎接。 “明日不就要應試嗎?怎么這會兒回來了?可是有事兒?”于秀琴上前問道。 冷霸天不理她,徑直進了大廳。 于秀琴趕緊跟上。 “到底出什么事兒了?”于秀琴不死心的問道。 “什么事兒?大事兒!你知道劉迎的病是誰治好的?就是冷萍那個小蹄子,這次咱們冷家要倒大霉了!”冷霸天被于秀琴煩不過,坐在太師椅上大力的拍著椅背大聲喊道。 于秀琴被嚇了一跳,問道:“你說啥?” 冷霸天憤怒的直喘氣。 冷鄴上前低聲道:“娘,冷萍治好了當今的主考官,怕是要發達了!” 劉迎的病,連皇上都知道的,如今兩個御醫沒瞧好,一個小姑娘瞧好了,若是這事兒傳到天城去,說不定有什么賞賜在等著冷萍! 于秀琴一聽,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嚇得臉色都白了! “你這是干啥?”冷霸天的氣正不順呢,見于秀琴這般經不住事兒,更是生氣! 于秀琴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她今日還去太平村大鬧了一場,若不是有那個族老跟于秀滿出面攔著,她今日一定拆了郝家的大門。 這口氣她憋的實在是太久了,不過今日因為有族老跟于秀滿攔著,她也覺著出著不爽利。卻沒有想到冷萍又攀高枝兒了!這次還是天城來的主考官! 冷霸天見于秀琴這樣兒,便知道她一定又作出什么事兒來了,趕緊將吳管家叫進來問道:“快說,到底怎么一回事?” 吳管家也不敢隱瞞,就將今日去太平村收租子,于秀琴與郝氏等人大打出手的事兒說了,冷霸天一聽,恨不得上前好好的扇于秀琴一個耳光! “我是不是告訴你先忍著?我這幾日不在家,你就給我作出事兒來,如今冷萍成了主考官的紅人,萬一郝仁中了舉,你……”冷霸天恨得不行。 這會兒他也有些害怕了! 郝仁中舉他不怕,他怕的是郝仁借助劉迎的勢力選官。 中了舉人的,在朝中若是沒有勢力,選官也是輪不到的,只能再向上考。當初他打算依仗云深,就是這樣的道理??墒窃粕钊缃竦米锪搜膊焓勾笕?,這個縣官能不能保住還是個問題,相反冷萍卻靠上了劉迎,成了劉迎的救命恩人! 于秀琴雖然懊惱,可是這會子還是說道:“我這鬧不鬧的,你還指望冷萍能幫咱家鄴兒?你都將她趕出門去了……” 當初若是知道冷萍有這樣的本事,那就是浪費幾年米糧也要留著的! 冷霸天瞪了于秀琴,“那老子也是她大伯!” 打斷骨頭連著筋呢,這鄉下,多少位爭房產翻臉的兄弟,可是這說出去,還是一家人,都姓冷呢! 不過這若是從前的冷萍,冷霸天服個軟也就罷了,她一定會顛顛的回來,可是如今…… 一想到冷萍那兇狠的眼神,冷霸天還覺著骨頭疼。 那一刀太狠了! 冷鄴冷冷的望了算計的兩人一眼,冷聲道:“我回房了,明日還要去應試!” 冷霸天一愣,趕緊問道:“鄴兒,這事兒你咋說?” 冷鄴不吭聲,徑直離開。 “你咋還問他,你又不知道他跟那小蹄子不清不楚的……”于秀琴不悅道,“我可不能讓那小蹄子壞了鄴兒的名聲!” 若是再跟冷萍摻和在一起,冷鄴的名聲就臭了,這名聲臭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胡說八道什么,不是告訴你這事兒不準再提?”冷霸天怒道。 “咱們不過自己說說,你急啥?”于秀琴嘟囔道,又怕忤逆了冷霸天,再挨打! “現在就看祖宗保佑了,若是鄴兒能中頭名,也就不愁了!”冷霸天嘆口氣。 中了頭名,是一定會當官兒的,最低是個九品縣官。 于秀琴一聽,趕緊去給祖宗上香。 終于等到了秋闈這一日。 一大早,貢院的門口就被堵得水泄不通,許多世家子弟都坐著馬車來,窮學子則走路來,通往貢院的街道被學子與送學子的家人堵得滿滿的,人生鼎沸。 冷萍與郝仁、于學良也夾雜在這些人中,艱難的向前行。 于學良的手心緊張的冒汗,轉臉卻見郝仁還是那么冷靜,面對如此吵鬧熙攘的人群,郝仁就像是平日里去學堂一般平靜。 “郝仁,你不緊張?”于學良將手心的汗在孺衫上擦了擦,身上背著這三日要用的寢具。 郝仁笑道:“緊張也沒用,就像是平日里就成了!” 這第一場考的是四書五經,郝仁早已經爛熟于心。 于學良嘆口氣,他沒有郝仁這樣的自信,昨夜里臨時抱佛腳苦讀了半夜,這會兒眼圈都是黑的。 三人遇到了云聶與冷鄴。 云聶是馬車送來的,馬車橫在本就不寬敞的街道上,堵了許多人的道,冷鄴則提著寢具陪在一旁。 云聶如今十分的瞧不起冷鄴,嘲弄了冷鄴幾句也就進去。 冷鄴站在門口,臉色深沉,卻并未見怒火與尷尬。 他轉眸向外望去,正好見到冷萍與郝仁、于學良三人前來,眸色忍不住一暗。 冷萍也看見了冷鄴。 之前她見到冷鄴心底還有奇怪的感覺,可是隨著年歲大了,或許古代冷萍對她的影響小了一些,再看到冷鄴,她就像看到一個陌生人一般,除了還想著冷萍家被奪去的田產與地。 “快點進去吧,仔細的看題,小心的應答!”冷萍轉過臉,給郝仁整理了衣襟,像郝氏昨日一般,那樣囑咐。 郝仁皺眉,很顯然不喜歡冷萍這種囑咐小孩子的話語,不過也沒有反駁,只是轉身與于學良一起進了貢院。 冷萍在原地張望了一會兒,也就被后面的人流推開。 冷萍只得回客棧。 冷鄴突地大步上前,走到冷萍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這兩年冷鄴又長高了不少,唇角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儼然是個男人了。 他站在冷萍的面前,眼底有思索也有心痛。 冷萍皺眉,不悅的抬頭,“喂,好狗不擋道,不知道嗎?” 冷鄴一愣,低聲道:“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冷萍將雙手交叉在胸前,“你不知道我的腦袋受過傷嗎?什么屁約定?” 冷鄴嘆口氣,突地抓住冷萍的手道:“萍兒,你好好的想想,你一定會記得起來的!” 冷萍煩躁的將冷鄴的手甩開,冷聲警告道:“你不想在考官面前丟人,最好趕緊讓開!” 那邊考官已經催促著學子進場。 “萍兒,你記著,只要我中了舉就好了,你等著!”冷鄴低聲說著,趕緊進了場。 冷萍皺眉,這個冷鄴葫蘆里又賣的什么藥?扮癡情郎嗎? 一場試考三天,冷萍反正也在城里沒事兒,惦記著家里的罌粟花要種植,冷萍也就暫時先回了家。 一回到家看到郝氏那腫起來的臉,冷萍的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趕緊上前問是怎么回事兒! 郝氏沒有想到冷萍會突然回來,臉也來不及遮上,只說道:“沒事兒沒事兒,夜里聽見貓叫,出去看了一眼,誰知道是發了春的夜貓子,給撓了一下!” 于秀琴那一下子撓的厲害,如今兩天了還沒結渣,泛著紅紅的rou,瞧著觸目驚心。 冷萍是醫生,怎么會瞧不出是人撓的還是貓撓的,繼續追尾,郝氏是打死都不肯說的,只說讓冷萍趕緊回去,在貢院外守著——往年聽說考試在里面暈倒的也是有的,萬一郝仁有個什么事兒也好照顧! “娘,你得跟我說說這傷是怎么回事兒!”冷萍想不到剛進家門,就又被趕了出來。 “現在仁兒的事情是大事兒,家里有你袁家叔呢,你別cao心,郝蛋,還愣著干啥,送你嫂子回去,記住一定送到城里的客棧去,送下了你再回來!”郝氏推著冷萍上車,一來心里擔心郝仁,二來是不希望冷萍再與冷霸天起什么沖突。 她心底還是那句話,等郝仁中了舉人就好了! 郝蛋得了命令,駕著牛車,將冷萍拉出了村子。 “郝蛋,你說,這到底是咋回事?”冷萍見郝氏是鐵了心不說了,也就不再問,等出了村子,問了郝蛋。 郝蛋悶著頭不說,緊緊的抿著唇。 “你到底說是不說?”冷萍有些惱怒,又道:“你大哥不在家,你就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漢,你就是這樣當家的?讓娘如此被人欺負?” 郝蛋心里本就窩囊,這會兒被冷萍一激,也就趕緊說道:“是娘不要我告訴你的,說大哥考試呢,要大哥安心的應試,現在咱們家,啥事兒都沒有大哥的事兒重要!” “屁話,就你大哥是人?”冷萍雖然知道郝氏一向看重郝仁的前程,可是也不能眼里只要郝仁。 “姐,你就別問了,等大哥中了舉人就好了!”郝蛋嘆口氣。 他不是讀書的料,別的雜書看的津津有味,可是一瞧那些之乎者也就覺著頭疼,越發的這樣,他就越發覺著對不起死去的爹,也幸虧這些年他做的小生意為家里填補了不少,看著自己能養家糊口,他心里比誰都高興??墒切∩饽莛B家糊口,若是出門被人尊敬,那還是要做官,若是大哥做了官,這冷家還敢如此? 郝蛋知道冷萍是心疼郝氏,可是也不愿意她在這個節骨眼上惹出事兒來。 再說那冷家人多勢眾,也不是好惹的! 郝蛋不說,冷萍也問不出,兩人就憋了一路的氣,到了貢院那條街,正要下車,就聽見有人大喊道:“有學子被人抬出來了,在里面暈倒了,快去瞧瞧吧!” 那人一喊,所以等在外面的學子家人就跟瘋了似的沖過去,個個在心里祈禱那被送出來的學子不是自己的家人! 郝蛋也趕緊將牛車寄放了,跟冷萍上前去瞧。 的確是有學子被抬了出來,不過不是郝仁,是洛文沖,只見他閉著眼躺在鋪了麻袋的地上,臉色蒼白。 那些學子的家人上前去瞧了一眼,便都謝天謝地的走開了,一會兒,一個衣衫襤褸的婦人上前,扶著洛文沖的身子哭。 眾人瞧了,全都覺著可憐,不過也感嘆這學子的命。 冷萍上前,一瞧不是郝仁,立刻就放了心。 郝蛋一瞧,卻驚叫道:“是洛大哥!” 冷萍一愣,問道:“你認識這個人?” 郝蛋趕緊點頭,“是洛文沖,石頭每日里都提的,上次我去書院接石頭,見過他一次!” 冷萍這才恍然大悟,石頭在學院里唯一的朋友,卻想不到竟然遇到這事兒。 這會兒那婦人哭的凄慘,一再的求人幫忙。 洛文沖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只是神昏不語。 四周的人卻全都冷漠,沒有人肯上前。 冷萍立刻上前把脈,又強迫打開洛文沖的嘴巴,見舌紅、苔黃垢膩便知道這人因為心神緊張,再加上此時天熱,貢院之中大小便全都在里,氣味難聞,濁痰內閉,所以才會突然昏倒。 “是閉癥,沒大事!”冷萍安慰那哭的凄慘的婦人,示意郝蛋上前,兩人與那婦人一起,將人抬到陰涼通風的地里去。 那婦人雖然見冷萍年紀小,卻說得頭頭是道,趕緊抹了淚,費力的將人抬到陰涼地里。 冷萍先拿出銀針來,針刺洛文沖的人中,洛文沖這才嚶嚀了一聲醒了過來,一睜眼便望見冷萍,洛文沖有一瞬間愣怔,一下子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沖兒,你可嚇死娘了!”洛氏抱著洛文沖哭了出聲。 洛文沖這才反應過來,他記得他進了貢院進行考試的,怎么…… “洛大哥,我是郝蛋,石頭的二哥,你記得不?”郝蛋也趕緊上前說道。 洛文沖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開個至寶丹吃吃就好了!”冷萍說道,從藥箱里取了紙筆寫了藥方。 洛氏感激的點頭,可是又想到這三年又白讀了,眼淚又嘩嘩的向下掉。 她還不敢直說。 洛文沖望著遠處的貢院大門,這會兒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他目光癡呆,許久都沒有出聲。 早晨進貢院之時他就覺著頭昏腦漲,還以為是緊張所致,誰知道一進貢院他就覺著喘不上氣,再加上不知道是誰大便……洛文沖只記得腦子里全是貢院里的聲音,接下來就是一片昏黑。 他錯過了今年的考試,這樣的結果,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還要再等三年…… 洛文沖惱怒的抓了自己的頭發,一遍一遍的打著自己的腦袋。 “沖兒,沖兒,咱們再考,再考,不著急……”洛氏哽咽著安慰他,雖然那安慰是那么的無力。 郝蛋也趕緊勸慰著。 洛文沖還在撕扯著自己的頭發。 冷萍嘆口氣,將藥方交給洛氏。 洛氏趕緊的接過,給冷萍鞠躬。 “回去吧!”冷萍擺擺手,到底是石頭的朋友。 洛氏點點頭,上前扶起洛文沖。 洛文沖低垂著腦袋,一句話也不再說,慢慢的跟洛氏離開。 走遠了,洛文沖回眸,看了一眼冷萍矗立在遠處的身影。 沒有人注意他眼底的痛。 有了洛文沖這事兒,冷萍也就不敢大意了,也就跟郝蛋守在貢院門前,直到傍晚才讓郝蛋回家。 夜色逐漸的暗了,有的人在貢院外打地鋪,反正這會兒是夏天,除了蚊子多一些,也不冷。 冷萍又晃了兩圈,也就回客棧休息。 連著三日,白日里冷萍等在貢院外,晚上回客棧休息,雖然不是她應試,可是也嘗到了那煎熬的滋味。 終于第一場考完。 冷萍看著郝仁神色平靜的出來。 他的身后跟著于學良,正嘰嘰喳喳的說著什么,臉上不時的有懊惱之情。 冷萍等著兩人過來。 “弟妹,郝仁答得很好,你放心!”于學良先笑嘻嘻的上前說道。 冷萍問他,“你呢?” 于學良無奈的摸摸腦袋,吭哧道:“今年的題目有些難……” 冷萍看他那樣子便知道底氣不足,也就說道:“算了,考過去就不要想了,你們先回去洗個澡,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于學良一聽有好吃的,眼睛立刻又瞪了起來,還主動幫著郝仁提文房四寶,顛顛的跑在前面。 “你一直等在這里?”郝仁看著四處與家人一起回家的學子,一時間有些觸動,問道。 “本想回去的,被娘又趕了回來,讓我守著你!”冷萍正打算說郝氏臉上傷痕的事情,想想郝仁還要考試,也就作罷。 等郝仁考完試,這事兒再計較! 郝仁微微的彎彎嘴角,不置可否,邁著輕快的步子進了云升客棧。 客棧里早就準備好了熱水,兩人在那悶熱的貢院里待了三天,身上早就臭了! 郝仁衣裳換下來,冷萍拿了去洗。 郝仁洗完澡,正要找自己的臟衣服,一下子找不到,頓時驚慌,趕緊換上干凈的衣裳沖出門去。 后院,冷萍正在給郝仁晾衣裳。 在郝家,冷萍只洗自己的衣裳,家里郝仁等人的衣裳,有郝氏洗。 郝氏今日本也想過來,可是臉上那傷實在是出不了門,也就讓曹大鼻子捎了信來,說是過幾日再來。 冷萍自然不能讓郝仁的臟衣裳臭著,也就洗了晾曬。 郝仁正要跑上前去,卻見冷萍從木盆里取出一條褻褲來,正是他的,他頓時大囧,臉色一下子漲紅。 冷萍神色自若的拍著褻褲,見郝仁站在不遠處,也就招呼道:“你先去歇著,一會兒我洗完衣服就去做飯!” 郝仁見她正拍著他的褲襠處,臉色更紅,轉身就趕緊逃進了前院。 冷萍不在意,收拾了東西去做飯。 晚飯是冬瓜盅,里面是鴨rou、水發的蘑菇,味道清淡又有營養。 主食是千層油餅,里面加了一層層的香蔥。 郝仁跟于學良一人抱著一個冬瓜盅喝,窗子大開著,傍晚涼涼的風吹進來,也很是愜意。 冷萍說了洛文沖的事兒。 “洛文沖?”于學良一頓,嘆口氣,“這就是命呢!之前夫子說他根基尚淺,讓他再等三年,可是他卻跪在夫子門前求了一日,最后夫子沒法子,也就同意讓他試試,誰知道才第一天就被抬了出去!” 郝仁沒說話,他一向不關心書院里其他學子的事情。 于學良繼續八卦,“聽說這洛文沖是私生子,他娘將他養大的,十分的辛苦,之前被白蟲子欺負的不成形,后來白蟲子走了,這才緩了過來,可是終究是命不好!” 冷萍想起那滿臉愁苦的婦人,也跟著覺著凄涼。 郝仁吃飽了飯起身,進屋去讀書。 “等等我!”于學良趕緊捧起冬瓜盅來喝了個底朝天,跟著郝仁前去。 冷萍皺眉,這個郝仁也太冷情了,怎么說是他的同窗,又曾經在學院里那么照顧石頭的,竟然聽了之后無動于衷! 一這么想,冷萍就不愿意收拾了,就那么丟著,去屋里繼續寫她的書。 第二日一大早,郝仁與于學良再次去了貢院,冷萍也懶得起身,也沒有去送。 六日很快就過去,三場考試終于全都考完。 郝氏帶著一家人到了城里,趕著牛車。 郝氏的臉已經結了渣,她為了讓郝仁瞧不出,提前將渣揭了去,臉上就有幾道粉紅印子。 于林氏也跟著來了,幫著于學良收拾東西,不斷的問著于學良考的咋樣。 就在兩家要離開的時候,李言貞派了李雨來請郝仁。 小二帶著李雨上了二樓,李雨敲敲門,打開門,見了郝仁也就恭敬的說道:“郝公子,咱們大人有請!” 郝仁點點頭,跟郝氏說了一聲,也就跟隨李雨前去。 “萍兒,方才那小哥說是大人有情,哪位大人?”郝氏關心的問道。 “是這次的巡察使李大人身邊的小廝,李大人可是十分的欣賞郝仁的,所以說,這次的解元,一定是郝仁的!”不等冷萍回答,于學良搶先答道。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