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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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跟隨在塞拉斯的身邊,所見所聞都是普通人無法接觸到的層面。有些他習以為常的常識,卻是尋常人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塞拉斯:“好了,你們要是沒事,就離開罷?!彼届o溫和的目光落在蘭斯的身上,迎著他的眼神,朝著他眨了眨眼。 “現在是上課時間?!?/br> … 今天,塞拉斯沒有讓蘭斯再學習感知,只是拿了些公文給他看。蘭斯的通識課,全靠當初在伊麗莎白教堂的時候跟讀,簡單普通的文字是認得的,可太高深的詞句就有些看不懂。 塞拉斯也沒嫌棄,耐心地教他。他就站在蘭斯的身后,越過他,手指點在那些詞句上。 蘭斯認真辨認了一會,眼神沒忍住就看著塞拉斯的手指。 年輕教士很多時候都會戴著白手套,那習以為常的穿戴落在他的身上,不知道為什么總讓蘭斯有點分神。 年輕教士的聲音很溫和,含著淡淡的笑意:“蘭斯,你有心事?” 蘭斯的心臟更用力跳動了幾下,小聲問:“學長,弗蘭卡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嗯?!比沟?,“弗蘭卡的地勢復雜,本來沒打算那么強硬。只是動了伊麗莎白教堂的人,已經逾越了底線?!?/br> 他的聲音平淡,卻在某個瞬間浸滿了薄涼。 “既然不守規矩,那就都該去見他們的神?!?/br> 唯有死亡和血液才能讓亡者安息。 光明之鑰的信徒可也不只有仁慈,唯有強大的實力才能真正覆滅黑暗。 蘭斯:“人死后,會回歸神國嗎?” “死亡,那是災變的領域?!比箵u頭,“不過邪|教徒是無法回歸喪鐘的國度?!比粲羞@樣褻瀆之徒,怕是在剛開始,就會被那位狂暴沉默的君主給劈沒了。 很多知識在光明學院的學生來看是常識,但對蘭斯來說,卻是空白的。塞拉斯有時會耐心和他講述這些東西,順帶還讓他了解了歷史上曾出現過的神戰。 正神的數量不是固定的,也不是所有的神祇都會庇護信徒。而曾經神祇間,也不只是永恒的和平,也會有過爭斗。勝利者會吞噬對方的權柄,這些記載都存在于歷史書的只言片語,不會細說,卻是永恒存在。 只不過偽神卻是最容易覺察的,有一個最簡單粗暴的標準,也是從古至今都適用的一個判斷——惡意。 一旦某位神祇的儀式里充滿對使用者的惡意,那必定有問題。 “哪怕再冷漠無序的神祇,也不會主動去傷害信徒?!比箵崦m斯的小腦袋,“頂多是誤傷?!?/br> 蘭斯好奇:“為什么是誤傷?” 塞拉斯:“人所走過的每一寸土地,驚擾土壤里存在的細小生靈,或是蚊蟲,或是鳥雀,人非有意,卻仍造成這種困擾。換做力量無窮的神祇,所遍及的領域范圍只會更為寬泛?!?/br> 蘭斯想起弗蘭卡曾有過一次暴雨天氣,連綿一個多月,在暴風雨里死去的人的確無數。在那場災難里,有人憎恨災變之主,有人瘋狂信仰死亡喪鐘,每個人的態度都不一樣。曾經他不太理解,可塞拉斯的解釋,讓蘭斯豁然開朗。 他眼亮晶晶地記著新發現,就聽到塞拉斯一聲笑:“終于放松下來,不怕我了?” 蘭斯的手指停住,有些不敢抬頭。 他沒想到塞拉斯會發現……也是,學長是那么敏銳的人,就算是細小的變化,也會被他發覺。 蘭斯的確是有點怕塞拉斯。 這種懼怕沒有來由,也找不到原因。 蘭斯認認真真將自己記得的事情都想了一遍,還是沒找出來原因。難道是在他忘記的那些記憶里嗎? “……我是有點怕學長?!碧m斯乖乖地說,“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學長這么厲害,他要是真的要對蘭斯動手,蘭斯也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明著來都行,根本不用偷偷下手。 “是我忘記的那些記憶里,我……”蘭斯皺眉想了想,認真地說,“很不聽話嗎?”因為不聽話,所以學長狠狠教訓過他,所以現在蘭斯才殘留著害怕的本能? 微涼的大手揉著蘭斯的頭,他聽到塞拉斯的低笑。 “沒有,蘭斯一直很乖?!?/br> 蘭斯不僅喜歡被摸摸頭,其實也喜歡塞拉斯說他乖。 每次被這么說,他就會下意識聽話。 塞拉斯也知道蘭斯的這個小毛病,每次被摸頭的時候,少年都會露出乖巧喜歡的小表情。 不那么明顯,可是眼睛是彎彎的,是高興。 “那我為什么會怕學長?” 蘭斯也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 塞拉斯的手指垂落下來,看似無意識擦過蘭斯的后脖頸,那涼涼的觸感激得他一個哆嗦縮了縮脖子。 那只手沒有離開,虛虛撫摸著那塊皮rou,仿若在放松著一只緊張的小獸。 “大概是還不夠熟悉。多接觸,就不會了?!比沟吐曅α诵?,“過幾天,你有空嗎?” “是神誕日嗎?” 塞拉斯:“其實不該叫神誕日,它原本的名字,是神恩日?!?/br> 蘭斯仰起頭:“可是,講師也說……” “因為錯誤的人變多后,有些事情或許就成為正確?!比沟?,“反正祭祀并無差別,教會高層都會出席祭禮,在神祭上祈求神恩……到時候,你會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