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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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想著,他是可以在格蘭登發現之前,自己偷偷處理掉的,就好像是在認識格蘭登之前的無數時間里,他總是可以靠著自己熬過去。 一個是因為希拉爾早就已經習慣了依靠自己—— 還是一個是因為,假性發情期跟精神暴動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東西,雖然都是要跟格蘭登進行了親密的接觸以后才可以緩解,但是,在精神暴動的期間,希拉爾還可以欺騙自己,格蘭登是為了救他,因為如果不處理精神暴動的話,希拉爾確實會精神崩潰的。 可是,假性發情期是不同的,它并不會危及到希拉爾的生命,它只會,希拉爾微微的低垂下眼眸,任由紅發遮住了他的臉,它只會讓希拉爾發情而已。 在這個前提下,格蘭登是沒有必要救他的。 希拉爾低聲說:“……不要管我就好了,我自己可以做到的,只需要給我一點時間就可以了?!?/br> “我已經處理過很多次了?!?/br> 郁拂然捏著手機的手一頓,他側過頭去看希拉爾。 晦澀的房間里很暗,唯獨希拉爾火紅色的長發垂落在身側,變成了晦澀里面唯一一點惹眼的顏色。 郁拂然在剛剛逼問希拉爾的時候,只是覺得希拉爾有什么在瞞著他,他并不喜歡希拉爾遇見了事情仍然在瞞著他的情況,所以才用了點小手段。 聽見希拉爾的話以后,郁拂然卻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 ……竟然是假性發情期,希拉爾在度過假性發情期的話,不想要被他看見,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貓是一只那么要臉的貓,昨天又在他的面前這么意氣風發,今天卻因為假性發情期躲在這么晦澀的屋子里面,可憐兮兮的給自己打不知道會不會生效的抑制劑。 希拉爾不想要面對他是正常的。 希拉爾既然有解決的辦法,那郁拂然就應該尊重他。 畢竟,確實如同希拉爾所避嫌的那樣,在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如果需要郁拂然來幫他紓解的話,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似乎就越過了那條線。 現在,郁拂然最應該做的事情似乎就是直接離開,給雙方都留一個體面。 可是,也就是因為郁拂然見過昨天希拉爾那么意氣風發的樣子,他漂亮而奪目的好像是一朵天生就應該要綻放的玫瑰,他應該肆意的生長在天空之下,而不是—— 躲在這里。 郁拂然的視線落在希拉爾裸露的手臂上,他像是無意一樣問道:“處理過很多次了?你都是怎么處理的?” 他伸出手,手指落在了希拉爾剛剛注射過針管的地方細細的摩挲了一下:“不疼嗎?” * 只是一瞬間,希拉爾就被擊潰了。 他覺得可能是假性發情期的緣故,導致他現在變得格外的多愁善感,只是聽見這樣稀疏平常的問候都下意識的紅了眼眶。 又可能是郁拂然問他的聲音實在是太溫柔了,撫摸他的肌膚的力度實在是太輕了,讓希拉爾感受到了某種被珍視的情緒。 希拉爾的喉頭都干澀了起來,他不敢去看郁拂然的臉,低聲說:“就,就打打抑制劑,不疼的,一點都不疼的……” 希拉爾說出口就后悔了,因為他發現他的聲音竟然是顫抖的,就好像是在故意惹蟲心疼一樣。 而格蘭登,果不其然的伸出手托住了他的臉,硬生生的強迫希拉爾抬起頭去看格蘭登的臉。 格蘭登的碧綠色眼眸里面倒映出希拉爾的樣子。 希拉爾想,他現在估計狼狽極了,不管是誰看了都覺得很討厭。 格蘭登微微蹙起眉,摸了摸他的眼角,那里guntang一片。 格蘭登說:“我不信,你騙我?!?/br> “要是不痛,你抖什么?” 格蘭登的力道并不是很重,對于希拉爾這樣的s級軍雌來說想要掙開簡直就比吃飯喝水還要簡單一點,可是就是這不重的手,竟然困得希拉爾潰不成軍。 呼吸里都是格蘭登的味道,希拉爾根本就沒有一點可以推拒他的力氣。 希拉爾試圖為自己辯解:“那只是肌rou自我反應而已,我已經習慣了,畢竟……” 希拉爾開了個玩笑:“畢竟不管是誰打了這么多年的抑制劑都習慣了吧?” 早就已經習慣了承受了。 空氣格外的安靜,安靜的只能聽見窗簾被風微微翕動的聲音,跟他們兩只蟲的呼吸聲,格蘭登沒有說話。 這還是第一次,在希拉爾試圖轉換話題的時候,格蘭登沒有接住他的話茬。 格蘭登說:“那就還是痛的吧?” * 希拉爾閉了閉眼睛,勉強壓抑住自己瀕臨極限的情緒。 怎么可能不痛呢,抑制劑本來就是一種依靠痛疼感才能夠讓蟲在絕望的邊緣保持住清醒的東西,在最開始遇見假性發情期的時候,希拉爾甚至都只需要打一針抑制劑,但是后來隨著他忍痛的能力越來越強,所需要的痛覺就越來越濃烈。 此時他還能夠得體的坐在格蘭登面前,就是因為他的平靜之下,是他已經疼痛到已經要戰栗的身體。 想要忍住身體里面的劇痛就已經很煎熬了,更不要說是要同時還要忍住他因為格蘭登而強烈波動的情緒,偏生格蘭登還不愿意放過他,格蘭登的聲音就好像是蛇一樣引誘著他:“就不能,不注射抑制劑了嗎?” 希拉爾的呼吸一窒:“……如果不注射的話,我會變得就連我自己都不認識我自己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