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學生搖搖頭。 “我們哪能知道???啊,祈禱言神趕快回來!” 許言燭準備的午餐已經將他們的胃口養刁了,沒有許言燭的午餐,大家都不習慣極了。 謝歸宴沒有參與他們的聊天,他打開外賣軟件,給自己點了一份外賣。 許言燭mama趁著午餐時間,敲門進入兒子的臥室,只見許言燭屈膝,并且將頭埋進了膝蓋里,坐在墻角處。 徐女士立刻眼里露出心疼。 “怎么了?發生什么了?你不是去的好好的嗎?”徐女士道。 許言燭沒有抬頭,他微小的聲音響起,迷茫地說道:“我能夠做的都做了,可他還是不原諒我怎么辦?我錯了?!?/br> 徐女士坐到床邊,拍拍許言燭的肩膀。 徐女士心疼極了,以前的許言燭絕對不會露出這么軟弱的一面。 許言燭開口道:“我自己待一會兒吧?!?/br> 他請假回來,是因為實在無法繼續待在辦公室里了。他怕自己直接在謝歸宴面前失態。 他想要自己一個人待著,調整好狀態后再回去。 徐女士:“好好好,我把飯放到旁邊,你多少吃一點吧?!?/br> 她知道許言燭現在只想一個人待著,因此她識趣地離開了房間。 即便看到自家兒子那么痛苦的樣子,徐女士也沒有遷怒對方。 她知道自己的兒子還有的學,只希望兒子能夠趕快振作起來。 房間里只留許言燭一個人坐在墻角的身影。 一個人坐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夜幕降臨時,許言燭才慢慢地抬起頭來。 許言燭的臉色帶著病態的蒼白,鴉黑的睫毛低垂著,毫無瑕疵的臉如同雕塑一般,沒有絲毫的表情。 他只是遭受了幾次謝歸宴的冷臉,就已經無法接受了。 那以前的謝歸宴無數次面對自己的冷臉時,又該是怎樣的心情? 許言燭的臉色愈發慘白。 第76章 一想到自己經歷的, 可能是謝歸宴無數次經歷過的感受。 許言燭就覺得無法呼吸。 許言燭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銀鏈。 他還記得這條手鏈,是他某次生氣后,謝歸宴買來送給自己的。 他怎么忍心這樣對待謝歸宴呢? 許言燭的心像是被扔到了深海里, 積壓著,酸脹酸脹的疼。手里的銀鏈有了生命一般, 緊緊地束縛著他的手腕, 生疼生疼的。 宴宴這樣對他是對的, 否則, 他不會那么深刻地體會到謝歸宴的心情。 既然謝歸宴能夠一次又一次地來哄他, 他又怎么能夠這么輕而易舉地放棄呢? 許言燭一手掐著另一只手的虎xue, 直到掐出紅痕,許言燭才緩慢地眨了眨眼,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似是在嘲諷自己狼狽地逃回家。 天色已晚, 許言燭思緒復雜地看著天上隱約閃爍的星辰, 暗自下定決心:他要像之前的謝歸宴一樣, 一次又一次地哄他,直到哄好為止。 第二天,許言燭回到陳教授辦公室。 聽到陳教授和謝歸宴正在談話。 陳教授:“原本的計劃是讓你來q大交換學習一個學期,現在已經過去快五個月了, 你看?”陳教授用眼神示意著謝歸宴。 謝歸宴早已經提前做好準備:“我已經向我的導師申請延長交換期了,他也已經同意。等我將衛子尤的術后恢復的課題做完, 我再回去?!?/br> 陳教授立刻笑開:“很好,好極了!我原本還擔心你離開后, 課題該怎么辦。你能待到課題完成, 就再好不過了?!?/br> 謝歸宴笑著應了一聲。 許言燭聽到后,恍然地想道, 他們已經分手五個月了。 他們兩人談戀愛滿打滿算也才三個月,現在已經分手快五個月了嗎? 謝歸宴離開后,許言燭的每一天都過得十分痛苦,度日如年。 然而大腦會將痛苦的記憶淡化,讓許言燭才發現,原來已經過去了五個月。 不僅僅是這段時間,還有以后的每一天,他都要好好地補償謝歸宴,陪在他身邊。 日子日復一日地過去,又到了去醫院看望衛子尤的時間。 謝歸宴和許言燭兩人一同前往醫院,路途仍然是死一般的沉寂,還縈繞著無法逃避的尷尬氣息。 到了醫院后,許言燭先是被叫去另一棟樓,拿衛子尤的檢測結果。 等拿到檢測結果,許言燭推開衛子尤的病房門時,看到謝歸宴坐在病床旁。 謝歸宴的手還放在病床邊沿。 許言燭的瞳孔一瞬間放大,只見謝歸宴的手上蓋著另一只手。許言燭順著手往上看,那是衛子尤的手。 衛子尤消瘦得有些骨節分明的手,包裹著謝歸宴白皙修長的手。 ——??! 這是在做什么? 許言燭的手瞬間藏到褲腿后,緊緊地攥成一個拳頭,拳頭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凸起。 許言燭讓自己不要重蹈覆轍,說不定是自己誤會了。 他嗓音微緊道:“你們在做什么?” 哦?衛子尤看向許言燭,看到許言燭情緒不穩地呼吸著,他稍微坐直了些,搶在謝醫生之前開口道:“看不出來嗎?謝醫生答應和我在一起了?!?/br> 許言燭的大腦一瞬間空白。 因而也就沒有看到,謝歸宴聽到衛子尤的話后,也驚訝地抬頭看向衛子尤。而衛子尤手上稍微用上了一些力,讓謝歸宴暫時不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