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變美后,我躺贏了 第179節
撇開生養之恩不提,單單是顧屠夫一家上上下下這些年,一直寵著、護著原主,顧傾城就該好好回報。 再者,顧家好了,也能在某種程度上對自家更有幫助。 但,顧家和趙家不同。 顧家是祖傳的屠夫,強悍的基因,令顧傾城都有些咋舌—— 曾祖父,原主沒見過。 從祖父起,顧家人就都是身強體壯,力大如牛,兇狠霸道的模樣。 仿佛天生的屠夫。 顧家的女子都不能例外。 四肢發達了,頭腦似乎就有些不太靈光。 顧屠夫家祖傳的殺豬、賣豬生意,日子比普通的農戶要富裕很多。 所以,從曾祖父起,家里長輩就想讓子孫們讀書。 顧家的男丁,六歲起就去私塾開蒙。 一個個的,讀了兩三年,死活都不開竅。 小巧的筆桿子,握在手里,遠遠不如沉重的殺豬刀更順手。 接連兩三代,代代都是如此。 顧家也就知道了:得,自家的兒孫們(包括自己),就不是讀書的那塊料。 還是繼續吃殺豬這碗飯吧。 到了顧屠夫這一代,他有六個兒子。 大兒子繼承了他的殺豬手藝; 二兒子養豬; 三兒子更兇殘些,竟在顧家所在的縣城縣衙當了劊子手; 四兒子也殺豬,只是在趙家所在的縣城擺了攤位。 五兒子、六兒子也都做著跟殺豬、養豬相關的營生。 顧傾城:……這一家子,估計是上輩子被豬拱了祖墳,這輩子才會全家靠著豬來生活。 顧傾城曾經想過,顧家人身體強悍,力氣極大,倒是練武的好苗子。 正好自家小兒子一心想做生意,顧傾城成功忽悠他“想做生意、先學武功”。 趙青松已經練得有模有樣,顧傾城正想給他找個演武師傅。 到時候,就可以把顧家的侄子、侄孫們選幾個過來,讓他們跟著趙青松一起學。 另外,顧傾城也想多給哥哥們一門手藝——劁豬。 原主好歹也是屠夫的女兒,哪怕被嬌養著,整日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養豬、殺豬的技巧。 通過原主的記憶,顧傾城知道,這個時空,豬都是沒有被劁過的。 長的不夠肥,不容易圈養,rou還帶著一股味兒。 給豬嘎一下蛋蛋,就會圓滿解決這個問題。 劁豬也是一門技術。 顧家若是掌握了,是可以傳承的。 子子孫孫雖然不能保證大富大貴,卻也總會有一碗飯吃。 劁豬什么的,說穿了,是一種簡單的外科手術。 巧得很,在上個任務世界,顧傾城抽取了民國時代的西醫技術。 給豬嘎蛋蛋,完全ok! 就在顧傾城尋找合適的“借口”時,老乞丐一頭撞了上來。 在看到倒在地上,那個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的老者時,顧傾城心底就有了盤算。 于是,這份“秘方”就有了合情合理的出處。 “大郎,你外翁和舅舅們,都是做著養豬、殺豬的營生。這個秘方,倒是很適合他們?!?/br> 顧傾城帶著理所應當的口吻,對趙青云說道,“我就把秘方交給他們吧?!?/br> 若是換個人設,比如賢妻良母什么的,顧傾城估計就要帶著商量的口吻。 這就是男權社會下,身為女子的悲哀—— 明明是自己得來的東西,想要交給自己的生身父母,卻要顧及婆家。 因為在男人看來,女人嫁入婆家,那就是婆家的人。 她本身都是屬于婆家的,她的錢、她的手藝等,也當屬于婆家。 若是補貼娘家,那就是吃里扒外,那就是不賢惠。 慢說在更為嚴苛的古代了,就是到了后世,也有相當一部分的女人,還是不能正大光明的反哺親生父母。 顧傾城是古代土著,倒沒有被男權思想洗了腦,她所生活的世界,是個女子可以說出“人盡可夫”的話語的彪悍時代。 但,她卻知道男人與女人想法的不同。 尤其是嫁人后,輔左丈夫坐上了皇位,自家成了外戚。 她的婆家與娘家,已經不只是簡單的姻親關系,而是摻雜了皇權與外戚等權利的爭斗。 她的兒子,倚重外家的同時,也在忌憚、防備。 屁股決定腦袋,出身決定態度。 顧傾城深有體會。 來到這個任務世界后,顧傾城遵循著人設,卻也沒有仗著“天真”、“湖涂”而故意親近娘家。 因為她不是真的極品,她要根據兒子的需要,碰到合適的時候才會“極品”一下下。 最終目的,顧傾城都是要讓兒子成為站到高位的權臣! 沒辦法,這次的任務,就是不能自己奮斗,而是要當一朵永遠靠別人的菟絲花! 把自己當成趙家婦,而非顧氏女,讓自己和兒子的言行絲毫沒有被攻訐的可能。 顧傾城牢記這個準則,然后在某些細節上,再“任性”一二。 果然,聽顧傾城這么說,趙青云忍不住點點頭,“既然外翁和舅舅們用得上,就該給他們?!?/br> “再者,這些年,外翁慈愛、舅舅疼愛,我們一家承蒙庇護,也當好好回報?!?/br> 過去沒有條件,現在母親意外得到了一份秘方,還是跟殺豬有關的手藝,就該送給顧家。 阿娘不是一門心思貼補娘家的人,趙家老宅的人那么可恨,阿娘還是把他們當成了自己人。 這,除了阿娘有些天真外,也是她打從心底里把自己當成了趙家人。 愛屋及烏,不過如是! 阿娘待他們父子赤誠,趙青云也會看在阿娘的面子上,好好對待顧家。 …… 兩天后,老乞丐死了,臨死前沒有再清醒過。 顧傾城給他買了一口薄皮棺材,拉去城外的荒地埋了。 整件事做得幾近完美,絲毫沒有留下話柄。 縣城里,甚至人人都在傳說:趙家的顧娘子,是個行善積德的大好人。 無端被人訛了,還愿意出錢出力的救助害她的人。 以德報怨的圣母,大抵就是她這個樣子啊。 當然,也有少數的人,嘴上說著“大好人”,心里卻在罵她傻,是個拎不清的蠢貨。 比如隔壁的萬娘子和鄭晚君母女。 鄭晚君更是開始重新審視趙青云,衡量他到底是潛力股,還是垃圾股。 湖涂的婆婆,偏心婆婆的丈夫……怎么看都像是一個大坑啊。 “算了!靠人不如靠己!” “暫時發現不了好苗子,那就想讓自己‘強大’起來!” 她不想被一直關在院子里,更不想跟那個什么京城來的嬤嬤學規矩。 她要向父母展示自己的能力,告訴他們:你們的女兒,不是普通的女子,讓她循規蹈矩的被困在內院,是一個極大的損失! 玻璃? 酒精? 鄭晚君知道配方,以及工序流程,可她到底只是紙上談兵,從未親自試驗過。 想要做成功,需要熟練的匠人反復試驗。 鄭晚君才七歲,連家門都出不去,身邊更沒有跑腿的人,試驗什么,根本就沒有條件。 “還是搞活字印刷吧?!?/br> 鄭晚君想了幾天,終于選定了目標。 街口的季小四,現在就在書鋪當印書的學徒,他已經開始學習凋版。 偶爾有弄壞的刻版,他還負責處理。 鄭晚君的活動范圍,就是書院后街,她還是有機會跟季小四接觸的。 這天傍晚,季小四從書鋪出來,手里拿著殘缺的板子。 做了一天的活兒,他累得腰酸背痛,但他的心里,卻燃燒著一團火。 “大郎,這幾個字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