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變美后,我躺贏了 第183節
季三郎傷了腿,不能動彈。 沒關系,這難不倒后世穿來的鄭晚君。 她把輪椅復制出來,再次讓父母以及季克己驚嘆不已。 為什么是再次? 這不是還有活字印刷嘛。 雖然鄭晚君沒有提醒太多,只是稍稍點了一句,聰明的季克己就把活字給刻了出來。 但,季克己心里很清楚,有時候就是那么輕輕一句點撥,就能讓人看破迷霧。 所以,季克己、鄭晚君兩只小的來到鄭先生面前,將刻好的活字以及一個小小的木框取出來,并現場成功演示如何用活字印刷,鄭先生饒有興味的問:這是誰想到的時候。 季克己毫不猶豫的回道,“多虧鄭小娘子提點,否則,我根本就想不到?!?/br> 鄭晚君有些心虛,自己確實提了一句,可最關鍵的時候,卻是人家季克己主動想到了。 她的功勞,似乎并沒有那么大。 而季克己呢,非但沒有搶攻,還把所有的功勞都推到了鄭晚君身上。 他是要巴結自己嘛? 應該不是,因為鄭晚君清楚的看到,自家阿爹眼中早已閃爍著對季克己的喜歡。 就算季克己不主動“讓功勞”,鄭先生依然會收他為徒。 所以,這人是真厚道! 且知恩圖報! 還有啊,鄭晚君發現,季克己是真的欽佩她的聰明,并沒有“嫉賢妒能”。 鄭晚君除了討厭媽寶男、愚孝男之外,也非常痛恨一種類型的男人:自己無能,卻還嫉恨、打壓優秀的伴侶。 相互扶持,相互成就不好嗎? 偏偏為了所謂的大男人自尊,利用世俗的偏見來pua女子。 季克己似乎不是這樣的人。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他現在還太弱,需要鄭家的扶持。 但,一個十歲的孩子,有這樣的心機嗎? 再者,就算將來他成功了,也未必能夠達到鄭家的高度。 鄭晚君已經隱約猜到自家似乎不是什么小康人家。 畢竟,真正的市井小民,是不可能有能力從京中請來宮女退役的教養嬤嬤。 鄭晚君心中有了猜測,便開始仔細留意早家中的種種細節。 這不留意不打緊,鄭晚君發現,她家的生活,其實也跟真正的小門小戶不同。 她家有四個“幫傭”,父親的小廝,灶房的婆子,母親身邊的一個嬤嬤,和一個小丫鬟。 尋常人家,能雇得起這么多人? 更不用說,這些人,未必就是雇來的。 鄭晚君仔細觀察,大膽推測:這幾人可能是傳說中的家生子! 而且,他們家,應該不止四個。 畢竟這些人都是專司其職,可鄭家的水缸、柴房從來就沒有空過。 還有定期送來的rou蛋果蔬,過年送來的牛羊家禽、皮子毛貨等等…… “我爹娘只是低調,但我家極有可能是個大戶人家?!?/br> 鄭晚君默默將這個猜測藏在了心底。 隨后,她開始有意識的打探消息。 還是一次去清風觀的時候,遇到了當地的一位看著讀過書的老人。 鄭晚君拉著季克己,羊做好奇的孩童,向對方打聽本地出過什么名人。 那位老者便驕傲的說:“河陰鄭氏!” 鄭晚君和季克己齊齊眼睛一亮。 鄭氏? “沒錯!就是咱們河陰縣的鄭氏。他們祖籍在河陰縣河陰村,百年前,還是普通農戶?!?/br> “后來鄭家出了個會讀書的天才,十三歲考中秀才,連中三元,二十五歲被圣人點做狀元?!?/br> “隨后的一百年里,鄭家子弟全都刻苦讀書,科舉入仕?!?/br> “最耀眼的一代,當屬鄭尚書,一門七進士,父子雙探花?!?/br> 鄭尚書? 禮部尚書鄭啟,鄭晚君的嫡親祖父,也是“父子雙探花”中的父。 “子”呢,則是鄭晚君嫡親的大伯父,前年外放浙州,四品知府,前途無量。 鄭晚君:……知道我家可能是大戶人家,但沒想到這么牛逼啊。 她的祖父已經是六部的主官。 再有幾年,極有可能入閣。 入了閣,就相當于拜相,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朝廷重臣。 還有叔伯等,也都十分牛逼。 鄭家未來三十年,都不會出現斷層。 她的親爹,是鄭家的嫡幼子,不只是父母寵愛,就是長兄、次兄也把他當成自己的責任。 這些年,逢年過節,還有鄭先生、鄭家三個兒女的生辰等日子,京中都會送來豐厚的禮物。 鄭先生愛靜,不愿張揚,萬娘子以夫為天,自然跟著一起低調。 否則,以鄭家的門第,慢說知縣了,就是知府也要敬著捧著。 鄭晚君:……很好,就這樣的家世,根本不怕自己遇到鳳凰男、中山狼啊。 因為鄭家真的很強大,似季克己這樣的新秀,就算再努力成長,想要達到鄭家的高度,也要三五十年。 而到了那個時候,她的兒孫都長大了,難道還怕一個糟老頭子? 咳咳,好吧,鄭晚君承認,自己想多了。 話題也被扯遠了。 有了活字印刷,又弄出可以隨意移動的椅子,鄭先生開始正視自己的女兒—— 雖然只有七歲,卻早慧懂事。 思維如同天馬行空,總能帶給人意想不到的驚喜。 不愧是我的女兒啊,從小就這般聰慧。 鄭先生知道自己不夠優秀,可若是能夠生出優秀的兒女,再培養出優秀的學生。 誰還會覺得他鄭四郎是個無用的病秧子? 鄭先生本就把鄭晚君當成了掌上明珠,意識到她的不凡后,便愈發縱容。 萬娘子向來聽從丈夫的,見丈夫開始親自教養女兒,雖然有些不贊同,卻還是默默的放任了。 至于那位從京中請來的嬤嬤,也成了擺設。 偶爾給鄭晚君上個禮儀課,或是跟萬娘子分享分享京中的流行花樣兒。 鄭家的日子也進入到了新的階段。 有了輪椅的季三郎開始試著干些活兒。 力氣活干不了,但燒水做飯、編筐木工之類的活計,還是沒有問題的。 隨后,鄭先生的印書作坊悄然開業,季三郎便去作坊做活。 他學過木工,凋版學了一段時間,也有模有樣。 鄭先生看在季克己的面子上,對季三郎很是照顧,薪水也是高于市價的。 季三郎有了穩定的收入,而季三娘子呢,也能持續在顧娘子那兒拿到工錢。 夫妻倆拼命干活,一個月竟也有兩三千銅錢的進賬。 看到那么多的銅錢,季三郎夫婦都驚呆了。 “除了吃住花用,還能攢下這么多錢。這還只是一個月,若是一年的話——” 季三娘子賣力的掰著手指頭,感覺十根手指頭都不夠用了。 她笑得合不攏嘴,仿佛已經看到自家一年攢下好幾兩銀子。 攢個三五年,就能想辦法買個小院子的美好前景! “孩子他爹,你快掐我一把!這是真的嗎?怎么就跟做夢一樣?” 季三郎老實,妻子讓他干啥,他還就真的干啥。 “嘶!好疼!你個憨貨,我讓你掐,那就真掐??!”還掐得這么用力。 季三娘子嬌嗔的罵了一句,臉上的笑容卻愈發燦爛。 她的胳膊好疼,所以,這不是做夢! 她家的日子真的好了,是她過去做夢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季三郎一家的日子好了,首先就表現在一家人的模樣上。 季三郎和季三娘子沒了過去的那種麻木、憔悴、蒼老,他們的眼睛里有了光。 雖然還是看著怯懦、畏縮,更多的卻是老實,而不是毫無底氣。 季克己就更不用說了,在鄭家養了幾個月,身上那種油墨的污垢和臭味兒不見了,皮膚也漸漸變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