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零露漙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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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羨沒睡,可能和她一樣,是裝的。 猝不及防被盯住,鷹看獵物一樣,蘇清方頓時瞳孔放大得眼角都剌開了。 蘇清方抿了抿唇,不曉得是不是太久沒張嘴,喉頭干澀,“你睡。我讓給你?!?/br> 說著,蘇清方就要仰坐起來。后背將將離席一尺,就被拽住胳膊,用力一拉,整個人失去平衡,朝李羨倒去,一頭撞進他胸膛。 有點硬。 更痛得是肩膀,被硬拉著、扭著。 蘇清方抽了抽被緊握的手腕。 沒抽動。 “什么時候醒的?”李羨問。 “剛剛……”蘇清方弱弱回答。 “剛剛?”她要是沒閉著眼睛還眼珠子亂動,李羨說不定會信。 蘇清方不語,只一味抽胳膊。李羨卻跟只咬人的王八一樣,死不松手。 “好痛,”蘇清方嗔怒,“放開?!?/br> 身下的男人卻似沒聽見一般,表情都不帶變的。 蘇清方心底生出一股氣,面上卻咧出嫣然的笑,胳膊肘撐著李羨兩肋之間下陷的位置,撐起上半身。 李羨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所謂寧挨十拳,不挨一肘。肘尖的骨頭本就又突又硬,她力氣又用得巧,大半個身體重量壓下來,靠著肘尖一點支撐,尖銳得像鷹嘴,錐著心窩位置。 李羨心下一橫,摟著人一翻,便將人壓到身下,“要翻天?” 蘇清方如愿收回被拉扯的右手,揉了揉扭痛得肩膀,“殿下也曉得痛啊。我當殿下鐵打的呢?!?/br> 太尖了,這張嘴,跟蜀地進貢的炫彩鸚鵡似的,叨叨叨,啄得人痛,令人厭恨。若非他嘗過,李羨會以為她連唇舌都是硬的。 李羨惡向膽邊生,收緊托在蘇清方背后的手臂,箍住她得脖子,低頭吮親。 十幾二十歲的男女,鼓包的花蕾似的,蘊著一腔生機氣力。要么不碰,一旦沾染,欲望落地生根,比沙漠的駱駝刺還扎得深,比春天的雜草還長得快,須臾就蔓延成一片,絞纏糾結,一根牽扯無數根。 蘇清方感覺自己像被粗壯的藤蔓纏住了一樣,動彈不得。后頸被托著,嘴被封著,腰被摟著,腿根更是被男人單膝抵開,隔著褻褲,頂著蹭著。 蘇清方無比清晰感受到了褻褲的紋理??伤髅髅饋砟菢尤峄?,此時卻糙得像低目的砂紙,磨出股股細微的電流,游竄到足心,酥酥麻麻。 還有熱,很熱,烈火烹油似的,溫度直往上升。發根沁出薄薄的汗。 春叁月尚且如此,夏天可怎么辦?怕是要脫水而死。 蘇清方此時倒想不了那么長遠,只想解當下之急,腳掌忍不住踩著床單,終于蹭脫了羅襪,可以借著碰被褥之類的東西,感受一絲冰涼,換得一息爽快。 然終究是揚湯止沸,遠遠比不上李羨傳遞給她的熱量。 就這樣他還有臉說自己陰寒。 衣裙早已被熟稔地解開裙頭,一圈一圈堆在腰處,抱腹也被推到胸口以上。 李羨起先是揉,偶爾掐一掐頂尖,無所謂章法,后來換成了嘬,手也沒閑著,順著蘇清方的腰往下,隔著雪白的綢褲,捏了一把她的屁股,又沿著臀縫,從后面摸進去。 “嗯唔……”蘇清方喊了出來,短促到可能才半聲,硬生生將剩下的聲音憋回喉嚨。 她不想讓人聽到他們白日宣yin。 李羨也為指尖的觸感震得停了一拍,重又往里擠了擠。確認無誤。 濕了,擰得出水來。 “別摸……”蘇清方握住李羨的手腕,近乎是求道。 哪怕只有兩個字,也能感受到聲音的黏膩濃稠,跟底下的水一樣。 “那你流這么多?!崩盍w反駁,中指沒有停,還加上食指。 蘇清方呼吸加促,腳趾都抓了起來,指甲也報復性地摳著李羨的手臂,指責道:“你說……嗯!葷話!” 也不曉得李羨亂摸瞎撥到了什么地方,蘇清方突然聲調拔高,屁股帶著腿抖了抖,漾出雪白的波。 是一點細微的凸起。 李羨令人生厭的觀察力在此刻盡顯無余,逮著那一點逗,肆無忌憚。 然而表情卻云淡風輕,不以為意,展現出一種惡劣的自以為是,“怎么,難道現在我在吃素嗎?” 他恨不得要啖了她的血rou。 說罷,李羨把蘇清方腰間的裙子、褲子一股腦都扒了下去,又脫了自己的,不再隔靴搔癢,手指杵了進去。 所幸他不cao琴蓄甲,不過指腹粗糙一點,可也夠蘇清方受的。 李羨不是鐵打的,他是打鐵的。 蘇清方似乎看到了四溢的鐵花,在腦子里炸,灼得她背脊僵硬,下意識挺直腰。她想喊,殘留的神智卻知道不能大聲,一口咬在李羨肩頭。 卻連牙齒都在打顫,只留下一圈可憐的淺淡齒痕。 果然,只有被極致的情潮席卷后,她才會徹底乖下來,眼底生霧,頰靨飛紅,也就不用怕她踹人了。 李羨緩緩抽出濕得一塌糊涂的手,抱著蘇清方坐起。 蘇清方雖然神思懶倦,也被這個動靜嚇了一跳。她想到書上所描繪的萬千姿態,那絕不是她能來的,驚詫又氣弱地問:“干……干什么?” “干你?!崩盍w道,解開她背后最后一根帶子,將礙事的衫子盡數除去,重新躺下。 蘇清方敢肯定,李羨絕對也看過不正經的書,只是不在他書架子上而已。 *** 云銷雨霽,精疲力盡。 未消解的睡意重新襲來,兩個人都瞇上了眼。 蘇清方卻睡得不安心,腦子里時不時閃過一些瑣事,遽然驚醒,“什么時辰了!” 一旁的李羨被吵醒,隨便瞥了一眼帳外天光,雖然不知道具體時間,不過還是大亮的,于是答,帶著尚未回復的低沉與暗?。骸斑€早?!?/br> “不早了。我還要梳頭呢?!碧K清方忍著乏累揉了揉眉心,哀嘆一聲爬起來,開始收拾。 李羨一個人又躺了一會兒,卻再沒心情睡,索性也起身穿好衣,在簾后見蘇清方在梳發上妝。 稍時,紅玉端著一碗湯藥進來,奉給蘇清方。 煎藥的侍女絕對不精于擺設,否則不會用白瓷蓮花碗盛藥,襯得湯汁又黑又濃。李羨仿佛聞到了藥材獨特的腥辣味。 蘇清方沒有猶疑,一飲而盡,卻還是被苦得擠眉弄眼。 她算吃一塹長一智,來時挽了最簡單的發髻,李羨也沒在她身上看得見的地方留下明顯的痕跡,不過幾下就恢復原樣,辭道:“我先回去了?!?/br> “把你剝的瓜子帶回去,”李羨交代道,“喂鳥?!?/br> 蘇清方一下瞠大了眼,難以置信。 她辛苦半天,伺候個人也就罷了,竟然是給鳥準備? 鳥都會自己剝殼他都不會。 蘇清方控制著表情,莞爾一笑,依言收拾起瓜子仁,悄悄拈起一粒在指間,又行到李羨跟前,喚道:“太子殿下?!?/br> “什……”李羨才張開嘴,被蘇清方塞進一粒什么細長的東西,一怔。 “我剝了這么半天,殿下好歹嘗一顆?!碧K清方可憐兮兮道,又恭敬欠了欠身,掉頭離開,而心底已默罵了幾遍鳥人。 李羨不言,舌頭一卷,抵著臼齒,咔呲一下,咬碎了。 *** 不曉得是不是白天某人嗑瓜子的聲音太大,一時之間竟然顯得房間寂靜如空山。 李羨撿起蘇清方看一半的書,聽到背后貓貓祟祟的聲音。 李羨悠悠回頭,果然見柿子偷偷摸摸進來,微不可察嘆出一口氣,雙手掐著貓兩腋,把貓舉了起來,訓道:“硬要跟她玩?還被王八咬了?!?/br> 李羨冷哼了一聲,頗為恨鐵不成鋼,“出息?!?/br> “喵?!笔磷訐]了揮爪子,前端竟缺了一撮毛,可見咬得不輕。 李羨攢眉,抱著貓坐下,有一下沒一下摸著貓背。 距離谷雨,只剩下十叁天了。李羨想到,抱貓的手也不知覺松了。 “殿下,”靈犀敲了敲門,稟告道,“尹相府上送來了請柬,請殿下前去赴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