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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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希拉爾尚且貧民窟,七歲的小雌蟲,用一把水果刀,結果了一只想要猥褻他的雄蟲,濃烈的情緒跟狠辣的作風吸引住了郁拂然,開始翻閱這本書。 但要是這么跟希拉爾說的話,他估計會立馬翻臉走人吧? 郁拂然切完了牛排,看著低頭乖乖吃牛排,看起來很乖的紅發美人,如是心平氣和的想道。 希拉爾似有所覺的抬起頭:“有事要說嗎?” 搖曳的燭光落在郁拂然優雅的面龐上,影影綽綽。 黑發綠眸的美人含笑遞過來一份餐單:“嗯,突然想起他家的甜品還不錯?!?/br> “要嘗嘗嗎?” 第13章 睡袍 希拉爾之前并沒有吃過甜品。 所以他不知道,這家餐廳的甜品是不是真的與別家比起來算是不錯。 但是他吃的很開心,一半是因為甜品的味道,一半是因為在聽見了他沒吃過甜品后,拿著一支筆詢問店員他們家的哪道甜品最出名的格蘭登看起來很美。 格蘭登黑色的長發編織成的辮子滑落肩頭,微微遮住他優雅的面龐時,讓希拉爾忍不住想要伸手拂去,不過希拉爾沒有做這么失禮的舉動。 畢竟他雖然是格蘭登的雌君,卻并不是跟他心意相通的蟲,格蘭登迎娶他當雌君只是為了救他而已,他們不應當有什么親密的舉動。 希拉爾想,就當是…… 遇見了一個,哪方面都很好的朋友罷了。 格蘭登對他有救命之恩,他對格蘭登格外的感激,他必定會將格蘭登當成他最好的朋友來對待。 如是想著,在回程的飛船上,希拉爾平心靜氣的對著格蘭登說:“格蘭登冕下,今夜,我們要分開睡嗎?” 原本用光腦在處理珠寶店事物的郁拂然抬起頭,問道:“怎么了嗎?” 希拉爾眨了眨明亮的金瞳,被問的有點迷茫。 在沒有情愛,只為了救濟的情況下,他跟郁拂然一只雌蟲一只雄蟲分開睡,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怎么格蘭登一問,倒顯得提出這件事情的他有點奇怪了。 希拉爾:“我只是在想,跟你住在一起,會不會不是很方便?!?/br> 他是很為郁拂然想的,郁拂然是一只很好的蟲,雖然現在迎娶了他當雌君,但是也只是事出突然,到時候郁拂然肯定是要跟他離婚的,到時候要是造成不便就不好了…… 郁拂然卻想左了,他莞爾道:“不方便,你是指你晚上鉆到我懷里的事情嗎?” 希拉爾的想象戛然而止,他的耳朵尖迅速冒紅。 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觸摸到的溫熱的肌膚快速在他的腦海里面冒頭,希拉爾不好意思的想,他起來的時候郁拂然不是還在睡覺嗎!郁拂然是怎么會發現這件事情的! 希拉爾耳朵紅的太明顯了,整個人的肌膚都繃緊了,聲音有點奇怪道:“我,我昨天是鉆到了你的,懷里嗎?” 看著希拉爾的反應,郁拂然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他說的應該是另外一層意思。 像是希拉爾這么純良的蟲,想來是不會愿意跟救命恩蟲住在一起的,自然是要分開的。 可惜,他們現在兩個的關系,要是分開睡,才是大麻煩。 于是郁拂然將錯就錯道:“是啊,昨夜我睡到一半,突然發現你抱住了我,還念叨著疼,我怕弄疼了您,就任你抱著了?!?/br> 竟然不僅僅只是抱住了郁拂然,還說了那么羞恥的話。 希拉爾對自己簡直是怒其不爭,之前這么多年風里來雨里去都忍過來了,怎么在昨天偏偏,他難以啟齒的開口道:“……抱歉,昨天晚上驚擾了你,冕下?!?/br> 他邊說,邊握緊了手指,現在不只是耳朵尖紅了,而是一路紅到了脖頸處,他原本就生得白,此時一紅,簡直是要晃花了郁拂然的眼。 郁拂然看完了他羞恥的全過程,很善解蟲意道:“不是你的錯,昨天我請了醫生來,醫生說你的精神識海受到了很大的創傷,雖然日??赡軟]事,但是在睡夢中可能會頭疼,所以配了藥給我,這樣的情況可能還會維持很長的時間,直到你的精神識海痊愈,我不太放心你,所以選擇了跟你睡在一起,方便在你不舒服的時候,喂你吃藥?!?/br> “你應該,也不太愿意讓別的蟲在你睡夢中靠近你吧?” 最后這句話簡直就是說到希拉爾心口上了。 他從小就開始刀口舔血,在睡夢中也是極其警惕的,哪怕是在軍校里,別的蟲稍微靠近他,他也會驚醒,在每每受傷的時候,更是不愿意被別的蟲看見。 因此,跟郁拂然住在一起,竟然是最好的選擇。 郁拂然又道:“而且,就算是你跟我知道了我們兩個的關系并不是這樣,在別的蟲眼中看見的卻是,你跟我分房住,我對你的寵愛不過曇花一現,不過一天就冷了下來,費奧多爾家族的奴仆倒是還好說,他們并不會多嘴,但是我的宅邸里面,卻不是只有費奧多爾家族的奴仆?!?/br> 聯邦并非帝制,雖然有元帥,卻也并不是元帥把持所有的權力,為了牽制各方勢力,不同行業的掌權分別落在了聯邦歲月悠久的幾個大家族手中。 如今已經過去幾千年,制衡已經逐漸消失,所有家族都希望自己能更進一步,自然是各種手段奇出,安插人手不過是最次的手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