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風(無h)
早上,我才睜開眼睛,就接到一個電話,是我多年的好友連婉菁。 “喂,箐箐怎么了?” 她在那邊高興的說,“我回國啦,晚上出來喝一杯?!?/br> 我激動的直接坐起來,“真的,怎么不早跟我說啊?!?/br> “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 “行行行,那你把地址發我?!?/br> “好?!?/br> 連婉菁,我很喜歡和敬佩的一個女孩子,我們高中的時候認識的,那個時候我們是一個班的,起初我們對彼此并沒有那么喜歡,后來才慢慢的熟起來的,一直到大學,我們也保持著聯系,后來她出國了,我們也在聯系著。 我結婚的消息是最先告訴她的,沒有什么別的原因,其實她是個很好的朋友,就像水一樣,包容萬物,又適時地推你一把,與其說是朋友,到不如說是導師。 她的家庭就是普通的家庭,在臨近畢業的時候,她也面臨著許多的問題,扛著許多的壓力,因為她不想將自己的翅膀折斷,所以不顧周圍人的反對,毅然決然的選擇出國,她會給我分享她的旅行,她遇到的風景,她的感悟,甚至她一夜情的對象。 在我這里,她也像一陣風,將芳香帶給我,然后孑然一身的離去,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和這樣的人成為了朋友,或許這就是解釋不清楚的緣分。 顧洵望走進來,“怎么了,那么高興?!?/br> 我直接站起來,站在床邊,然后掛著顧洵望的身上,他托著我的腿。 我摟著他的脖子,欣喜的和他說,“記得我和你說過,我有個朋友叫連婉菁嗎?” “記得,你說她出國了?!?/br> “她回國了,晚上叫我出去喝酒?!?/br> “好,但是少喝點,你酒量不好?!?/br> 我親親他,“那你要來接我好不好?!?/br> “好,我肯定要來?!?/br> 早上去到科室,我覺得工作的時候都情好了,腳步都輕快了很多,我期待著今天能準點下班。 好在今天真的準點下班了,我打車去到新城區,在KTV的門口見到了她。 旁邊還有幾個我們高中時關系比較好的同學。 我小跑過去,連婉菁直接張開了雙臂,“梔梔,好久不見?!?/br> “箐箐,好久不見?!蔽业难蹨I都要流下來了,真的是很久很久沒見到了。 她松開我,“臭丫頭,哭什么呢?!?/br> 我皺著臉,“就是很久沒見,想你唄?!?/br> 旁邊的幾個同學還跟著一起調侃我。 “班長,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啊?!敝芴墩f。 “你怎么還是這么損?!?/br> 他撓撓頭,“我一直這樣好不好?!?/br> 連婉菁說,“好好好,不說了,我們進去吧?!?/br> 包廂里,我和連婉菁坐在一起,她問我,“怎么樣,婚后生活,沒想到你竟然是我們幾個最先結婚的了?!?/br> “開始是覺得合適,現在的話,你也知道,我是真的挺喜歡他,我和你說過的他暗戀我?!?/br> 連婉菁有些惋惜的說,“要是你沒結婚就好了?!?/br> 我問她,“為什么啊?!?/br> “結了婚,就要負起一份責任,要是你有了孩子,以后更不好叫你出來了?!?/br> 我握住她的手,“傳統的婚姻或許是這樣的,但是我們從我們這一代改變不好么,婚姻不會束縛我的自由,要是我發現不舒服,就算抽筋扒皮我也會離開這段婚姻的,而且結婚或者不結婚都是每個人自己的選擇,我們需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的?!?/br> “也是,不說了,喝點?!?/br> “好?!?/br> 我喝的不算多,反而是連婉菁喝的多了一些,她這樣的狀態讓我有些擔心,總感覺她心里裝著什么事沒說,她一杯又一杯的灌著自己,我按著她的手。 “別喝了,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心里有事?!?/br> 她推開我的手,皺著眉,垂著眼眸,有些苦澀的說,“不想說,就讓我醉一次吧?!?/br> 我就知道,她突然的回國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但是她不愿意說,那我就陪著她好了。 連婉菁看著自己面前的這杯酒,卻覺得無論和多少杯都沒辦法忘記那些事。 陳頌青,我再也不想再遇到了你了。 B市,陳頌青剛回到家,那個他很熟悉的電話再也不會響起,或許他們真的只是一夜情的炮友是嗎。 連婉菁喝的很醉,好在她的酒店就在這附近,我和幾個同學把她送回房間,她趴在床上,眼角還帶著淚,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肯定和感情脫不了干系,林總總之前就總是這樣。 我剛出酒店的門,顧洵望就已經在等我了,我站在原地,顧洵望朝我走過來,看我臉喝的紅紅的,顧洵望摸了摸我的臉。 “喝了多少?” “我喝的其實不多,就是容易上臉,箐箐才是爛醉如泥呢?!?/br> “好,我們回家?!?/br> 我搖了搖腦袋,“背我好不好?!?/br> 顧洵望笑了一下,“怎么喝醉了酒更像小孩了?!?/br> 我趴在他的背上,結實而寬厚。 “你慣的?!?/br> “嗯,我慣的?!?/br> 他拍拍我的屁股,讓我下去。 我坐在副駕駛,他替我系了安全帶,“難受的話就睡一會兒,到家了我叫你?!?/br> 我瞇著眼睛,然后點點頭。 其實我閉著眼睛,腦海里閃過很多的畫面,很多很多,從小時候再到開始上學,再到畢業,現在我竟然結婚了,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小學的時候,我和幾個男生去爬樹,被保安發現了,把我們的照片拍下來,后來我們被老師批評了,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我的老師說的是,“許清梔,你一個女生,怎么好意思去爬樹,就你一個女生?!?/br> 拋去安全因素,誰規定女生不能爬樹的,更何況我的老師也是個女生,她的名字比較中性,很多人都以為她是男的,她也被性別歧視過,為什么不能理解呢。 我那個時候不明白,但是我不服氣,現在我明白了,但是這件事也已經過去很久了。 結婚或者不結婚,生孩子或者不生孩子,都是每個人的自由,我討厭在別人幸福的時候潑冷水的人。 顧洵望停了車,見我還閉著眼睛,他把我抱回了家,在他要把我放下的時候,我勾住他的脖子。 “裝睡?” “嗯,和你學的?!?/br> 我嘴角上揚,然后笑了出來,“其實我醉了?!?/br> “我知道?!?/br>