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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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拂然從里面挑挑揀揀,直接就挑出來了十多副耳釘才走算是收了手。 探望完碧亞也購買完東西以后,希拉爾就迫不及待的拉著郁拂然回了家,然后準確無誤的在郁拂然跟他說的那個地方,發現了兩個紅絲絨的盒子。 希拉爾自己的手指都有點顫抖,在最開始看見那兩個盒子的時候,希拉爾竟然沒有伸出手去的勇氣,好在希拉爾克服了這一件事情。 希拉爾伸出手去,就好像是捧著稀世的珍寶一樣,將那個盒子捧在了手心里面,做足了心理準備以后,打開了盒子。 那枚戒指上并沒有鑲嵌任何的寶石,通體都是銀色的,卻在看見那枚戒指的時候,希拉爾忍不住的收緊了手。 ——因為那枚戒指上,用復雜的工藝雕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明鈴花。 明明郁拂然什么都沒有說,明明就只是看見這枚戒指而已,希拉爾就已經明白了當時的郁拂然,絕對是抱著跟他一樣的想法,來塑造這枚戒指的。 這不再是最開始,想要給希拉爾撐場面的戒指。 而是郁拂然跟希拉爾相愛之后,囊括著郁拂然的真心的,希望跟愛人擁有最燦爛的明天的戒指。 郁拂然走到了希拉爾的身旁,坐了下來。 他伸手摘出了那枚戒指。 希拉爾注視著他的手,看著郁拂然的手抬起了他的手,然后將素白的戒指懸浮在了他的無名指前,郁拂然說:“……我可以為你戴上這枚戒指嗎?” 希拉爾沒有說話,希拉爾只是湊近了,吻了吻郁拂然的唇角。 所有的愛語吞沒在了這個吻里面,希拉爾說。 “當然?!?/br> 手指被冰涼的戒指套牢,等待著希拉爾的卻是狂熱的親吻。 希拉爾感覺自己呼吸都被掠奪了,口腔里面的溫度是這么的熾熱,他幾乎是被郁拂然搞得亂七八糟,大腦都因為腎、上腺素而變得暈乎乎的。 在迷茫中,希拉爾聽見郁拂然詢問他。 “想要戴哪個耳釘呢?” 現在是戴耳釘的時候嗎? 希拉爾的腰動了動,觸、手便如影隨形的環住了他的腰身,讓希拉爾發出了一聲悶哼,他都已經被這樣的感覺折磨到要瘋了,始作俑者郁拂然卻遲遲不肯放過他,溫熱的手指揉捏著希拉爾的耳垂,那里正好是希拉爾打了耳洞的地方,郁拂然又一次問他。 “想要戴哪個耳釘呢?” 希拉爾有一種直覺,如果他不回答郁拂然的話,可能今天晚上他會死在郁拂然的這張床上,希拉爾逃避似道:“……綠色的那個吧?!?/br> 他其實并不記得那些耳釘是什么樣子的,那些耳釘都是郁拂然買的,希拉爾只是在最后的時候匆匆的看了一眼,之所以記住了那個綠色的耳釘,是因為—— 因為他是墨綠色的。 有點像是郁拂然每次在床榻間他糾葛的時候的眼神,隱晦的,暗沉的,就好像是一潭沉寂的死水般的顏色。 郁拂然輕笑了一聲,隨后他抽離了一瞬間,再他回來以后,原本纏繞在希拉爾腰肢上的觸手微微的用力,帶著希拉爾坐到了郁拂然的身上。 臉頰被郁拂然捧住。 微涼的飾品貼住了希拉爾發燙的耳朵尖,郁拂然的手抵住了他的耳朵:“……這樣會痛嗎?” 簡直就好像是要瘋了,希拉爾簡直無處可逃,他的聲音幾乎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 “……不會?!?/br> 希拉爾不懂,明明格蘭登在離開了這個房間以后總是無論做什么都是優雅的貴族,卻在來到了這個房間以后,就好像是午夜的鐘聲敲響了,他終于脫去了那一身貴族的皮囊,變回了地獄里面的魔鬼。 渾身都散發著誘惑,促狹又充滿美麗的希拉爾跟他一起跌進無邊的地獄。 就好像是此時,耳釘的針刺穿了希拉爾的耳垂,就好像是他的心臟也被針給刺穿了一樣。 郁拂然吻了吻他充滿情欲的眼、睛,贊許道:“好孩子?!?/br> * ……希拉爾再隔天醒來的時候,甚至有過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經死過一次了。 他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那上面還戴著那一枚墨綠色的耳釘。 幾乎是在摸到那個墨綠色的耳釘的時候,希拉爾的腦海里面就開始自動的浮現,昨天晚上的情景。 他從前總是以為郁拂然做、愛的方式已經很可怕了,但是希拉爾從來都不知道,郁拂然竟然還能比他想象的要更可怕,昨天晚上他就好像是打開了郁拂然的什么開關一樣,在他的身體明明就已經承受不住的時候,郁拂然仍然沒有放過他。 ——以至于,希拉爾最后在郁拂然的面前失禮了。 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存在著那么可怕的時刻。 他面無表情的將耳釘取了下來,抱著這輩子再也不會在郁拂然的面前再戴哪怕一次耳釘的想法,將這個耳釘毫不猶豫的丟進了儲物柜里面。 在收回手的時候,卻被郁拂然拉住了。 黑發碧眼的雄蟲不、著、寸、縷,笑得溫和:“怎么對耳釘生這么大的氣?” 希拉爾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他伸手捏了下郁拂然的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您不知道嗎?” 明明就是最大的始作俑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