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變美后,我躺贏了 第46節
可,不知為何,他們父子就是覺得,如果自己開了口,就會落了下風。 衛夫人仿佛得到了啟發,趕忙附和,“對??!大郎做錯了事,國公爺理當罰他?!?/br> “可他傷害的是二郎啊,于情于理,難道不該對我二郎說一聲‘對不住’?” “可憐我的二郎,一直都把大郎當成最親最近的哥哥,結果呢,卻被人家當成——” 韓晏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大郎!快給二郎道歉!” 不能再讓衛氏說下去了。 他確實沒有奢望大郎和二郎能夠兄弟和睦,但,也不能撕破臉皮啊。 有些事,大家明白就好,沒必要鬧出來。 “……是!” 韓鼐忍著疼痛,更忍著屈辱,幾步走到韓鼎面前,頭一次對著弟弟低下了高貴的頭顱:“二郎,對不??!” 韓鼎眼睛里迸發出異樣的光彩,嘿,活了十幾年,終于有人幫他“做主”了呢。 生平最討厭有人自作主張、自以為是,但此刻,韓鼎卻非常滿意于顧傾城的做法。 因為,他清晰的感受到:顧傾城此舉,沒有私心,只是單純的為了他! 第045章 假千金真病嬌(二十九) 顧傾城還嫌不夠—— 眼見韓鼐屈辱的道歉,顧傾城卻蹙著眉頭,糾正韓鼐的措辭,“大公子,您的稱謂不對!” “我們家夫君是世子,雖然您是長兄,但也不能不講規矩?!?/br> 韓鼐猛地看向顧傾城,那目光,有驚詫,有羞惱,還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憤懣。 就是韓晏,也忍不住黑了臉。 這周氏,怎么沒完沒了? 還有,世子是個什么情況? 在他的心里,繼承人只有韓鼐一個。 想當初,他的父親老鎮北侯陣亡,韓家軍群龍無首。 他貿然去軍中,一沒有資歷,二沒有戰功,那些彪悍的老將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還是靠著北疆當地的豪族,韓晏這才勉強在北疆站穩腳跟,繼而徹底掌握韓家軍。 韓鼐的外祖父,就是幫助韓晏的豪族族長。 而在韓晏與這位老族長合作的時候,商定的第一個條件便是:下一任的韓家軍統領,必須有豪族的血統。 所以,韓家的繼任者,必須是、也只能是韓鼐。 韓鼎這個世子,不過是他丟給朝廷、丟給老皇帝的人質。 韓晏從未當回事兒。 偏偏,他可以在心底否定韓鼎繼承人的身份。 但他卻不敢公然說破。 畢竟,這里還是京城,而韓晏也還沒有做好準備。 他、只能忍著! 想到這里,韓晏也跟韓鼐一樣,萬分的憋屈。 衛氏還跟著起哄,“對!周氏說得對!二郎是世子,圣人欽封的?!?/br> “以往家里都叫習慣了,我看啊,就該從上到下的都改過來?!?/br> “選日子不如碰日子,今天就從大郎開始吧?!?/br> “國公爺,您說是也不是?” 衛夫人眉眼都是笑,她看向顧傾城的目光也十分慈愛。 哎呀,她對這個兒媳婦,真是再滿意不過。 雖然身子骨差了些,雖然出身不夠高貴,但勝在她對二郎的一片心啊。 韓鼐扭頭看向韓晏,眼睛紅紅的,有委屈,更有憤懣! 韓晏握緊椅子扶手,那力道,幾乎要把純實木的家什捏碎。 他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沒錯!二郎是世子,確實要講規矩!” 韓鼐:…… 嗓子眼里傳出鐵銹的味道,韓鼐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了句,“世子,對不??!” 韓鼎愈發暢快了。 他發現了玩游戲的另一種樂趣! 一對新人的敬茶禮就此結束。 韓鼐踉踉蹌蹌的走出正堂,還不等走下臺階,就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 但,即使吐了血,韓晏也沒有“心軟”。 而是火速命人安排了馬車,拉著韓鼐第一時間出了京城。 衛氏看到韓鼐如此狼狽的模樣,樂得眉開眼笑。 她天真的以為,韓晏對韓鼐也不是那么的偏愛。 只是,還不等她高興太久,宮里的內侍就跑來傳達老皇帝的口諭:罰韓鼐閉門思過,還給他找了位當世大儒做先生。 韓晏“感激”的代替兒子接了圣旨,然后“誠惶誠恐”的表示: “臣已然將韓鼐打發去了西北,讓他從小卒做起,早立戰功,將功補過!” 所以,老皇帝的口諭有些晚了,韓鼐早就出了京畿,一路朝西北而去。 衛氏不夠聰明,沒有看懂韓晏與老皇帝的這一輪交鋒。 但她到底跟韓晏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 她對這個男人有了一定的了解,能夠從他的神情看出些許端倪—— 此刻的韓晏是高興的,甚至隱隱有些得意! “好個韓晏,處處都為韓鼐考慮?!?/br> “哼,他一定是不想讓韓鼐留在京城,這才借著‘懲罰’做幌子,把韓鼐送去了西北大營?!?/br> “……對了,他和西北大營的將軍是袍澤,當年突厥進犯的時候,他還曾經率兵千里馳援西北?!?/br> 把韓鼐送到“好兄弟”的麾下,跟放在自己身邊,有什么區別? 用不了幾年,韓鼐就能立下戰功,然后重新成為所謂的“少將軍”! 衛夫人越想越生氣,敬茶時的好心情瞬間消失。 她第n次的把韓鼎叫到自己面前,又是絮叨、又是哭求,讓他上進,讓他不要再胡鬧下去。 為了“激勵”韓鼎,衛夫人還把韓鼎身邊伺候的人拉到院子里,隨便找了個理由,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頓板子。 顧傾城看到衛夫人的這一番cao作,整個人都有些懵—— 見過嚴母教子,但似衛夫人這種做派,還、還真是,也不是少見,而是不夠高明。 她總覺得,韓鼎會變得這般扭曲,跟衛夫人的這種“教育”方式脫不開關系。 見顧傾城“震驚”的小嘴張成了“o”型,韓鼎被逗樂了。 回到青松院,韓鼎幽幽的對顧傾城說道:“這算什么?” “母親曾經為了讓我不要跟侍女嬉鬧,直接將我身邊最信任的大丫鬟,當著我的面兒,活活打死?!?/br> 說到這里,韓鼎咧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那年,我才六歲!” 而那個勾搭主子的“狐媚子”,也才八歲! 顧傾城:…… 很好,她已經非常確定了,韓鼎會變成如此模樣,衛夫人絕對起到了主要的作用。 韓鼎又補了一句,“哦,對了,建議母親‘殺雞儆猴’的人,是我的皇后阿姊!” 顧傾城:…… 娘的,母親已經夠讓人窒息了,居然還有一個更勝一籌的親jiejie! 人品低劣如她,都忍不住要同情韓鼎了! …… 顧傾城在韓家待了兩天,深刻體會到了衛夫人的偏執與急躁。 她也進一步感受到了韓鼎所承受的壓力。 以愛為名,卻處處都感受不到愛。 還有韓晏,對韓鼎則是一種深深的無視。 不打罵,卻也不關心、不疼愛! 這樣的父母,真的不能怪韓鼎心理扭曲啊。 顧傾城對韓鼎愈發關切,韓鼎對妻子的興趣,也達到了頂點。 夫妻關系,莫名的看著和諧。 兩人倒是頗有些新婚夫妻的甜蜜與纏綿。 到了三日回門,衛夫人雖然還是責怪兒子不爭氣、不上進。 但她對兒媳婦還是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